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警署已經立案,由唐尼率領的小隊馬上就要前去白銀區法蘭街67號的小樓調查了。
維克托肯定沒辦法隨行,他被警司安慰了一下就送出了警局。
「我的父親他是被騙了,請你們不要抓捕他!」
到走出大門時,維克托還在演戲,並且自己還不停的用心智轉換影響周圍的警員,使他們對自己產生同情。
頓時,那位叫做唐尼的警探拍著胸脯向維克托保證,只要查證皮爾斯與俱樂部沒有更深入的關系,他們就會釋放對方。
維克托走遠了之後,躲在了一條岔道拐角,監視起了警署的人。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維克托看見那位唐尼探長帶領自己的同事出發了。
維克托馬上跟了上去,準備看一場好戲。
警員們直接去往了維克托給的地址,並沒有換便裝,頭頂上還戴著警盔。
維克托看見唐尼上去敲門了,幾聲響動後,里面的人員打開房門,詫異的看了門外的警察一眼。
「各位,請問……」
那位安保人員話還沒說完,唐尼就拿起了自己的警徽向對方展示了一下。
「我們接到市民舉報,你們這里有人在進行非法集會……」
里面的安保人員一听,有些嚴肅的說︰「探長,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這里只有作家們的沙龍聚會。」
唐尼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瞅了對方一眼,呵呵冷笑了一聲︰「那不介意我們進去看看吧?」
安保人員臉色一變,忽然低聲說︰「探長,這些作家可不是市井上那些窮困潦倒的書呆子,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拿身份來嚇唬警察們,但是唐尼並不吃這套,他嗯了一聲︰「沒關系,我們就進去看一眼,不會打攪到任何人。」
安保人員見攔不住對方,只能跟著唐尼幾人一起上樓,並在警察踹開樓上房門前,搶先一步進入廳堂里,對所有來賓大聲解釋道︰「各位……請安靜一下,這是密特拉警署的探長大人,他要來這里調查我們的俱樂部……」
正在進行社交活動的紳士和女士們,都把目光盯向了唐尼,有些人發出了輕微的驚呼聲,對警員們粗魯的闖入房間感到不滿。
唐尼掃視了一眼大廳里的人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人們該下棋的下棋,該喝咖啡的喝咖啡,該聊天的聊天,就是很正常的社交俱樂部。
「我來找皮爾斯•戴蒙!」
唐尼喊了一聲,但是皮爾斯並沒有出現。
這時,維克托的虛眼也飄到了窗戶外,偷偷觀察里面的情況。當然,他能看到畫面,卻听不到聲音,只是大致能猜到里面唐尼探長對那些人在說什麼。
「皮爾斯•戴蒙在哪里?」唐尼扭頭盯向一名侍從。
「他不在這里,探長大人。」侍從很冷靜的回答。
這時,唐尼發現了那間緊閉房門的屋子了,同時也看到了掛在門上的名牌。
「黛西•伊芙麗……她在里面嗎?」
一名警員湊上去,听到了房間內有男人與女人說話的聲音。
「里面有人……」
他提醒了一句,唐尼就上去敲了敲門。
「有人?快點開門,我們是密特拉警察!」
唐尼敲了幾次後,突然听見了一些驚呼聲,從房子外邊傳來。
而與此同時,街道另一頭的維克托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影子,從二樓的房間跳了下來!
她落地的位置正好是灌木叢里……
下一刻,這個女人就從里面沖出,而白色的長裙則留在了灌木叢。
她為了逃跑,很干脆的撕掉了長裙,在跑出小樓後,立即騎上一匹綁在路邊的黑馬,然後往另一頭奔逃。
唐尼帶著人追了出來,沒想到屋子里的那個女人這麼彪。
「開槍瞄準黑馬!」唐尼一開始還是想抓活的,所以與警員們紛紛拔出手槍,對準女人騎著的黑馬射擊。
然而,子彈穿過了黑馬的身體,什麼都沒有打中,好似那就是一個幻象。
隨著黑馬跑遠,那個女人與黑馬的影子逐漸變得模糊透明,最終消失了。
這時,維克托注意到,在另外一邊的那條街,那個女人與黑馬的影子出現,跑向了遠處,現在追肯定追不上了。
「通神術嗎?創造一個幻象?」
維克托皺眉思索了一番,隨後就看見唐尼和幾名同伴有些沮喪。
唐尼轉身走回了小樓,然後抓住那名安保就逼問︰「那個女人是誰?你們究竟是不是邪教的集會場所?」
那名安保不停的支吾起來,但是也沒有過激的反抗。
樓上已經擠滿了俱樂部的上流作家人士,他們都顯得很震驚,對黛西的跳窗逃跑一幅全然不知的表情。
「把這里先查封了……」唐尼決定將所有人都帶去警署審問。
維克托在角落里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從那里走出,繼續開始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向幾名警員詢問。
「不好意思……請問我的父親怎樣了?」
唐尼沒想到維克托居然跟來了,他皺了皺眉,然後帶維克托上了樓。
在那個房間里,皮爾斯精神有些恍惚,他揉著眼楮,滿臉的疑惑與低迷。
「我剛才仿佛能感受到祂了……星辰的指示……」
唐尼這時對維克托說道︰「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你父親是處于一種半醒半夢的狀態,而且全身都在抽搐。我們懷疑是那個叫黛西的女人對他動了手腳,可能用通神術影響到了他。」
維克托深吸一口氣,準備進去把皮爾斯弄醒,但是卻被唐尼攔住了。
「先別動他,等會我的同事會去警署找來更多的人,把這里封鎖了,所有與黛西有關的人員都要被帶回去接受審問,包括你父親……」
維克托听後,故裝驚慌道︰「我父親……他不會有事吧?他只是被對方蠱惑了,並不是邪教份子……」
唐尼嘆了口氣︰「一切都要等待審問之後才能下定論。孩子,我建議你先回家里去。如果你的父親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會放他回家的。」
維克托知道這是對方的辦事程序,所以他也沒有再死纏爛打,只希望自己這位便宜父親能爭點氣,接受這一次的教訓。
現在的維克托,大部分都被黃蒼的心智佔據,所以對皮爾斯沒多少親情,況且黃蒼本身就不怎麼理解親情。
但是,作為他與三教徒選定好的代理人,皮爾斯最好還是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