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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朱看來,他的寶貝孫兒無疑是最好的,不管是在哪方面看來,他的孫兒都是最優秀的。

小時候的時候不需要多說,早慧什麼的都是小事。畢竟有些小孩子小時候看起來也比較機靈、比較聰明,但是長大了之後未必就是多麼的優秀了。

但是老朱就可以驕傲,他的孫兒小時候就算是真正的早慧,不是普通的聰明而已。而且那孩子學什麼都快,心機比較深沉、考慮事情也比較周到,對于權謀和人心更是喜歡琢磨。

這樣的性格對于皇帝來說,對于一個大家族的族長來說,這無疑都是非常好的品質。老朱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有著這樣的一個孫兒,老朱家必然可以穩定,大明的江山社稷必然會變得更加的強盛,這一點母庸置疑。

至于自家孫兒的文采,老朱也就覺得這是‘小道’。雖然只是小道,不過這也值得開心。兒孫們有出息,這就是比什麼都要強了,子孫的優秀就算長輩最大的驕傲。

看看自己的孫兒,再看看還算是有些文采的兒子,老朱就覺得傳位給孫兒,這就是最正確的決定。不只是自家孫兒文采好、聰穎,也是因為自家的這個寶貝孫兒,是標兒的嫡長子啊!

朱松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早就知道大佷子聰慧、有詩才。哪怕有些時候也覺得這可能言過其實,可能也就算一些刻意的吹捧。但是慢慢的,也就認識到了一些差距。

他是所謂的滿月復經綸,但是這才是真正的吹捧,要不是有著一些宗室的身份,一般人未必就會覺得他多麼有才,說不定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拿不到。但是大佷子呢,那是真的聰穎、有才華,這一點是必須要承認的事情。

至于皇位什麼的,朱松更加清楚,就算是沒有大佷兒,皇位實際上和他也沒有什麼關系。所以心里不平衡之類的不存在,五哥他們幾個都能接受這些,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老朱心情很好,就欣賞著詞,欣賞著小小朱的書法。兒子,看也看到了,也稍微的聊了聊。既然兒子們現在都還不錯,那就回去吧,在宮里估計心里也不舒坦。

連帶著小小朱也給罕見的趕走了,別看老朱現在溺愛小小朱非常厲害。可是在老朱的心里,寶貝孫兒的分量,實際上也是更加重要的,有些時候老朱也是需要有點獨處的時間。

小小朱非常開心,跟在朱允煐身後,非常與有榮焉的樣子。

小小朱也一直都是為他的曾祖、父親而驕傲的,現在自然更加不用說,他的父親就是最厲害的。當皇帝肯定是可以當一個了不起的皇帝,必然就是大明朝的太宗皇帝,肯定是要開疆拓土、讓萬國來朝,打造一個太平盛世。

要是作為文人的話,父皇肯定也是能夠留下傳世經典,可以讓天下讀書人心服口服的。

「娘!」剛回春和殿,小小朱就激動的說道,「爹給曾祖作了一首詞,曾祖可喜歡了!」

徐妙清眼前一亮,實際上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事情。雖然也會留意朱允煐的動靜,也會關注乾清宮。但是徐妙清非常的有分寸,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過于關注,更加清楚哪怕她是皇後,也不敢隨意探听。

至于皇帝的詩才等等,徐妙清自然也心里有數。和一些人一樣,都是覺得皇帝可以出口成章,只不過為了大明朝的文風、為了大明朝的學風,陛下從來都是不以詩才為傲,陛下不希望看到大明朝的官員只會吟詩作對。

看了看小小朱,朱允煐問道,「你可記得詩詞了?記得的話,寫給你娘看看。」

小小朱立刻就尷尬了,雖然覺得父皇作的詞必然是最好的。可是要說好在哪里,他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好。至于說背下來之類的,更加不可能了。

