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賬……」
男人見到刀疤男對自己拔刀相向也是狠狠說了一聲,由于安可兒出手突然導致他並沒有攜帶武器。
一名帶著大砍刀的人和一名赤手空拳的人怎麼想都是拿刀的那一方贏。
而事實也是這樣,這在安可兒手下唯一還活下來的男人轉身就跑!
他直接回去叫救兵了!
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猶豫的那種。
同時他心中起了貪念,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接下來就把罪名丟給這個刀疤臉,如果再回來把這魂師給偷偷賣掉的話…………錢拿到之後我就跑路」
他一邊跑一邊想著接下來經歷如何解釋,他總不可能直接說另外一個人被安可兒打死了,那誰都不信!
把這一切栽贓給刀疤臉的話那就合理多了,如果能夠把安可兒弄到手的話,那到時候不僅他能夠掩蓋辦事不力的下場更是能夠得到一大筆錢。
這種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可惜他沒有跑幾步,刀疤男就動了。
叮!
一道寒光從他的脖頸之中劃過!
片刻後,血液直接沖擊著頭顱直接飛起,血液將他的腦袋沖飛了好幾米!
男人只感覺自己的視角忽然變得很奇怪,疑惑地看著眼前不停旋轉的視角,最後吧唧一聲腦袋掉在了地面上。
他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微微昂起的腦袋注視著天空,滿臉驚駭。
他死前微微張嘴,顯然是想要喊叫。
男人到死都沒能想到自己是如何被殺的,他的身體更是在跑動了幾下後緩緩倒地。
留下了一地的狼藉,以及殘忍的現場。
「哼,真是廢物。」
刀疤男望著男人的尸體厭惡地一抖手中大砍刀上的血跡,他的刀不知道何時沾染上了大片的血跡。
做完這一切後他將目光看向了地面上半死不活的安可兒。
他微微皺眉望著安可兒,安可兒輕輕閉上雙眼,嘴角流血,渾身青腫。
「這個樣子,肯定很難賣出去吧?」
刀疤男腦筋轉得飛快,很快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那就治好再賣掉吧,我記得早上還看到了一家輔助系魂師開的店。」
他一拍腦袋就直接背起了地面上的安可兒,完全不顧及這是否會造成安可兒的二次傷害。
刀疤男飛快地帶著安可兒逃離的作案現場。
只留下了兩具尸體,以及一地被打翻的貨物。
這個滿地都是血跡的現場沒過多久就再來了一波拿著提燈的人。
為首的那人正是那便宜酒店的老板。
他瞪大了雙眼查看著現場的狀況。
坐在牆邊的手下盡是暗黑色的血液和混雜著血液的木屑,還有大塊的木板在他身邊,已然被打死了許久。
另外一旁更是嚇到一些人不敢看,一具無頭尸體周圍盡是大片且點點的血跡,一個死不瞑目的腦袋更是躺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老板身後的小弟看到這一幕有的人渾身發抖了起來,更有甚者直接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老板提燈看著這一幕,身體不斷顫抖了起來。
他憤怒地咆哮了一聲。
「真是有種!敢惹我們黑龍幫?!阿亮!把這里的情況報給總部,哪怕對方是魂師也不能讓她好過!」
老板一揮手,額頭青筋暴起。
名為阿亮的年輕人也是看了一眼現場就連忙跑開,顯然是按照店老板的指示去做了。
索托城並不像是明面上那麼友好,在背地之中還有兩大勢力復雜的巨大黑幫,從索托城一分為二便是這兩家巨大黑幫的管事範圍,相當恐怖
並且這兩家黑幫共同且最讓人懼怕的特征便是不死不休,一但惹惱了他們,就算跑到別的城池也免不了追殺。
因此,這里的民眾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誰叫索托城的城主都與這黑幫勾結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兩個黑幫是有什麼能耐和一名高等級魂師勾搭的。
關于兩者的勢力範圍那更是含糊不清,這兩大黑幫之間的關系本就曖昧不清,更別提範圍這麼一說了。
民眾們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佔據索托城東面的名為惡幫,佔據索托城西面的名為黑龍幫。
此時站在這里的也不過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頭領而已。
在這索托城之中因為安可兒的加入瞬息之間被攪動風雲,暗流涌動。
對于魂師來說這算不得什麼,可是相較于普通人來說卻是恐怖了太多太多。
夜色的遮掩下,各家各戶的房頂之上躥過了一道身影,這身影似乎在背著什麼東西。
安可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她看著不停倒退的景物感覺事情不妙,但她身體流血過多令她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
……
史萊克學院之中。
又是一天平常的早晨。
安慶對準了一個沙袋迅猛踢出了一腳。
砰!!
氣爆聲從安慶小小的身軀之上爆發而出,伴隨著安慶這一腳的踢出,沙袋卻紋絲不動。
結果在安慶收腿幾秒之後沙袋快速爆開,化為了一地散沙。
奧斯卡在一邊咬著香腸默默不語,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安慶一個輔助系能夠打出這樣恐怖的力量。
忽然之間奧斯卡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道寬厚的手掌扶上了,嚇得他手一抖,握住的香腸直接飛了。
奧斯卡︰「戴,戴老大?!」
來者竟然是戴沫白,戴沫白看了奧斯卡一眼,此時戴沫白身上被安慶打出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
戴沫白看著眼前這一名香腸小鮮肉也是忍不住一頭黑線。
誰能想到奧斯卡竟然能夠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跑去學院之中賣香腸?
沒錯,眼前這一名有著攝人心神桃花眼的男人正是一開始在史萊克學院之前賣香腸的那個男子。
他此時看起來很是猥瑣,如果表情正經一點的話就是普通的帥哥了。
戴沫白才不管這些,他對著奧斯卡說道。
「好了,別裝瘋賣傻了,院長叫我們過去。」
奧斯卡一愣,忽然想起了什麼。
「哎?難不成又是那件事情?」
戴沫白輕輕點頭,看向了一旁調息的安慶,他嘴角一抽,果然不管在哪里看到安慶這小孩子的模樣都會感到震驚。
「好了,安慶,你也快點來吧。」
說完戴沫白就離開了,只留下了一臉害怕的奧斯卡還有相當茫然的安慶。
安慶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自然而然向著奧斯卡問道。
「我們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