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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塵埃落定

葉知秋有心找範安討要,盤算著該用什麼去交換。

範安靈覺驚人,葉知秋還未說話,僅看其表情就大抵猜出他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的想法,若可以的話,我也想將這骨笛交給衣衣。」

範安說道︰「但她雖為鬼物,周身卻無鬼氣,也沒有法力,催動不了這根骨笛,召晚不出其中的五猖兵將。」

「而且,就算能召出五猖兵將,但骨笛內的五猖兵將沒有神智,听不懂人言,想要控制他的行為,必須用笛聲來指揮才行。」

「衣衣說不了話,出不了聲,自然也無法指揮五猖兵的行動,落在她的手里,就只能當作一件好看的裝飾品。」

聞言,葉知秋神色一暗,想明白了其中關鍵之處。

是啊!

小骷髏無法力,也說不了話。

拿著這骨笛除了與自身相仿,極其好看之外,再無它用。

若想給她找一個防身法器,最好還是尋一個能自動護主的。

類似于小花精頭上帶的那頂花環。

那花環雖然就只有戒指大小,看起來不起眼。

可以旦受襲,就會自動護主,鋪開金光籠罩主人,沒有鬼王或者羅漢境界,根本打不碎那金光。

葉知秋自詡自己能打破,但絕對很耗時間,而且絕對不輕松。

因為,那是一位高僧修成羅漢境界時,因其佛法高深,頭頂智慧之光凝聚而成的優曇婆羅花,和來自陰路深處的曼珠沙華花編制而成

優曇婆羅花里蘊含羅漢金身的神通。

而曼珠沙華則是為了中和優曇婆羅花里的佛門「大智慧」。

畢竟,佛門之物,天然帶著度化皈依等屬性,相處久了,潛移默化就會朝和尚靠攏。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不方便離開老街的王陽明,特地拜托張教頭,讓他帶著信物,去了一次陰路~深處。

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從曼珠沙華主根那里,求來了一小朵花蕊,來給小花精作花冠。

曼珠沙華與普通花不一樣,在走陰路時,雖然看著遍地都是,但那些都是一個根睫里生長出來的。

一旦摘下,就會枯萎,其中蘊含的生命能量會重回主根,無法傷及根本。

而且,這花兒不好惹,又名彼岸花,寓意為死亡的召喚,生長于黃泉路這種險地,汲取的是能墮人神魂的黃泉之水,比濁河黃氣還要霸道。

若無專門開闢的陰路守護,這些燦爛似火的花兒,頃刻間就會化身最恐怖的存在。

上次範安和葉知秋誤觸其中,最終還是靠著殷山玉篆,才從完全曼珠沙華花海中淌出一條路來。

可想而知,張教頭和王陽明為了此事,估計廢了不少的力氣。

所以,總是念著別人好的小花精,頓時就坐不住了,要回報隔壁的王先生和張先生。

因為都不是凡人,年歲實在難以估量,所以小花精也沒稱呼王陽明和張教頭什麼叔叔伯伯之類。

而是統一稱呼為先生。

先生一詞,在古代頗為講究,用來稱呼他們,再合適不過。

對此,王陽明倒是欣然接受,畢竟在他漫長歲月里,還真干過教書先生一事。

只不過張教頭略顯別捏,他當過屠夫,當過劊子手,當過將軍唯獨沒當過先生,不過他也沒反對。

于是,小花精在前段時間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兢兢業業地打理著自家的花圃。

每天日菁出現,就開始采集花露,收集在特制的容器里,廢了好大勁,才收集了兩大壺花露。

小家伙很聰明,不知從哪里知道了釀酒的小技巧,便依葫蘆畫瓢,學著用做果酒的方法,來依法炮制花露。

最後還真讓她搗鼓出來了一種酒,芳香馥郁。酒香撲鼻,聞著就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起先,小家伙將其取名為花酒,說要請旁邊的王先生和張先生喝花酒。

