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的黑崎一護壓低重心雙腿之中濃郁的查克拉噴涌而出。
一只手壓著刀鞘,一只手按著刀柄。
「一刀流.居合!」
宛若一道漆黑的長光,黑崎一護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
「大切斷!!!」
刀鋒斬切,威勢驚人。
水無月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一刀命中了軀體,猩紅的鮮血噴灑在大地上,少年面具之下姣好的臉龐上寫著痛苦。
但是水無月白沒有被痛苦打到,他迅速做出了反擊。
雙手快速結印,那是水遁的印。
「水遁.水沖波!」
激流從口中噴出,雖然黑崎一護連忙舉刀,可還是被激流打飛。
漩渦鳴人還沒有抵達,黑崎一護正在空中無處受力。
而水無月白仍舊在結印。
和原來的時間線相比,從小生活在霧隱,生活在水無月一族之中經歷了專業的忍者教育的水無月白,比起原本時間線的他要強上太多。
無論是水遁還是冰遁血繼限界的造詣,都是很高的。
「冰遁.冰錐!」
巨大的冰錐在水無月白的身前凝聚,然後激射出去,而此時的黑崎一護正在空中無處借力,只是咬住了牙齒猛然揮刀。
打刀和冰錐踫到了一起。
在‘ ’的一聲脆響之後,半截刀刃和那巨大的冰錐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
黑崎一護落地,濺起一陣的煙塵。
水無月白也因為身體上的巨大傷口而有些失血過多,神志恍惚了。
就在他咬住舌頭喚醒自己精神的時候,那個黃發的少年已經沖到身前,舉起了自己手掌上的晶瑩藍色球體,向著水無月白揮下。
「螺旋丸!」
水無月白死死的盯著漩渦鳴人,他根本來不及防御,直接被螺旋丸命中,整個人打著旋的飛出去,撞擊在身後的樹木上,身體一抽,失去了意識。
而旋渦鳴人緊忙跑到宇智波佐助的身邊拉起了自己的好友。
萬幸,也不知道是哪個面具少年留手了,還是宇智波佐助天生抗擊打能力比較強,總之是沒有生命危險。
黑崎一護也站起身子走過來,和兩人站在一起,看向那邊更為凶險激烈的戰場。
誰也沒有發現,昏迷了的水無月白肚子上的圓形傷口,竟然有著焦灼的痕跡。
「啊啊,看來是我的部下輸了啊,卡卡西。」
斬首大刀壓在苦無之上,下壓幅度越來越大。
「理所當然的事情!」
卡卡西一腳踢在再不斬的小月復,踢開了一定距離。
「這是你最後一次說大話的機會了卡卡西!」
再不斬猙獰一笑,輪轉著斬首大刀,向前沖鋒。
「你已經忘了被我的術貫穿的滋味了嗎!」
他開始結印︰申—卯—丑
手臂上燃著凶猛的電光!
「旗木卡卡西!」
「桃地再不斬!」
這一瞬間,斬首大刀的刀刃逼近卡卡西的脖頸,卡卡西手里的雷切,也即將觸踫再不斬的心髒。
遠處的三人緊張的看著這一幕,而昏迷著的水無月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想要蘇醒過來,可傷勢實在太重了。
就在這個瞬間,卡卡西的身上爆出一陣激烈的電光。
他用超過再不斬視線的速度抽出了腰間的短刀白牙。
另一只手抓緊了這把短刀施展出了刀術。
因為這邊還在維持著雷切,所以這刀術只是體術。
「旗木流刀術.白牙斬!」
自上而下的斬擊比另一只手上的雷電更快的命中了再不斬的斬首大刀,澎湃的力量直接把這把大刀打開。
而再不斬也因為這種力量身子後仰,空門打開。
帶著雷電的手臂直接貫穿了再不斬的身體,奪走了他的生命。
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凶狠戰斗。
從再不斬身體里抽出帶著鮮血的手掌,卡卡西有些搖搖欲墜。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查克拉計量單位,即便沒有寫輪眼的制約,依照他的查克拉量在經歷了這樣一場高強度的戰斗之後,也差不多是一滴都沒有了。
遠處的水無月白勉強恢復了意識,他看著再不斬的尸體,悲痛出聲︰「再不斬大人!」
那種悲痛,讓剛剛成為忍者的三人有些難受。
兩人扶著達納茲走到卡卡西身邊,听見了卡卡西的安慰。
卡卡西看著悲痛的水無月白,對三人說道︰「這就是忍者的宿命,所以沒必要悲傷,也沒必要難受。」
他輕拍著漩渦鳴人的肩膀說道︰「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
就在這個瞬間,一個白色的影子突然沖向卡卡西,那是一只拳頭,白色的拳頭。
攜帶著斐然大力打向卡卡西。
毫無疑問,這一拳必定會把卡卡西打成一個無頭騎士。
「小心!」
黑崎一護驚呼出聲,他是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人,所以就在拳頭襲來的一瞬間,他順手撿起了地上的斬首大刀,迎著白色拳頭斬去。
「鐺」
明明是拳頭,卻發出了金鐵踫撞的聲音。
那股力量甚至讓黑崎一護差點抓不住手里的武器。
「 !」
隨著這樣的聲響,這把來自霧隱的神兵利器,在和拳頭踫撞的地方,產生了無數裂紋。
然後••••••
炸碎!!
眾人驚訝的看著碎裂漫天的斬首大刀驚呼出聲,而那只白色的拳頭也失去了力量掉在地上,變成了一灘白色的濃稠液體。
「咦,這是什麼,好惡心啊。」
漩渦鳴人嫌棄的發出了聲音。
旗木卡卡西虛弱的低頭看向地面,確認了白色液體的正體。
「是桃地再不斬使用的所謂‘備用手臂’,竟然在死亡之後還能繼續戰斗嗎?」
卡卡西很是驚訝。
「得采集一些拿回去給研究部那群人看看。」
還沒等卡卡西拿出封印卷軸,就听見漩渦鳴人說道︰「卡卡西老師,你可能沒法采集了。」
順著漩渦鳴人舉起的手指看過去,那團白色的液體就好像一張巨大的白色棉被一樣包裹住了再不斬的尸體。
「那是!」
那張白色的棉被,帶著再不斬的尸體,悄然消失在了地上,沉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