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昨天大王在雲夢澤獵到兩頭超大的鹿,心情大悅下邀請了所有王族人來赴宴。」一名侍從一邊準備食材一邊跟身邊的侍從低聲說道。
「不過也奇怪,大王只宴請了王族人卻是沒有宴請其他大臣。」另一個侍從喃喃。
「但又听說剛來的相國也在這次的宴請名單里,這就很費解了。」那侍從繼續講道。
他旁邊的那名侍從先是停下手里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邊確保沒有第三個人後才把頭靠近同伴輕聲道。
「我听說啊,相國和王上似乎是兄弟。」那侍從又繼續說道。
另一名侍從瞪大雙眼,仿佛像是听到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新上任的相國和王上是兄弟?這可不亂說啊!」
那侍從擺了擺手,「也只是听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是咋樣。」
「那你又是從哪里听到的?」另一名侍從把聲音壓得極低。
這一次這名侍從不僅是查看周邊,更是直接把他的同伴拉到角落里。
「我姐不久前被李大人相中當了妾,那晚李大人喝醉酒跟我姐說了相國大人和王上是兄弟。」
「那大人喝的是個爛醉啊!說完這話就直接躺床上睡著了連洞房都沒入。」
同伴咂著嘴,「一個是秦國人一個是楚國人,這也不沾邊啊!李大人指不定是說胡話了。」
「誰知道呢,看王上天天跟在新來的相國大人身邊,不是兄弟也勝似兄弟。」
兩人不再交談,而後是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不一會兒便是有人進來了,是來催他們趕緊把食材送到廚房去。
另一邊的大殿里坐滿了人影,一眼望去全是身穿蠶絲所制的薄裳。
這些都是體內流有楚頃襄王血脈(昌平君爺爺)的後裔,如果楚王負芻因病暴斃,再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加上楚王負芻已經沒有任何兄弟。
那新的王就會從他們當中這些人里選出,只不過這個成功站出來的王族人必然是踩著無數尸骨才能坐上王椅。
大殿內眾王族人談笑自若,而昌平君跟楚王負芻則是站在高台俯視著這些王族人,兩人眼里已是暗藏殺意。
楚王負芻看著大殿深處,那些木簾後都已經藏好了殺手。
侍從們陸陸續續地把食物和酒水端了上來,那些王族人先是紛紛抬頭看向楚王負芻和昌平君。
楚王負芻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他笑著道︰「諸卿隨意,今天寡人是以我們熊氏一族的身份與你們共飲。」
「這宴不講禮節只講親情!」說完楚王負芻便是舉起酒樽先行大飲一口。
底下人拍手叫好,既然王上都放話了,那他們這些同樣流有王族血的人就可以放開吃喝。
大殿里頓時鬧騰了起來,楚王負芻和昌平君兩人都是一手拿著酒壺另一手拿著小酒樽走下台。
楚王負芻和昌平君先後跟這些人飲酒並叮囑他們好吃好喝。
這些王族人也清楚楚王負芻對新來的相國是多麼器重,因此他們也是不敢怠慢。
再怎樣他們還是要以楚王負芻馬首是瞻,新來的相國是大王身邊的紅人,這該巴結的人情還是要巴結的。
昌平君和楚王負芻飲完酒後一同回到高台上,一些已經喝上勁的王族人更是左右探頭。
「舞女呢?還有侍女們怎麼沒來?」一男子顯然是有些喝多了直接是在大殿里大聲起來。
其他王族人看了男子一眼也只是默默飲酒,這人算是跟大王有些關親近,因此倒是沒人敢管他。
楚王負芻都沒開口,他們又哪敢放屁?
「呵呵,馬上來馬上來。」楚王負芻笑了笑並拍了拍手。
大殿里傳來動靜,就當他們以為舞女們要出場時候卻听到了武器出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