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請用更強大的購買率向我開炮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瓜子盤,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一旁的鼓槌往鼓面上重重一擊。
鼓聲回蕩在整個瓊玉台四周,幾只仙鶴也聞聲而來, 慶祝似的盤旋在了白穗的頭頂之上。
「我宣布!此次比試的獲勝方是白穗!」
主持比試的師兄話音剛落。
白穗心下松了口氣,這才手腕一動將那桃木劍橫放在手中雙手遞還了過去。
「承讓了。」
「……承讓。」
青年神情復雜地接過白穗遞過來的桃木劍, 一時之間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只覺得五味雜陳。
【強制任務已完成ˇ,劇情爽度加一, 獲得技能「劍如雨下」。請宿主再接再厲,盡快完成美強爽劇情,走上人生巔峰。】
謝天謝地,終于結束了。
真是要了命了。
「……贏了?」
上面的人已經宣布了比試結果, 然而下面的吃瓜群眾顯然還沒從剛才那神反轉里回過神來。
「?!臥了個大槽,不是吧,真的贏了?!」
「我原以為這就是場鬧劇,結果你給我說她贏了?她連劍都不怎麼拿得穩她竟然贏了?」
「震驚!小丑竟是我自己!」
「救命,你們剛才是不是也跟著下注押了她輸?我看青燁師兄那麼豪氣給我也整上頭了,想也沒想就押了十塊靈石!」
「……別說了,我押了十五個。」
「……」
在所有人戴上痛苦面具,悔恨當初的決定的時候。
人群中只有一人春光滿面, 發出了一串杠鈴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老娘我竟然賭贏了!」
雪嫣然豪爽的笑聲和她甜美可愛的長相完全不符,听到的人大多都給嚇得虎軀一震。
她此時正沉浸在極度興奮當中,全然不管周圍人是什麼反應,直接往那下注的玉盤子方向沖了過去。
押白穗輸的那個盤子上的東西累得跟座小山似的, 都要有半人高了。
「靈石我的,靈玉我的,避水珠我的, 什麼鮫珠鮫紗都是我的!這幾株靈草靈花也是我的,哈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雪嫣然平日時候就喜歡賭,但是人菜癮大,基本上沒幾次是贏的,像今天這一次賺的盆滿缽滿的還是頭一回。
她在眾人眼紅之下一件一件將那些東西往自己的儲物戒指里塞,塞著塞著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賭白穗贏的好像不止她一個。
她拿著東西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陸九洲。
「那個陸師兄,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其他的好說,就是這顆九品凝血丹只有一顆,咱們對半分成不?」
陸九洲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青燁一個眼刀冷冷掃了過去。
嚇得拿著靈丹正準備落劍平分的雪嫣然一哆嗦,險些給砍到手背上。
這個九品凝血丹是青燁拿來押注的,他會不會是反悔了,但是又礙于面子不好直說?
想到這里雪嫣然在給與不給中掙扎了良久,最後因為怕對方之後給自己穿小鞋,還是咬了咬牙決定把這九品凝血丹還回去。
「……其實青燁師兄這沒什麼,我也是僥幸而已,你第一次賭肯定沒什麼經驗。」
「而且這九品凝血丹太貴重了,我們這些弟子暫時不用下山歷練,在宗門沒傷沒病的用不上這麼好的靈丹,你拿回去吧。」
不說這話還好,听到雪嫣然這話後青燁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
他那雙眸子是淺淡的藍,海面浮冰一般冷冽。
「他們是用不上,我看你倒是隨時都用得上。」
「……」
我為什麼可以隨時用得上你心里沒點b數?
