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為了減少與其他楚國士兵的接觸,則是做了不起眼的工作。
比如砍材。
「藥要怎麼下?」玄曜一邊劈材一邊小聲問說。
「砍完材我們去幫忙挑水。」嬴子蘇低聲道。
「我剛看了下,他們是去附近的小溪打水,然後倒進大缸里儲存起來。」
「是要把藥放進水里?」玄曜皺眉。
「可如果有人提前喝了那里的水,豈不是就會暈倒?」
「那不是露陷了?他們會封鎖起來然後調查吧。」
嬴子蘇笑笑,「你的擔心沒錯,但這一次老天是站在我們這里的。」
「我剛听人說了,這個兵營的將領決定兩個時辰後集合所有人一起喝水代酒。」
「他們任務特殊所以不能飲酒,但今天又是加餐的一天,那將領便是要以水代酒。」
嬴子蘇吐了口氣,「等會砍完材我們就去幫忙挑水,把藥下進打水的那個桶里。」
玄曜後知後覺,很快便是明白了嬴子蘇的意思。
藥放進打水的桶里,這樣便是可以在路上暗箱操作。
丟大缸里,風險太高被人注意到動作詭異,那就危險了。
兩人商定好後默默地是在這一直劈材,一時辰後開始組織去小溪打水。
而嬴子蘇和玄曜則是去領了水桶各自分開去打水。
這里的大缸有著好幾個,他們需要分別行動。
嬴子蘇去了小溪打了半桶的水,然後先是下了一包。
倒進一桶再去打新的一桶,便再下新的一包。
兩人分工明確,終于是把身上攜帶的所有藥包都下了下去。
這些水都會儲存起來,待他們飲完剩下的則是會做飯時用。
兩個刻鐘過去,已經是傍晚時間。
兵營里組織著所有人集合在一塊,再由後廚的人統一用桶從大缸里盛水。
每個士兵的手里拿著碗,桶送到面前就用碗下去盛一碗上來。
嬴子蘇和玄曜則是假裝是後廚人員,他們負責生火好為等會做飯做準備。
所有集結的士兵已經是拿著盛滿水的碗,將領站在他們前方也舉著碗。
「馬上就是我們楚國和秦國的戰爭了!大王要我們看好這些物資!我們定不負王命!」
將領大喊著,「喝了這水代酒,我們關乎著這場戰爭的勝負,都給爺提起精神來咯!」
「絕不能讓糧草出現任何意外!听明白了麼?」將領吼著。
「明白!」士兵也是吼著回應。
「喝!」將領帶頭直接一飲而盡,而其他士兵也分紛大口喝完。
另一邊,幾個後廚的人靠近嬴子蘇他們。
「不是?這生火一直是我們在做,你倆咋回事?」
「剛幫忙裝了下水,怎麼是你倆干這活?」
嬴子蘇听不懂他們說啥,但從玄曜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很不樂觀的事。
兩人站了起來,回身笑著。
「不好意思,剛不知道干啥就來這生火了。」玄曜笑著賠不是。
「我們馬上就做其他事,你們來!」
說完玄曜和嬴子蘇便是離開後廚,出去時候看到搖搖欲墜的楚國士兵們。
「媽的,這水?」將領搖搖晃晃的,感覺自己像是喝了酒一樣。
「這也不是酒啊?怎麼頭會暈啊。」將領倒在地上,
伴隨無數的「噗通」聲,所以集結並喝了水的士兵都是倒在地上。
嬴子蘇和玄曜對視一眼淡淡一笑,兩人拔出佩劍準備是回後廚。
現在只有後廚的人沒喝那些水,既然他們喝不了那就讓他們永遠閉眼吧。
「你們?」後廚的人看到兩個拿著武器的同伴也是詫異地問啥情況。
而兩人也是不多言,幾十個後廚的人被他們殺得一干二淨。
燒糧草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整個兵營燒了,而恰恰他們的眼前就有剛才生好火的木材。
兩人拿著材火丟向糧草,丟向帳篷。
雖然夜色降下,但火光卻是把這一塊照亮。
確保糧草燒了他們便是離開了這里,至于那些楚國士兵?
嬴子蘇才不管他們,糧草被燒他們喝丹陽城的守軍都難月兌責任。
楚王熊啟會在一怒之下砍了這些人的腦袋,所以于其現在殺死他們倒不如把這活交給楚王熊啟去做。
殺人太多手里沾的血也多,沒必要,也大可不必。
兵營被燒,丹陽城的守軍也是注意到了遠處的火光。
他們意識到出事了,立刻是派軍趕往營地。
看著被點燃的糧草,這些士兵絕望地跪在地上。
而十日後,嬴子蘇收到了陽煞的信。
原韓國那里的糧草也成功燒掉,只不過他們沒能是成功下藥。
最後是在夜巡時候下的火,為了阻攔前來救火的楚國士兵確保大部分糧草被燒。
陽煞那里犧牲了一百多個墨家的弟子,可以說是慘烈的一次行動。
糧草被燒的消息很快就是送到了楚王熊啟那,他一怒下殺了那天服侍他的幾個侍女。
而且還沒結束,這些看守糧草的士兵全部腰斬,家里的人發配邊境充當奴役。
此舉著實是讓那些將領敢怒不敢言。
殺掉失職的士兵就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但楚王熊啟卻還嚴懲了這些士兵的家屬,這是不道德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楚王熊啟為了等這一天,忍辱了十幾年,想了無數計劃。
他殺了不少人,更是害死了自己愛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滅秦一統天下,本來大軍都是出發走了一半路程。
結果前面傳來噩耗說糧草被燒了,熊啟能不氣?
現在因為前線沒了補給,他只能是大軍暫時停下進軍的腳步。
調動補給需要耗費很長時間,而且這一次損失的是半年的量。
要重新收集在調度,可能就得在耗費上幾個月的時間。
等于說是他的進攻計劃要要延緩幾個月,而秦國反而是可以再準備幾個月。
這才是他難以容忍的事,秦國每多準備一些就意味著他們攻打下函谷關的時間要往後推遲一些。
氣歸氣,但現實擺再面前,楚王熊啟只好是等待補給的調度。
而且這一次他覺得把物資放在楚國境內的中部和魏國境內,盡可能的是不影響前線的情況下和遠離秦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