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這些日子當中,李玄空也找到了向陽。
他之前被外省的人收養,後來收養他的那家人對他不好,所以又被前往探望的李炘南帶回來。
李玄空踫到他也是在去調查十年前陽光孤兒院事件的時候,恰好注意到這個小男孩,並察覺他超乎平常的特質。
雖然他一開始不認識這個小孩,但後來發現,這小孩很喜歡太陽,總喜歡坐在太陽下一動不動。
慢慢的,他在這個小孩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奇特而又玄妙的磁場,光明正大,堂皇浩然,仿佛無上帝皇。
正所謂大智若愚,大拙若缺,向陽雖然看上去呆呆的,但卻很聰明懂事。
後來,他從李炘南那里得知這個小孩的情況。
慢慢的與他熟悉,李玄空也借機感受著他體內的血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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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人潮涌動,音樂聲轟隆炸響。
一個個年輕男女在舞池中扭動著身子,閉著眼,搖著頭,狂野而又混亂。
台上的舞女們,個個穿著暴露,揮舞折扇,做出夸張而又妖嬈的動作,下面的男女們紛紛沉浸其中,釋放心中不快。
忽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青年,他穿著短袖,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高冷氣息。
一進來,整個酒吧內的溫度陡然降下三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升騰,一下子將他們內心的火熱澆滅,恢復了清明。
這一剎那,躁動的音樂再也無法調動他們的情緒。
而在舞池中央,一個干瘦的青年望著不斷走走近的李玄空,眼中滿是恐懼,渾身發抖,仿佛看見了洪水猛獸一樣。
隨即,他扒開紛亂的人群,轉頭就跑。
然而,李玄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走出去,等到他走開,酒吧內的氣氛才重新活躍起來,
「嗨起來!蕪湖!」
伴隨著DJ聲音響起,眾人再度陷入狂熱躁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青年離開酒吧之後瘋狂的逃竄,直到渾身沒了力氣才停下來。
然而,等他轉過身,卻看到李玄空出現在他背後。
「兄弟,你,你不要過來!」
「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看得出來,這青年很畏懼他。
「有意思,什麼時候異能獸也敢報警了?」李玄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青年指著李玄空,眼中滿是瘋狂之意。
「演得不錯,可惜你一身的黑暗氣息太明顯了。」見他這副模樣,李玄空不由得搖搖頭,隨即鎧甲合體。
「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只好請你出來了!」話音落下,烈焰刀便出現在他手上,封魔斬赫然出現。
赤紅的刀光仿佛切割了空氣,直接斬過青年的身體。
轟然一聲爆響,一道漆黑的身影從青年身軀中分離開來。
烈焰刀斬過之處,綠色火焰不斷燃燒,吞噬著它的靈魂,使得它不斷地痛苦嚎叫,「我什麼事都沒干?為什麼要封印我?」
言語中滿是委屈。
你是什麼事都沒干,自從出來就開始模魚,但誰讓你是黑暗護法呢。
隨即,它就化作了光影帖被封印掉。
然而,在封印它之後,李玄空渾身一震,體內的血脈好似發生了某種變化,就像是功行圓滿一樣,原本他的血脈力量已經到達了頂峰,現在卻再度發生了蛻變。
這是怎麼回事?
李玄空回想之前所做的一切,這些天他都和東杉他們一起訓練,觀察其他鎧甲的特性和長處。
而在剛剛,他將最後一個黑暗護法封印。
黑暗五行護法全都折在他手上,黑暗護法對應的是五行鎧甲,對應五行的陰暗面。
李玄空將其全部封印,消滅了五行陰暗面,因此五行的能量只能被他們調動,道長魔消一樣。
與此同時,在他封印五行護法的剎那,其他的鎧甲召喚人體內也發生了某種蛻變,血脈變得更純粹,更強大。
可以預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他們的實力爆發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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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瑜伽館。
一個高冷美女正在全身鏡前做著示範動作,在她身後,一眾學員正在模仿練習。
一套動作做完,她們身上已是香汗淋灕。
就在這時,館內前台的小姑娘走進來,對美女耳邊輕輕說著什麼。
她點點頭,交代了一些動作要領後便出去了。
會客廳,一個面容冷峻的青年坐立不安,濃濃的眉毛緊皺,看起來有些緊張,又有些茫然。
來人正是北淼,在知道冰兒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又多方查證,終于確定了她的身份,原來這個叫冰兒的女孩就是當年在孤兒院中被他拋棄的小雪。
「是你?你來干什麼?」
見到她出現,北淼眉頭舒展,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小雪,是你嗎?」
「小雪,這里沒有你要的小雪,快走吧!」然而,在听到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之後,冰兒非但沒有承認,反而臉色更加冷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她已經在西釗那里得知了鎧甲團隊發生的一切,但是過了這麼久,他才找上門,這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而他對西釗說的那些話也全都被她知道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心里還是有偏見,人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也休想搬動。
「小雪,真的是你?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話語中滿是激動與興奮。
當年的事,一直隱藏在北淼心中,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但現在,得知昔日的小伙伴安然無恙,他是既羞愧又高興,還想彌補過去的遺憾,重歸舊好。
「小雪已經死了,現在這里只有冰兒!」然而,任他如何訴說,冰兒都不為所動,神色反而更加冷厲。
「在當年被拋棄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死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從不認識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互相接觸的好。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誰也不欠誰!」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北淼一眼,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在她心中,不僅是當年的小雪死了,當年的哥哥也已經死了。而她現在最在乎的人,是西釗。
當初為了救自己,他落在影界手里。
兩人在暗無天日的影界,相依為命,度過了十幾年,這份感情,早已在日積月累中,化作了真正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