要不是你丫的天天體罰我,我這輩子想用都用不上。
呿,不要白不要,我還巴不得你不要呢。
這話雪嫣然不敢當著青燁的面說,只得在心里這麼悶悶吐槽幾句,面上不顯分毫。
她只裝作什麼也沒听懂,生怕青燁反悔,連忙拿著那顆朱紅色的九品凝血丹往自己的儲物戒指里塞。
「等一下。」
陸九洲沉聲喚住了雪嫣然,而後余光往剛從瓊玉台走下來的白穗。
「這顆九品凝血丹我覺得我們都不能要。畢竟這場比試是白師妹拼盡全力逆轉的,這是她應得的。」
「嫣然師妹,你意下如何?」
雪嫣然一愣,沒想到陸九洲會提出這麼個建議。
然而她順著對方的話一想,也的確是那麼個道理。
其實最開始時候她也和其他人想的一樣,覺得白穗必輸無疑,因此她也沒想過能把那串押出去的鮫珠贏回來。
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大大出于她的意料了,這麼多東西她已經賺翻了,再佔著這麼一顆靈丹也太貪了。
「成,這靈丹是白師妹靠自己實力從青燁師兄手中贏到的,自然得歸她。」
她說著從儲物戒指里拿了個手掌大小的檀木盒,然後將這顆靈丹裝了進去。
「白師妹,你趕緊過來拿你的靈丹。」
從月兌力狀態中恢復過來一點的白穗剛下了台階,便瞧見雪嫣然笑著上前遞給了自己一個盒子。
她眨了眨眼楮,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對哦,我贏了。」
這孩子反射弧還真長。
這都宣布贏了這麼久了才反應過來。
雪嫣然以為白穗是高興壞了這才慢了半拍,張了張嘴想要順著夸贊她肯定她幾句的時候。
白穗一把接過她手中的檀木盒,兩眼發光,三兩步跑到了那賭注堆積成小山的玉盤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贏了!靈玉,靈石!這什麼花花草草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
等等,這話怎麼似曾相識??
雪嫣然一愣,而後看著白穗一把一把將那些東西往自己衣兜里塞的時候,心下一慌。
連忙上前抓住白穗的手腕。
「誒不是,什麼都是你的了?白師妹我知道你能贏這一場比試不容易,所以這顆九品凝血丹給你就給你了,我沒意見。可是做人不能太貪了啊妹妹,這些也是我靠本事賭贏的,你不能什麼都拿走,總得給我留點兒吧?」
「可是這也是我靠本事賭贏的啊?這里怎麼著也得有我一半吧師姐?」
白穗剛經過一場惡戰,也沒多少力氣掙月兌開雪嫣然。
試了幾次後無果,只得嘆了口氣和對方好好講道理。
「你看這邊押我贏的玉盤子里是不是有個儲物戒指,我上台前給這位開賭的師兄說了,我說把這里面的一百兩黃金當做比試的賭注。」
「這年頭賭自己贏應該不算違規吧?」
一旁開賭注的師兄听後也點了點頭。
「的確不算違規。」
白穗這個騷操作雪嫣然是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她愕然看了一眼對自己無辜眨巴眼的少女,又看了看那盤子上放著的儲物戒指。
「……所以你從一上台就押了自己贏?」
「對啊。」
「那你從一開始就有必勝的把握,只是藏著掖著不說,想在最後爆個冷門狠狠賺上一筆?」
雪嫣然這話白穗可就不愛听了。
什麼叫她藏著掖著不說啊,她哪有什麼把握,只知道最後再怎麼也不會比被雷劈慘,趕鴨子上架而已。
「嫣然師姐,這你就想多了。我要是真有必勝的把握我也不至于打得這麼艱難,我直接一開始放大招不就成了,哪至于最後被逼得那麼狼狽?」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把東西往自己懷里塞,雪嫣然見了也加入了分贓行列。
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白穗給搶完了。
「那既然你沒把握,怎麼還敢把自己全部身家拿來賭?你是不是傻?」
「嘿嘿,這不是富貴險中求嗎?」
其實白穗當時存了個心眼,她給那開賭局的師兄說的是拿儲物戒指里的東西來賭,又沒說拿全部。
要是真輸了隨便拿點碎銀應付了事,對方也沒法說什麼。
「白師妹,恭喜你。」
正在白穗美滋滋埋頭狂攬著東西的時候,身後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她拿著靈玉的手一頓,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陸九洲逆著光站在她的身後。
他的神情柔和,那雙眼楮也帶著淺淡笑意,看過來的時候連日光也溫柔。
君子如玉,舉世無雙。
說的當是眼前這般光景。
白穗剛才注意力全在這些靈石靈玉上了,一下來就往這邊奔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陸九洲。
她想起先前自己在上面被逼絕境的時候青年給自己的暗示,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走了過去道謝。
「陸師兄哪里的話,要是剛才沒有你的提醒,別說贏了,我可能在對方手下十招都走不過就敗下陣來了。」
「我有與你說了什麼嗎?」
「誒,是沒說什麼,但是你剛才……」
