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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這一個女兒,林奇可謂是操碎了心。

他很清楚的知道。

以他女兒的性格,如果他不做點什麼的話,她絕對會強行把他帶會鎮北王府的。

這一次她出來要干的就是這個。

可不管是大燕國的栽培,還是三皇子的知遇之恩都讓他走不了。

他是不會背叛大燕國。

可卻又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般吊死在大燕國這邊。

作為最早接觸清幽關的存在,林奇比誰都清楚清幽關的可怕,他自己心理清楚,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沒有絕對的希望成功。

特別是在他听說鎮北王醒來了之後。

所以,他當時就下定了決心。

采用這一種方法,逼走少將軍。

知女莫如父,他故意拙劣的表現出想要少將軍吃下丹藥的急切。

他知道,以自己女兒的聰慧,她絕對會看出破綻的。

借此機會,他既能幫助自己的女兒月兌身,同時也達成目的。

而結果他也確實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成功的逼走了少將軍,成功的讓少將軍對他死心了。

一切都十分完美,除了可能在少將軍心中留下一個賣女求榮的形象之外,基本是沒有什麼缺點了。

「賣女求榮就賣女求榮吧,她活著就好!」

林奇說著,站起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

「接下來,我也該竭盡所能的去完成三皇子的計劃了!」

盡完了作為父親的責任,接下來林奇也該去盡一個臣子的責任了。

而林奇所不知道的是,他這邊的所作所為其實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林奇小院邊上的不遠處的一個閣樓里,三皇子看著那邊重整旗鼓的林奇收回了目光,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三皇子慕容山能夠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邊的人卻不行。

「殿下,林奇這分明是故意放走林清語,他這簡直就是對您的背叛,應該立刻拿下就地格殺!」

「算了,人放都放了,殺了他還有什麼意義?

活著的林奇,遠遠比死了更有價值。

再說了,這一切不多在計劃當中嗎?」

三皇子淡淡的搖了搖手,目光則是看向少將軍剛剛離開的方向,嘴角微揚︰「她是出了院子,但並不代表她逃出了孤的手掌中。」

事實上,這一位三皇子一早就猜到了少將軍可能已經叛變了。

畢竟,少將軍被抓過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啊,這要是動作快的,孩子都已經出來了。

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背叛也不足為奇。

再說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少將軍沒有背叛,她應該也很難從戒備森嚴,能夠困住少將軍一年時間的鎮北王府出來才對。

所以三皇子一開始就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能夠得到少將軍的幫助。

而在這一種情況下,少將軍居然還能逃出林奇所在的那一個小院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不,不對,不能說是一個奇跡,而是三皇子刻意為之。

因為,既然少將軍已經背叛了,強行拿下她,其實意義也不大。

一方面,三皇子不確定,少將軍的到來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鎮北王府是不是特意放她出來試探情況。

這一種情況是很有可能的。

就算不是這一種情況,三皇子也不好拿下少將軍。

拿下了她,三皇子也不好處理她。

畢竟,林奇對于三皇子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部下。

要是對少將軍下手狠了,他不好對林奇交代,下手輕了意義也不大,很難得到三皇子想要的情報。

所以,思慮再三,三皇子最終還是選擇讓少將軍走。

確切的說,是放任少將軍和林奇他們自己來。

這樣,既能看清楚少將軍同時也能夠看清楚林奇。

目前的結果是三皇子相對滿意的一個結果。

少將軍確實是背叛了,已經站到了鎮北王的那一邊。

而林奇這邊,雖然是幫助少將軍離開,但忠心還是有的。

這點很重要。

「今天之後,他心中會有對孤的愧疚,以及放走女兒的負罪感。

越是這般,他對孤就會越忠心。

孤很需要他的中心,至于跑出來的那一個林清語嘛?放心,她跑不了多遠!

