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本源之力……說是毀滅，其實也未嘗不包含創造，吞噬的核心是消化……，所謂毀滅，就是徹底消化，消化之後的產物便是毀滅本身。」
解剖了上萬只界獸後，李衍有所領悟。
毀滅道也達到了虛空真神的高度。
「將界獸全部殺死，然後奴役一只界獸王者真的有意義嗎？」李衍不禁思索著。
界獸的天賦很強，僅僅靠吞噬物品就能成為神王級別的強者。
但界獸也需要成長時間。
一個輪回時代，普通的界獸王者吞噬大量的寶物和能量也就只能成長為永恆真神罷了，對他來說，永恆真神有難度嗎？一個永恆真神級別的戰斗力有意義嗎？
當奴役的界獸連幫手都算不上，那麼奴役界獸其實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界獸能否被奪舍呢？」
李衍有些期待的看著面前海量的生命體。
界獸王是一種可以保送到神王級的生命，成長到巔峰的界獸比之神王還要強大幾分。
「理論上講，原始宇宙可以被奪舍，那麼和原始宇宙一個層次的界獸王應該也能被奪舍！」
奪舍秘術有很多要求。
首先被奪舍的生命要有靈魂，如魔殺族之類沒有靈魂的生命，根本無法被奪舍。
其次在不朽、宇宙尊者和宇宙之主這幾個階段無法奪舍，這幾個階段靈魂與神力結合在一起，很難奪舍。
反倒是成了真神之後，返本歸元，靈魂存在于真神之心之中，反倒是又有了奪舍的可能。
只是奪舍真神之上的生命，太難了。
界獸這一生命，理論上符合奪舍的諸多要求。
「但是，在奪舍過程之中會不會觸怒至高法則，這很難說……時間還很充足，先讓兩個分身去起源大陸……一個分身負責奪舍界獸，剩下的幾個分身負責鎮壓意外，必要的時候突破成永恆真神乃至混沌主宰。」
李衍雖然有意搞事，但他在搞事之前卻要準備的萬無一失。
在兩個虛空真神級別的分身通過輪回通道之後，確保安全之後，李衍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
挑選一只界獸進行奪舍。
尋常真神級別的強者只有一個身體，在奴役界獸與奪舍界獸之間，只會選擇奴役界獸，即得到了一個保送到神王的幫手，同時自身的潛力也不會浪費。
李衍不同，他的分身足夠多！
即便成了真神，他同樣還保有分身，且只要他想，二十年依舊可以塑造出來一個分身。
奪舍界獸，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很順利。
比李衍想象的還要順利。
在解剖了數萬只界獸後，李衍也找到了奪舍界獸的方式，並不比奴役界獸復雜多少。
「這就是‘界’嗎？這便是界獸的視角，身為一個宇宙海的生命，我與界獸之間終究是有著視角的差距，研究出來的東西雖然全面，但並不是最完美的資料！還有這毀滅道的本源……無比貼合毀滅道的本源，只是稍稍感悟一點，似乎都能夠創造出十二階乃至十三階的秘法……」
李衍那奪舍了界獸的分身興奮無比。
一個截然不同的視角出現在他的眼中。
「界獸王者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完整的毀滅道本源，感悟完整的毀滅本源，對我成長到神王級別都非常重要。」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就要闖輪回，就不知道奪舍了界獸的分身是否需要闖輪回……畢竟我這靈魂源自于人類。」
「不過，還是要節省時間，盡早讓奪舍了界獸的分身成為界獸王者。」
想到這，他背後六對羽翼揮舞，無數刀刃彌漫在昏暗之地之中。
以虛空真神級別的神力操控混沌金翼，雖說沒能發揮混沌金翼的全部威力，但干掉只是相當于真神級別的界獸，輕而易舉。
又讓這奪舍了界獸的分身大肆吞噬。
