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攻城。」十萬的士兵已經都到達了丹陽城下,王紹沒有來一通什麼高談闊論,實在是十萬人實在是太多了,又沒有大喇叭,就算他扯著嗓子使勁的喊,一大半人也不知道他喊些什麼,而能夠在戰場上清晰的傳遞命令的就是大鼓了。
王紹的話音剛落,鼓聲緊接著就轟隆隆的響了起來,隊伍最前方的盾手舉起手中的盾牌掩護著攻城器械向城池下緩緩推進。
丹陽城下本是有著一條護城河的,不過昨天已經被截斷了,護城河內也被堆上了無數的沙袋,形成了一天寬約十余米的道路,雖然一夜被破壞了一些,不過先行攻城的隊伍中也帶著不少的沙袋,到時候只要繼續填上,在鋪上木板,就可以將雲梯,沖車給運到城下了。
走在最前面的盾兵舉得都是能夠覆蓋全身的盾牌,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抵御弓箭手的射擊,再加上後方投石車的掩護,很快護城河又被填出了一道十余米的通道。
即便防御如此嚴密,城內的白衣軍也不可能看著你填河,城內的弓箭手趁著步兵填沙袋的時候也是射殺了幾百名的士兵,當然投石車也是不甘寂寞,雙方互砸之下,各自損失了十余架,工匠們也是在士兵們的保護之下將那些損壞的投石車拆卸下來,重新開始架設新的投石車。
雲梯和沖車已經到了城牆下,後面的步兵也開始前沖準備登城了,天空之中弓箭和大石塊也沒有停過,登城的步兵裝備的都是半身盾,防御面積比全身盾少了許多,白衣軍眾多的弓箭手就開始顯出威力了,沒一百名沖上前的飛虎軍,就有十幾名被弓箭手射倒在地,到達城牆下的在上了雲梯之後,又遭受到滾石和檑木的攻擊,整個戰場之上,充斥著飛虎軍士兵的慘嚎之聲,而反觀守城的白衣軍,只有很少的士兵前面被投石車砸中,傷亡比幾乎達到了1:5。
「文則,怎麼樣?」黃琦問旁邊的于禁道,攻城持續了半個小時,在防守的白衣軍充足的檑木,滾石弓箭下,五千飛虎軍傷亡慘重,只剩下不到兩千人退了回來,如此明顯的失敗黃琦自然看出來了,在他看來白衣軍的守城已經很完美了,看不出有什麼漏洞,只能問于禁。
「雙方的戰術都沒有問題,只是這麼打下去的話我方必輸。」于禁直接一盆冷水就澆在了黃琦的頭上。
當然了黃琦也並不奇怪,這個結果他也看出來了,接著道︰「有沒有什麼辦法?」
「暫時還沒有,不過王大人或許還有後招也說不定,畢竟朝廷下令一個月內拿下丹陽和九真,肯定不會沒有任何準備。」于禁遠遠的看了一眼站在指揮台上的王紹道。
黃琦也是瞥了一眼王紹,兩人距離不遠,黃琦很清楚的看見王紹的眉頭雖然有些微皺,但還沒到陰郁的地步,看起來還沒有到沒有辦法的地步。
飛虎軍剛退下來,後面準備好的禁軍五千人緊跟了上去,王紹是不可能給白衣軍有休息的時間,剛才的戰斗雖然飛虎軍損失了三千人,但是白衣軍也有一千多的傷亡,他確實和于禁所說有著秘密武器,但那東西只有一次機會,他需要盡可能多的殺傷城內的守軍。
三個小時的時間,王紹一共組織了四次攻城,總共投入了兩萬人,損失了一萬,不過對白衣軍也造成了四千的傷亡,昨天的攻城的主要目的是填護城河,參與填河的士兵不能進行有效的反擊,只能依靠投石車,才形成了1:5的戰損比。
只不過1:2.5的戰損比也不能讓王紹滿意,城內有三萬的白衣軍,以這個進度下去他需要七萬多人才能拿下丹陽,這絕對是目前的朝廷無法接受的,而且攻城方士兵要是損失超過五成,士兵估計就沒有士氣了,那時候就別談攻城了,別被白衣軍反攻就不錯了。
黃琦在第三次攻城的時候就和王紹說了一聲,帶著呂布和五百騎兵月兌離隊伍繞著丹陽城觀察起來,這樣做是為了了解丹陽城,不僅是為了這一次的攻城,也是為了以後自己攻打丹陽做準備。
丹陽城作為一個軍事堡壘,城牆比一般的郡城要高,最矮的地方也有八米,最高的則是達到了十一米,要觀察丹陽城,就不能離城牆太遠,五百人騎馬繞著丹陽城馳騁的時候,自然也被城牆上的守軍看到了,黃琦能看到城牆上幾乎每隔百米就有一個白衣軍的士兵,這樣既不浪費兵力,也是警告不要想從這片區域內偷偷登城。
丹陽城的四面城牆加起來足有25公里長,若是走路的話,繞著丹陽走上一圈就需要大半天的時間,而騎馬的話也是花了黃琦兩個小時,這一圈下來,黃琦並沒有發現白衣軍的防御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四面的城牆上都站著不少的士兵,就算派小股部隊偷襲,靠著城牆上的守軍也能支撐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里城內的白衣軍就可以趕到支援。
等黃琦回到大部隊的時候,已經是第六次攻城了,攻城的隊伍換了六波,城牆上的守軍也是換了三波了,城牆下已經堆滿了雙方士兵的尸體,尸體都堆的有三米高了,讓黃琦覺得王紹的後招是不是就要用尸體填上城牆。
「文則,怎麼樣了?」黃琦來到了于禁的身邊問道。
于禁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主要是自己這方的士兵死的太多了,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將近一萬多人死在丹陽城下了,無奈的說道︰「還是一樣,丹陽城的防御很嚴密,剛才禁軍之中倒是有個將軍登上了城牆,不過最後還是被白衣軍打下來了,而且那個將軍還受了不輕的傷。」
黃琦倒是有些驚訝,在防御如此嚴密的情況下還能靠個人武力登上城牆,看來禁軍也有勇武之人,想想也是,禁軍再怎麼說也是萬里挑一的勇士,出現幾個武力強大的也不奇怪。
「主公,丹陽城另外幾面可有什麼機會?」于禁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