看到小小朱的樣子,朱允煐說道,「去找你皇妹,讓他把詞寫下來,送給你二叔去。那混賬玩意兒,咱要是不給他兜著,他遲早斯文掃地。」

小小朱就笑嘻嘻的說道,「爹,二叔才不至于斯文掃地,他是吳王!」

這麼說也有道理,朱允熥本來就算有名的紈褲,斯文掃地對于他來說也是常態。要是真的相信了吳王殿下有文采,那才是真的傻、真的蠢。那些被朱允熥騙了的人,要麼是畏懼他的身份,要麼就是必有所圖,那也是心甘情願的被騙。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需要給朱允熥稍微的兜點底,那小子少鬧一點笑話也是好事情。

雖然小小朱不記得詞,但是王承恩這些人肯定記下來了。不一定會背,主要是記下來的。所以現在小小朱去找他的妹妹,但如果也不需要擔心,抄下來就是。

看著坐在榻上傻樂的小兒子,朱允煐樂了,「你就知道看著咱傻樂,都不知道叫人?」

朱文坤扶著榻站了起來,沖著小小朱喊道,「皇兄、皇兄。」

本來都要出去的小小朱立刻停下,轉身說道,「你要是過來,咱就帶你去玩!」

朱文坤急了,一雙小短腿雖然比較短、也有點肥,走路有些搖搖晃晃。但是也沒關系,伸出來雙手努力的保持著平衡,著急忙慌的朝著他的皇兄跑去。

朱允煐和徐妙清就看著,也沒有阻止小小朱帶著朱文坤出去玩。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雖然小小朱帶著出去,但是身邊會有宮女太監,會有教養嬤嬤、會有朱文坤的乳娘。

所以也就根本不需要擔心了,這也就是在宮里瞎跑,以小小朱‘人見人愛’的身份,當然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走到哪里大家都是捧著、哄著的。

看著小兄弟兩個離開,朱允煐就說道,「以後要是垠兒和文坤能夠像咱和允熥那般,那就好了。」

徐妙清就趕緊說道,「臣妾也是這般想的,陛下和允熥手足親情當為楷模。莫要說皇室了,就是尋常百姓家,不少兄弟手足也是為了家產鬧翻。」

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嘛,朱允煐說道,「允熥還算好,一直不爭不搶的。喜歡鬧歸鬧,有些紈褲就紈褲。咱沒有不樂意,也不是宗室每個孩子都要有出息才好。」

對于這些事情,徐妙清也是心里有數的。其實很多的武勛人家也都是這樣,對嫡長子要求比較高,這也是頂門立戶的。其他的庶子之類的,要是太有出息、太有想法,那反而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咱文坤,也不是要給他養的紈褲。」朱允煐看著徐妙清,認真說道,「咱想著的是他要是賢良一些,那必然是好事情。就是這性子要注意些,不要讓他瞎琢磨。」

或許有那麼一些不公平,可是一碗水端平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皇室,那反而是壞事。

徐妙清心里有數,說道,「臣妾從不再文坤跟前說些有的沒的,也一直教他听從垠兒的意思。雖說文坤現在還小,但是該明白的道理,現如今也該說說。」

道理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雖然朱文坤現在太小了,也根本沒辦法理解這些事情。可是現在就開始教育,或許朱文坤也會慢慢的理解,長大後也會將一些事情記在心里。

想了想,朱允煐小聲問道,「皇爺爺的那些事,可有什麼準備?」

徐妙清自然明白,心領神會,「陛下放心就是,該準備的諸內廷衙門都準備了。至于朝上的諸部,臣妾也下了旨,也是看了些。」

朱允煐松了口氣,其實關于老朱的一些後事安排,實際上也不需要特別擔心,該準備的其實很多年前都是在準備的。甚至可以說在老朱登基的那一刻,很多的東西其實也準備著。

所以真的要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也不需要擔心著急忙慌的。

就是尋常百姓家,一些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也開始準備起來了。有些是子準備,但是好多的老人都是自己開始準備,說不定房梁上、小屋里,就放著早些時候就準備好的壽材。

