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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你們這些人類真的怎麼就這麼復雜,都是指著國家給的工資吃飯,為什麼差別就那麼大呢?我說,你們佛界不也如此嗎?你的香火何時有你的弟子觀音多呢?我就不信了,你夜里能夠睡得安穩。
「郭老師,你的輔導班在哪兒辦著呢,怎麼一直沒有听你說起呢。我們那個親戚一直叫我幫助問問,他的孩子想上你的輔導班。」城里學校真是比不得鄉下,都是那麼些老師,可是學校空間狹窄得你幾乎不敢想象,我雖然到這個學校工作差不多小半年了,我們竟然沒有集體辦公的地方。這兩年縣城的中小學校,情況應該差不多吧,就像葛大爺形容的家家爆滿,滿眼都是學生的人頭,就是教師無處藏身。所有像樣的地方,還算比較整潔的地方都讓給學生做了教室,就這學生們還摩肩接踵的,均拉下來一個學生也沒有幾寸生活的地方。校園里比螺殼相似的小場地,不說讓學生們出來做操,就是讓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地擠站在一起,只怕後來的學生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學生們勉勉強強有了容身之所,老師們可就沒有辦公的地方了,就著各階段學生教室集中的地方,都是學校見縫插針胡亂指定幾個教師能夠藏頭的房間,就算作教師們的辦公室了。如此這般到這個學校幾個月一路跟頭地忙下來,這對面站著的同事,我竟然不知道姓甚名誰,教什麼學科,在哪個年級,要不是她自己的開場白,我幾乎就當她是哪位家境貧寒的家長了,更加別提她的親戚了,還親戚的孩子。就我班那一群趕上一個加強連的學生,到現在為止呢,我都分不清他們各自的面孔和名字呢,走在小胡同一樣的校園里,要是他們不主動和我打招呼,我是根本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我班的學生。至于對面站著的這位,或者,她就是我那個班的副科老師吧,好像在哪兒見過一面兩面的——城市到底比不得鄉下,班主任完全沒有必要管那麼多婆婆媽**玩意兒事情,只管好自己分內的一畝責任田就行了。
「什麼輔導班?」我很是愕然于這個同事竟然捅出這麼帶有爆炸性的問題——輔導班,應該是有的吧,不過那也是知根知底相親相愛的同事們應該在私底下交換的問題吧。不說教體局早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通知,發文件,說什麼也要取締這些輔導班了。單就為人師表的角度來說,這事兒也有點行不通啊,你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自留地,對于那些沒有本錢,沒有時間上你的輔導班的學生們,豈不是老大老大的不公平——只要誰都明白,去你的輔導班,變相就等于家長在賄賂你這個為人師表者,多多照顧他的學生。可是,那些沒有到你輔導班里的學生怎麼辦呢?
「哎呦,我說郭老師,你不會連輔導班都沒有听說過的嗎?別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吧放心,你和我說說,我一定幫你保密就是了」同事看外星人一樣的驚異表情,好像我真是冰天雪地的遙遠恆星來的天外來客,嘛都不懂,嘛都不明白,言外之意,我已經混過去的幾十年真是全部白混了。為嘛,連個寒酸迂腐一日三餐都憂心的家長們,都心甘情願高高地舉著票子要去的地方,我竟然膽小怯懦到提都不敢提的程度了。
「哪里,哪里,你說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沒有辦輔導班。」局促的場合最是容易顯露一個人呆傻的地方,根本不要照鏡子,我也能覺出自己的耳紅面赤來。更加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我最不該說出最傷感情最不留情面的那句鄉野村語,「教體局不是三令五申不讓辦輔導班嗎?我們鄉下一個輔導班都沒有的」
「叱」同事足夠輕蔑的語氣真的使我無地自容了,要是說出去的話能夠收回,要是時光能夠倒流,你就是借一千個一萬個膽量給我,我也不會說出來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話。或許,我立刻就會像那些月兌卻鄉野人的灰泥外殼,已經洗腳上岸成就城市夢想的同事一樣圓滑地打著哈哈,「輔導班,輔導班好啊,只是我暫時沒有這個時間,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辦的」或者這樣說,「輔導班的好位置忒難找啊,要不你幫我找個好點的地方,我馬上就辦,就是租金還不能太高」可是,這一切能夠如小孩子的畫寫板擦擦從來過的嗎?君不見原本就與我離心離德的那些同事,自此見了我真的就如同見過外星人的感覺,一般沒有必要,人人都不理會我,實在繞不開去了,就愈加格外地跟我客氣︰「你好,你好。」可是,那本該親切的問候語一點溫度也沒有,甚至還帶有許多許多的寒意料峭,遇著你的面孔就能夠馬上滴水成冰的那種徹心徹骨的冷意
