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人互相辱罵,廝殺,血濺滿地。
看著黑氣愈來愈盛,陳仲這才見識到了麻姑真正的威力。
原來這就是六眼彌鼎的誕生之地嗎。
原來第一個麻姑,並非一個人,而是雙生子。
以純潔善良的曹錦秀為主體獻祭,用曹春秀的嫉妒丑陋為添加輔助。
這個李恆以愛情為契機,步步為營,把曹錦秀逼到絕境,再殺人誅心。
最後再把一直自以為是獵手的曹春秀推入火坑,上演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環環相扣,好深的心機。
黑霧中,慘叫聲慢慢停下,那些曾經對曹錦秀喊打喊殺的人,全都死了,血流滿地,死狀淒慘。
曹錦秀陰測測的一笑,轉身走向這里最後一個站著的人——李恆。
面對曹錦秀的步步逼近,李恆沒有一絲驚懼,反而笑意盈盈的等著曹錦秀走來。
「完美,太完美了。」李恆痴痴的看著曹錦秀絕美的臉龐,忍不住再一次為自己的選擇而慶幸。
想當初他找了那麼多女人,沒一個合適的。
自從這個鼎爐煉制成功以後,他就一直在找合適的祭品。
直到遇見了曹錦秀。
第一面,他就愛上了她。
純潔,善良,有名氣。
這樣的女人如果遭遇背叛,被打入絕境,那淒美的臉龐該是何等的絕美啊。
所以李恆當時就下定決心,非要把這曹錦秀打造成最合適的祭品。
「哈哈哈,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為了你,我擄走城里那麼多少女,用她們的血提前給你養鼎。」
「還找上你的丫鬟和姐姐,聯手安排了一出河神祭祀的戲碼,這才有了現在的你,看看你自己,多完美啊,舍去了的束縛,你就是最完美的麻姑。」
「秀秀,答應我,我們一起征服這個世界,只要有了你,我就什麼都可以得到。」李恆上前一步,握住曹錦秀的手,深情的說道,「秀秀,你還是愛我的對嗎?我這都是為了我們兩的未來啊。」
曹錦秀眼神怔怔地看著李恆握著自己的手,眼角的黑氣更盛。
可李恆卻像沒看見似的,自顧自的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本是一個富家子弟,從小就習得煉器這行本事,可家族里的人都喜歡正兒八經的煉器,他們哪里知道我這種好法子,居然還說我法子太過惡毒,把我趕出家門。
呸,是他們沒眼光,我不跟他們計較。
我節衣縮食,把所有的費用都拿來投入在這鼎爐上,終于,我煉制出了你,你就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現在家族里的人肯定都後悔的要死吧,啊哈哈哈,後悔錯過我這麼一個天才。」
「不過沒關系,秀秀,咱們以後回去,讓他們知道你的好,哈哈哈。「李恆露出瘋狂的笑容,不斷摩挲著曹錦秀的手背,仿佛在看著自己的戀人一般,「秀秀,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曹錦秀嘴唇微張,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同時猛地反手握住李恆的手掌,加大了力氣。
「秀秀,你這是干什麼啊秀秀。」只听見 擦幾聲,李恆感覺自己的手指骨頭都被捏的粉碎。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臉色一黑,「秀秀,你是我煉制麻姑,鼎爐里融入了我的精血,你殺不了我的,你只能為我所用。如果你不听話,我的血可以殺死你」最後一句話,李恆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
他沒想到,自己煉制的麻姑竟然會反水攻擊自己這個主人。
按理說應該听他指令,任其擺布才對。
李恆的威脅似乎起了作用,曹錦秀的手慢慢放松,大有一種要放過李恆的跡象。
李恆心里一喜,果然,還是听話的。
可就在李恆大意的一瞬間,曹錦秀的頭發突然無風自動,飄散在空間,她的腦袋後面,竟然又長出了一張臉。
那張臉,與曹錦秀一模一樣。
隨著這張臉的出現,曹錦秀伸出利爪,直接把李恆拋向空中,然後重重的落下。
落下的瞬間,李恆甚至听到了自己脊椎碎裂的聲音。
可惡,動不了。
曹錦秀再次走進,直接用腳踩在了李恆的膝蓋處,繡花鞋輕輕扭動,李恆的膝蓋隨之被粉碎。
接下來,膝蓋,手腕,肘關節,每一個地方曹錦秀都如法炮制,直接給李恆生生的踩的粉碎。
啊啊啊啊
一聲聲尖叫傳來,李恆像個蠶蛹一樣趴在地上,除了頭部能動,身體的其他部分都已經被曹錦秀踩個稀爛。
鮮血從李恆的嘴角流出,李恆恨恨地看著曹錦秀,「你你好狠!」
咯咯咯咯
曹錦秀陰測測的笑聲再次響起,她面無表情的盯著李恆,似乎是在說,我弄不死你,但是可以弄殘你。
緊接著曹錦秀大手一揮,眼前的泥土瞬間飛揚,沒一會,李恆就像個樹樁子一樣被埋了起來。
只留下一顆頭在外面。
在這人跡罕至的山上樹林深處,四肢殘廢的李恆被這樣埋起來,無異于等死。
曹錦秀扭了扭頭,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呆呆的看著李恆,似乎想起了還有什麼事沒做。
只見她指尖微動,一股黑色的霧氣打出,李恆的舌頭瞬間被割了下來。
看著地上帶血的舌頭,曹錦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貌似滿意的笑容。
然後慢慢地朝著六眼彌鼎走去。
片刻後,整個樹林恢復了平靜。
除了那滿地的尸體,雖然活著卻被種樹的李恆。
以及深坑里那一個色澤鮮艷的六眼彌鼎!
唰!
陳仲瞬間睜開雙眼,再次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
眼前恢復了一片黑暗。
他,又回到了這個領域!
就在剛剛,他明明還在曹錦秀的身體里,親眼看著她如何變成麻姑,看著她大殺四方。
為何,突然就又回來了。
這只麻姑,她到底想干什麼。
就在陳仲思考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傳入陳仲的腦海。
一個穿著藍色戲服的女人從陳仲的背後走出,手指形似利爪,按壓在陳仲的頭頂,陳仲的靈魂被強行向外拉扯。
似乎是想把陳仲的靈魂從他的身體里拉出來一般。
「呵呵呵,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去經歷我的故事?」藍衣女人陰測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