听到徐妙清這麼說,朱允煐也笑著點了點頭,「朝上的事情不需要擔心,那些衙門早就準備好了。真的要是有事發生,他們可不敢失禮,那可是大罪。」

道理自然是這麼回事,因為真的要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要是有些官吏沒能準備好,那必然是殺頭的大罪。對于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徐妙清也繼續說道,「這些時日皇叔、皇姑相繼入宮,大家伙多少也是心里明白。好些人也是私下里有著一些準備,只是不好明言。這些時日,一些朝廷命婦也多少有些想要探听的意思,臣妾都給打發回去了。」

朱允煐笑了笑,這般大的動靜根本瞞不住,只是朱允煐也不好承認。這些事情所以就是只要不太出格,大家稍微的琢磨一下也就琢磨一下,其他的事情實際上真的不需要太在意。

反正朱允煐是這麼想的,也確實就是這麼做的,大家伙該琢磨的就去琢磨。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踏踏實實的辦好差事,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多想什麼了。

很明顯,這些個事情大家都清楚,有些事情真的是控住不來的。

有些事情自家人明白就好,真的沒必要讓更多的人也知道。該準備的也就準備了就好,其他的就沒必要大肆的準備,必然老朱現在也就是年紀大、看起來精神頭不好,還沒有重病臥床,有些時候誰也不敢保證的。

朱允煐和徐妙清在說著話,小小朱就帶著走不快的弟弟找到了朱如意,這幾個孩子在開開心心的忙起來了。

「妹子,你可得用父皇的字來寫!」小小朱一本正經,他的理解也沒太大問題,「這詞是要給二叔的,要不然二叔那頭肯定要惹出亂子。」

朱如意也挺開心的,她字寫的很好,「皇兄,這事父皇知道嗎?這不是課業,咱也不敢亂寫。」

「就是父皇讓咱來的。」小小朱自信的說道,「真跡留在曾祖皇帝陛下那里了,是咱寫的。這一副就是給二叔的,只是想來父皇不會留名,你就用父皇的字就是。」

抱著朱文坤的練瓊瓊在一邊看著,她其實很仰慕朱允煐的才華。只是陛下不喜歡作詩,這件事情她心里有數。現在陛下又有新詞,她當然比誰都想要看看。

只是她也有分寸,看向王承恩。看到王承恩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練瓊瓊也就心里有數了。

這些年皇太子殿下雖然沒有假傳聖旨,可是扯著虎皮做大旗的事情,太子殿下真的沒少做。一般人也不敢去問太上皇,因為太上皇肯定是護著太子的。

朱如意也開心了,說道,「咱這些時日也看了父皇的字,咱寫的更真了!皇兄,咱連你的字也寫的真了!」

小小朱更加開心了,那以後課業之類的事情,就更加不需要擔心了。其實他也明白,一些教授能夠看出來他的字,但是只能默認了。如果寫的更真一點,那當然好了。

想了想,蓋章狂魔小小朱掏出來太子印璽,「大伴,咱用印的話,爹不會說吧?」

王承恩連忙說道,「殿下,陛下想來是不會怪罪,這些事情殿下做主就是。」

練瓊瓊非常激動,陛下果然是猶如李太白、蘇東坡,詩詞風格多變,不管是淒婉、豪邁的風格,都是信手拈來。

小小朱開開心心的拿著印章,說道,「題名的話,就用父皇真名,這個是曾祖帶入陵墓的。」

朱如意可不管她的母妃在想些什麼,她雖然有些文氣,可是對于一些朝堂的事情根本不懂,和尋常的小女孩也沒多少區別,總是覺得她的皇兄說的就是真的。

只是朱如意也知道禮節,小聲問道,「皇兄,咱不好寫父皇的名諱。」

「沒事,父皇都準的。」小小朱想了想,又加了句,「咱寫折子,都可以用朕。」

旁邊的練瓊瓊內心震動,太上皇和陛下對太子的寵愛真的無以復加。太子批閱奏折本來就算無與倫比的信賴,準太子用‘朕’,那也是給了太子更多的權力。

當然練瓊瓊可能不知道,那也只是小小朱听著老朱和朱允煐的旨意寫,他不是隨意的就可以用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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