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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狗改不了吃屎

王座上面朱厚照滿臉的煞氣,他很少回王宮,因為他從來不把自己當成帝王看,他骨子里面就是軍人是戰士,而軍人最應該待的地方除了軍營就是戰場!

這些日子,朱厚照一直身在軍營當中錘煉新兵,地方上的政務在儒家的治理下已然漸漸建立了秩序,你還別說,儒家別的本事不大,但要說從無到有,建立完善統治機構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畢竟華夏幾千年傳承,一代代王朝破滅,新的王朝重建,靠的也是儒家人的努力,這一點不能抹殺。

不過朱厚照雖說擁有三州之地,但是葡州卻沒有一處官衙,完全屬于無政府的形式存在,按照朱厚煒的說法這叫自治,就是劃出一塊地盤給宗室和勛貴,隨便這些貴族在上面怎麼折騰,他一概不問。

宗室和勛貴的勢力也被限死在葡州,朱厚照也沒給貴族什麼限制,你要西歐的努力,他給,甚至你要多少給多少,只要貴族不怕被反噬就行,但是漢民……

除了貴族自身帶過來的以外,不允許貴族奴役任何一名漢人,否則輕則重罰,重則削爵都不是沒有可能!

按照後世的說法,這就是一條高壓線,不是絕緣體,誰踫誰死!

不過也有例外,例外就是張家兄弟,這兩貨在大明的名聲太差,最終被忍無可忍的朱厚煒忽悠來了西歐。

朱厚照和朱厚煒兄弟連心,對這兩位舅舅自然也很是不待見,為了防止兩人在西歐固態復發,所以直接讓兩人待在牙州,賜了一座貴族莊園安頓。

至于朱厚煒在張太後面前說張家兄弟擁有良田三萬畝,還霸佔了葡州王宮這些,純粹就是扯淡。

朱厚照覺得自己該警告的也警告了,該訓斥的也訓斥了,對于這兩位在異域,自己正兒八斤的親戚,他也不打算苛責過甚,誰知道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難听一點的說法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朱厚照在大武朝明發旨意,但凡貴族和官員、士紳有迫害百姓之舉的,一旦舉報,重懲!

這樣的規定在大明其實不是沒有先例,太祖皇帝在《大誥》中就明確規定,地方百姓但凡認定地方官員、士紳有酷虐百姓之舉,那麼百姓可以直接將官員士紳扭送入京,地方上的貴族,百姓亦可舉告等等。

古往今來,未有如洪武皇帝一般愛民如子之君者,這句話是後世對朱元璋的評價,確實一點都不過分。

只可惜這條昭告,自永樂時起就名存實亡了,所以後世的大明也沒把這條大誥當回事。

卻沒想到朱厚照在遙遠的西歐竟然把這一條大誥從垃圾堆里面給撿了出來。

事件的起因很俗,也就是壽寧侯看一個移民的農家女子長的俊俏,于是便動了納妾的念頭。

這種事在大明遍地都是,委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便是朱厚照自己還是正德皇帝的時候,這樣的事都沒少干過……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小老百姓受到迫害最後忍氣吞聲的多了,在大明的時候,壽寧侯若是看中了哪個女子,隨便給個一二十兩銀子,生活本就困頓的百姓也就認了。

可在這西歐不一樣,這里有大片無主的土地,只要你有本事,那一戶佔上個三五百畝地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有土地就有糧食,有糧食就能養活家小,這時候壽寧侯只肯拿個十兩二十兩銀子就買一個黃花大閨女,哪個願意!

但是小老百姓也知道壽寧侯是皇帝的親舅舅,所以收了銀子只能認倒霉。

可誰能想到在理教盛行的時代,這女子竟然會有心上人,被壽寧侯買回去之後,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哭的壽寧侯心煩意燥,于是一夜過後就將此女賞賜給了護院家丁,此女不堪受辱,于是懸梁自盡。

此女父母得知消息後只覺得五雷轟頂,沒想到來到這萬里之外求一條活路,最後卻葬送了自己女兒的性命,于是便想到了告狀!

狀告壽寧侯!

這樣的狀子誰敢收,壽寧侯得知消息後便派家丁警告,誰知那家丁仗著壽寧侯的勢狐假虎威,下手沒個輕重,直接將那女子的父親一頓暴揍給揍死了……

萬念俱灰的民女母親在兒子的隨同下到了大營,直接告起了御狀!

張家兄弟感受到皇位上的佷子滿身的寒氣夾雜著煞氣,已是雙股戰戰,瑟瑟發抖。

說真的,這要是在大明京城,那就算借兩兄弟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般胡作非為,因為兩兄弟知道朱厚煒狠毒,那是真正的狠毒!

激怒了嘉靖帝,兩兄弟甚至認定就算是姐姐給他們求情都未必好使,嘉靖帝自然不會殺了他們,但是他們覺得嘉靖佷子真的敢廢了他們的爵位,最不濟也會將他們兩個圈禁在府里面,一輩子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所以他們怕朱厚煒是骨子里面的怕,但是朱厚照……

他們也怕,但不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怕,而是敬畏的怕,雖然是舅甥可也是君臣,他們也被朱厚照訓斥過,可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壽寧侯覺得花錢買一個民女罷了,自己想不開上吊了管他什麼鳥事,至于家丁毆人致死,那也是家丁不小心,花些銀子再處置了家丁,這事也就過去了。

這樣的事要是換作十幾年前都不能算個事,那老婦人竟然還敢告御狀,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壽寧侯原本打算這事完了之後再好好收拾老婦人一家,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因為不敢……

因為他從朱厚照的身上感受到了極致的寒意。

最冤的還是建昌侯,這事是壽寧侯拉的屎,和他一錢銀子的關系都沒有,可是朱厚照把他也給提溜了來算怎麼回事……

「壽寧侯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你,才算合適?」朱厚照的話音冷的就如同臘月里的寒冰。

張鶴齡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道:「舅舅知道錯了,這就派人去好好補償,那失手殺人的家丁,舅舅讓他一命抵一命。」

「這是只有君臣,沒有舅甥!」朱厚照一聲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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