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九宇樓之前，李衍原本覺得搬家完全沒有必要。
領悟法則而已，混沌城之中在哪不是領悟？
只要抬頭就能看到初始宇宙的空間裂縫，只要能看到外顯的宇宙運轉法則，那都是好地方。
住進九宇樓之後，他還是道了一聲真香。
當年界主時期的天才練落悟透空間一百零八種本質後，興奮之下在自己的住所處寫下一百零八個字，剖析了一百零八種空間本質。
那一百零八個字本身就是秘法《飄血》的一種簡略概念，對天才來說，論價值抵得上《飄血》的三分之一了。
而練落當時只是界主。
即便他成為不朽，神力提升後，也就只是封侯。
和封王極限即將突破宇宙尊者的黑霧王相比，練落對九宇混沌碑的感悟淺顯太多，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最關鍵的是，練落在混沌城只是參悟了三千年，本身總共活了十幾萬年，而黑霧王活了不知多少紀元，在混沌城之中更是住了許久許久，在基礎上扎實無比，掌握的秘法數量數不勝數。
黑霧王建造九宇樓的時候，便將自己對九宇混沌碑大多數感悟都記錄在九宇樓各個層數之中。
第二層便是她對九宇混沌碑第二幅圖的理解。
和練落用二十七種劍法來描述九宇混沌碑的二十七種本質類似，黑霧王描述空間本質的時候，用了鞭法、槍法、刀法、念力兵器等十幾種方式。
每一種秘法都比練落的劍法更為精湛。
每一種秘法在應用空間本源法則的時候都巧奪天工。
這些秘法化作圖畫符文，刻在九宇樓的每一個角落。
不僅如此，連九宇樓之內器物飾品的擺放、門窗床鋪的位置等等都與秘法有關。
「我這老師厲害啊，僅僅我發現的就已經有六百二十二種秘法了，我未曾發現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第二層之中的秘法數量恐怕不比《時空隨筆》之中少。」
一月後。
大有收獲的李衍再次走出混沌城，準備通過獵殺混沌獸來檢驗自己的成果。
有《時空隨筆》、有九宇樓雕刻，加上又參悟了一次混沌碑，此時李衍一次性悟透了三種空間的本質。
他現在都有自信闖第六層通天橋了。
花了一天時間，李衍又在城外獵殺幾百只混沌獸。
吸收了混沌真靈後，他靈魂再次變強了幾分。
這些混沌獸實力算不上強，在劃分給宇宙級修行者獵殺的地盤內最強只是宇宙級九階。
只是這混沌獸極為團結，剛殺死一只，就會有無數混沌獸爭先支援。
稍稍有些失誤就有可能陷入成千上萬混沌獸的圍攻。
今天為了檢驗空間本源法則的感悟，李衍倒是故意陷入混沌獸的圍攻。
一口氣殺死幾百只混沌獸。
殺戮效率可比尋常天才暗中獵殺方式強多了。
之後見更多混沌獸圍攻，他不疾不徐的離開。
獵殺完畢後，李衍剛回到九宇樓後，他那老師就一道傳音將他叫上了樓。
黑霧王問道︰「你才開始獵殺混沌獸嗎？」
李衍愣了一下，道︰「那倒不是，剛進入混沌城，我就開始獵殺混沌獸了，只是為了不浪費時間，我每次只在有所突破的時候才去獵殺。」
「是嗎？」
黑霧王有些疑惑，「按照常理，吸收那麼多混沌真靈後，混沌真靈對你的效果會變得極為微弱，甚至可以說近乎于無……但今天你的靈魂依舊發生了蛻變，似乎進步了許多，這就值得深思了。」
李衍卻是有所明悟。
這應該是自己潛能太高的緣故，潛能只是潛能，想要完全發揮潛能還需要一定條件刺激。
千里馬想要跑千里，就需要足夠充足的糧草來喂養。
想要激發潛能，最簡單的條件是吸收能量，提高修為等級。
其次則是掌握信息，領悟法則。
吸收混沌真靈也是將某方面的潛能兌現的一種方式。
「走，我要看一下你吸收混沌真靈的極限。」她瞥了一眼李衍，道︰「用混沌真靈強化後，靈魂感悟法則的速度會提高許多，沒有將自己的靈魂強化到極限就去領悟法則，和浪費時間沒有區別。」
「混沌城三寶，沒有一個是可以忽視的！」
李衍愣了一下，點頭稱是。
的確如此。
原著之中混沌城三寶著重介紹了外顯的宇宙運轉法則和混沌碑，混沌真靈雖有介紹，但筆墨不多。
因為混沌真靈很容易吸收飽和。
進入混沌城中的人，大多數只是在初期獵殺一陣，之後就很少關注了。
李衍也一直以為自己隨便殺一些，就能將自己的靈魂強化到飽和，卻是不曾注意，自己每一次吸收混沌真靈，靈魂蛻變的程度都不算小。
距離飽和，還差得遠。
將李衍待到混沌城外後，黑霧王靜靜地看著周圍的混沌獸。
那些混沌獸仿佛沒有發現她一樣。
「我不能出手幫你，你自己動手吧，別再試驗你剛學會的那些秘法招式，用你最強大的秘法，用最強的兵器，以最快的速度獵殺混沌真靈。」
李衍點頭。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長槍，毫不掩飾波動，直接發動了攻擊。
有封王不朽老師看著，他自然不擔心驚動不算太遠處的域主級混沌獸，而宇宙級混沌獸，在他眼中還真算不上什麼。
雖然這些混沌獸都感悟了一絲法則，雖然混沌獸擅長圍攻，但已經悟透十二種空間本源法則的李衍比尋常宇宙級強太多了。
「你怎麼才用四階原力武器？虛擬宇宙公司給你的獎金呢？」
戰斗中，黑霧王突然給李衍傳音。
「這武器上的法則秘紋太簡陋了，雖然足以承受你的力量，讓你隨心所欲的戰斗，但根本不能發揮你最強的實力，與你領悟的本源法則，與你所使用的秘法根本不配套。」
李衍身形連連變幻，殺死幾十只離他最近的混沌獸後，隱去身形來到老師身邊。
他連忙答道︰「我原本以為在這里不需要太激烈的戰斗，就沒有準備兵器，大多數積分都用來買秘法了。」
黑霧王皺了皺眉，意識在隨身攜帶的世界戒指上搜尋了一會。
方才拿出一把長槍，道︰「這是我當年在域外戰場斬殺敵人得到的戰利品，比較值錢的都被我換成了積分，倒是初入不朽那些敵人的不值錢玩意留了下來。」
黑霧王出身蛇人族，蛇人族在宇宙人類中算是一只不小的分支。
而黑霧王在蛇人族地位很高，除了兩位宇宙尊者，便是她最為尊崇。
她本是為了獎賞本族的小輩，才在世界戒指之中留下了一些戰利品，只是她達到封王極限後，就來到了混沌城，不曾離去。
世界戒指之中的東西一直就放在那里落灰。
今日倒也起到了一點作用。
李衍接過那長槍，這長槍四米出頭，通體湛藍。
長槍極為沉重，李衍估模有近千噸。
不過對宇宙級強者來說，這點重量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槍應該夠你用到界主級了，剛得到這武器，你應該有些不適應，先回去蘊養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