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原始鳳凰真的是不想活了……」
維度意志遁走的同時，她似乎明白了原始鳳凰到底在做什麼。
都不準備活了還不動用自身的涅槃聖界，顯然涅槃聖界已經不在原始鳳凰身上，再結合原始鳳凰和李牧之間的種種異常，她似乎意識到原始鳳凰的謀劃到底是什麼了。
雖然沒見到李牧還沒看到證據，但是事關生死做最壞的打算永遠不會錯。
所以原本不計代價除掉原始鳳凰的打算，已經徹底被她拋諸腦後，面對一個本來就不打算活的存在，跟她兩敗俱傷犧牲掉那件至寶，對她來說絕對是不可承受的代價。
維度意志遁走的時候，借助一件空間原始聖物暫時困住了原始鳳凰。
然而區區原始聖物，轉瞬幾息已經被原始鳳凰破開。
面對速度至少超出自身六倍的原始鳳凰，最多不用兩息維度意志就會被追上來。
所以拉開一定距離後，維度意志突然間分身無數向各個方向遁走，每一個看起來都跟本尊一般無二，試圖以此騙過原始鳳凰爭取更多時間，不過下一刻維度意志就發現她失算了。
原始鳳凰竟然無視所有分身，直接鎖定她的本尊追了上來。
感知到周圍若有若無的心靈根源，維度意志立刻意識到是李牧識破了她的真身。
李牧雖然不打算直接參戰，雖然還無法完全信任原始鳳凰，但是原始鳳凰要和維度意志死斗，他不介意在旁邊提供一點幫助，因此在他前往拜訪遠古聖祖的途中，他也不介意順手給維度意志下點黑手。
就這樣維度意志的遁走失敗，被迫再次和原始鳳凰陷入你死我活的纏斗。
而同一時間，李牧也再次來到一片巨型時空風暴外圍。
察覺到李牧到來，遠古聖祖的一點原始古念陸續降臨，在她們看來這個時候李牧應該幫助原始鳳凰對付維度意志才對，坐山觀虎斗的應該是她們而不是李牧。
「按照約定你似乎不應該來這里。」
遠古聖祖的代表質問道。
「我有一件事要問清楚。」
李牧堅決地說道。
「……說」
遠古聖祖商議過後不想因為小事和李牧糾纏。
「我想知道原始真名的來歷，還有原始真名能否造假。」
李牧直接問道。
遠古聖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爭論了很久才回答李牧的問題。
原來原始真名並不是遠古聖祖創造出來的修行體系，而是無中生有不知道來歷，進而直接出現在眾多遠古聖祖記憶中的東西，針對原始真名的來歷，遠古聖祖研究無數年得出兩種猜想。
第一種是源自于荒蕪虛空之外，是超越九柱聖祖的存下傳下來的修行體系。
第二種說法比較特殊，原始真名源自于對生命本源的定義。
普通人，身體死亡意味著消亡。
神話之下超凡者，基本上靈魂滅亡就代表生命的消亡。
然而到了神話階段，真靈的泯滅才是生命的消亡。
最後到了原始生命階段，真靈毀了都能重新誕生，只有原始真名消亡才是真正的隕落，結合靈性組成真靈，真靈誕生靈魂，靈魂支撐身體的公理，那麼最初的靈性可能就源自于原始真名。
如果按照這個理論，那麼實際上意味著所有存在靈性的萬事萬物都有屬于自己的真名。
只不過萬事萬物的靈性太弱小，構成這些靈性的真名殘缺不全。
所以針對荒蕪虛空消失的時空之力，眾多遠古聖祖基于這個理論有一種猜測。
既然萬事萬物都有靈性，那麼荒蕪虛空肯定也有靈性，而且荒蕪虛空的靈性肯定超越九柱聖祖，那麼荒蕪虛空肯定也有自己的原始真名，那些消失的時空之力或許就被荒蕪虛空的原始真名給吸收了。
說的簡單一點，如果將荒蕪虛空比作一個硬盤，將時空之力比作電量。
然後將原始真名代表的人生經歷當做文字，那麼硬盤記錄文字需要消耗電量，硬盤內記載的文字越多，總數有限的電量自然就會越來越少，而硬盤內的這些文字可以理解為構成了一本書。
既然是一本書，書中自然就有形形色色的角色。
文字構成了這些角色，這些文字就是原始真名的由來，原始生命以下沒有原始真名，可以理解為全部都是路人甲在書中沒有詳細描述，而代表角色的原始生命，原始真名越強也就意味著角色在書中越重要。
正因為如此，所以原始生命才能修改自身第二套原始生命改變自身的過去人生經歷。
按照這個理論，整個荒蕪虛空走向末日消耗的時空之力並不是流失了，而是全部在硬盤內轉化成一本書，這本書可能是一件超越原始真名界寶的無上聖物，同樣也可能是某個超越九柱聖祖的可怕存在。
李牧听完遠古聖祖的回答，一時半刻他自己都愣住了。
堂堂一群遠古聖祖，竟然將自己比作書中角色。
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並不是沒有道理。
他現在終于明白，原始鳳凰為什麼創造天書咒了，為什麼天書咒能將維度意志奴役化作天書，恐怕原始鳳凰也知道這個理論，只是既然原始鳳凰知道這個理論，為什麼她的原始真名內絲毫沒有提及。
李牧現在十分肯定，原始鳳凰的確對自身的原始真名造假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天書咒就是最大的疑點。
要想識破其中隱藏的危險，最好的辦法還是借助原始心覺，強化原始心覺除了能依靠火種根源和幻想火燭，還能提升自身的原始古念，哪怕不是永久提升只是臨時提升也能發揮大作用。
「你們有沒有能臨時提升原始古念的寶物？」
李牧直接問道，「如果有我可以拿原始祭天咒交換，這應該是你們非常想要的東西，我需要原始古念來臨時強化我的感知，只有這樣才方便我渾水模魚。」
遠古聖祖將李牧的渾水模魚理解為，李牧想減少和原始鳳凰她們的正面踫撞。
然後借助佔據優勢的原始古念，盡可能的暗中下黑手。
眼看李牧拖延著不肯參戰，眾多遠古聖祖商議過後還是決定滿足李牧的條件，畢竟他都說了只需要臨時提升原始古念的寶物就可以，她們正好給李牧能臨時提升原始古念，但是卻隱藏嚴重副作用的寶物。
這樣一來等她們三敗俱傷，就是她們漁翁得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