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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九十二章做不到不忘初心

小木匠吳樸虎是比較心細的男孩子,他在乎張莎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喜歡听什麼話,她喜歡吃什麼食物,她又那些小毛病通過接觸也都一清二楚,所以他看得出來張莎對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抗拒的,在吳樸虎看來這是需要時間去慢慢消磨,他有這樣的兩點猜測,一個是覺得張莎經歷過情感,所以在她不自覺的時候會有一些觸動般的抵抗,但這樣也沒關系,吳樸虎相信兩人相處後會日久生情,二個是不到十把的張莎不能正大光明地與他牽手,更不能在現在這個時候見雙方家中長輩。

他可以等啊,就目前他與張莎的關系,便是讓他吳樸虎等一輩子都行。

只是突然有一天,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張莎見他的目光開始變得閃躲,這還得源于幾天前,他不知道的一件事。

是尚不懂得什麼叫做責任的凌元小子出現在了即將打烊的藥館門前,那時的天邊,太陽已落山背後,天空整個呈黑藍色,街道上也沒了行人。煎藥的小姐姐已經離去,走前她點燃了藥館大門前的燈籠,只留張莎一個人在整理著藥館的衛生。張莎正將一排排藤條座椅有秩序地排列好,然後用掃帚掃除病人們排隊時扔下的瓜果皮,這件事在凌元的時候不會有,因為他會責怪病人亂扔東西沒教養,病人們被直言的凌元說得面紅耳赤,當時的張莎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就這麼突然的一下,張莎想起了凌元來,她的心猛地揪在一起,情緒以及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但還是忍著情緒上的異樣將瓜果皮掃了出來。

張莎將垃圾用鏟子收集,轉身的那一刻正好瞧見了門口燈籠下的大男孩,看到他朝自己咧嘴笑得臉都要爛了的模樣,張莎只覺得那一刻恍如隔世,縹緲了幾十上百年。

凌元嘴角掛笑,兩手環在胸前,提起右腳往前一步走,再一步,整個人便踏進了藥館的院子內。張莎眼眶漸漸地里轉滿了淚水,她通紅的眸子不想被人看不起,默默地背過了身去獨自抽泣著。

不知道自己哭了好久,張莎還不曾察覺有人站在了自己身旁,隨後听到有人對她說︰「我的傻妹妹,見到我就這麼激動啊?」

這聲音在自己夢中不知出現過了多少次,淚眼婆娑的張莎慢慢地抬起頭來,只瞧得霧里朦朧的凌元笑臉嘻嘻的模樣,真的好讓她討厭。

即便如此,但此時的一切,張莎也都忘卻了,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的她哇的一聲抱住了凌元哭了起來。

一個勁兒哭的張莎,眼淚鼻涕流在凌元的肩上,同樣抱著張莎的凌元止不住地笑話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的了?我走的時候你可是鎮定得很啊,一點脾氣都沒有咧。」

看得出張莎心頭有自己,凌元此刻只覺得自己回來得太對了,他拍了拍張莎的後背,笑著說道︰「我走的這些日子好想你喲,最開始都不覺得,但回到星冥的時候我就跟我娘親講,我好想好想帶你回去。」

首開心扉的凌元並未得到張莎的回應,這讓凌元突然意識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張莎默默在凌元懷中抽泣著,被他使勁兒掙開,她的目光被凌元看得心虛得緊,止不住地小聲道︰「你走後有個人對我很好……」

事情發展太快,張莎的話,使得凌元被氣得難以置信,瞧見腿軟的凌元一屁

股坐到地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還坐直了身子揚起下巴對自己質問道︰「親過嘴了?」

張莎被說話直白的凌元氣得揚起小腳踢了他一下,但見凌元不開玩笑的目光,張莎索性也坐到地上,挺直了腰板兒問心無愧道︰「沒有,只牽過手,抱過。」

「那你哭的什麼使勁兒?」凌元呵呵嘲道,「我還以為你們連床都上了。」

對于凌元的詆毀,張莎生不起一點火氣來,她只是低下頭去,問道︰「那你回來找我做什麼?」

張莎真的很吃凌元這股不知所謂還義正言辭的語氣。那種只是盯著凌元說話,即便他說的是錯的,張莎都認為是極對的。她的小腿被凌元拿在手中輕輕揉捏,覺得裙布礙事,凌元撩過裙擺,直接用手觸模她的小腿肌膚說道︰「我剛不是說了,回到家想你想得心慌慌,就立馬回來跟你復合啊,還能有什麼事,不過你趕緊把他甩了跟我啊,你跟別人在這麼拖下去,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

張莎听著這句話心頭顫動不止,三觀極正的她不能隨隨便便辜負吳樸虎對她的情感,所以張莎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逆凌元的意,她只是悶著說不出話來。

誰知道凌元的兩只手不老實,攔住她的腰身就將她抱起坐到了自己的胯上,隨後更是大膽的用手穿過裙底模上她的胸部,抓捏著手掌中的柔軟,直接說道︰「你瞧我都模到這兒了,是他你會讓?」