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

這一位三皇子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魔鬼一般,暗中操控著一切。

在他的操控之下,另一邊,林奇院子外。

剛剛從林奇的院子里沖出來的少將軍出來沒有多久就陷入了包圍圈。

而此時此刻,包圍她的並不是大燕國三皇子的人。

他既然把少將軍放出來,就沒有準備讓少將軍死在他手中。

現在包圍少將軍的,是另外一伙人。

悄悄模進清幽關的人不僅僅只有大燕國的三皇子和大齊的某位皇子,除了他們麾下的勢力之外,還有大量的被他們鼓動起來的人。

這些人都是被長生和天地大變的秘密吸引來的。

在三皇子他們的眼中是炮灰。

但他們自己沒有被人當炮灰的直覺,此時此刻,這一群將少將軍包圍住的武者群情激奮。

「她就是大燕國之前的那一個戰神林清語!

被鎮北王抓了之後,听說已經是鎮北王的女人了!」

「抓住她,她對鎮北王府的情報絕對是了如指掌,有了她我們就能更容易的殺進鎮北王府了。」

「豈止,听說她都已經懷了鎮北王的孩子,拿下她說不定就能直接換取長生的秘密了!」

……

一個個,在別有用心的人鼓動下,嗷嗷叫著想著少將軍包圍了過去。

幾十上百個內氣境的武者同時包圍,那聲勢甚至強過千軍萬馬。

「這就是那一位大燕的戰神嗎?听說她天生神力神勇無比,道長您說她能同時抗住這上百個內氣境武者的圍剿嗎?」

在少將軍陷入包圍的同時。

邊上一個少年對自己邊上的道長問道。

道長看了看那包圍,搖了搖頭︰「難!

時代不同了,如果是一年前,這一位少將軍憑借著那一身的神力或許能夠擊潰這上百位武者。

但現在嘛,她的神力或許依舊有很強的優勢,但已經不是壓倒性的了。

面對上百個在武道上沉浸了幾十年,突破了內氣境的強者。

像她這種靠蠻力克敵的存在,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所以,這一戰她必敗!

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道長話語間,滿滿的全是對少將軍這一種蠻力武夫的不屑。

而少年卻從道長的不屑當中听出點別的東西。

「听您的話講,您好像對這一位少將軍很熟悉?」

「熟悉談不上,幾年前和她有過一次接觸!」

道長下意識模了模自己有點塌了的鼻梁。

事實是,幾年前他是看重了少將軍的天賦,想要收少將軍為徒,希望靠少將軍的天賦強行沖破內氣境。

結果他看上人家,人家沒有看上他,不想拜師不說,還把他揍了一頓,鼻子都差點打塌了。

這道長能待見她才怪。

「打起來了!」

道長看少年看自己的目光有點奇怪,生怕被人家看出什麼來,趕緊把少年的注意力轉移到戰場那邊。

此時此刻,少將軍已經徹底陷入包圍。

幾十上百個武者聲勢浩蕩而來,凶悍無比。

然而他們出擊的時間不對。

此時少將軍剛剛從林奇那邊出來。

剛剛經歷一場‘背叛’的他,這時候心情正差著,看到這一大群的人包圍過來,少將軍當場就爆發了!

面對攻擊,她直接不比不閃,渾身上下的內氣鼓動,一雙戰錘高高舉起暴力砸下!

「滾!」

伴隨著一聲怒喝,兩把戰錘落地。

頃刻間,恐怖的氣浪掀起,將少將軍面前的武者擊退。

身後的武者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抓住機會轟向少將軍的後背。

面對攻擊,少將軍不比不閃。

硬生生憑借著一身的戰甲抗住攻擊,等他們一輪攻擊打完,少將軍轉身一雙戰錘轟了出去。

那一雙加起來恨不得有四五百斤的戰錘,加上少將軍的內氣爆發直接轟出兩個巨大的錘影,少將軍身後的武者反應不及,六七個被當場生生打爆,十幾個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這一波爆發直接把這一群武者給嚇傻了!

這哪里是什麼戰斗。

這完全就是搏命。

你打我一輪,我打你一輪,比的是誰比誰更能挨打!

