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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座中心那滔天巨樹之頂,是一座巨大的無比的樹冠宮殿群,玉盤雲海之中,金光萬道,寶殿鱗列,氣勢非凡,玉龍盤柱。彩鳳飛翔。金光璀璨。令人心馳神往。

要比故宮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廣袤無比,而在大殿的中部,則是一處十分優美的池子,位于宮殿群的最高點,池水以靈氣所化,如牛女乃一般乳白潔淨,四周有假山綠樹造景,霧氣繚繞,仿若仙境。

四周地面是以玉石鋪地,周圍有玉柱支撐,有古紋紅色窗簾做隔斷,池子的半邊是沒有建築的,自然的陽光揮灑而下,照亮了整個水池,也可以看見整個雲海奇景,有當初空海時代的樣子。

而就是這大殿門外,一道夏亞十分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紫色的長發及腰,身材曼妙,正是斯卡哈。

「進你這地方,可廢了我不少力氣。」斯卡哈的聲音在這溫泉池上傳遞著,她靜靜的看向池面。

只見一道朦朧的人影從湖面中緩緩走出,踏湖而行,並且隨之的穿戴好了衣物,在朦朧霧氣中逐漸清晰,一襲仿佛由雲朵制成的薄紗古裙。

白金色的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泛著水銀般的光澤,好似將這世間的月光糅合在了一起揮灑在她的頭發上一樣,白女敕的皮膚也在泛著微光,如玉般晶瑩剔透。

氣質古典優雅,空靈神聖,眼神清冷。

她赤足踩這玉鋪的地面上,無視了斯卡哈,踏上了池子邊放置的古床,靜坐于案桌前,一舉一動之間,都蘊含道韻。

一側一位同樣絕美的侍女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側,將一錦書放置在了她的面前。

女人伸出縴細的玉手,侍女就將一支做功精致的羊脂古玉筆放置在了她的手心。

她用毛筆在面前的錦書上一邊書寫著,一邊靜靜的說道。

「我們,有十幾萬年沒見過了吧,為何來此?」

「你不知道嗎?他在人間鬧出的事情,他在祭天,你應該可以察覺到。」斯卡哈反問道。

女人沉默良久,片刻後,她道。

「是誰,給祂的泰山府君印?」

「他去地府翻閱生死簿,想要找你,欠了地府一個人情,而東岳大帝與阿波菲斯僵持萬年,神元枯竭,所以,讓他替祂行使泰山府君的權利,平定中元節的鬼亂。

你是一點都不在意他了嗎?這件事都不知道?」斯卡哈問道。

「我已將命運之輪交給了羲和管理,這天下紛擾,前塵往事,皆是過往雲煙,凡間的小愛,只會阻礙我登臨大道。」

頓了頓,那女人繼續清冷而寧靜的說道。

「斯卡哈,你與我一樣,同樣經歷了幾十萬年的歲月,這些所謂的情愛,你依舊看不透嗎?」

斯卡哈靜靜注視著她,帶著不知意味的眼神,片刻後,斯卡哈輕嘆了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夏亞要是听到你這話,估計心都要涼透了,他可是心心念念著天天都要找你呢……」

「如果僅僅只是告知我這一點,那我知道了,沒有其余事情的話,就請離開吧,你身上背負的詛咒與血腥,只會污染我這原初靈池。」女子冷冷的說道。

「真是令人傷心呢,明明從那個時代存活至今的,貌似只有我們倆個了吧,作為舊時代的殘黨,就不能好好敘敘舊嗎?」

斯卡哈也坐上了那張古床,看向了一側的侍女,「給我倒杯茶。」

侍女看了一眼女子,見她沒有異議,就拿起了一側冒著熱氣的紫砂茶壺,並且同時拿起了一個造型樸素的茶杯放置在了斯卡哈的面前,倒上茶水,茶香四溢。

斯卡哈拿起那盞茶,輕泯一口,愜意的看著這水池假山還有雲海的絕美景象。

「你這里倒是舒服的很,跟我住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個天差地別。」

「是你自己剝奪了過多的生命的靈魂,才受到了天理的懲戒。」女子道。

斯卡哈笑了笑,沒有反駁,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她在面前的錦書中書寫的東西。

「你在寫什麼?」

「赦令。」

「赦令誰?」

「北陰酆都大帝,祂當初為了救東岳,做了些錯事,我將祂關在神之座的某個地方。」

斯卡哈挑眉點了點頭,頓了頓,她語氣慵懶的說道。

「你知道,他上一次試煉世界回來後,帶回來了什麼嗎?」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書寫著。