界獸消化的能力取決于對毀滅本源的感悟程度，李衍的資質太強，比之普通界獸強大的太多，短短一會時間，對毀滅本源的感悟程度已經超過了所有的界獸。
沒有絲毫的瓶頸，如同蛇吞象一般成了六階界獸。
緊接著，他閉目施展虛擬宇宙秘法。
在宇宙海之中尋找到逃出去的數十只界獸。
那數十只界獸，有大半已經被宇宙海強者駕駛著的機械流至寶殺死，只剩下不到十只界獸。
它們有的想要吞噬宇宙海強者的小型宇宙快速成長，有的則是躲在危險之地之中……
在感知到一只界獸被宇宙海生命奪舍之後，它們又不約而同的前往傾峰界。
並非是廝殺，而是準備前往輪回通道，逃離這個宇宙海。
在李衍奪舍了一只界獸之後，至高法則對界獸的種種約束便不復存在了。
它們這十億界獸中就算無法誕生界獸王者也無所謂。
雖然這幾只界獸很想洗刷界獸這種‘高貴’生命的恥辱，但它們也都清楚……實力差距太大了，根本打不過那個人類。
若是不離開宇宙海，只會白白讓那個人類成為界獸王者。
看到那幾只界獸的打算，李衍輕笑一聲。
「想逃……」
「沒那麼容易啊！」
隔著無窮遙遠的距離，李衍一槍刺出。
那剩下的幾只自由界獸體內的界也瞬間破滅，成為一具尸體。
在解剖了上萬界獸之後，李衍早已經知道，界獸體內的界和真神體內的真神之心一樣，都是要害，一旦被毀滅，就會死亡。
至此，昏暗之地誕生的十億界獸，只剩下被奴役的數十只。
這也是李衍以防萬一的策略。
萬一他奪舍的這只界獸無法成為界獸王者，被他奴役的界獸成為界獸王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剩下的幾十只界獸，李衍沒猶豫多久。
依次被他以靈魂滅殺，被奴役的生命能否存活全在主人的一念之間，界獸也不例外。
當界獸全部被他靈魂滅殺，只剩被他奪舍的這一只界獸時。
十億界獸化作的能量瘋狂的涌向他那個分身所在的區域。
等到所有的能量都涌入到那只界獸分身的體內之後，一個完美無比的生命體出現在李衍的面前。
在掌握了完整的毀滅本源之後，界獸分身從猙獰無比的樣子化作完美無比的樣子。
無比聖潔，無比美麗。
即便是以美麗而著稱的蟲族母皇，在這具分身的面前都要羞愧。
而靠著系統面板，李衍也看到了這具分身的潛能。
智力屬性和技巧屬性比自己差了一些，但其余三大屬性都遠遠高于他。
德運潛能，與原始宇宙同等級，受至高法則寵愛；
體質屬性，無形無相，神力近乎無限；
魅力屬性……所有生命的頂端！
界獸王者，與普通的界獸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時時刻刻感悟毀滅本源的能力讓李衍忍不住顫栗。
界獸這種生命實在是太受至高法則的寵愛了。
短短一段時間，他其他的分身在毀滅本源的感悟上都快趕上其他幾種本源參悟的程度了……
而讓李衍最興奮的便是︰
「不需要闖輪回……雖然僅僅只是界獸分身不需要闖輪回，其他的分身依舊要去起源大陸，但這已經足夠了……」
李衍無比興奮的想到。
界獸王者的吞噬能力很強。
連原始宇宙都會在界獸王者的吞噬之下不得不化作本源……
而化作本源的原始宇宙意志，和扒光了防御的藏寶庫有什麼區別？
「這一輪回結束之後，便讓我這界獸分身吞噬原始宇宙，逼迫其重返本源狀態，然後以我的神力化身奪舍原始宇宙！」
「在奪舍了界獸之後，再奪舍原始宇宙……呵呵呵，這兩份資源足以將我在神王層次中推到極高極高的程度！」
李衍心念一動，便知道，這想法不能讓宇宙海其他的生命知道。
更不能讓原始宇宙知道。
現在人類族群還生活在原始宇宙之中，受到原始宇宙的限制。
同時，宇宙海中也不是沒有無法威脅到他自己的強者。
比如說……坐山客。
不管那老家伙表現出來的實力如何，但他曾經是神王級別，在意志、靈魂以及秘法上都不會太弱。
自己奪舍了界獸這件事必須需隱藏起來。
萬一被坐山客那老家伙知道，說不定他會搞出什麼ど蛾子……