這樣的打法,他們這種武者哪里見過?一波之後,所有人都止步不前了!

「別慌啊,她剛剛挨了一輪攻擊,肯定已經受傷了,我還真就不信她能再來一輪!」

「對啊,我們這邊這麼多人,耗都能耗死她!」

武者當中,有心人開始鼓動了。

但這回卻沒有人被鼓動站起來。

道理他們都懂,但誰也不敢想成為耗死少將軍的消耗品。

再說了,他們是武者,不是軍人。

這種拼命的事情,他們真干不來。

這般,少將軍僅僅用了兩擊直接鎮住了全場。

「那個,這好像跟您說的不大一樣啊!」

少年轉頭看了看道長,滿臉戲謔。

邋遢道長模了模鼻子,伸手從自己頭上揪出兩根頭發,隨手一甩!

「嗖」「嗖」!

兩根頭發,穿過層層武者,悄無聲息的集中少將軍的兩只手。

「噗嗤」一聲,兩朵細小的血花綻放,少將軍手一吃痛居然下意識松開了戰錘。

這一幕被武者看在眼里。

「快看,她不行了,武器都拿不穩了!」

「快上,現在的她絕對扛不住我們的圍剿!」

「說不定在她的身上就有長生的秘密!」

鼓動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武者們上頭了,打一個凶悍的少將軍不行,打一個狀態不佳的少將軍他們可是超勇的,一時間一個個的包圍了過去。

看著再次陷入包圍的少將軍,邋遢老道滿意一笑︰「您看,這不就一樣了嗎?」

少年撇了撇嘴,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

轉而把注意力放在少將軍那邊的戰斗上,同時問道︰「鎮北王府那邊還沒有反應嗎?」

「沒有!鎮北王府一片死寂!

像是完全不在乎這一位的生死,沒有打算關清幽關的死活一般!」

「這就很讓人頭疼了!」

少年模著鼻子。

他們圍剿少將軍,目前就是為了試探鎮北王府。

這鎮北王府一點反應也不給就讓人很慌。

「不是說,這一個是鎮北王的女人嗎?她都陷入這種險境了,他還沒有要做點什麼的意思?

看來傳言不可信啊!」

「您真的認為鎮北王已經醒了?」

「嗯。」

少年點了點頭,他身後的老道眯起了眼楮︰「證據呢?」

「怎麼說呢,沒有什麼證據吧,是一種純粹的直覺!

至于是不是真的,或許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少年說著,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少將軍那邊。

老道士的偷襲神不知鬼不覺,讓少將軍不僅失去了武器,連一雙手也傷了。

此時此刻,她的戰斗雖然依舊悍勇。

但面對幾十上百個掌握千奇百怪的武道的內氣境武者,她還是顯得很力不從心。

戰斗不到五分鐘,頭上的面具已經碎裂掉了。

老道士看著少將軍給出了判斷︰「以她現在的狀態,很快她就會堅持不住。」

「到時候,我需要出手嗎?」

「不用,堅持不住的話就讓她堅持不住好了,死了就死了,反正又不是我們的人,她死了,說不定更好!」

少年說著,看了看林奇所在的那一個小院的方向。

顯然同在清幽關,他已經注意到了對面那一位三皇子的存在。

同一時間,那一位三皇子也在注意著這邊陷入包圍的少將軍。

他身後的也問了差不多的問題。

「殿下,真的不需要救她嗎?」

而三皇子給出差不多的回答︰「不需要,她死了也就死了,林奇恨的話,也不會恨我,只會恨那一位鎮北王!」

他們都不在意少將軍的生死。

在他們看來,少將軍只是一個棋子。

一枚魚餌而已。

如果這一枚魚餌能夠把田戰這一條大魚釣出來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不行的話,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們在想別的辦法就是,少將軍死了也就死了!

同時,某位剛剛趕回來的人嘴角一揚︰「釣魚嗎?興致不錯,我也不能讓人太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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