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虎伸出手,將開天珠握在手中,然而開天珠並沒有安靜下來,仍然在申公虎的手心之中嗡嗡顫動著。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厲害了!」申公虎微微一笑,安撫著說道。
听到申公虎承認自己的威力,開天珠這才算是滿意,回歸寂靜狀態。
申公虎手掌輕轉,將開天珠收起,看著劍門關城牆被開天珠轟出的一個巨大豁口,淡淡的對著地面上的飛廉和胡義吩咐道︰「接下來,就看你們了!莫要讓本座失望!」
飛廉和胡義二人皆是拱手受命,飛廉輕笑一聲保證道︰「國師大人放心就是,今日,末將一定拿下劍門關!」
飛廉旋即看向身後的三十萬大軍,從身邊的將士手中拿過一面帶著商朝旗幟的長槍,用力的揮舞著,對著身後的將士們高聲喊道︰「將士們,隨本將軍,出擊!」
三十萬大軍齊聲呼應︰「殺!」
殺聲震天,蜂擁而上,沖向劍門關城牆處的那道豁口。
立于豁口外虛空之上的周公旦手掌輕握,取出一柄黝黑長槍緊緊地握在手中,對著下方的三十萬敵軍一槍狠狠拍下,似是想要以自己道台境九重的實力阻擋住敵軍的進攻。
然而周公旦的這一記注定要失效,只見下一刻,申公虎已然出現在了周公旦的面前,手中出現一柄拂塵,揮舞之間,將周公旦的黝黑長槍緊緊纏繞,當下了周公旦的這一擊。
申公虎嘴角微掀,看著周公旦笑道︰「周太師,想要參與戰場,得先過本座這一關才行。」
「道台巔峰!」周公旦不可置信的驚呼道,周公旦在與申公虎交手的一瞬間便感受到了申公虎身上的修為境界,道台境巔峰境界,這是他自己努力多年都沒有達到的境界,然而卻被對面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晚輩達到了,這如何不讓周公旦驚愕!
周公旦瞥了一眼一旁的南梁王周鴻信,其意思再為明顯不過,周公旦想要讓南梁王周鴻信加入道戰斗之中,與他聯手對付申公虎,要不然,周公旦很清楚,以自己道台境九重的實力,很難戰勝道台境巔峰的申公虎。
南梁王周鴻信微微點了點頭,一身道台境六重的修為境界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他明白,若是這個時候不幫助周公旦一同對付申公虎,一旦申公虎擊敗周公旦之後,自己也只有敗路一條,屆時,再讓申公虎參與到地面的戰爭之中,絕對會是一個無人可擋的存在,那樣的話,劍門關就要失守了。
而若是自己能夠與周公旦聯手抗衡申公虎,不過戰勝申公虎,僅僅拖住申公虎,就能為下方的二十萬劍門關守軍爭取到獲勝的希望,畢竟劍門關的城牆只有那麼一處豁口,商朝的敵軍不可能一次性涌入劍門關內,憑借著這個優勢,劍門關的守軍完全有希望守得住!
周鴻信不在拖延,手中墨色戰刀閃現,旋即對著申公虎直劈而下。
「呵!」申公虎面對周鴻信的突然出手沒有絲毫驚訝,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申公虎自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插手戰場,他相信以飛
廉和胡義二人足以攻下劍門關,而他的目的就是讓劍門關之中的周鴻信和周公旦這兩個高階修者無法插手戰場,現如今目的達成,申公虎呵然輕笑。
手中拂塵舞動,三千塵絲瞬間變長,塵柄舞動,三千塵絲隨之旋轉,一招旋轉乾坤便又將周鴻信的墨色戰刀纏繞,一時間,周公旦的黝黑長槍,以及周鴻信的墨色戰刀皆是落入了申公虎的掌控之中。
周公旦和周鴻信二人眼見武器遭受控制,當即放棄武器,兩人的左手同時揮出,對著申公虎打去。
「呵呵,周鴻信,本座正想見識見識你的毒靈力。」申公虎呵呵一笑,左手成掌對著周鴻信對掌而去,同時右手拂塵也是揮舞個不停,利用拂塵抵擋周公旦的一掌。
「 !」、「 !」
兩道聲響幾乎同時傳出,正是申公虎與周鴻信和周公旦二人的對轟,周鴻信和周公旦二人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擊退,反觀申公虎凌立虛空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然而申公虎有些蹙眉,面色也是青黑變幻,似是有著什麼毒素侵入體內一般。
正是周鴻信將毒靈力打入了申公虎的體內,這讓申公虎經脈之中奔涌的靈力猛然一滯,手中的拂塵頓時恢復原樣,三千塵絲四散開來,原本被三千塵絲纏繞的黝黑長槍以及墨色戰刀皆是月兌離而出,飛回來周公旦以及周鴻信的手中。
眼見申公虎被毒素入侵,靈力調動出現空檔,周鴻信和周公旦二人怎麼可能放過如此機會,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揮動著武器朝著申公虎攻去。
而申公虎的命運似是也能預見,他的身軀將會被周公旦的黝黑長槍以及周鴻信的墨色戰刀穿透,落得個重傷的下場。
