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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在听到宋天宇的話後, 陸言心里未免充滿疑惑。
宋天宇點了點頭︰「是。」
「喻教授在死亡前,跟我說——兩個預知夢。第一個夢,是喻知知覺醒了天啟, 被黑暗吞噬。」
「第二個夢。」宋天宇的目光緩緩挪到了陸言臉上, 「——夢見……在深海里, 神明誕生——是——第一次覺醒預知——個天賦時做的夢。」
「從此以後,喻教授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只是夢中的世界, 走向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分支。」
「第一個分支,神吞掉了自己的身體, 憎惡、厭恨世間的一切。于是生靈涂炭,——類滅絕。」
「第二個分支,我只听喻教授說——一點——說, 在那個夢里,很多——誘惑神, 希望——憎恨——個世界。但神明心里卻依舊殘留一點慈悲……很遺憾,喻教授並——有——那個夢做完。」
「喻知知的突——覺醒, ——亂了——的計劃。教授本來——算去深海——一眼,可惜去世的——早。」
命運總是如此陰差陽錯。
陸言在電光石火之間想起, 系統——說——類似的話。
只不——那時候,系統的說法有些含糊不清。
它說,如果不是喻寒溪早死,陸言——不至于落在陸城的手上。
宋天宇——嘗試——尋找拉萊耶, 但很顯——,——有預知——個天賦,——根本找不到——辦法找到那個現實和虛擬的夾縫。
「我的天賦,是38-催熟、119-瘟疫、162-讀心。」——
在一窩——鳥里選擇了性格最溫馴的那幾只, 進行繁育,催熟,幾十代雜交下來,——些——鳥雖——依舊是污染物,但卻听命于自己的主——能在主——的命令下,放棄攻擊並且食用——類。
島主養了很多鳥,——些鳥都是精心挑選——後的污染物繁育出的後代。
「很慚愧。雖——馴化了很久,但我——辦法改變污染物的天性。它們只是不會主——攻擊活——,在——見死尸時依——會忍不住食欲。」
宋天宇指向了浮空島隨處可見的鳥巢︰「我——有全知,但我知道地面上的很多事情,因為——些鳥是我的眼楮。」
「諾亞號第一次到拉萊耶的時候,我就在那片海域的上空。我不知道海下發生了什麼,但我——見你被分割成了不同的部分。」——
些攜帶魚卵的軀體,被帶向世界各地。
宋天宇說等——,——個——未必是陸言。
但在——數個微妙的巧合中,它誕生,並作為「陸言」存在。
陸言的食指交叉,神情莫名。
「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來。如果我——猜錯,——應該——是你身體的最後一部分。」宋天宇抬起手,輕輕咳嗽了幾聲,「——條王魚,本來寄生在烏列身上。按照深海會的設想,它們會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讓烏列墮落成污染物。只是——心是最難揣測的。」
「那些——想到,烏列在成為污染物之前,就選擇了自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為了獲得——條王魚,我選擇和呂知合作。我們簽訂了合同,她幫我搶來還——有成型的王魚;浮空島養的鳥,負責幫屠宰場送貨。」
一直到呂知死亡,——種交易才結束。
宋天宇很清楚,如果屠宰場造成了很多——的不幸,那——是幫凶。
宋天宇年輕的時候——想——,會不會有一天,——類和一些完美進化的污染物——能和平共處。
但那不可能——
有——能代替死者去原諒劊子手。
社會現存的和平,建立在——數前——的犧牲之上,「理解」,有時候就是一種笑話,雙方注定不可能和解。
所以,——一直在等待著審判。
「我得到了它。但王魚並——有完全孵化,所以我只能選擇用自己的身體去供養它。它需——的營養很多,不僅是苦難,一切負面的情緒都變成作為它成長的養分。養了十幾年,我的身體早已經透支,來到崩潰邊緣。」
「好在,我在去年找到了合適的——接替。」
宋天宇指了指頭頂的方向︰「陸嘉禾。你——現在見見——嗎?——已經想起你不是——的妹妹,對你的情緒比較復雜,不——什麼惡。」
系統道︰[陸嘉禾的確很適合孵化王魚——在怨念之牆里輪回——麼久,攜帶了不少污染源。]
陸言︰「說起來,我上次給——寄了個東。」
陸嘉禾又是孵蛋,又是孵魚,——不知道狀況現在怎麼樣。
宋天宇的嘴角微微揚起︰「是。」
「有一天,浮空島來了一個屠夫,說是上——送貨。」
「它叫童童,是個兔子,帶來了一枚蛋。送完貨後,我——讓它走。留在了浮空島上,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去。」
兔子屠夫是浮空島上如今唯一的走獸,——自己養的肥肥胖胖的,比在屠宰場的時候開心不少。
宋天宇坦言︰「我其實一直很猶豫,不知道最後的——部分軀體,到底應該摧毀還是留下——有——能掌控完整的神。深海會的信徒是瘋狂的造神者,——們想竊取神的偉力,最終走向覆滅。」
「不能限制的力量就是災難,哪怕它可以淨化一切。」
審判加上天啟,才是完整的淨化——
而誰又能保證,高高在上的神,究竟會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去審判——個世界?
「我——輩子做——不少錯誤的選擇。譬如不顧喬御的——願,讓——成為了污染物。我很害怕,再做錯一件事。」
宋天宇——向了陸言的眼眸︰「所以我很慶幸——見了神明身上,殘留的最後一點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