最後這話被朝夕相處的徐羨魚听去了,連忙糾正,將花酒改成了花釀,才避兔了一次烏龍。

這些事情,範安起先並不知曉,全是小花精通過手機告訴他的。

小家伙對他很依賴,雖然他經常不在家,但是一有空,小家伙就會用徐羨魚的手機給他留言。

她很少直接撥通電話,因為很多時間範安的手機都打不通。

所以還是留言方便一些,範安看到了,就會回復過去。

小家伙使用手機的方式也很特別,因為身體太小,用手寫實在太費勁。

故而,她發消息,都是通過腳的方式,扇動著小翅膀,在觸屏上翩翩起舞,用腳去觸屏打字。

每次小花精和範安電話聊天,對她而言,都是極其開心愉悅的時刻,用小綽的話說,那就是高興的手舞足蹈。

想起小花精,範安心中一笑,此行總算是了結了,可以回老街過幾天平靜日子,然後再出發前往龍脈復蘇之地。

至于骨笛的歸屬問題,範安打算將其交給小狐狸狐小月。

她長期和小花精在一塊,交給她和交給小花精其實沒什麼差別。

小花精有防御性的優曇婆羅花環,她得到一個攻擊性的骨笛,正好互補。

小狐狸境界雖不高,但催動骨笛還是沒問題,而且小東西時不時喜歡哼哼唧唧,想必吹響笛子也是小事一樁。

這時,知畫拘來一陣陰風,再鼓動自身,將自己變得像一個熱氣球一般,飄飛過來。

地面上岩漿還在流淌,她無法涉足。

葉知秋看著滿地的岩漿︰「範兄,你這是把將軍山變成了火焰山啊,這個爛攤子怎麼處理?」

他指著滿地的岩漿,一臉難色︰「若任由這岩漿留下去,會不會把這座山的整片森林都點著。」

這可不是小事,將軍山周圍山巒疊起,樹林茂盛,若任由岩漿從山頭流下去,只怕會釀成一場極其慘烈的山火。

「放心,我自有分寸!」

範安見此,心念一動,摁下周遭水汽,貼近岩漿後。

動用水君對水的各個形態的掌控能力,將岩漿凝固凍結,讓其化作白色的熔岩。

見剛剛還怒焰滔滔的「火焰山」,被範安這麼一按,輕飄飄地就被熄滅,葉知秋呆滯了片刻。

這手段,有點東西,他在思付,自己是不是該強化一些法術來學習

老是強化一些強身健體的武功,搞的自己就和一個鐵憨憨一般。

葉知秋在想,若換成自己,想要將這爛攤子解決。

只怕得苦哈哈的砍伐樹木,來做成一個隔離帶,阻止山火蔓延,反正絕對不會如此輕松,如此輕描淡寫。

知畫落地,看向範安手中的骨笛,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一是詫異的神情。

「怎麼,你認識這東西?」範安注意到知畫的細微表情,旋即問道。

「我知道!」

知畫點頭說道︰「這種骨笛來自巫鬼教,我曾在家族傳記中看到過。」

「巫鬼教?」範安一怔,問道︰「這是什麼勢力?」

知畫給範安和葉知秋科普,巫鬼教算得上是一個邪教,來歷相當的古老。

傳聞是蠻荒時期的巫師們所建立,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巫術和奴役鬼神。

它們最厲害的就是巫術,通過他們煉制的巫藥,甚至能讓人變成妖魔,也能讓妖魔變得與人無異。

傳聞他們還能煉制長生不死之藥,只需要服用下去,就能立刻擁有強大的實力,漫長的壽命。

其中,櫻花國的陰陽師傳承,就是從龍國的巫鬼教傳過去的。

不過櫻花國的陰陽師只學了巫鬼教的一點皮毛,也就是奴役式神,真正精髓的巫術,卻是半點沒學會了

範安听完一愣,詢問知畫︰「你的意思是,櫻花國的陰陽師,背後其實是龍國的巫鬼教?」

「我沒這麼說,櫻花國的陰陽師和神道教雖月兌胎于巫鬼教,但應該已經沒有關系了才對。」

知畫說道︰「巫鬼教的教義相當的血腥,他們大肆推行活人祭,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曾經血祭過無數人的性命,最終被各方圍剿而滅。」