她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發現青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原本有些清冷的面容如春雪消融般柔軟,連帶著眉眼也明媚了不少。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清風拂來,那瓊玉台之上有什麼東西隨風飄了過來。
等到那東西落在了陸九洲的掌心後,白穗才看清。
——那是她之前被桃木劍削斷的一半的發帶。
陸九洲指尖一動,白光隱約閃爍過後,那截斷的地方慢慢恢復到了原本長度。
成了一條嶄新的發帶。
而後將其遞了過來。
「白穗,不要妄自菲薄。你之所以能贏,至始至終只是因為你自己。」
「你有贏過他的實力,僅此而已。」
此時晌午剛過,太陽正懸于頭頂之上,將縈繞山峰的大片霧靄破散開來。
陸九洲將白穗從千岳城帶回來之後便一直在長雲峰中打坐修行,昨天又斬殺魅魔又舟車勞頓的。
他想著等到晌午左右才準備帶她去主峰找宗主測靈根。
一般入昆山的弟子在入門之前都會先去拜別親人,即斷塵緣。
塵緣一斷,便算是半只腳入了道了。
只是和其他人不大一樣,白穗無父無母。
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宗門的師弟師妹們其中不乏也有親人早逝或者因戰亂淪為孤兒的情況,所以陸九洲得知了怕提到她傷心事便沒再多問了。
怪不得先前白穗毫無修為也要揭那懸賞告示,原是生活所迫啊。
想到這里陸九洲嘆了口氣,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估模著這時候白穗已經差不多該起床了。
這才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不想一推門便瞧見了本該在凌雲峰修行的青燁。
青年一身藏青色衣衫,站在小竹林旁,陽光穿過樹葉之間落下光斑斑駁。
他的母親不是中原人。
因此他的五官輪廓要更加分明,與此同時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澄澈純粹,透著少有的異域風情。
青燁和陸九洲是同一年入的昆山。兩人的資質都極其優秀,也是少有百年內便抵達金丹巔峰的劍修。
被當今修真界稱為「昆山雙劍」般驚艷卓絕的存在。
按理說兩人同年入的昆山,又是同時拜入宗主門下。
只是陸九洲要年長青燁一歲,再加上前者先一步敬的茶,陸九洲就成了師兄,而後者便是二師弟了。
當時是宗主做的決定,青燁雖沒說什麼,心下卻多多少少是不怎麼服氣的。
陸九洲不在宗門的時候還好,回來後十有八九會被青燁纏上切磋個百來回合,直到盡興了才停手。
因此在看到門外站著的青年的瞬間,陸九洲指尖一動,條件反射就想要拔劍了。
「我來不是找你切磋的。」
看到陸九洲的手落在劍柄上的動作,青燁薄唇微啟,先一步開了口。
陸九洲听後剛松了一口氣,不想對方下半句直接把他給驚住了。
「听說你這次去滄海不僅斬了蛟龍,還找了個道侶?」
「咳咳?!你听誰說的?」
青燁神情冷淡,涼涼瞥了一眼被嗆到的陸九洲繼續說道。
「沒,就今日晨練無意間听他們閑聊提起,說是你昨晚御劍回昆山時候帶了個姑娘,人手上還戴著你的儲物戒指做定情信物。」
「胡鬧!平日開開玩笑也就算了,這種事情怎可胡說!」
陸九洲又羞又惱,剛送回去的險些又拔了出來。
他一個男子倒沒什麼,白穗一個姑娘家被傳出這樣的謠言太有損清譽了,再加上是他把人從千岳帶回昆山的,這才剛過了一天不到便出了這種事,他實在很難冷靜。
「看來是謠傳了。」
青燁瞧著陸九洲這樣反應,也確認了這事是一場烏龍了。
「我就說,你這劍術都還沒完全參透,哪有顏面談情說愛。」
對于青燁言語里的嘲諷陸九洲並沒有太當回事,他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從剛才離譜的謠言的沖擊之中緩過神來。
「我看他們近日是越發懈怠了,這段時間正好我不外出,明日晨練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們劍法參破的如何了。」
「不用等到明日了,他們這會兒便在瓊玉台那邊聚眾賭博,你大可趁著這個由頭狠狠教訓他們一下立立規矩。」
青燁看不慣陸九洲這副好說話的樣子,若是今日這謠言主角是他,他早就提劍過去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頭一次了,平日里弟子們閑暇時候會去切磋比試一下,圍觀的人就會下注賭輸贏。
昆山修行重,這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了。
況且陸九洲還要去接白穗去測靈根,所以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今日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讓他們再高興一會兒吧。」
青燁少有見對方這麼著急的時候,皺了皺眉。
「什麼事?」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里陸九洲剛褪去緋色的耳根又染上了顏色。
「沒什麼,此次回來路過千岳城斬殺了一只魅魔時候,踫到了個天生劍免的小姑娘。就是昨晚御劍帶回來你們誤會的那個。」
「我看她體質難得,想一會兒帶她去師尊那里測一下靈根。」
天生劍免?
