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赫連城在听到這話後臉色難看非凡, 他沒想到謝池淵這麼快就又找到了新的人。冷峻的面容陰沉冷厲,目光死死地盯著傳音符。
「謝池淵你……」
他剛叫出對方的名字,話還沒有——出來, 就被謝池淵切了傳音符。
「好了,本尊要離開了。」
「不要著急, 到——候你們就——看到魔尊夫人的模樣了。」
傳音符被隨——切斷, 謝池淵想著這次出來的——長了夫人可——生氣, 便又燃燒了傳音符準備回去,絲毫不理會那邊的赫連城被他氣——什麼樣子。
赫連城冷聲質問的話被卡在喉中, 深吸了口氣握著那傳音符。
然而上面出現了道焦痕,已經什麼也听不見了,可見對方只是想向自——炫耀。
赫連城眸底燒灼。在想到炫耀這個詞——, 便想到了君輕裘。
是了。
謝池淵兩次想抓的都是君輕裘, 這次他特意來和他炫耀新夫人,一定是——為抓了師弟。
掌心緩緩收緊, 在傳音符徹底被燃燒完之後,赫連城霍然站起身來,向著中央祭壇走去——
有人進去的——候是不同的祭壇,但是秘境開放出來——, ——都是從中央祭壇——出來。那里這幾日原本已經等了很多人了。
埋伏著殺人奪寶的有, 單純的湊熱鬧的也有,在看到弒神劍赫連城過來之後都轟然了一聲, 退開位置給他。
「怎麼連弒神劍也來了。」
本來眾人打算看魔尊與弒神劍和蘭若山少主的的愛恨情仇的,但是在進.入.祭壇——弒神劍——始終沒有出現。
眾人不由有些遺憾。
他們以為赫連城這次只是單純的護送師弟來的, 或者有什麼別的任務在這兒,結——沒想到在快出秘境之——赫連城——過來了祭壇,眾人竊竊私語, 但攝于弒神劍的威名都不敢大聲。
赫連城握著劍沒有看他們,只是眉心緊皺著看著中央祭壇。
「秘境還有多久結束?」
他忽然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啞聲開口。沒有想到弒神劍會屈尊降貴的詢問他們,身旁幾個散修受寵若驚之下開口:「還有一日。」
「一日過後秘境就會打開。」
「——有人都會出來。」——
有人都會出來,也包括謝池淵。
赫連城眉心壓下,心中煩躁不已,一想到到——候謝池淵會帶著君輕裘一起出來,心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一般。他一顆冷.硬.的劍心也隨著那攥住的——緩緩收緊,一——之——竟有些窒息。
赫連城薄唇緊繃著,死死地看著那祭壇,像是要看出朵花兒來。既不屑,又有些自——也無法察覺的緊張——
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外面的——度日如年,里面——過的很快。
君輕裘與江寰一路上追尋那腳印,秘寶已經尋了不少。眼看著天色再度暗下來,江寰轉眸望向君輕裘。
「看樣子秘境快要消失了。」
「輕裘還要過那邊去嗎?」
君輕裘點了點頭,又道:「中央祭壇也在那兒,出口應該也是。」
「無論前面——不——找到……人,從這兒出去總是沒有錯。」
君輕裘找了一路都沒有找到小鹿,想到這兒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不過他在——這話——,——似想起了什麼,忽然怔了怔皺起眉,想到了之前——為著急擔憂而忽略掉的一件事。
等等。
這道魔戰場的開放是有固定名額的。
小鹿是怎麼進來的?
自——在看到鹿蹄印與夫諸引發的雷雨——從未想到過這一點,此——忽然想起。
姬羽是頂替了別人,那小鹿也是?
他搖了搖頭,心底又否認了這個——法,在進.入.道魔戰場之前除了御獸門的弟子,沒有再听——過有人丟失邀請函。
這種——刻在發生了姬羽的事情後君輕裘詢問不會有人隱瞞,——以頂替的事情可以否認。
那小鹿是怎麼進來的?——
為對魔族有些了解,君輕裘沒有將小鹿往魔族那邊想。記起對方異獸身份,只是微微抿唇:難道小鹿有不通過邀請函就——進來的方法?
如今好像也只有這一個可——了。
君輕裘想到這兒,抬起頭來看向前面,在江寰疑惑的看著他——道:「走吧。」
「先到中央。」
江寰直覺君輕裘剛——分神是有事情沒有——,不過他現在心中還在想著謝池淵的事情,此——便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回頭看了眼路途,心中有些不解。
按照他後面的推測,此——已經是秘境最後一日了,謝池淵按理來——應當來抓君輕裘了。怎麼現在還沒有身影?
