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的荒鷲，非常清楚這一回他被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浪頭」給掀翻了，就連最後的也是最強的底牌都被敵人給輕易抹除，因此他表現得分外配合。
「您請說，白幽靈先生。」
荒鷲的語氣就像初始見到阿德里安時那樣禮貌，稍許不同的地方在于……這一次他更恭敬一些。
「很好。」
阿德里安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分外喜歡這種主動配合的對手，尤其是在戰斗任務已經完美結束的情況之下。
「作為CP0的次長，你對瑪麗喬亞的情況很熟悉吧？」
荒鷲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詫異，似乎在疑惑白幽靈問了句廢話，但他又立馬聯想到了白幽靈接下來「審問」的問題，或許會跟瑪麗喬亞有關，連忙點頭回應。
「是的，先生。在成為CP0的次長之後，我極少會外出執行外勤任務，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在瑪麗喬亞。」
阿德里安點了點頭。
類似的問題，他曾經也向歡樂街女王斯圖西詢問過。
但是作為大名鼎鼎的黑暗世界王者，斯圖西在絕大多數時候都需要待在偉大航路而非紅土大陸，以保持與黑暗世界以及其余灰白勢力的及時溝通聯系。
而且斯圖西的名頭雖大，可是她的整體實力卻並不算很強，在CP0組織之中的地位也並不算高，對于瑪麗喬亞內部的情況了解得也不太充分。
作為天龍人的最強二號護盾，荒鷲無疑是更適合獲知瑪麗喬亞內部情報的那位。
阿德里安沉吟片刻，緩緩問道︰「第一個問題，CP0組織之中，還有像你這麼強大的存在嗎？」
這個問題，其實可以等價于「CP0之中還存在其余的百級之上的強者嗎」？
可是考慮到荒鷲的土著身份，阿德里安還是換成了另外一種說法。
強大？
荒鷲的心中自嘲一句，如果他真的足夠強大的話，怎麼會像只「鶸」一樣被白幽靈手拿把攥地擊潰？
「據我所知，組織內在我之下的成員，並沒有這麼強的。」
阿德里安的理解很快，「你的意思是，CP0的總長，比你更強？」
「是的。」
荒鷲的回答干淨利落。
阿德里安眯了眯眼，號稱是「天龍人的最強護盾」的CP0組織，內部存在兩位百級之上的強者，這種情況還算合理，畢竟世界政府的人才儲備可謂相當豐厚。
但是通過觀察荒鷲的態度，那位一直都沒有透露過任何身份信息的「CP0總長」的實力，貌似……遠遠強于荒鷲？
這就有些奇怪了。
看起來阿德里安十分輕松地解決掉了荒鷲，但這位CP0的次長先生，除開世界政府高級人員必備的六式（及奧義）之外，更掌握著詭異強大的「厄運果實」！
隨時隨地都能夠通過厄運果實來掀起天災人禍的荒鷲，換做任何另外一位大海頂尖高手，都沒可能這麼快地擊敗他！
也就阿德里安這種能力全方位覆蓋荒鷲的BUG能這麼強了……
「那位CP0的總長，實力有多強？」阿德里安來了興趣，「我的意思是，比起我來說。」
荒鷲沉默片刻，似在心中類比，最終無奈道︰「無法比較……但我認為，白幽靈先生應該更強一些。」
無論是白幽靈，還是CP0的總長，荒鷲自認為他都沒有辦法擊敗。
兩人又沒有較量過，自然無法衡量彼此差距。
但是考慮白幽靈過往那麼顯赫的戰績……
荒鷲還是認為白幽靈的實力會更強一些，畢竟總長大人也沒有在戰斗之中以一敵二地解決掉佛之戰國與英雄卡普的聯手……
阿德里安倒是不意外荒鷲的回復，他想了想，又追問道︰「CP0的總長，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嗎？」
「……是的。」
「果實能力是什麼？」
荒鷲听到這個問題，像是回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一道極輕的驚懼神色，隨即悶聲回答道。
「藥！」
「【藥】？」阿德里安挑了挑眉，「超人系？」
「是的，超人系•藥藥果實！」
荒鷲索性直接透露出來，連同CP0總長的名稱一同說出，但那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外號。
「布洛芬總長的能力，大致上可以視作是可以通過消耗自身體力與精力，來制造出具有針對性效果的藥品。」
阿德里安眯了眯眼，荒鷲透露的信息無疑有著許多的隱藏內容，例如他與那位「布洛芬總長」之間的戰斗經過，例如藥藥果實在戰斗之中能夠發揮出的具體效果，以及制作出來的藥品究竟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但這並不礙事。
如果需要確認的話，之後通過靈魂記憶搜刮，同樣能夠得到答案。
阿德里安比較驚奇的是，他原本並不認為「藥藥果實」是枚很強大的果實。
