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閣閣主怔怔的點了點頭,望著那刀墓之內的秦昊于此還是驚意未消,「此子機緣富厚,天賦亦是妖孽之極,心性便更不要提,此大世之下,此子必將崛起!」
那老者笑著點了點頭,目光皆于秦昊而去。
于刀墓居中刀台之上,那駭人听聞的刀氣颶鳳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其內秦昊劍氣化作一道罡體于表,將自身保護于內,可隨著時間的逝去,秦昊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體內的劍氣正在不斷的逝去,可外部刀氣依舊如常,強的可怕!
但是秦昊依舊是盤膝而坐,雙眸緊閉絲毫沒有停止退去的意思
「秦昊這小子在里面已經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若是再不退出的話,也許下一刻秦昊就將會被刀氣吞噬!」破天閣閣主此刻又是升起了搭救之意,這等天才實在是不應該隕落于此。
老者卻依舊是搖了搖頭,道︰「一切皆靠他自己,我們還是不要干涉的好,生亦或是死皆有定數,此番對于這小子來說是機緣亦或是死期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雖然老者這般言語,但是破天閣閣主還是能從其微眯眼神之中看到些許擔憂,可卻一直被其強壓著,他相信這眼前的秦昊,相信他能做出一番突破!
秦昊咬緊著牙關,體內最後一絲劍氣都已經被其耗盡,而空冥劍于此時卻是自主出鞘懸于秦昊顱頂 劍吟聲響不斷,可此也只是給秦昊抵去了一部分的刀氣罷了。
一聲清脆聲響于耳畔響起,那猛烈凌厲的刀氣直接將秦昊包裹。
呲啦聲響頓顯,秦昊精壯的體軀當即顯現出來,胸前的赤金紋路此刻亦是不斷泛著靈芒,刀氣如同利刃一般不斷在秦昊的肌膚之上割劃!
秦昊之軀強悍早已遠超同階修士,于那南地金罡閣那出類拔萃的體修子弟也是能夠較量一番,此間刀氣肆意攻擊,並未如同老者以及破天閣閣主所想那般直接陷于困境,體表則是出現了縷縷金光血芒摻雜,于那刀氣
不斷的制約抵御。
「這這小子的體魄真是強的又些離譜了,若不是知道這小子是無極閣葉破天那家伙的弟子,我還真會以為這小子是南地金罡閣的子弟,就算是那金罡閣的弟子于此境界怕是也無法達到秦昊這般地步吧!」破天閣閣主雙眸再顯驚芒,望著那肆意攻擊的刀氣之內盤坐身影,心中早已震撼不已。
安穩盤坐如同入定之姿,那刀氣硬是無法近其體軀,對其體軀造成絲毫傷害,這一幕不僅是破天閣閣主就連其一旁的老者都是漸現笑容,微微頷首
「這小女圭女圭還真是有趣,體魄竟然達到了這般程度,縱使比起當年的鳳天逸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這一聲聲的夸贊秦昊可听不見,此刻于耳畔的只有呲啦對抗聲響,血氣于此正不斷流于體表語氣消耗,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那劍氣突破之契機依舊是沒有頭緒。
「竟然來了,那便不能空手回去,這突破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秦昊要了要牙,雙眸之中掠過一絲堅決,隨即自己將體表的血氣撤下,那懸于顱頂的空冥劍盤旋更加快了許多,「以存對抗,一佩劍護于體,老子就不相信無法激發出體內潛力,將劍氣再做突破,提高一個階段!」
血氣一撤,秦昊面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一聲悶聲傳出,一絲贅肉都沒有的勻稱體魄幾乎于一瞬劍布滿細縷赤色條紋,幾經溢血!
「這小子可真是胡鬧,竟然直接將血氣撤去,單單憑借純體魄來抵御,這就算是我這般層次怕是都難以支撐多久,實在是太魯莽了!」破天閣閣主臉色大變,雙眸驚芒就未曾斷絕過。
「安心看著吧,我可不以為這小女圭女圭此舉是魯莽胡鬧之行徑,反倒是有著極大的魄力之人方才會這般做,而且此舉之下,按照我的直覺應該還真是有著一線機會,于生死之間奪得一絲造化,這不就是修仙道路上所常見的事情嗎!」老者布滿褶皺的臉頰之上此刻笑容更是濃郁,眸間于此間漸現贊許欽佩之色
此刻的秦昊的確是如同那老者所言,將體表的血氣撤去便是想要直接使得自己更加直接的置身于壓迫、危機之中,只有這樣方才能夠激發出秦昊體內的潛力,使得秦昊的劍氣能有再做突破,實現質的飛躍!
若是如同方才那般,怕是毫無希望
一刻鐘過去,秦昊體表已然出現血滴不斷流出,只不過數息的時間過去便直接侵染于全身上下,赫然化作了一個血人,此間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又是盞茶時間過罷,侵染血液的體軀滲著道道森白傷口,陷入筋骨已然顯露,刀台之上早已侵染了秦昊的鮮血,滲于石台之內,望去甚是慘烈,若不是還有這氣息存在,還真會當做死人對待。
「還不將他帶出來嗎?!」望著刀氣颶風之內的血軀破天閣閣主眸中已然露出焦急之色,心中還是十分害怕秦昊真的出現了意外。
老者干枯雙手緊攥于袖口之中,抿了抿嘴,雙眸泛著靈芒直透刀墓刀台望去,憂色漸退,嘴角漸揚,雙眸更是喜色連連
「嘖嘖嘖真是不知該以何言贊許這個小女圭女圭,明明體表已然是幾經油盡燈枯之勢,氣息也是漸現微弱綿延縴細,可是那胸口之中的那枚心髒卻是離譜的有活力,絲縷生機不斷于其內溢出傳遍全身,使得秦昊得以保持此狀卻又不會有危險!」言語間干枯雙手早已從袖口之中顯現,雙手交叉不斷摩挲著,難壓心中驚駭之意!
「什麼?!」破天閣閣主連聲疾呼,雙眸吃力朝內望去,可卻並未看到絲毫異常之處,只是感覺此時的秦昊氣息極為微弱,那心髒也是毫無特別之處,「為何我卻是看不到?!」
「那便是你的修為問題,若是你達到我這境界亦或是靈魂之力能與于相當,那便能夠看到了!」老者瞅了一側的破天閣閣主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早于你說了,此子根腳可是不俗,因此對待他也便不能以常人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