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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皇帝搞出來了一個工部學院還不夠,他現在想要弄出來一個武院,這大概也是一個讓不少武勛集團意外的事情。讓他們感覺到了這是一個機會,也有著一些緊迫感。

這就是事實,危機和機會確確實實就擺在了武勛集團的眼前,就看他們要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朱允煐對此不想多說什麼,他作為一個皇帝,顯然不需要將所有人的想法都顧及。或者說對于朱允煐這樣的執政者來說,他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也不可能讓所有人幸福。所以只要絕大多數人感覺到滿意,這就行了。

或者說對于朱允煐來說,他可以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選擇大明的長治久安、平衡。

這一次的秋獵為時三天,浩浩蕩蕩的隊伍才啟程返回應天府,才返回皇城。

車架、儀仗才剛剛回到皇城,雙全就來了,「陛下,太上皇讓您過去。」

朱允煐愣了一下,沒好氣說道,「咱還沒回去歇著,這就讓咱過去。該不是太子鬧事了,太上皇讓咱給抱回去吧?」

「陛下說笑了,太子聰慧著!」雙全露出討好的笑容,驕傲的說道,「昨日太子還學了詩,和諸位伴讀在演武場練了半日,太上皇都跟著,都說太子有陛下年幼時的風姿。」

「那可就完蛋。」朱允煐開著玩笑,他和雙全也比較熟,「咱年幼的時候可比太子省心,咱年幼時不管是習文還是學武,都不用人跟著。咱的太子,倒是沒有這樣的一個能耐。」

其實不少皇宮里的人不‘怕’小朱皇帝,相比起洪武皇帝,小朱皇帝是更加的‘寬仁’,對待宮里的人也不苛刻。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不要踫小朱皇帝的底線,只要不犯錯自然也就意味著不需要擔心小朱皇帝的責罰。

徐妙清看了看,對王承恩說道,「大伴,你隨侍在陛下跟前,這些事情本宮來處置吧。」

王承恩立刻答應了,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奴婢謝過皇後殿下。」

王承恩立刻屁顛屁顛的跟著,主要就是因為他雖然是朱允煐的貼身太監。雖然雙全也很可靠,但是王承恩可以自豪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當今天子了,就算是天子本人,都不一定知道一些事情,王承恩知道!

不是對雙全不放心,單純的就是王承恩覺得自己跟著,他才心里踏實,陛下才會踏實。

晃晃悠悠的朝著乾清宮走去,朱允煐自然不需要擔心沖撞到什麼人。比如說老朱的那些個妃嬪之類的,她們肯定是提前避開了,不存在是朱允煐避開她們的。

不過遇到了年齡不大的皇叔、皇姑的時候,朱允煐該叫人還是要叫人。雖然可以肯定,這些長輩的輩分都比他小,不過確確實實輩分就是輩分,尤其是在皇家這樣的地方,該重視的事情還是要重視,這也怪不了他。

很明顯,這是老朱的鍋,他的長子嫡孫輩分小,他的嫡重孫以後估計也是會很尷尬。但是沒辦法,這樣的事情不只是老朱家才會有的,放眼天下到處都是這樣的事情。

大房出小輩,ど房出老輩。朱允煐很清楚,以後他肯定還要接受年老輩分小的事情。

大概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老朱的‘家底子薄’,現在宗室這邊也確確實實比較多。但是就算有老朱為朱家開枝散葉,但是現在也算不上枝繁葉茂,還是缺少那麼點‘底蘊’。

小小朱一點都不生氣,雖然前幾天還是在惱他的父皇母後不帶著他一起出去玩。不過現在看到了小朱,小小朱就開開心心的沖了過來。

「你娘也回來了,你去找她。」抱著胖兒子,朱允煐笑了起來,「晚上爹和娘帶著你睡,你說好不好?」

小小朱這一下更加開心了,這幾天他是跟著高祖父睡。當然平常也有女乃娘哄著他,小小朱其實是不能一個人睡覺的,也不可能讓這個小家伙真的是一個人睡,他睡覺的時候身邊很多人跟著呢,很多人都是認真的在伺候著。

雙全這個時候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跟著了,雖然他是跟在太上皇跟前。只是雙全知道,如果太子跟前沒人,太上皇肯定是暴怒的,這一點雙全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坐在殿門口曬太陽的老朱懶洋洋的睜開眼楮,隨意的抬了抬手,「去洗把臉,要不歇一歇?」

