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魁的質問,嬴子蘇也是悄然地把手放在背後並握緊。
李魁既然敢這麼問,那就說明他和昌平君都已經看出了貓膩,而且還能具體說出是黃老學派,那就表明昌平君問過道家人了。
歷史上韓非和李斯一樣是個純正的法家人,那法家思想都是刻到骨子里的。
包括韓非一開始指定的政策也充滿了法家色彩,這也是為何秦國的恢復速度不如楚國和齊國。
有歷史學家說秦朝二世而亡有一部分原因是要甩鍋給法家思想的。
嬴政也是一個尚法狂人,創建秦朝後依舊是把法家思想推崇到極致,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六國王族的不老實。
嬴政不得不使用強制手段去限制這些蠢蠢欲動的六國王族,但這麼做傷到的卻是百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的天下,失民心也自然會失去天下。
他給韓非的政策里蘊含了道家黃老學派的思想,而具體的政策也是借鑒了漢初和宋朝的一些政策。
戰國時期,韓非等人自然是看不出有什麼貓膩來,更不用說韓非是相信他的。
昌平君也不愧是秦滅六國里遇到的最大敵手,他那靈敏的嗅覺還是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查出了弊端。
如果沒有他讓李魁這麼一探,可能昌平君還真就覺得秦國是打算自暴自棄乖乖等死。
其實這算是個壞消息,昌平君早早地知道秦國在干一票大的,那麼他便會對秦國施加壓力。
但好消息是昌平君沒法給秦國施加壓力,因為楚國有二十五大軍因為匈奴人和被限制在了趙地和燕地。
「可能韓非先生是學習了道家思想吧?」嬴子蘇笑笑。
「韓非先生本就是個才子,引用別家學說來制定政策這不才顯得他聰明麼?」
李魁冷笑,「先生還真是把我當傻子啊?」
「哪怕時至今日,韓非攥寫的著作里滿滿的都是法家思想,而先生也應該清楚,要把思想融入到政策里就需要對這個思想理解得很透徹。」
「要把一家學派的思想理解得透徹,只怕是要數年甚至是十年以上的時間吧?」
「難道韓非先生聰明到是能在短短的幾月里就悟徹黃老學派的思想?」
嬴子蘇微微皺眉,他知道今日無論怎樣是都糊弄不過李魁了。
而且昌平君讓李魁來找他,就已經是做好撕毀條約的打算,與其等昌平君動手不如先給昌平君一個驚喜。
「難道李魁先生是懷疑到我頭上來麼?」嬴子蘇眯眼。
「我也是秦國人,也是學習的法家思想,難道還能向先生說的那樣在幾個月的時間里悟透黃老學派的思想不成?」
嬴子蘇還是向嘗試一下,但看到李魁那冷靜得可怕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是沒機會了。、
「先生這話就不對了。」李魁冷冷的笑,「你可以是銷聲匿跡了兩年啊!」
「以你的才智只研黃老學派里的這一思想就足夠了,因為這是休養生息才需要用的。」
「其他用不到的學來有什麼用呢?」李魁訕訕地笑。
「韓非是一年前改變的政策,而你子蘇先生恰巧也是一年前突然出現的吧?」
「當時我和家主就在想你為何會是突然出山,果然是想暗中幫助秦國!」
面對李魁說的話,這一次嬴子蘇選擇了默不作聲,等于是默認了。
看到嬴子蘇放棄了辯答,李魁大笑了起來。
「終于是讓我贏了你一次啊!」李魁歇斯底里地說著,他表情猙獰地看著嬴子蘇。
「贏我一次?」嬴子蘇皺眉,「什麼意思?」
「你不用知道!」李魁大吼,「你只要知道這一次是你敗在了我手上。」
「既然如此那動手吧。」嬴子蘇伸出手,「昌平君應該雇了不少殺手吧?讓他們別藏了。」
「殺手?」李魁愣住,下一秒他迅速反應過來準備回身逃跑。
但一個身影過來一腳踹在他月復部上直接是把他踢出老遠疼得昏死了過去。
嬴政看著昏死過去的李魁,眼里閃過殺意,但嬴子蘇及時趕到制止了他。
「先別殺,留著還有用。」嬴子蘇一邊說一邊拖著李魁的身體到一顆樹下。
「就算昌平君不說你也應該帶點人來吧?」嬴子蘇一邊搖頭一變嘆氣。
「就這還自以為贏了我,真是愚蠢。」
一盆水將昏死過去的李魁澆醒,嬴子蘇搬了個用樹木做成的木凳坐了下來。
「連殺手都沒,你怎麼贏我?」嬴子蘇譏笑道。
「你什麼意思?」李魁驚恐地看著嬴子蘇,「你要殺我?」
「我想想啊。」嬴子蘇捏著下巴思考了會。
「昌平君應該是嗅到了,但是他不確定,所以讓你去確認並給了你地址來詢問我。」
「但你知道貓膩後並沒有第一時間來詢問而是等了一手,你是把情報給了昌平君。」
「而你隱瞞了沒有事先找我的事實對吧?」嬴子蘇用戲謔的表情看著神情呆滯的李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