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觀音話落,當即便是動手。
他來此就是為了帶走無支祁,不論是勸說還是直接拿下,效果都是一樣的。
觀音一只手探出,凝聚法力大手,就是要將無支祁抓住帶走。
「豈會入你勞什子的佛教!」
無支祁大吼一聲,也不掩飾了,這狗屁的佛教從一開始就算計他,如今竟然連反抗都不行。
這實在太欺負人了!
當即,無支祁發揮自己控水的本事,在這湖水中宛如游魚一般躲閃。
別看他只有金仙的修為,但控水乃是他的長項,昔日人王大禹帶著那麼多人都拿不下在水中的他。
今日面對這觀音,也是能夠招架幾下的。
「嗯?」
觀音微微一愣,有些詫異。
只因為方才,這無支祁竟然躲開了他的抓捕,對方在這水中的速度,有些詭異的快!
「是赤尻馬猴的本事麼?該說不愧是天生的神通。」
觀音當即便是反應過來,隨即冷笑。
「可你區區金仙,有什麼把握逃掉?若非我怕傷你性命,斷了我佛教取經大業,如今早就連這區區小湖一把攥住了。」
這話落,觀音法力凝聚的大手,抓捕的速度更快了幾分,只讓無支祁難以躲避。
「怎麼辦?怎麼辦!我之生機究竟在哪?!」
無支祁慌了神,面對一尊大羅,尤其對方背後還有佛教這大教,說不慌那是假的。
可他又無法感知到生機在哪,只能是不斷躲避著抓捕,免得下一刻就被拿去西方。
這般動靜,只鬧得這一個小湖波濤翻滾,不能平靜,聲浪一陣又一陣。
哪怕是淮河內的生靈,都是有感旁邊這湖內的危險,躲的遠遠的。
「嗯?生靈為何逃竄?」
這時候,有一道身影而來,落在這淮河邊,發出疑惑。
又是抬頭一看,那破了一個大洞的陣法就是在眼前,其內那傾倒的大山,以及翻滾的湖水,都落入眼中。
「大羅的氣息,哪個精怪有了這般修為?」
卻是說著,這身影已經一步踏入了其中,大唐之地的安穩,不容破壞。
龜山湖下。
此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泥漿翻滾起來,湖水濃稠。
無支祁別看控水的本事高,可躲了這麼幾下,如今也是法力耗盡,精疲力竭,馬上就要躲不開了。
「孽障,還不乖乖入我佛教,受我佛指引,為我佛完成大業!」
觀音怒罵一句,有些惱怒,只因這無支祁竟然是連續幾次躲開他的抓捕,更是將這湖底擾的亂糟糟,平白壞了他的興致。
轟!
這麼說著,觀音又是抬手,直接握向無支祁。
這一次,無支祁已經力盡,再無躲避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
「莫非,是我罪孽太重,壓了幾萬年都不夠,非得入這佛教走一遭,才能贖清?」
到了這時候,無支祁也面露絕望,這死局,到現在都沒有丁點生機顯化。
刷!
卻是這時候,忽的一聲凌厲之聲傳來,湖水都被破開。
觀音心下一緊,趕緊就是收手,卻是壓根來不及,法力大手當即就被戳破。
嗡!
只見得那戳破觀音法力大手的東西顯化,赫然乃是一柄劍。
「這是!」
觀音眼楮猛的一縮,心中一個大突。
「好一個佛教菩薩,我大唐之內,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一道厲喝傳來,忽的一道身影便是出現,一伸手,戮仙劍便是回到手中。
正是元勝。
方才見到淮河生靈逃竄,他便是到來此處,見到是觀音在動手,想都沒想,直接就出手。
畢竟佛教做事,還偷偷模模的,能有什麼好事?
「元勝!」
觀音看清這來的聲影,當即面露駭然之色,聲音提高幾分。
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一路上閉了蹤跡,來到這湖底左右也不過一刻時間,竟然還能遇到個阻攔的。
他雖未見過元勝,但蘇玄與他佛教是老對頭了,對于蘇玄的弟子,觀音是早就個個記載心里。
更不論,二十年前,這元勝可是敢布下誅仙劍陣,對聖人出手的人物!
「元勝,此乃我佛教之事,你莫要插手!」
觀音硬著頭皮開口,這取經人的替代者事關重大,卻是不該有失。
同時心中也後悔,早知道直接動用大法力將那無支祁拿下,生死勿論,帶回佛教內哪怕死了也能救活。
「我莫要插手?」
元勝卻是冷笑,隨即道。
「你佛教都跑入我大唐境內抓人了,還說我插手?」
「我倒是還想要問問,你佛教為何來我大唐境內!」
「你!」
觀音一時氣急,吼道。
「我乃是代替我佛而來,莫非你要與我佛對抗不成?」
「不錯,就是要與你佛教對立!」
元勝听著笑了,佛教,他需要害怕嗎?
「即便你那如來佛祖到此,我也照樣打,且看他能不能走出我大唐!」
「我」
這話硬氣,只說的觀音啞口,不斷發愣。
不論從哪一方面來將,元勝還真不用懼怕他佛教,甚至如來到此,怕也真走不掉。
那誅仙劍陣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好,我走還不成嗎!」
觀音這次是真的氣急,十分硬氣道,接著轉身就走。
打不過,這是真的打不過。
留在此地,若是這元勝一個惱怒,怕是自己都帶交代出去。
至于此地的情況,卻是需要趕緊回去稟報如來佛祖。
元勝插手此事,怕是取經人也要出大問題。
以蘇玄為首的三界變數,似乎就是跟他佛教杠上了一般,總要帶走取經人!
而待到觀音離開,元勝這才收好戮仙劍,轉頭去看這猴子。
「你是?」
元勝詢問。
看樣子,這猴子是他大唐境內的精怪。
只是他還真不曾注意過,這淮河附近何時有這麼只猴子。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卻是無支祁直接一拜,臉上閃著激動之色,開口道。
「我名換做無支祁,但實際上,我乃是赤尻馬猴,是為天地間的靈猴之一。」
「只因昔日作惡一時,罪有應得,被罰著壓在龜山下數萬年,期間我曉得了過錯,後悔不已,每日用法力改善淮水。」
「如今想來是功德足夠,這才得以見到恩人,救下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