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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只有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我說,你怎麼說得那麼嚴重呢,你知道我預備對誰動刀剖月復了?
「你還到這里來干什麼?我從來就不認識你」海凌看我的表情,絕對不亞于離開人世赴了陰曹地府的秦檜,初次見著已經升了官正好管著秦檜的死對頭岳飛時的樣子。我還沒有把一個字完完整整說出口,人家就把我涼死在前面干涸至極的沙灘上。
要不說男人都沒有幾個好東西,這個世界的大事小事壞事是非事,完全都是男人們那些壞種種下的惡果。要不是我那個花心無良男人,憑空的居間橫刀奪愛,我和海凌也許直到還是最好得姐妹,最好的閨蜜,也許還有可能成為最好的同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現在倒好,我們完全就是陰陽相隔的兩個世界的不同人種了,老死不相往來。挺讓人撓心的是,前面我已經把大話光光彩彩撂出在後面的面前了,現在還能收回來嗎?在這個縣城這個生意最好還不講究討價還價的地方,我只有與面前這個比北極還冷的海凌,算是曾經最熱略的熟人了。
沒有辦法,我只得強硬著頭皮試著和海凌說她愛听的好話︰「我後媽最近一直有些腿疼腿困,想求你找個熟悉的醫生幫忙檢查一下」我的主意一定,只要海凌肯幫我把這事搞定,就是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痛打我一通也行,當然不能打臉,更不能要我那個臭臭的男人再來見她一面作為最後的把柄。
「你是我什麼人?我又不認識你,我憑什麼一定要幫你」海凌著實氣火很大了,說話時恨拽拽的口氣,要是有可能幾乎就要立即吞噬了我才過癮似的。
「海凌,真的求求你了,你就發發善心幫幫忙吧我後媽……她……」瞬息之間,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樣說我最不習此道的好話了,只把無助的目光充滿渴求地指向海凌,指向那張我們曾經無話不談好多次同床共枕的姣麗面孔上,但願她一時心善就饒我過關了呢。
「沒事請你出去我正在值班,恕不接待陌生客人」海凌掛滿冰碴子的俏臉,絲毫不為我的苦求動心。
看來海凌是真的不肯原諒我了,對那個最不是東西的男人,我心里本就洶涌成狂濤的仇恨在更加地加深︰「大街小巷里那麼多穿裙子露肉的,你為什麼一定要偷吃海凌這個離我最近的窩邊草呢?你說你現在叫我怎麼辦?野天殺的東西,一會兒回去就給我跪搓板,還跪他一天一夜,才能削我心頭之恨」
「你給我站住,快說伯母在哪兒?我領你們去檢查。」我就要最失望地轉身下樓,正預備想著怎樣對後媽合理解釋這難堪的時候,後面有人用不大的聲音叫我,還有高跟鞋劈里啪啦的匆匆腳步聲。那聲音就是再小,我也能在喧嘩似海洋一樣的狂濤怒浪里清清楚楚分辨得出來,我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海凌追過來了。
「謝謝,海凌真的謝謝你」我誠懇地表著謝意,可是海凌根本就不給我任何表達謝意的機會。我剛剛伸出去想高攀人家玉臂的手就被人家輕輕一甩,直接就垃圾相似丟在了旁邊。我知道,海凌真的還在生我的氣,可是海凌你說這能完全怨我嗎?海凌,我發誓,我可以和你完全共有我所有的一切,我的金錢,我的房產,我的榮譽,甚至我賴于存在于世的皮殼,要是你提出來,我要說個二話,我現在就把褲子扒了,讓所有打這兒路過走過的男人們都快活快活都行。唯獨有一樣東西吧,你就是偏偏戀上了,你就是把好話說破大天去,你就是拿你所有的東西跟我交換,我也絕對不能和你共有。這個東西當然說不上像兵馬俑那樣珍貴無比,還是沒有著任何豐厚歷史沉澱積累異域風情的舊東西,然而我就是要敝帚自珍,就是要把他看得比所有的珍寶都值當。什麼東西,當然是作為正常女人都喜歡的東西了那個東西,還是我一個人用比較可心些。兩個人共享,換做是你先圈定的,有人來搶,你也不能輕易就範吧,兩人穿一條褲子的舉動實在不是正常人能夠心甘情願干成的事。瘋子或許有這樣威猛獨煞的念頭,獨我就是不許。大街上一街兩行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你要是稍嫌不足的當兒,你打眼往隊伍後面瞧瞧去,那里還排著六里地隊伍正在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呢。
後**腿部病情並不很嚴重,只是有些輕微的骨刺突出,只要沒事的時候多活動關節,再吃點藥應該就會好的。有了海凌的介紹,那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刀斧手,才沒有讓後媽做過多的檢查,也沒有開多貴重的藥。我不敢想象,要是我直接領著後媽貿貿然然就往已經快刀在手的那個主治醫生面前一坐,人家會不會那麼好心好意建議我們只做該做的檢查,會不會只開了那麼一點稀松平常的便宜藥呢?要知道,現時代一個並不難纏的感冒都有可能讓你馬上傾家蕩產的赤貧如洗。
