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口處便被警察給封鎖了。
吉姆戈登和哈維匆匆趕到。
哈維瞟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真是太好了,死的人是這種混蛋!」
戈登自然明白哈維的意思。
前段時間他們被市政廳議員接連被殺的事件弄得焦頭爛額,哥譚兩個站在金塔間的匪幫互相開戰,為了爭奪阿卡姆區域的開發權,所有的暗殺都圍繞在官員身上。
甚至後來連市長都被殺手給盯上了。
他們不過是兩個小警察,即便心懷正義,但摻和進這樣的事情,還是令他們深感疲憊。
今天躺在這里的人要再是一個議員或是什麼部門的高官的話,他們兩個就真的要瘋了。
「該死,哈維,怎麼是你?」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哈維微微一愣,臉上多了幾分無奈,緩緩轉身道︰「布齊,你來這里干什麼?」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那個身穿西裝的壯漢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還煞有其事的對歌都點了點頭,就像之前把他們吊起來,並且差點殺掉他們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里是菲世的產業!」
「這里是她的地盤?我怎麼不知道?」哈維詫異道。
布齊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伙計,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總而言之,雖然這家伙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但是在我們地盤被外人殺掉,這件事對菲世的挑釁。
看來前段期間跟馬羅尼之間的戰爭,令下面的小家伙們有些蠢蠢欲動了,這是在試探,我們必須給予回擊。
哈維將尸體交給我,這件事情你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布齊說的很自然,甚至還沒等他將話說完,身後便走來了幾名身穿西裝的小弟。
外圍做著警戒的警察們目不斜視,好像壓根沒有看到他們似的,讓幾人徑直走進了案發現場。
一人將裹尸袋拉開,其他人幫手,準備將這具尸體帶走。
戈登頓時眉頭一皺,喝道︰「住手!」
幾人動作一頓,布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戈登,你應該清楚,上次是因為法爾科內先生親自開口,你才逃得一條小命,而不是你本身擁有什麼威懾力!」
「你嚇不到我!」
戈登淡淡道︰「這是我的案子,別人無權插手,別說你們這些平民,就算是其他的探人,也別想從我手里奪走。
看在哈維的面子,現在離開我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布齊一愣,隨即忍不住笑起來︰「不好意思,剛才我可能沒有听清楚,你說什麼?要對我不客氣?哈哈,真好笑!」
哈維皺眉︰「布齊……」
布齊一擺手,盯著戈登道︰「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來呀!」
戈登一言不發,眼神不閃不避毫不退讓。
布齊面色漸漸猙獰,身後的幾個小弟也緩緩站起身來,伸手入懷,仿佛隨時要撲上來似的。
周圍的警察見勢不妙,連個借口都不找,便四散消失。
戈登緩緩模向腰後。
哈維冷汗都下來了,大聲叫道︰「別激動,戈登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戈登不為所動,緩緩將槍抽了出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我的案子,這是我身為警察的原則。」
「太好了,我喜歡有原則的警察,這樣的人脖子夠硬,擰斷的時候聲音一定很好听!」
布齊獰笑一聲,眼看雙方就要起沖突的時候,後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呼喚。
「布齊!」
布齊身形一頓,轉身看向後方。
只見一個身穿艷色禮服,面容較好的黑人女子還不從夜店大門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名西裝革履的小弟。
哈維皺眉︰「菲世?這真的是你的產業?」
「哦寶貝,你不知道了還多著呢!」
女人隨口回了一句,目光上下打量著咯 ,微微點頭︰「戈登警探,你不必如此戒備,我們是正經商人,還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警察做什麼。
況且你的訴求也是正確的,調查命案就是你的工作,不過身為關聯者,你的調查進度得給我分享,如何?」
戈登掃了一眼這些人,道︰「案子結束後我會通知你的!」
女人嘴角上翹︰「希望你說到做到!哈維!」
再次打了個招呼,女人轉身便走身後,小弟快步上前,為他拉開了一輛豪車車門。
布齊盯著戈登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而又猙獰的笑容,仿佛盯上獵物的猛獸似的。
直到身後的小弟都離開了,這才轉身離去。
望著駛離的車隊,哈維松了一口氣。
「伙計,我知道你對他們很不滿,對警局也很不滿,但最起碼在你改革完成之前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有些時候退一步並不代表懦弱。」
戈登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眼楮緊緊的盯著車隊,逐漸消失在街口,這才重新低下頭,仔細打量起了眼前這具尸體。
哈維搖搖頭知道自己這個固執的搭檔,仍然沒有听進去勸。
哈維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什麼,重擔的車子找到了?」
戈登立馬問︰「在什麼地方?」
「在碼頭!」
「我去!」
戈登向汽車飛奔而去,哈維在後面大喊︰「這里怎麼辦?剛才有伙計說已經找到了當時在現場的兩個女人。」
「現在回警局!」
只來得及回一句話,戈登便迫不及待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哈維搖了搖頭,轉身喊道︰「已經安全了,你們還想躲到什麼時候?還干不干活了?」
在各個掩體後面,一名又一名警察如同蘑菇一樣的冒了出來。
大家互相看看,臉上竟然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仿佛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該做什麼做什麼。
哈維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面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些慫貨王八蛋,早已經在哥譚的鞭策之下變成了別人的形狀。
他們心中的注意早就已經被磨滅干淨,忘記警察學校時發現的誓言了。
可這又能怨得了誰呢?
這里是哥譚呀!
哈維搖搖頭,有些暴躁的喊道︰「都愣在那里干什麼?那兩個女人呢,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