想到這，一條連接李衍小型宇宙的虛空通道出現在界獸分身的面前。
那界獸分身一步跨出，便已經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他從盤龍世界帶回來的玄黃戰甲便在小型宇宙之中。
這強力無比的至寶本事他在盤龍世界的分身為了應對界獸災難而準備。
但他發育的速度太快了，沒等他用上這戰甲，界獸災難便已經結束。
且界獸王者還成了他的一具分身。
由界獸分身操控玄黃戰甲，即便是神王都甭想打破這玄黃戰甲，奴役他這一分身。
「沒有成長到極致的界獸在起源大陸根本就是一個香餑餑，會吸引無數的強者前來爭奪……界獸分身至少也要成為混沌主宰級別才能前往起源大陸。」
「只需要參悟毀滅本源，然後吞噬奇物和能量就能成長……太簡單了，以界獸之身參悟毀滅本源太簡單了，如果不是我體內的界還沒有成長到比較完美的層次，現在我這具界獸王者分身，完全可成為永恆真神級別了。」
「這一個輪回要多準備物質讓界獸分身吞噬啊，爭取在吞噬原始宇宙之前，讓自身的實力提升到一個足夠強大的程度……」
傾峰界外。
李衍一個分身走出去。
「諸位，界獸已經全滅，宇宙海的災難結束了。」
他笑了笑，說道︰「我即將離去，將傾峰界煉制成至寶已經不可能了，不給在離去之前我會改造傾峰界，讓大多數的區域變得可控，同時，一些區域也會留下一些孕育之中的至寶，將來的傾峰界依舊是宇宙海險地之一。」
「傾峰界最外域的星空宇宙，不朽，乃至比較強大的界主都可以在其中歷練。」
「傾峰界內域，宇宙尊者和宇宙之主都可以生存；至于傾峰界核心之處，依舊只有宇宙至強者才能涉足……」
他心中卻是想到︰「宇宙海的強者數量雖然不多，但每個輪回都有一些，總的算起來也不會太少，這些生命的智慧若是被利用，說不定能夠制造出不錯的‘果實’。」
傾峰界被他改造後，傾峰界之中的一切都會被他操控，在其中歷練的強者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得到什麼也是由他決定。
他卻是準備將傾峰界當成一個大的實驗室。
整個宇宙海未來無數的種族，無數的生命，都是他實驗的素材……
如此一來，足以支撐他在巫道這一條修行道路之上堅實的前進下去。
「神淵始祖，界獸真的被解決了嗎？」
有異族真神疑惑︰「不是有幾只界獸跑到了外面嗎？唉，我們拼命攔截，也只是攔住了一大半。」
在機械流裝備的輔助下，對付了幾只界獸後，宇宙海的真神對界獸的強大已經有了非常清晰的認識。
太強大了。
他們認為，若是李衍沒有成為虛空真神，在界獸災難之下，宇宙海恐怕還真會死絕。
族群會無一幸存。
李衍能迅速解決昏暗之地之中海量的界獸已經出乎他們的預料了，但想到李衍是虛空真神，他們又能夠表示理解。
畢竟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晉之世界之中也有虛空真神，甚至一部分天才在執行晉之世界軍隊任務的時候還見過虛空真神出手，虛空真神比真神強大太多了。
但他們分明看到李衍剛從昏暗之地出來。
應該沒時間解決跑掉的那幾只界獸。
李衍輕笑一聲︰「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向祖神教的三位祖神詢問。」
他沒有多做解釋，再一次返回到傾峰界之中。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已經不準備浪費在宇宙海之中。
隨手改造著傾峰界各大險地，煉制一件件至寶，同時也向著傾峰界核心之處的一個通道入口處前進。
那個通道連接的地方，便是起源大陸！
在即將抵達那里時，一道身影不出意料的出現在李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