「海凌,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這事要怎樣麻煩呢?」我再一次向海凌表示我的最大謝意,我當然不是在乎那幾個小錢,而是為海凌給我節約下來的跑斷腿的功夫錢。
「送伯母回去以後要認真听醫生的話,平常不要多累著,該休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休息,你的某個閨女不是賢惠得很嘛,有什麼活就讓她幫你多做做。」海凌那里是對後媽叮囑,分明是隔著高高的院牆頭扔靴子,純粹就為了砸我腦袋的緣故。
我心里並不因此而分外氣餒,至少這也算表明,海凌從頭再來的新生活應當還不錯,至少氣色上不錯。至于她對我的怨恨,能夠化解剛剛好,不能夠化解,也是我們的緣分太淺,敵意太深的緣故吧。
「中華好兒孫落地就生根,腳踏三山和五岳手托日月合星辰……」手機怎麼響了,自打我確切知道偉的不在軌行為以後,我的手機鈴聲立刻就換了,刀郎的不听了,煽情的怎麼著,听來听去還不是把自己的男人給听到別人家床沿兒上去,還听哪門子勁呢?還是付大歌星的氣勢恢宏,直接切奔主題,對于那些不遵守先賢守則法理正義的階級敵人,單靠軟綿綿的情歌就想把他的花花腸子收回來,門都沒有的事了。怎麼辦?只有揮舞著棍棒大刀照著那些家伙的致命處給他狠狠一擊,恐嚇他,讓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他就猖狂得意不起來了。
「姐呀,听說了嗎?」。勝雄的開心是電話網絡所不能掩飾的,有本事你要順著電話線這頭穿越到那頭,絕對會看見勝雄手舞足蹈歡天喜地的笑容在燦爛,在開放。「那老賤人不見了,剛剛婉心還打電話問我呢。」哎呀,我的老弟,你咋這麼不長進,你沒有瞧見那個你口口聲聲的「老賤人」正在我的旁邊亦步亦趨地跟著呢。虧得醫院里人聲鼎沸的,喧鬧震天的,還不致于讓那個「老賤人」清楚听去了我倆的對話。可是,老弟呀,我都已經改口叫媽了,你還不打算改口嗎,你那些關于親**記憶,還不是年長你兩歲的我轉述給你的嗎,然而,我那時也不過才過完六歲的生日,我的那些記憶能夠多準確呢?比方說女乃女乃攬著咱倆老淚長流于我倆就要成為孤兒時,我還在傻傻地問,「我媽這是要到哪兒去玩呢?怎麼也帶上我?」
「婉心給你說了什麼?」後**腳步在亂糟糟的醫院環境里離我很近,我無法一下子給勝雄多解釋些什麼,還是說些正事要緊。
「婉心也沒有怎麼說,只說爸剛剛打去電話,那老賤人昨晚一直都沒有回家,問去她家沒有。婉心沒有辦法就又來問我」哎呀,勝雄,你怎麼老提那個我們約定俗成的對後**專用稱呼呢,听著多刺耳要是就在我旁邊的後媽哪一句上頭要是听見了,我這兩頭算上,還不足一天的媽長媽短的豈不全都要打了水漂嗎?真是的
「你給婉心回個話吧,媽在我這里,還要住幾天,我和媽現在在醫院,有事回去再說」我不能再和他兜圈子,他再叫兩聲「老賤人」,只怕聾子都要听見他那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稱謂了。
「什麼?老……」隔著電話線,我已經可以明顯感受到勝雄眼珠子吃驚得跌倒地上再無從揀起來了。在他的印象里,只有我對這個鳩佔鵲巢的後媽最是恨入骨髓里,現在怎麼變化這麼大了,都已經開口叫媽了。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唯我馬首是瞻的,我已經改了口,他哪怕再不情願,也要立刻改口了,雖然改得那麼勉強,那麼生硬。勝雄還來得及及時補問一句︰「她怎麼會在你哪兒?」
「少廢話,照我說的辦就行」我不屑于再和他嗦下去,直接就給OK了。
「誰的電話?怎麼打了這麼久?」掛好手機,我這才發現後媽正在關注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呢。
我心里暗叫︰「還好,還好,總算沒有讓後媽偷听去些什麼。」我下意識地揩去額頭的虛汗,慌忙掩飾著說,「勝雄的電話,問您在不在我這兒,要不要上他那里住幾天,我回絕了,還說讓你在我這兒多住兩天呢。」
「真是個有心的好孩子,也難為他了。」後媽仁慈地笑笑,馬上補充說,「我的腿只要沒有事,下午我就準備回去了,家里離不開我。」
「回什麼回?在我這兒住著不好嗎,家里的事有爸在家,你就不用操心了。」雖然我不知道這老兩口在給我玩什麼捉迷藏的游戲,總之,我是堅決不能讓這剛剛有些熟略的親情就此夭折的。
「那怎麼行,你不還要上班呢。」後媽甚是覺得難為情,這麼多年了,她已經習慣于我的冷漠,我的過度熱情反而有些無法接受。
「沒有關系的,媽,我都想好了,上班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去。」為了讓後媽更加安心地住下來,我幾乎不假思索就奪口而出了。
「那……」後媽語塞了,有濁淚在奔突。
我感受到的確是更加的傷感的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