「老婆,听我說句好嗎?」。現在幾乎足不出戶的劉偉簡直就成了我回歸縣城生活的得道高參,而且,不止為何,我竟然比以前還更加地離不開他。有時候正給學生細心地講著課,某些地方濕潤濕潤的感覺就像一場微雨過後的急待返青的麥田了。不過,到底有些讓人難堪的是,就是那樣運動的時候,偉的潛在能量都需我主動去誘發,雖然幸福比以前更過,更過,只是,只是……唉,那模樣羞死先人了,我還是不說也罷。
「老公,你說,」我自己也未曾想到,自打這次差點兒要了劉偉小命的事件過去後,我也像月兌胎換骨換了一個新人似的。最起碼恢復了女人特有的溫柔本性,只要從學校一回家,我必定要先趕奔劉偉的輪椅前,和他來一番情意綿綿的廝磨,隨便把些學校里面的雞零狗碎的事情都和他說說,好像要不把丟失的那些溫情全都找回來,就特別對不起自己一樣。只入夜,要是不枕著劉偉依然強健的臂膀,我還就睡不著。有時,還同這家伙開著過去的玩笑︰「那些女人是不是也這樣整夜誰在你的懷抱里?」「我和她們相比,誰更風騷一點兒?」「要是還有那樣的機會,你是不是還打算就找她們,不要我嗎?」。劉偉的臉就更加訕訕地,有力的胳膊就箍得我大氣都不要出出來,然而,我就是喜歡那樣親密無間的感覺。真逗
「老婆,同事的關系要搞好也不是很難,她不是打听你的輔導班嗎?你千萬別說你沒有辦,那樣等于你要到領導那里告發她。你可以這樣對她說,我的家屬身體不好,我得照料他。不過,我的朋友在咱學校附近辦了一個輔導班,我們關系好,眼熟面花的,我沒有辦法和她競爭的。要不干脆你辦一個輔導班,我幫你在班級里發動一下,咱們的學生絕對地一個少不了」不愧是伺候過大領導的,劉偉的見解就是比我高明,怪不得那個某局長愛他就像愛眼珠,好些的夜里都從我里面把這家伙巴巴搶走。
「是嗎?真這麼有效。」我故意露出自己滿臉的許多不信任,好像我自己的主張永遠比他更高。
「怎麼不行,你照著我說的試試去,保證管用。」劉偉壞笑著咯吱我的癢癢肉,我難受得一跳足有三尺高。
「老婆,怎麼樣?我的辦法好吧。」再次下班的時候,遠遠瞧見我的喜形于色的眼神,劉偉就得意地抿著自己的厚嘴唇向我示意。
「你的主意呀……」我故意逗他,這也是我們與時俱進的愛情之一環,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只當鍛煉鍛煉嘴部的肌肉了,還有助于什麼什麼了。
「怎麼,不好?」劉偉的白臉一下子擔憂成淺灰色,可是我不經意間流露的淺淺微笑很快暴露了我的內心壞笑,這家伙驅動著輪椅滿房間追我,「好啊,叫你騙我,叫你騙我」久違的歡笑聲把過去空寂寂的房間塞得滿滿當當的。
「老婆,你還愛我嗎?」。瘋夠了玩暈了,我們一同躺倒在松軟的沙發上,肩並肩頭挨頭听著對方一聲聲粗重的呼吸。後來索性什麼也不想,就在那兒任由鼻孔自己獨自工作獨自干活去。可是,劉偉很是傻傻地打破這美麗溫馨浪漫的片刻平靜,頗有些幽幽地低問我,內心的不安話自內而外就那麼明顯。
「你說我會不會。」我故意逗這家伙,心說,「你我都什麼年紀了,還提這幼稚的念頭干什麼。既然當初你在外面搞那麼多花活的時候,我都能夠忍耐,更何況幸福現在又在咚咚敲我的房門,我還會傻到丟棄來之不易的感情,去另尋不知怎樣的模糊未來嗎?」。
「我,不知道。」劉偉一下子就失去了剛剛所有的好興致,失魂落魄的語調讓人听著格外心寒到骨縫里。我慌忙爬起身來,竟然看見這家伙的兩眼濕漉漉的,比斷線珍珠就要成串了,大嘴叉子還輕微抖動著——一個听說就要丟棄他的小孩子一樣的天真表現了。
「寶貝,不哭。不哭,寶貝我愛你,永遠地愛你我保證,我永遠不會離你而去」心痛的感覺也感染了我,我沒命地安慰著這個老大老大的孩子,親吻他,呢喃他,甜食他淚眼上厚厚的傷感淚痕。
那夜,我家窗前的節能燈熄滅得最早,比街上的路燈燃起得都早。不過,你要是細听,我們柔軟的席夢思正在發出最和諧的申吟︰「吱嘎,吱嘎,吱吱嘎……」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呢?我本來想讓你辦的,你看你看這多不好意思呀。」听了我的最是合理化的建議,那同事激動得簡直都不知道怎樣對我說著感激的話了——我說老師啊,你還是真切點兒吧。總不能你上課的時候,也只對學生這樣說著沒有意義的車 轆話玩嗎?
當然,我不會愚蠢到把這些心底的知心話,悉數兜給這激動得已經不著調的同事的
你會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