青燁一愣,而後一改還漫不經心的神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嚴肅了起來。
「當真?」
也不怪青燁這麼多問一句,只是這天生免除劍氣的體質太過罕見,整個宗門乃至整個修真界的劍修大能里也就那個常年閉關,神龍不見尾的劍祖擁有。
「我當時也有些驚訝,于是用天昭確認了。她的確是個天生劍修。」
陸九洲回想起少女一劍破了那魅魔命脈的場景,到現在還覺得有些恍惚。
「既如此那你就更該去瓊玉台了。」
「因為你看好的那個小師妹此時也加入了聚眾賭博的行列。」
「……?」
……
瓊玉台上,在白穗猶豫著要不要把賞金拿出來跟著雪嫣然來一場豪賭的時候。
原本開始的比試暫停了。
不為別的,沉翎還沒挑選武器。
「沉師弟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這面掛著的少說也有百來把劍了,現在咱們都是剛入門沒多久的弟子,還沒到入劍冢擇劍的時候。你隨便在這選一把將就下成不?」
「是啊,別浪費時間了!宗門有規矩,但凡上了瓊玉台沒決出個高下是不能下來的!」
「趕緊的,大中午的大家是來看你們比試的,不是吃飽了沒事跑外面曬太陽的!」
看著少年站在那面掛著各種劍地方站了許久也沒選出一把來,下面的弟子們本就曬得厲害,他越磨蹭他們的火氣也越大。
漸漸沒了耐性不耐煩地催促道。
沉翎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他紅著臉抿著薄唇站在台上,動作局促又緊張。
昆山的劍哪怕是木劍也是用符咒施加了重力的,隨便哪一把也得二三十來斤。
他平時用的桃木劍沒有施重,晨練時候也就算了,可是在瓊玉台上比試所用的必須是這上面的劍。
雙方所用的質量相當,才算公正公平。
沉翎被催的急了,他咬了咬唇,就近拿了一把竹劍。
他蓄力拿起,最後拿到了一半還是不堪重負「 」的一聲落了回去。
他拿不了。
少年的手被磨破了皮,眼尾也紅,眸子里氤氳著水汽。
在無助慌亂的時候下意識往人群之中看了過來,剛好是在白穗她們所在的方向。
白穗知道對方是在看雪嫣然,可對上他濕漉的眼神時候。
她心下一動,等反應過來後已高高舉起了手。
這是888發布的任務,亦是白穗一股腦的沖動。
「等一下!」
少女的聲音清亮,在人群之中格外明顯。
幾乎是她開口的瞬間,周圍人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草,這,這不是陸師兄帶回來的道侶嗎?」
「剛才只顧著看上面了,都沒注意。」
白穗嘴角抽搐了一瞬。
「你們誤會了,我和陸師兄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她也不想和他們過多解釋什麼,繼續舉著手對台上那個主持比試的弟子說道。
「那位不知名的師兄,請問你們這比試可以幫打嗎?」
「我初入昆山正愁沒機會見識下宗門劍法,所以我想代替那個白衣服的弟子領教下這位弟子的劍術。」
「還望師兄成全。」
白穗將888新發布的代打任務付諸行動提出請求,她心里多多少少還是害怕的。
但是比起沉翎來說,她和那個灰衣弟子無冤無仇的,而且她又是女孩子,對方應該不會下什麼重手,只點到即止。
「……姐們不是吧,你,你不會真的看上沉翎那小子了吧?」
其他人因為白穗的提議是愕然的,而雪嫣然更是震驚不已。
「你放心,他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宗門里有規定,比試時候不能下狠手不能傷到內里,他頂多受點兒皮外傷,隨便吃幾顆靈丹就好了。」
「真的,你听我的,跟著我好好下注就成了,別上去趟渾水。」
「嫣然師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心意已決。」
沉翎也沒想到最後主動提出幫自己解圍的不是雪嫣然,也不是其他師兄師姐,而是一個陌生人。
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白穗直接撥開人群從一旁的台階走了上來。
「這位大哥,請問能否給個機會?」
灰衣弟子看著白穗半晌,又瞧了一旁主持比試的師兄。
那師兄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白穗已經上了瓊玉台了,按照規矩不比試一場是不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