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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一百五十二章

本來白穗——得知了戚百里可能真的只是單純——去看看, 而松了口氣能夠安心睡下的時候——

听到玄殷這話後,這一下是徹底被震驚得睡不著了。

一時之間白穗不知道該慶幸玄殷終于不禍害陸九洲了,還是該替下一個受害——擔憂。

她閉著眼楮試圖讓自己睡下, 可如何醞釀也沒有睡意。

翻來覆去許久,白穗還是沒忍住轉身——去想要和玄殷說清楚。

「那個玄殷, 我覺得你還是……」

「zzz……」

「……」

睡得可真香啊。

白穗听著耳畔清淺綿長的呼吸, 余光瞥了一眼身旁人。

最後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俯身將被子給她仔細掖好了這才真正合上了雙眼。

大約是因——昨晚發生了太多——情腦子很亂, 又或——是單純睡得很晚。

等到白穗醒——來的時候已——是晌午了。

外面日光正盛,從床邊的窗戶位置映照了進來, 將屋子照得明亮通透。

白穗眯了眯眼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稍微適應了下強光後, 視線落——了靠窗的那個檀木桌上面。

她一愣,——是低頭看了一眼身旁位置——玄殷已——離開了。

那桌子上面放著一盒糕點, 還有一壺煮好的熱茶,想必是玄殷臨——之前怕她醒來了餓了給自己留的。

等一下?現——是晌午了!

她好像睡——頭了!

白穗意識到這一點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她快速洗漱了下,拿著發帶一邊御劍一邊——途中胡亂綁好。

等到到了問心台的時候瞥見周遭人頭攢動,她迅速找到了青燁後,趕緊小跑著——去。

「青燁師兄抱歉, 我不小心睡——頭了, 來遲了……」

「不, 你來得正是時候。」

青燁說著示意她往上面高台位置看——去。

「上午那一場比試桑子俞贏了, 雖——錯——了不——也無——謂。現——蓬萊主才準備將醉花陰引出來, ——你也算趕巧。」

醉花陰?

白穗之前就對這個——原著里只出現——一兩次的靈寶很是好奇,如今听到青燁這話連忙踮著腳往蓬萊主方——看去。

還沒看仔細,漩渦一般的威壓——一步逼仄傳了——來。

從問心台四周,生生將白穗往上面拽去, 若不是她提前一步將靈力覆——了腳下,可能這個時候已——飛起來了。

不單單是白穗一人有這樣的——覺,其他觀戰的修——也是如此。

她稍微穩住了身形,剛松了口氣,一道青白靈光閃現,如光束破天,「轟隆」一聲重重墜——了問心台正中。

地面劇烈晃動著的——時,——問心見的引托之下,劍光凜冽里一朵青色蓮花緩緩顯露了出來。

似玉不是似玉,剔透澄澈,含苞待放懸浮——了半空,磅礡的靈力滌蕩開來,逼得白穗倒退了好幾步。

蓬萊主操控著命劍將那朵碧色蓮花托起置于了問心台上空位置。

陸九洲和桑子俞——高台對立站著,手中各執著命劍。

那青色的光亮融著日光金黃,全——落了下來。

將兩人的身影映照著,宛若沐浴佛光般聖潔耀眼。

桑子俞本就看不清什麼東西,對強光也沒什麼太大反應。

白穗有些擔心地看——陸九洲,青年一身白衣勝雪,面容靜默平和,看上去也沒有受到影響。

青年眼眸一動——

那樣的強光下也沒有絲毫反應,——覺察到白穗的視線後順著看了——來。

兩人的視線這麼猝不及防撞——了一起。

白穗愣——了一瞬,反應——來後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朝著陸九洲方——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上午時候沒看到白穗之後,陸九洲原——白穗也像其他——門一樣覺得勝負已定沒有懸念,今日可能不會來了。

他心下本就有些失落——

這個時候看到白穗的身影分外意外。

平時再高興也不——輕笑的青年,這一次沒忍住彎著眉眼,少有笑得這般開懷。

陸九洲本來就生的好看,這麼一笑好似萬物都失了顏色——

受到美色暴擊的白穗呼吸一窒,直勾勾盯著對方看了半晌,直到他收回視線了也沒反應——來。

嗚嗚怎麼會有人笑得這麼好看,這也太犯規了吧!

白穗深吸了一口氣,捂著發燙的臉哼唧著平復心情。

原本還沉浸——粉紅泡泡里,下一秒一旁的青燁驟——開口破壞了氣氛。

「嘖,惡心死了。」

要是——前,白穗可能當听不見無視了算了——

而這一次她沒沒忍住。

作——一個已——陷入瘋狂單戀的少女來說,這個時候是最不能容忍別人侮辱自己心上人的。

「……青燁師兄,——凡有眼楮的都不會覺得陸師兄笑得惡心的。」

「你這是嫉妒,嫉妒陸師兄的美貌。」

「?」

你又——說什麼惡心話?

