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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嗨呀,不愧是我

驀地。

嘶吼聲戛然而止,掙扎不休的青衣紙人消停了,又回到木木呆呆的模樣。

「你這是」

知畫一驚,好奇的伸手探了探,然後閃電般的縮回手,濁河黃氣具備很強的侵蝕能力,讓她覺得不適。

她本想問範安這是何物,但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原來如此!」

作為大佬,可以好為人師,但絕不能當好奇寶寶。

範安也賴得多言,正要再試試,卻傳來敲門聲。

劉隊長在外面說,趙德柱前來拜訪了,希望能接回自己的一對孫兒。

範安和知畫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紙人,出去打算見見這位道教協會的副會長

趙德柱身穿一身嶄新的道袍,一把年紀了卻還精神抖擻,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在現代,西裝革履大概率會被人認作賣保險的,道袍則常被認作騙子。

除非必要,很多道士不會身穿道袍,在街上招搖而過。

因為,這會引來許多異樣目光,和背後非議,道家人都喜愛清靜,听多了也煩得很,所以即便是龍虎山的李長根和張初一,除必要的道門活動外,也大多一身體閑打扮。

畢竟道在心中,拘泥于外表,實則落了下乘。

範安只一眼,就斷定趙德柱是個假道士。

因為他身上的煞氣很濃,而且有濃烈的血腥氣、身軀腐敗的氣味、及食古不化的死氣。

再想到屋里那兩個紙人的現狀,範安哪能不清楚怎麼回事?

趙德柱八成被自己養的紙人禍害的夠嗆,在聯想到昨夜所擊殺的石人。

那麼

會不會是趙德柱在與豬婆龍幕後之人勾結,用豬婆龍索取而來的童男童女來喂養那些使用過「畫龍點楮之術」的紙人?

又或者是想要用那些童男童女搞什麼邪術,來為自己續命。

畢竟趙德柱周身的死氣很嚇人,已經隱隱蓋過了生氣,屬于將死之相。

當然,這些全是猜測。

範安並未和趙德柱有任何溝通,以一個旁觀者的狀態,才能最直觀的看人或看物,謂旁觀者清

此刻,趙德柱站在別墅門口,正對著劉隊長深深鞠躬。

「我家教子無方,讓劉隊長見笑了,我給你賠個不是,給莊園里受傷的保安們賠個不是,一切損失我負責到底。」

「這點小小心意,還希望您能從中斡旋,不要鬧得太大。」

說著,趙德柱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劉隊長。

希望劉隊長去說說,他想帶回自己的孫兒和一對紙扎人,同時他也在試探,想弄明白劉隊長的真示意圖是什麼。

是打算追究趙昊干的混賬事,還是針對自己和陳海龍之間的關系。

前者花錢能搞定,後者就比較麻煩。

「客氣了。」

劉隊長推開銀行卡,笑道︰「此事我說了不算,要當事人願意才行。」

「還請劉隊長多多擔待!」

趙德柱姿態放得很低,相比道士而言,他更像一個商人。

劉隊長客套幾句,不痛不癢的試探了下,起身回到別墅。

「剛才的場景,你們也看到了,听到了,覺得趙德柱是不是有鬼?」劉隊長問。

「看不出來,他的回答很圓滑,挑不出毛病。」知畫道。

「有些問題,不過不能斷定。」

範安將自己先前的推測大致講了一下。

劉隊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我看趙德柱精神抖擻,童顏鶴發,還以為他駐顏有術,卻不曾想早已氣息衰敗,死氣纏身。」

劉隊長狠聲道︰「若他真用童男童女養紙人或用來續命,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範安擺手︰「只是推斷,暫不好說,不過我們可以試探一番,瞧瞧他的動靜。」

「我在其中一個紙人的眼楮上做了手腳,把昨天扣下來的石雕眼楮,安在了紙扎人的右眼上。」

「如此明顯,趙德柱不可能看不見,他見到後一定會明白我們是沖著他去的,明白他和豬婆龍事件有關系。「

「那時候他必然有所反應,至于是狗急跳牆,露出馬腳,還是選擇繼續蟄伏,那就拭目以待。」

聞言,知畫戰術後仰,以捧手的方式,輕輕的合掌,幾乎不發出聲音的那種。

「這注意不錯,趙德柱見到紙人,必然能發現那紙人上的痕跡,那眼球與他家傳秘術有關。」

「我不信他能坐得住,若真坐得住,那他必然有鬼,我們直接拿下。」

「他若沉不住氣,狗急跳牆,想要安排後手逃離,我們也能摁死他。」

「他唯一的活路,就是送上門來,找我們坦一切。」

其實,知畫是想趙德柱狗急跳牆的。

那時候她就可以聯合範安,名正言順的對趙德柱動手,將其逼入絕境。

迫使他來個死前傳功,將「畫龍點楮之術」傳授給成為畫皮鬼的趙昊。

當然,若趙德柱找上門來,那也可以談條件,無論怎麼算,她都不虧。

想到這

知畫心中暗贊,覺得自己愈發深思熟慮,執棋一步,就能環環相扣,步步緊逼,將對手玩弄與股掌之間。

太佬氣息,愈演愈烈。

嗨呀,不愧是我。

知畫瞧範安越發順眼,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此刻就正一心二用,分身帶著葉知秋在破風水陣法,找尋敵人蹤跡。

這個過程,她覺得有些前熬。

葉知秋這個莽夫,什麼計策也沒有,只會拆拆拆,不停的爆破。

自己和他一道,大佬氣息全無,反倒像個大老粗,存在感極弱,只能在他拆遷爆破的時候跟著吃灰。

而和範安一道就不一樣了,現在正靠坐沙發,而郎腿蹺起,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

這或許就是孤狼和二哈的區別,知畫如是想到

別墅內。

範安把做好手腳的紙人遞給劉隊長。

劉隊長接過紙扎人後立馬就愣住了,指著紙人右眼︰「這樣子是不是有點兒太明顯了。」

知畫也瞥向範安,默然不語。

「」範安沉聲道︰「我觀趙德柱有些老了,不明顯點怕他瞎。」

先前,他用「濁河黃氣」將青衣紙人原本的右眼給扣了下來,再大裂裂地直接硬塞進了一顆石眼進去。

最關鍵的

這顆石眼眼如銅鈴,和青衣紙人的秀眉媚眼極其的不搭配,可以說是一顆眼楮佔了小半張臉,異常的違和。

「好吧,那我就先將東西交付給趙德柱!」

劉隊長拿起旁邊的兩個紙人,帶著一臉惴惴不安的趙鳳霞和「趙昊」出門。

「你說會被發現嗎?」

範安瞧向知畫,發現她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不見絲毫擔心之色,看來對于他的手藝很是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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