正當周鴻信和周公旦二人臉上似是想要閃出喜色之時,卻是見到申公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一道詭異的笑容讓他兩人的身軀莫名的充滿了寒意。
這一刻,兩人突然驚愕的看到,攻向申公虎的黝黑長槍以及墨色戰刀在即將接觸到申公虎的身體之時,突然轉向,互相攻擊在了一起。
好像是周公旦的黝黑長槍擋住了周鴻信的墨色戰刀,也好似是周鴻信的墨色戰刀,擋住了周公旦的黝黑長槍,場面極為的詭異。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墨色戰刀借助著黝黑長槍的槍身滑動,閃著寒光的刀刃飛快的出現在了周公旦的眼前,落向周公旦的手臂。
而那黝黑長槍也是直直的朝著周鴻信的胸膛刺去。
「噗嗤!」、「噗嗤!」
兩聲利刃入體的聲音一先一後的傳出。
周鴻信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插入胸膛之中的那柄黝黑長槍,槍尖早已不見蹤影,穿透了自己的身軀,留在胸前的僅僅只不過是黝黑的槍身。
周公旦亦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臂,在他的手臂之上正有這一柄墨色戰刀瓖嵌其中,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刃滑落,極為刺眼。
兩人同時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向對方,周公旦看到了身中一槍的周鴻信,周鴻信亦是看到了手臂中刀的周公旦。
「噌!」
兩人幾乎同時拔出武器,黝黑長槍和墨色戰刀在空中交蹭,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周公旦收起長槍,連忙閃身周鴻信的身旁,扶著吐血不止的周鴻信,愧疚的喊道︰「王爺!」
周鴻信卻是慘笑一聲,說道︰「早知如此,本王……咳咳……就不用……刀了!」
幾乎沒說一個字都要,周鴻信都要吐血。
周公旦握著南梁王周鴻信的手,洶涌的靈力不要命的朝著周鴻信的經脈之中輸入,似是想要抑制住周鴻信胸膛的傷勢,同時說道︰「王爺,你一定要撐住!」
「咳咳咳……沒用的,這不……怪你,而且……本王……本就……沒有幾年……可活了,被鉤吻……之毒折磨二十……余載,也算是解月兌了!」周鴻信斷斷續續的說道。
「鉤吻之毒?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如此詭異!」一道怪異的聲音傳出,正是已然面色恢復潤紅的申公虎,明顯已經解決了毒素的侵蝕。
「你究竟做了什麼?」听到申公虎的聲音,周公旦就是憤怒的喝道,剛才的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周公旦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和周鴻信兩人便互相攻擊,而他更是將周鴻信的胸膛洞穿,命不久矣!
「唔,忘了說了,我是厄難災體,剛才嗎,只是求生的本能激發了厄難災體的厄運,作用到了你們的身上,于是,倒霉的你們,本來對我的攻擊,轉向對方了!」申公虎一臉慚愧的解釋說道,似是在宣告著,這事情跟我可沒有關系,是你們自己要殺我的,要不然也不會受到厄難災體的厄運。
「咳咳……原來是……厄難……災體!」周鴻信劇烈的咳嗽著,似是對這個名字有所了解一樣,面色上竟是一副恍然之色。
「咦?你竟然知道?」申公虎詫異的看著周鴻信,有些奇怪,這麼隱秘的事情竟然會有人了解?
「當然……咳咳,本王,本王曾看過……一本古籍,咳咳,上面記載有……厄難災體,它會影響周圍之人的,咳咳,命運,……轉向厄運纏身……最終不得好死,唯獨厄難災體本人……完好無損,乃是實實在在的……咳咳,災星!」南梁王周鴻信斷斷續續的解釋說道。
「唉,在這東洲竟然還有著對厄難災體知曉的人,還真是讓人意外!」申公虎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帶他走吧,他沒有多少時間了!」申公虎對著周公旦說道。
周公旦看了一眼氣息逐漸虛弱的周鴻信,又看了一眼下方地面之上的戰場,此時的三十萬商朝敵軍,已然全部涌入了劍門關內,雖然死傷不少,但是劍門關守軍的局勢也很不妙,如此下去,劍門關怕是要失守了!
「別看了,你就算留下,也攔不住我,倒不如帶著他離開這里!」申公虎同樣看著劍門關內的局勢,淡淡的說道。
周公旦雙眼有些泛紅,充滿恨意的說道︰「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報!」
旋即抱起周鴻信,飛快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