「一群美女呢。」斯卡哈道。

女子持筆的動作一滯。

「雖然是機械人,但是正常人該有的東西都有,而且還有感情,他似乎很喜歡她們。」

斯卡哈自顧自的說道。

片刻後,女子繼續平靜的說道。

「這有何奇怪的,他就是那樣的浪蕩子。」

「你不生氣,我可氣的很,狠狠教訓了他一下。」斯卡哈道。

說著,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露出鎖骨上的吻痕,「你看他給我咬的。」

女子深深看了一眼那吻痕,依舊平靜的說道。

「你應該離開不了影之國太久吧。」

「誒,還是過去的你有意思的多,現在雖然很像神,但冷冰冰的,未免也太無趣了……。」斯卡哈搖了搖頭道,隨後,走下床,走出了這露天大殿中

在斯卡哈徹底消失在這大殿中的那一刻,女子手中的玉筆,隨著 嚓一聲,竟然被她一只手以持筆的姿態折斷。

突然的變化讓一側的侍女嚇了一跳,由于過于自然,她以為是毛筆本身的質量問題,她試探的問道。

「需要我去找這造筆的小神問罪嗎?」

「不用……」

女子輕輕吐出一口清氣,將這兩半的隨手化為了湮粉,連同的還有面前的錦書。

「尊上,酆都大帝祂」侍女有些欲言又止。

「讓祂再關會兒吧,長長教訓,反正,不是還有代理的東岳大帝嗎?」

女子從大床上站了起來,赤足踩再玉石鋪就的地面上。

「我要離開一會兒,若是之後有人來尋我,就說我不在。」

「是。」侍女欠身低頭回應,但抬起頭,那女子就已經消失在了這大殿中。

侍女有些莫名的歪了歪頭,總覺的今日里的尊上與過去相比實在是過于奇怪了。

往日里無論祂處理什麼事,都是游刃有余的,若是諸神中有誰最具神性,那莫過于尊上了。

而今日,卻感覺急切了許多,當然,常人看起來依舊平靜沉穩,但對于她這種常年相伴于祂左右的侍女來說,確實有些不同

「寫作把酒杯喝光!讀作干杯!!!!!」

希臘小鎮內,又是一次宴會,作為慶祝夏亞與塞拉斯等人暫時解決了阿波菲斯之難的慶祝宴會。

不過對對于蓋加朵來說,這只是她開宴會的理由而已,如果沒有夏亞這檔子事,她也會找其他的理由開宴會。

老趴體狂了。

整個小鎮內部載歌載舞,燈火通明,夏亞與賽拉斯勾肩搭背的飲酒,酒神之子釀造的酒水,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材料,但即使是夏亞的體質都無法及時代謝。

而且這一次的酒不知為何格外的勁大,夏亞猛灌入幾壇後,竟然感覺頭暈目眩起來了。

努力睜著雙眼看了看四周,發現街道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躺尸的半神。

他支撐著自己的一點意識,打開了巴比倫之門,進入到了金鬃公豬內,一頭就栽在了當初艾莉西亞睡的那張壁櫥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在夏亞的身側,這個除了夏亞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進入的巴比倫寶庫內,竟然出現了一道人影,身著薄紗長裙,宛如雲朵制造般,美的令人窒息。

正是斯卡哈去見的那個女人。

她看了看四周,那紅色的沙發,溫暖的壁爐,靜靜的,看著四周那熟悉而陌生的一切。

她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他。

忽然,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原本躺在床上渾身酒氣的夏亞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往床上帶了過去。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夏亞壓著了。

她沒有驚慌,只是注視著他的眼神,眼中仍舊是睡眼朦朧,意識模糊。

「艾莉西亞。」夏亞想聲音斷斷續續,「你變的好美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在再見到你」

「你不是已經見到了嗎。」女子配合說道。

「我指的是現實中不是夢里……」夏亞低聲道。

看起來是當作夢了,原本想要將夏亞關于今晚這段記憶抹除的女子心中想道

她運起神力,想將夏亞催眠離開,但在她揮起手的時候。

就听夏亞道。

「我好想你啊,艾麗西亞,對不起……我沒有,把你帶回來……

不要……不要離開我……好嗎?不要再離開我了……」

夏亞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為何,女子抬起的手,緩緩放下了……

夏亞做了一個夢,自從進入樂園以來,他已經很少做過夢了,是一個很愉悅的夢。

他夢見自己成為了一條魚,夢里,還有另一條魚,兩條魚兒互相糾纏著,其中一條魚兒看上去很生疏,但卻帶著些許期待的回應……

那條魚兒很光滑,手感很好,各種地方手感都很好,柔韌性也很好,可以擺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動作……

但那魚兒似乎並不太願意擺這些動作,一直在說什麼,但由于夢里的記憶太模糊了,根本想不起來……

只知道,他一直在哀求,很執著……半推半就下,那魚兒也就同意了……

再然後他就不知道了,總之,感覺在那魚兒身上留了什麼東西。

但總之……他很開心

女子回到了那風景絕美的半露天的宮殿里,赤身躺在那池子中,似乎是池子的水蒸氣,蒸的她氣色十分紅潤。

但也與此同時,大殿的入口處,侍女領著一位身穿皇袍雍容華貴的女人走了進來,正是羲和。

見到正在沐浴的女子,她欠身行了一禮道。

「尊上,我失去了他的消息,命運之輪,似乎出現了些許問題。」

「他的命運,本就混亂不堪。」女子不以為然的回道,「再等等吧,接下去,應該可以了……」

羲和頷首,隨後,她轉過頭問道。

「說起來,尊上你剛剛似乎並不在這宮中,您去哪了?」

女子沉吟片刻,面不改色的說道。

「偶有所悟,閉關悟道了一會兒。」

羲和頷首,「尊上的向道之心,令人敬佩,不知您感悟到了什麼?」

女子緩緩閉上了雙眼。

「很玄奧,難以一時半會解釋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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