「弄點茶就成,也不算累。」朱允煐看了看四周,說道,「大伴,給咱也弄張椅子過來,咱也曬曬太陽,稍微的舒坦舒坦。」

「曬曬太陽,人都懶散了。」老朱微微睜開眼楮,對朱允煐說道,「咱現在是越發懶散了,你沒回來那陣,垠兒在這邊鬧,咱就讓底下人陪著他鬧,咱就曬曬太陽、打打盹。」

朱允煐笑了起來,是真心的,「咱覺得這般挺好,皇爺爺前些年實在是太勞累了。現在也可以稍微放松一點,可以含飴弄孫了。」

老朱笑了笑,他也覺得現在退位挺好的。雖然老朱也確實不怕累,只不過對于退位後的生活,老朱總體來說是比較滿意的,心里也是比較踏實的,這沒什麼不好。

陪著老朱曬曬太陽,朱允煐有點坐不住了,「冒汗了,咱得去門廊那坐會兒。」

「王承恩,給皇帝披著披風,別涼著。」老朱側頭看著王承恩,提醒著說道,「一會冷一會兒熱的可不成,你跟在皇帝跟前,這些事情你心里得有數。」

王承恩連忙說道,「太上皇放心,奴婢知曉,必會伺候好陛下。」

「那成,好好伺候皇帝,咱在皇帝陵跟前給你也留了墓。」老朱懶洋洋的開口,說道,「你這奴才倒也好,咱當年就是見你乖巧听話,才讓你去皇帝跟前。咱沒看錯人,你挺好。」

這是對王承恩的夸獎,這也算得上是對王承恩的一個榮寵了。

能夠陪葬帝陵,基本上都是宗室、文武大臣,就像徐達、常遇春、李文忠這些人都是在鐘山背面。這些臣子生前為老朱打江山,死後就陪葬孝陵,都是一等一的功臣、心月復。

很明顯,老朱對于其他的太監可沒有放在眼里,他的孝陵可沒有太監墓。

王承恩在感恩戴德,而朱允煐直接坐在門廊,喝著茶,稍微的涼快一下。

「咱听說你要搗鼓什麼武院,這到底是個什麼心思?」老朱懶洋洋的開口,對朱允煐說道,「咱的那些個老將看不上了,打算一下子給弄走?」

朱允煐放下茶杯,笑著說道,「也沒那回事,皇帝都是傳幫帶,武將也該是這般。現在指望他們去沙場殺敵也不太好,白白領了俸祿咱也不樂意。還是給咱出出力,帶兵打仗的那些個本事傳授出來,咱大明軍伍才強盛。」

老朱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咱知曉,咱的那些個老弟兄多半也都是泥腿子,讓他殺人沒事。讓他教書,那就是難為人了。」

「當初隨皇爺爺打天下的,雖多半是草莽英豪,不過半輩子在沙場又能建功立業,不管是天資還是運道都是不差的。」朱允煐笑著開口,解釋道,「咱也不是要他們去考進士,武人授課自然也就是行軍布陣、沙場殺伐之事,又不是咬文嚼字。」

老朱微微點頭,這才算是比較認可,指望那些老將去教書育人,那也需要看看是教哪方面的一些知識了。殺人的手段、打仗的辦法,那些人一個個的倒是有幾分能耐。

朱允煐也沒必要對老朱隱瞞,說道,「這事,咱記得以前和皇爺爺說過。」

「說過,有好些年了。」老朱點了點頭,對朱允煐說道,「那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咱前些年也殺了不少人,才將兵權收攏了些,免得那些人尾大不掉。」

老朱前些年確實是對武勛動手,包括此前老朱想要分封親王,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老朱家家底薄,要用這些宗室來分化、消弱那些個統兵大將手里的權利。

朱允煐也認可這些,所以說道,「孫兒這一次弄個武院,也是想要將兵權進一步的收攏。咱也想著武勛、軍伍這邊,也是該有著一些個傳承。讀書人可以科舉,一茬茬的讀書人入朝。咱的武勛不能只是靠打仗,也得學,這樣咱大明的軍力才能一直鼎盛。」

老朱還是不置可否的態度,只是有些牢騷,「兵法這樣的東西能教?要是遇到了個有能耐的,造反了可咋辦?」

朱允煐忍不住吐槽一聲,「皇爺爺是造反出身,別看誰都像造反!」

在老朱一瞪眼後,朱允煐立刻改變說法,「皇爺爺的擔心也有道理,只是咱的這個武院可不好進,想要在咱大明造反也不容易。孫兒其實也是有些想法的,準備和皇爺爺細細探討,然後再將武院的規制拿出來,讓底下人照辦。」

老朱點頭了,他這個孫兒是一點就透的性子。「那成,晚膳就在咱這邊,夜里就宿在咱這。」

「那好,咱先回去看看閨女,晚膳的時候再來。」朱允煐立刻起身,笑著說道。

看著小朱拔腿就跑,老朱忍不住心酸。他對于這個嫡孫可是寵溺的厲害,可是這孫子倒好,一回來就惦記著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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