秦辰︰「……」
野狐的話他懵住,「她口中的趕尸道人該不會就是四目師叔吧?」
很有可能。
只不過,他不知四目為何沒除掉,反而讓他遇上了。
听完野狐的解釋後,秦辰總算是明白,這狐狸精偷僵尸上癮了。
後來又吞人修煉。
甚至整座山脈都是她的杰作。
這才有接近秦辰的事情,若能吞食,她修為必將再上一台階。
可她不知秦辰本事,陰神圓滿,茅山天師,無論是修為法力,還是降妖除魔的神通法術,他都熟練。
至少,除妖是沒問題的。
更別說,三陽正法至剛至陽,本就有無窮威力,對精怪鬼魄最是克制。
「道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野狐連連求饒。
她怕秦辰真的除妖。
命就一條,沒了就真的沒了。
「你還敢有下次?」
秦辰目光一冷,「原本,你若是不出來,貧道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但現在嘛……」
作為有高尚品德的道人。
他可不會視而不見,狐狸精身上那股血腥味可不是假的。
少說也吞食數百人了。
這豈能忍。
「道長,只要你放過我,小妖為奴為婢都可以的……」
她表示,只要放她一馬你想怎麼樣都行。
狐狸精幻化成人形後,本就絕美漂亮,動人無比。
若是其他人,保不齊就受不住她的迷惑,從而浮想聯翩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但,秦辰不一樣。
前世,再漂亮的妖魔鬼怪他都見過。
化妝術一上,丑的都能變美,男的也能變成女的。
「小小狐狸精也敢亂貧道心智?」
秦辰怒目而視,喝道︰「貧道豈是你能迷惑的,貧道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人。」
野狐︰「……」
秦辰一席話說得她懵了。
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臉色一遍遍地發黑。
她突然怒罵道︰「臭道士,我乃天地靈物所得道,你若殺我必遭天譴!」
「聒噪!」
秦辰一耳光扇過去,「貧道很想試試,天譴會不會真的到來。」
說話間,秦辰已解上的木劍。
那是桃樹雷擊木制造而成,對付妖魔鬼怪最有克制力。
一道道法力輸入其中,原本只是普通木劍的桃木劍頓時大展神威。
劍身上爆發一片金光,「妖孽,受死!」
野狐本能地運起妖力抵擋,可面對秦辰強大的實力難以抗衡。
「轟!」
一片雷霆過後,秦辰趁機一劍穿過野狐,桃木劍上法力震動,頃刻間就斬殺這只狐狸精。
死得不能再死。
化作灰灰,成虛無。
連殘魂都沒留下。
好不淒慘,一下子就沒了。
「妖孽,人人得而誅之!」秦辰冷著目光,若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樣選擇。
那只野狐做夢也沒想到,秦辰居然真的打殺她。
他揮手一招身前的木劍便回到手里,重新被他綁在背後。
「精怪本修行不易,你若認真修煉,努力修行,貧道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惜……」
他很清楚,那只野狐想走捷徑。
但她的這種捷徑不能延續,也不被人所接受。
故此,他才下死手。
收拾一番,他發現那只野狐什麼也沒留下,「真是窮鬼。」
啥也沒有。
白忙活一回了。
氣得他怒火中燒,一臉的陰沉不定。
如那只野狐還活著,只怕會被秦辰活活氣死吧。
秦辰目光閃爍,朝四周望了望,「怪不得連只野味都沒有,應該是那只野狐狸干的。」
他暗暗猜想,一只有靈智,懂修行的狐狸,可不見得是好事。
緩緩而行,他繼續在山脈中轉悠。
尋一顆參天大樹,約有四五人環抱那樣大,他跳上一根樹枝上,盤坐調息。
除掉野狐後,秦辰稍松口氣,「第一次除妖,效果還不錯。」
就是有點緊張。
那只野狐明顯開始成氣候了。
若非他法力高強,只怕也要遭其毒手。
他出手時,那只野狐並未反應過來,出其不意下才完成驚艷一殺。
現在回想起來,也後怕不已。
體內法力消耗不少,秦辰開始恢復,此間行走,無人接應下,只能盡量保持警惕。
像野狐這樣的精怪妖物,天知道有多少。
「世道艱難,連妖物都出來了。」
秦辰心道︰「假以時日,更多的妖物只怕也會出現,害人不淺啊。」
這大概就是朝廷氣運衰落,崩塌的緣故。
天下龍脈本來就只剩下一條了。
偏偏最後一條還崩了。
「道人修道,道人問道,求長生,這世道遇到了,也要清理下。」
今晚,秦辰開始頓悟。
他是陰神圓滿,雖不至于破入陽神境,但可無限接近。
只需一道契機,他就有機會將陰神轉化為陽神。
但,秦辰隱約間能感到陰神化陽神需要三陽正法更進一步。
他一邊調息,一邊自言自語道︰「三陽正法只有朝陽殘篇,若能獲得正陽篇,哪怕是殘缺版也行啊。」
又或者,獲得朝陽篇完整版。
一夜無聲。
無人無物打擾。
清晨,秦辰是被一陣鳥鳴聲叫醒的。
林子里,重新恢復生機,重新有鳥蟲鳴叫,有動物奔跑。
「野狐殘害生靈不淺啊。」秦辰頓時明白。
這都是那只野狐干的。
此山脈中妖已除,他繼續前行,不再停留,時不時飛掠叢林,演練道法。
又時而以樹葉為本,劃出一片大葉,懸浮半空度過懸崖峭壁。
法術一道,他修建融會貫通。
修出真意。
身影騰變間,如御使輕舟而行,一息便至三五里遠。
瀟灑的道人模樣,盡顯無疑。
「這才是修行的快意。」秦辰腳下,一張放大版的樹葉托起他,飛掠一個又一個山頭。
當累後,他又縱身一跳落在地上,行走如風,腳步輕盈自然。
也平常得很。
似腳底生風,有一股反力產生,輕踩草木灌叢而過,眨眼沒入山間不見。
待傍晚時分,秦辰已走很遠。
他再次停下腳步時,才恍然發現天色漸晚,不再前行趕路。
而是尋找落腳之地。
在一處偏僻的山野平地上,有一座廟宇顯露出來,卻也破爛不堪。
這座廟宇早就有了。
通往廟宇的路也野草、雜木叢生,早就沒人來過了。
道人抬起頭望向廟宇匾額,「山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