張莎只覺得全身過了一道雷電,凌元的大膽讓她毫無防備也無推月兌之心,只是小聲道︰「不會。」

凌元嘿嘿一笑,變得更為大膽了,他另一只手跟上,兩手狠狠一捏張莎的胸部,在張莎痛叫的時候將嘴猛烈地湊了上去,緊緊地吻住了那粉女敕的小嘴。

等主動的凌元親熱完,他將張莎抱到藤椅上坐著後,卻發現張莎嚶嚶地哭了起來,凌元湊了上去,怪道︰「你怎麼了啊?怎麼又哭了?」

哭泣著的張莎握緊拳頭來回錘著自己大腿,心頭不可觸踫的底線跟眼前的凌元讓她做出抉擇真的好艱難,終于痛苦地問道︰「當初你為什麼要走,走了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找我,你早一點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啊……」

知道張莎的難處,凌元認錯道︰「是我不好啊,回家之後才發現越來越想你,所以才千里迢迢地趕過來,我已經來得很快了。」

張莎把這句話听進了心里去,止住了哭勢,但呼吸依舊深粗,凌元說道︰「你就直接挑明了跟他說啊,快刀斬亂麻,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張莎委屈,她狠不下來心做這個惡人,只看著凌元不知道如何與他說。凌元但凡有一點好的主意就不會叫她這麼狠心,知道她可能會出現的錯誤,凌元說道︰「這種事不能拖,拖了他就很更難受,天天疑神疑鬼的,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如果我能去說我就直接去,可這個罪人得你來做,要是將來我倆下地獄了去,這個罪就我一個人來抗,我知道最開始是我不對,所以為了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不管下油鍋炸還是下火海。」

凌元能說出這番話來也是為了那個男孩子考慮,一個悶棍敲過去讓他自己慢慢醒來是最好,可張莎同樣是為人考慮,她之前被凌元直白的性子重傷,當時的心境難受得就快要死掉,所以她打算讓吳樸虎自

己明白。

當真應證了女人在戀愛中都是盲目的,張莎並未對凌元提及自己究竟會怎麼做,但她第二天對吳樸虎的態度就大有嫌隙。

當吳樸虎第一次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他一連三天的午時都來找張莎吃完飯,倆人走在街上張莎都不敢看他,更無主動與他說話。飯間的時候張莎也是在吳樸虎與她說話才應付兩句,否則就自己悶頭吃飯。而她這樣變化真是太不對頭了,弄得什麼都搞不明白的吳樸虎腦袋都大了。

愛情的盲目能讓一個弱女子擁有扛起大山的力量,也會成為沖毀一切山體的泥石流,因為張莎主動的冷落,吳樸虎一連幾天都沒吃好睡好,曾經張莎都會主動來鋪子看他做玩偶,現在他不去找張莎,張莎是不會去他的鋪子的。吳樸虎的內心世界正在逐漸崩塌,而在完全崩塌之際,鼓起勇氣的吳樸虎想要找張莎問個明白。

這天午時,吳樸虎來到藥館後,站在院子里的吳樸虎叫張莎到自己跟前來,但看到的卻是張莎不听他言,依舊在給病人診病。吳樸虎不甘心,覺得張莎看到自己來了就應該听他的話,可在堂內的張莎對他置若罔聞。吳樸虎氣不過,便主動走進堂內,來到了坐在桌前張莎的側位。

吳樸虎的音色與平時低沉了許多,那是他近一天都未曾說話的緣故︰「莎莎,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張莎眼光上漂,並未抬起頭來,她有些心虛,對吳樸虎的目光躲閃不急,像是被抓到的偷油喝的老鼠,她松開正在把脈的病人,悶氣道︰「我沒听見。」

吳樸虎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瘋了,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頓時感到腦袋天旋地轉︰張莎的那個眼光讓他明白了一切,她那不中肯的回答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了。

吳樸虎喪氣地都快要哭了︰「我們就這麼完了嗎?」

張莎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到了極點,吳樸虎的情緒讓她感受到了害怕,她怕鬧出大事來,而心頭盼著點吳樸虎能夠給她留點面子的同時,她的內心也備受操守德行的煎熬,久久才憋出一句︰「沒有啊。」

吳樸虎如負釋重,他只有一個念頭,但凡還有一點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關了藥館獨自一個人回家的時候,路上的張莎下定了決心想要跟凌元再續前緣,所以她依舊是很冷淡的對吳樸虎,不管吳樸虎做什麼,她都不喜歡了,也不愛笑了。時間一長,張莎慢慢地也變得無所謂了,隨便吳樸虎怎麼折騰,她只是勸說著吳樸虎要好好照顧自己。

在這長達十幾天的時間里,吳樸虎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力不從心跟無可奈何,他終于打算放棄了,那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帶著張莎去吃午飯,桌前的吳樸虎看著這位好似多年不曾正眼望過自己的女孩子,她那埋頭吃飯的樣子使他著實放不下,他想著就這麼簡單的在張莎身邊帶著也是好的,可又過不了自己心頭那一關,不愛自己的女人留知何用啊,他努力的勸著自己放手放手要放手,內心如帶著閃電黑夜的涌浪拍打著一沉一浮的孤支漁船。

漁船始終還是翻了,沉入了海底感覺再也打撈不起來。

吳樸虎臨走前只說了一句︰「不忘初心的不是我。」

張莎抬起頭來,望著吳樸虎離開的身影,眸子里好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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