青燁被噎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白穗幾句,問心台上的鼓聲已——敲響。

——是比試開始的訊號。

因——今日是守擂比試最後一場,且又是陸九洲和桑子俞,來觀戰的人比之前要多得多。

包括昨日提前離開的戚百里。

他身上的傷似乎已——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從表面來看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滄海妖修來了兩人,鮫人一族只有他,他旁邊那個少女白穗也看不出其真身。

戚百里靜默站——那里,那雙金色的眸子沒有注視別的地方,從頭到尾只落——了那朵形狀似青色蓮花的靈寶之上。

那眼神很平靜,沒有任何不甘也沒有任何貪婪,就好像看著一件稀松平常的物件,而不是什麼靈寶。

他不是很想要那個醉花陰嗎?——

什麼會是這種眼神……

白穗微皺了皺眉,不甚理解。

她——心里這麼嘟囔著,將注意力重新落——了問心台上。

而白穗不知道的是她剛收回視線,銀發金眸的青年不著痕跡地看了——來。

「少主,有一——屬下想與你匯報。」

他身旁的女修留意到他的視線後一頓,猶豫了會兒這麼輕聲開口。

「昨夜你離開時候,我——湖底看到了白穗御劍也來了臨湖苑。不知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防萬一,——那位大人來之前,我們要不要——控制住……」

「無礙。」

「就算她現——發現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反倒我們這時候——動手了才更容易打草驚蛇。」

戚百里他們說話的時候用的不是人語,妖修之間交流有獨有的語言。

他們本來就不怎麼信任人修,若非必要也不會用人語,——這種情況也很常見,旁人並不會懷疑。

他說到這里想起了昨日比試時候,白穗那一擊——用的飛羽令威力極強。

萬年妖丹——制的靈器,哪怕白穗如今——用只有其百分之一的程度,若是全——承受也足——重傷他——

而白穗最後收了力。

只將他從問心台上推了下去,並沒有傷害他分毫。

戚百里眼眸閃了閃,垂放——兩邊的手不自覺攥緊了些,骨節也因——用力而泛白。

尖銳的指甲刺了進去,直至殷紅的血珠沁出,他才慢慢收了力。

「……不——她那枚飛羽令——手的確有些麻煩,到時候你看著她點。」

「……是。」

那飛羽令是棘手,可是如今白穗作——它的主人——能——用的也不——其中力量的微末。

與其看著白穗,倒不如多留意下周遭的那些大能——

飛羽令棘手而看著白穗不——是個幌子。

青年言下之意很明顯

——是讓他護著她一點兒。

高位之上,蓬萊主剛收了劍落座回去,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發現顧止似乎——看滄海那邊的弟子。

顧止對于陸九洲的比試並不關心,只要有白穗——,平時他的視線大多時候都是落——白穗身上的——

看到青年破天荒——看別人,很是意外。

他順著看了——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銀發金眸的妖修。

「你好端端盯著那妖修看什麼?怎麼?因——昨天比試的——情——想去找他幫你徒弟出氣?」

「那妖修剛才一直盯著白穗看。」

「你懷疑他對你徒弟有意思?」

顧止搖了搖頭,那雙眸子很沉,里面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昨天他和白穗比試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身上的氣息要比尋常的妖修淡上許多。這里正靠近秘境,里面妖獸眾多,哪怕封了結界空氣里還是隱約能夠——知到。」

「而他的氣息淡得近乎和里面封印的妖獸一樣……」

他說到這里掀了下眼皮,看——了一旁——樣意識到了什麼的蓬萊主。

氣息淡倒也沒什麼,若是——周圍空氣一般無法分辨就很難不讓人——意了。

「可是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隱藏氣息的靈寶,他雖——隱藏了實力,卻也的的確確只是個金丹而已。」

就是因——越是想不出原由來,越讓人無法忽視。

顧止薄唇抿著,不可避免想起了當年蕭澤入昆山時候,也是這般覺察不了氣息,甚至生生蟄伏了幾百年。

他初來時候將魔角給了靈禪子,讓他幫著祛除點魔氣。

這樣隨身保管的時候可——少受點魔氣侵蝕的罪。

「——防萬一,你再檢查一遍蓬萊各處的結界,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松動的地方。」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覺得今日蕭澤會來?」

蓬萊主仔細檢查了下封印結界。

沒有任何松動跡象後松了口氣的——時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里各宗各派的長老大能們都——,他再膽大包天也不會沒腦子到做出這種——卵擊石的——情來。」

顧止手腕一動,一道劍光閃。

那把天青長劍被他緊緊握——手中,上面劍氣森——,清晰映照——了他的眉眼。

的確,正常人可能不會。

可若是瘋子呢?

一個追求刺.激和殺戮,只——尋求快——的瘋子呢?

那又有什麼——情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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