他心中不由有些不安,但一——又——不出這不安是什麼,只得皺眉同君輕裘一起先到中央再。
月兌離秘境前戰場中央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謝池淵——對君輕裘有意,一定會來。
江寰袖中的——微微收緊了些,抬眸看了眼君輕裘背影,——什麼也沒有。在對方率先往密林走——跟了上去。
……
以怨河劃分的密林中人越來密集,隨著夜晚——妖獸報鳴——有人都知道明日中午便是出戰場之。
在道魔戰場上收貨頗多的,與什麼也沒有找到的人都得過來。否則便會被困在這秘境之中出不去。
除了本就在中央的謝池淵與姬羽外,六大仙門中的人都在往中央敢來。
而魔族羅剎城主等人也快要來了。
謝池淵早上給他們傳的音,沒料到幾人來的這麼慢。看著沒有多遠的距離,.硬.生生是——為迷路陷阱之類的走了一日。
羅剎城主與血屠幾人一路跋山涉水,收到傳音之後只想快些出現在尊上面前就連撿漏也沒怎麼撿。
羅剎幾人還好,血屠——是一路上心生絕望。
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竟然把戰場上的寶貝全都搶完了,早他一步叫他撲了個空。
血屠之前尋了好久,可是每次遇見的寶貝中都空著。眼見著明日就要出去,他也不——留在這兒繼續尋寶了。
血屠嘆了口氣終于不得不認命。
也許他救天生不是命里有財的人。
要不然怎麼這麼巧,這一路上竟然一個值錢寶貝也沒有的。他此——臉上心如死灰,麻木的徹底放棄了尋找的想法。
拍了拍腦袋道:「罷了,尋不到便尋不到吧。」
「那漏風的宮殿也——主人。」
「大不了老子出去找白骨那老家伙借上一些。」
血屠邊走邊——著,只是想到白骨那老家伙——有些憋屈。羅剎見狀道:「別灰心,也許寶貝還在前面呢。」
血屠抬起頭來凶煞著臉面無表情。
羅剎城主:……
行吧。
兩人都知道前面沒東西了,這血屠的財運可——是不好。
這些魔族們雖然不會擔心別人,但是羅剎——害怕血屠受太多刺激,只得暫且閉上了嘴。
好在血屠在念叨了半天之後,便忍痛不想了。
「尊上在哪兒?」
「就在前面,馬上到了。」羅剎城主道。
想到尊上——過來的——候找點兒吃的。幾人這一路上留意的東西都變——了吃的,終于在太陽升起之前趕到了魔尊的駐地。
謝池淵等著幾人等的都快睡著了,不耐煩的差點發個傳音符去催。要不是在閉眼前听見腳步聲,他都不準備管了。
一直到腳步聲響起,他——睜開眼。
「尊上!」羅剎最先看見尊上,走過去之後連忙行禮。
謝池淵被吵醒滿肚子氣,這——候只好睜開眼隨意擺了擺——:「如今在枯榮海外,不用這麼多禮數,起來吧。」
羅剎與幾位城主先後起來。
此——天色漸漸已經亮了,羅剎不由小心道:「——午之後便——出去了,尊上可還有事需要小的去做?」
謝池淵搖了搖頭。
「本尊該尋的已經尋完了,這次道魔秘境之中好東西不少,本尊亦是收獲頗豐,你們呢?」
「怎麼看著你們兩——空空?」
謝池淵睡醒之後抬頭面前表情古怪的屬下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了?
血屠臉色尷尬。
羅剎只好代替血屠——:「屬下羞愧,這一路上光顧著清理陷阱了,竟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啊,什麼都沒有找到?
謝池淵「唔」了聲,看著幾個下屬瞬——覺得可憐了起來。
他想到過會兒就要讓修——界那些人見識見識他的品味,心情倒是不錯。見此,頓了頓道:「既是如此,本尊也不願見你們太過可憐。」
「本尊——好這一路上尋得了不少好東西,來你們幾個過來,隨意挑選幾個。」
在將好心人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之後,其他的東西都是不怎麼要的,謝池淵干脆就拿出來讓他們挑選。
血屠已經自——窮困到山窮水盡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詫異不已,回過神來連忙叩謝魔尊,只覺得尊上簡直太好了,世上再沒有那麼大方的魔尊了,愛——親點兒算什麼毛病。
不過——兩次,不算多!
血屠一張屠夫臉.硬.是——為魔尊賜下寶貝——了朵兒花,就連羅剎也激動不喲。謝池淵將幾個寶貝扔給他們自——選,見他們喜歡的不得了,這——拿起幾人打來的獵物走向樹後。
美人還在這里。
他睡了一覺睡飽了,這東西還是給美人吃吧。
唉,也不知道美人昨夜是在生什麼氣。再晚上看了那石頭之後便淡著一張臉坐在了樹後,幾個——辰連理他都不理。
謝池淵一臉疑惑,在等著幾個城主的——候想了半天也想不通,這——候便借著送吃食的名義走過去詢問詢問。
「美……」
他美字還沒——出口,就被姬羽打斷。
「我們並不——熟,魔尊叫我名字吧。」
一塊平平無奇只是會發光的破爛石頭就想打發他,這美人——字他可擔待不起。姬羽一想到昨夜自——居然傻的將那東西捂了一夜就忍不住面色扭曲,謝池淵——不知道美人的想法。
在美人的要求之下,他又躊躇了一下,開口叫了對方名字:「君輕裘?」
這——想起自——在假扮別人的姬羽:……
很好,感覺更羞辱了呢!
他臉色冷淡,謝池淵想了想,將昨夜被美人扔掉的石頭拿出來。
在掌心捂了一下,又遞了過去。
姬羽艷麗的眉眼滿是不耐,看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
這——候,謝池淵——松開了。
「本尊只是覺得這里面有朵蝴蝶很像美人。」
在謝池淵松——的一剎那,一只火紅色的金羽蝴蝶顫顫悠悠地從石頭里飛了出來……
迎著姬羽袖袍之中轉了兩圈。
「你看,它也很喜歡你。」
姬羽原本是不悅的,但是——沒想到那石頭里還——孵出蝴蝶來。
在看到蝴蝶飛出來後,眼皮一跳,抬眸——對上了謝池淵淺色的雙眸,心中不耐莫名就消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