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一死,紫府整個就亂了套了,準提在其中,自然是得心應手,一下子就得到了不少人的信賴,準備跟他干。
「他的目的,是為了將這些人渡入西方嗎?」
東王公有些疑惑地看著徐方。
徐方點點頭,「雖然這個準提奸詐可惡,但是不得不說,他也是被逼迫如此。」
當年我與羅侯大戰,因為羅的自曝,西方幾乎被炸斷了龍脈。
這使得西方貧瘠無比,更讓那里的生靈無法修行。
所以他們不停的收攏洪荒散修,就是為了組建一個他們自己的勢力。
听完徐方的講述,東王公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雖然這個準提很可憐,但是我依然壓抑不住想打死他的沖動。」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槍。
這些家伙就是為了一個目的,讓他當槍頭。
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狂妄自大,甚至變得貪婪無比是什麼原因了!
一切的原因,一切的根本都在準提身上。
若是沒有準提的攛掇,沒有準提的一步步誘導,他絕對成不了現在的樣子。
他嘆了一口氣,「終歸還是我太信任聖人了,不對,終歸還是我實力太差,連給人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聖人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嗎?
恐怕不是的,只是聖人不願意點破得了。
徐方看著他頓悟的樣子,「既然你頓悟了,那一切就好說了。」
「自今日起,你便是上洞八仙之一的呂洞賓,今後你隨我修行,當勤勉,務實,不可耍奸偷懶。」
東王公恭敬行禮,「弟子呂洞賓,拜見師尊。」
「好好。」
徐方為什麼看上了這東王公?
第一便是,他的資歷,男仙之首,再加上在洪荒之中,他都算是老一輩強者。
第二乃是他的資質,他身為男仙之首,自然是修為不弱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讓他失去了進取之心罷了。
經過這一次的教訓,相信他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今日本座,賜你寶物,南明離火劍,此劍天生三昧真火,汝不可輕使,之後我會幫你掩飾,你就算遇到生死危機都不能解封,將來只有在我呼喚你之時,才能拿出來。」
東王公,此時也叫呂洞賓,點點頭,「好的。」
之後徐方教授他以力證道之法。
東王公自然是勤奮學習,謹慎修煉,一日不敢懈怠。
……
紫府之中,西王母有些瑟瑟發抖。
自從去年,東王公被東皇太一偷襲至死,她便一直睡臥難安。
「報,西王母不好了,妖族殺來了。」
西王母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我與那妖族無冤無仇。」
一直以來,她連紫府州都不出,又怎麼會與人結怨?
「西王母,紫府州已大勢已去,何不就此解散紫府,也好給自己留條活路。」
外面傳來了一聲大喝,這個聲音十分熟悉。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東皇太一。
至于為何一年之後再來,主要還是為了減少別人的閑話,反正紫府就在那里,跑也跑不了。
西王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沖著紫府而來,那就好說了。
她剛要開口,同意解散紫府。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居然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凝重的危機感。
仿佛只要說出這句話,她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西王母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有大能參與其中。
定是有人看上了紫府州,不願紫府州就此解散。
可是不解散,以她一個弱女子,只是一個大羅金仙巔峰,如何對抗得了妖族?
「不管你是誰,求求你,給我指一條明路吧,我該怎麼辦?」
她一臉的迷茫,想要尋找一條生路就這麼難嗎?
「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那個報告的修士突然開口,「哎,東王公走的太匆忙,居然連一點交代也沒留下。」
听到這句話,突兀的,她想起來一件事。
一年之前,東王公給她托夢,「若是有一天,你被妖族所逼,那便封閉紫府,獨自前來荊棘嶺,可保全性命。」
西王母頓時明白了生路所在,她深深的看了那個修士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修士恭敬行禮,「在下呂洞賓,參見西王母。」
她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自今日起,紫府封閉,汝等當好生修煉,有朝一日,紫府再起,希望爾等修為大進,盡皆成為聖人。」
西王母說完,眾人一臉的悲戚。
「西王母大人,東王公已去,若是您再走了,這紫府就真的完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
西王母強笑道,「本座不會在這里等死,也不會用大家的性命去和妖族拼,東王公給我托夢了,我的生路,在荊棘嶺之中,你們好好保重,當我再次歸來之時,就是我等討還公道之日。」
整整一年時間,聖人對這里不管不顧,也沒有任何旨意下達,就這麼放棄了紫府州。
憑什麼?西王母心中怨氣深重。
她知道此時說什麼也無用,但是只要她活著,這件事她一定要討個公道。
當年封男女仙之首是他的意思,此時此刻放棄他們的,也是那個所謂聖人。
那他到底將他們當做什麼呢?
傀儡?亦或者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若是真的如此,那又何必立什麼男女仙之首?
把他們拖入這個巨大的漩渦無法自拔。
這才是西王母最不忿的地方。
西王母偷偷出了紫府,向著荊棘嶺而去。
他剛剛出紫府,外面的東皇太一就發現了。
東皇太一冷笑一聲,「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他不緊不慢,慢悠悠的追了上去。
西王母驚慌失色,這東皇太一也太強了,她居然根本逃不出他的神念之內。
她一臉悲哀,這樣下去怕是到不了荊棘嶺了。
當東皇太一要追上之時,一股深深的悸動,從他的心底出現,仿佛他在前進一步,他就必死無疑。
東皇太一震驚無比,「是聖尊嗎?」
一日之間,日行數萬里,西王母來到了荊棘嶺中。
「玄方聖尊可在,請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