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摔倒了?
太弱不禁風了!
安寧默默月復誹著渣爹,他身強體壯,不可能那麼脆弱!
「我爸,他哪里不好?」心里怎麼想不能與外人說,嘴上要給渣爹留面子。
「這一摔來得突然!」
趙巧玲道,「先生平常頭疼腦熱都少,我們都以為是著急小姐,急火攻心呢!也沒太在意。顧曉芸那女人擋住先生,不讓先生去,說先生忌生氣,要靜養!」
先生說,安寧出了點事,我必須過去!
先生瞥了她一眼,反問,我何時身體不好了?
顧曉芸撇撇嘴,你愛女心切,我十分理解,但,你也得要有這份心力才好!
先生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曉芸回了一句,字面的意思啊!
兩人正說話,先生像是中了邪,身體慢慢下滑,癱軟在地……
趙巧玲將發生在謝逸群身上的事悄悄說給安寧听。
顧曉芸反應也太快了吧!
「趙姨,這件事情不對啊!」
安寧默了默神,「您在我家多年,知道我爸幾乎沒什麼病的。顧曉芸她能掐會算,還是絕世神醫?預知我爸身體不好?」
「小姐說得沒錯,」趙巧玲點頭,「我們在謝家多年,都不知道先生生病,那個女人既能預知?我們還在納悶呢,先生已經暈倒了。」
嗯,可不像是預知此事似的!
這,沒有貓膩才怪!
「後來怎麼樣?」
「我們七手八腳地將先生送到了醫院。」張巧玲道。
「醫生咋說的?」安寧沉默著。
「醫生說,憂心勞神引起的心力衰竭。」
趙巧玲將醫生的原話,一五一十告訴了安寧。
安寧點點頭,沒有接著往下說。
沒想到此中還有隱情!
她一直以為,爸爸是顧曉芸的幫凶。
看來是錯怪爸爸了!
「爸,」
安寧蹲,伏在父親的膝蓋上,「爸,我回來看你了,有沒有好一點?」
「芳……芳芳,我要找芳子!」
謝逸群目光呆滯,眼神空洞,望著她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嘴里喃喃自語,說著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語言。
「爸!」
安寧難過極了,緊緊抱住謝逸群的肩膀,輕輕晃動著,「爸,你能听見安安說什麼嗎?」
謝逸群呆呆的,壓根沒有回應。
「爸,」
安寧鼻子一酸,大顆的眼淚從臉頰上淌了下來。
謝逸群是極寵女兒的,最見不得安寧哭。
小時候,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安寧或真或假掉眼淚。
只要她一掉金豆子,什麼事都能解決。
再看看現在的謝逸群,就跟行尸走肉沒有差別。
「阿寧,」黎之恙眉頭一皺,走到她跟前,蹲下,心疼將她摟在懷里。「謝董這樣差不多半年了。听說也看了無數的名醫,收效甚微。」
「嗯!」
安寧不由苦笑,伸手替謝逸群攏攏衣領,又替他把頭發梳好,手很自然幫他整理袖口。
手指無意中踫觸到他手腕。
脈搏跳動有力,安寧一愣,反手一扣搭上謝逸群的脈搏。
明明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