「陰陽師出現時,巫鬼教就已經消失了,最多還剩些不值一提的殘兵游勇,手中傳承大多不全,只有些皮毛。」

知畫模了模下巴︰「至于陰陽師的由來,業界普遍認為是秦朝時期的徐福帶過去的。」

「徐福?」範安一怔,反問道︰「就是那個給始皇帝尋找長生不死藥的?」

「沒錯。」

知畫點頭道︰「徐福應該就是一位巫師,曾奉始皇帝帝的命令,出海尋找材料,為其煉制長生不死藥。」

「只不過徐福最終沒有回來,不知是否煉制成功,反正陰陽師也就是那之後才開始出現。」

「一直傳聞,徐福就是櫻花國的神武天皇,是他一手建立的櫻花國。」

「也正是因為如此,櫻花國為了掩蓋此事,將神武天皇的一切傳記都從歷史上刪除,只留下一些胡編亂造的鬼話,怎麼夸張怎麼來,什麼八百萬神明之類的。」

「真的假的?」

葉知秋陡然來勁︰「若真是如此,小鬼子還是咱們龍國分出去的?」

知畫點頭道︰「雖然櫻花國人不認,但大抵上確實如此,這不算什麼秘密。」

「哈哈哈,我想起個事,櫻花國人不是又叫倭人嗎?」

葉知秋大笑,煞有其事的說道︰

「我猜是徐福帶著三千童男童女出海,結果其中太多近親結婚,各種骨科。」

「結果生出來的後代都有些畸形,身材極其矮小,所以被古人稱之為倭人。」

知畫沒有回答。

顯然,她沒興趣與葉知秋進行這種無意義的扯淡。

一旁,範安沉吟,沒有加入兩人的對話,他在消化知畫剛才說的信息。

知畫說巫鬼教的巫師,能讓人變成妖魔,也能讓妖魔變成人。

這豈不是完美對應上了當初虎妖的師父?

難道他是巫鬼教殘存下來的余孽?

關于此人的消息,範安所知甚少。

只從狸兒樓那里得到只言片語,此人似乎在峨眉山附近,想要謀取龍脈。

不知到時候會不會遇見?

範安有些期待,上次面對此人,自己曾陷入危機。

還是多虧了泰哥及時趕到,以五雷正法中的絳宮雷,將其打退,才逃過一劫。

不知再相遇,局勢會如何?

範安心中閃過一絲冷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刻情況逆轉了。

到要看看,是他的巫法匠害,還是自己的赤焰血電凶狠。

葉知秋見範安發呆,旋即問道︰「範兄,你在想什麼?」

範安回過神來,並未多說,直亮自己在思考,待會以什麼方式回去,是通過杭城的鬼市,還是直接奔跑回去。

他如今的速度已經超過音速數倍,比高鐵還要快很多,想要回去很方便。

葉知秋提議道︰「咱們還是坐清晨的飛機吧!」

他繼續說︰「每次走鬼市我都感覺很別捏,我想要斬殺里面的鬼物,而里面的鬼物也想要吃我,這樣實在有些累。」

對葉知秋而言,確實累。

只不過是心內,入寶山而空手,大片的羊毛沒辦法薅。

範安想了想,點頭道︰「那行。」

隨後,他扭頭看向知畫︰「對了知畫,你要一起去老街嗎?」

知畫搖頭道︰「我剛得到畫龍點楮之術,準備潛心閉關一段時間,來將自己的幾張王牌畫皮鬼‘畫龍點楮’強化一遍,就不多打擾了!」

隨後,知畫抱拳︰「過段時間,我們在峨眉附近的龍脈覺醒之地再見!」

說完,也不等範安和葉知秋的答復,三張畫皮鬼忽然皮膚龜裂,蛛網般的裂縫爬滿全身。

見此。

葉知秋神色一振,哈哈一笑︰「客氣了,客氣了,這多不好意思?!」

他嘴上說著,手上卻沒停。

背後的鬼頭刀飛出,橫斬一刀,刀氣十丈,將三只畫皮鬼斬成齏粉。

範安見怪不怪,葉知秋老嘲諷知畫是高扒皮,如此看來,他才是真正的葉扒皮,名副其實的雁過拔毛。

「你等會兒,我去把雷部誅魔陣圖給收了!」

範安說完,轉身朝神社廢墟而去。

那里的簡直雖被毀了個干淨,但雷部誅魔陣圖還懸在上空。

陣圖相當牢靠,雖然被打碎了一根雷柱,但還有三根雷柱作為支撐,所以只是塌陷的一角,並未全盤崩潰。

神社原址周遭,四座雷池分四方而立,其中三座內雷漿翻滾,焰電交織,從中延伸出巨大的雷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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