而且大海頂尖強者當中，只要服用了惡魔果實的，無一不是頂尖貨色！
即便道格拉斯•巴雷特的「合體果實」看起來弱了一點，開發至覺醒狀態之後，同樣是滅島級的存在。
現在倒是多了個服下「藥藥果實」的CP0總長……
阿德里安暫時將那位「藥藥人」放在一邊，詢問起第二個問題。
「五老星之中，存在實力能夠與你相提並論的存在嗎？」
這個問題，同樣是斯圖西完全無法給出回答的。
荒鷲本能地想要呵斥一聲「大膽」，可話到嘴邊，他又回憶起自身處境，以及面前人物的大海賊身份，苦澀一笑。
「白幽靈先生，您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超出我能回答的範疇了。」
「所以，你實際上是能夠回答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而且，你沒有拒絕的余地。」
「我從來沒有升起過與五老星大人比較的念頭，也從來沒有試圖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五老星大人的實力……」
荒鷲一字一句，仔細地斟酌著語言。
「但總有些時候，能夠本能地感受到從憤怒的五老星大人的身上傳遞出來的……威脅氣息……」
「每一位？」阿德里安追問道。
「……兩位。」
「哪兩位？」
「……負責掌管諜報與情報組織的那位大人，以及負責掌管三軍總務的那位大人。」荒鷲輕聲說著。
阿德里安參照著心中印象，迅速得出了結論——
金發五老星，以及光頭五老星！
後者也是那位疑似拿著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的初代鬼徹的絕世光頭劍客！
金發林肯跟光頭武士，實力比起其余三位五老星強大……
也挺正常。
美日親善嘛∼
阿德里安思緒放飛了會兒，隨即跳過五老星的話題。
關于五老星的準確實力，他只需要知道個大概就行，畢竟荒鷲也沒怎麼可能跟五老星交過手，只能夠通過五老星們外泄的氣機來臨時感應……
阿德里安又問道︰「世界政府的陸軍以及……空軍……話說你們真的掌握著空軍這樣一支部隊嗎？」
結束五老星話題，荒鷲的表情明顯變得輕松許多，而且第三個問題也並不難回答，他語調輕快地說道。
「世界政府並不存在‘空軍’這一分支軍隊。」
阿德里安皺了皺眉，「那為什麼每一任海軍元帥退任之後，在世界政府內部都會晉升成【三軍總帥】？」
荒鷲解釋道︰「這可能只是一種誤傳，先生，更準確的職位稱呼是——【全軍總帥】。」
阿德里安接受了這種說法，畢竟他在大海上廝混這麼多年，也壓根沒見過什麼「世界政府空軍」，現在倒是解決了一樁疑惑。
他緊接著詢問真正的第三個問題，「那麼陸軍當中，存在像你這樣的強者嗎？或者拿個更合適的類比對象，海軍本部大將！」
阿德里安也曾向斯圖西詢問過這個問題，更是曾在香波地群島上親手交戰過一位跑龍套的陸軍大將，當時得出的結論是……
陸軍大將的實力堪比海軍本部精英中將！（當然，卡普那種程度的除外）
而陸軍大將之上的陸軍元帥，實力未知……
荒鷲這一次的回答同樣很快捷，「陸軍元帥的實力與海軍本部大將相當！這是世界政府內部的規矩！紅土大陸之上，也需要一位堪比海軍大將的存在來四處鎮壓騷亂，尤其是在這個革命軍不斷騷擾統治的時刻。」
「你的意識是，陸軍元帥幾乎不會常駐在瑪麗喬亞？」
「海陸軍之中需要常駐瑪麗喬亞的，是海軍三大將之中的某一位。」荒鷲說道，「當然，這十多年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海軍大將只有兩位，因此這個潛規則也臨時終止了。」
阿德里安輕輕點頭，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在情理之中。
原著之中，等到元帥空從海軍之中退休，升任全軍總帥，佛之戰國接手本部元帥，海軍三大怪物中將升任大將之後，同樣會有一位海軍大將需要肩負起拱衛瑪麗喬亞的職責。
沒錯！
就是那道耀眼的黃色閃光！
蒙奇•波風•D•波魯薩利諾！
阿德里安在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
世界政府的常規頂尖戰力，大致上就是三位海軍大將、一位海軍元帥、一位陸軍元帥、兩位CP0首領、兩位五老星……
再加上不知深淺的神靈伊姆！
哪怕拋開伊姆不談，也足足有九個百級之上的強者！
不愧是統治大海八百年之久的世界政府。
這底蘊…… ！
阿德里安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知道瑪麗喬亞的盤古城……花之間嗎？」
荒鷲的瞳孔微微收縮，「不清楚！」
阿德里安定定地看了這位次長先生半晌，嘆息一聲，象征著死亡之力的暗紅色能量浮現手掌之間。
「明明你之前一直都配合良好的……怎麼到了最後，路走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