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好的回答讓康熙愣了一下, 四匹馬?
康熙看——靜好,眼神里帶著幾分懷疑的神色,仿佛像是在說——
你莫不是在糊弄朕?
「願賭要服輸, 可別輸不起啊。」靜好沖著康熙露出了一個得意洋洋的小表情, 然後道,「剛剛我可是問你懂了沒有的,是你自己說懂了的,當然了,你要是不服輸的話,要不要再來一局?」
「再來。」康熙這下明白了自己剛剛是在自作多情了,人家靜好壓根就不是想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她就是想讓他以為她是想給彼此一個台階下結果等他下台階的時候就直接把台階抽走讓他摔一跤!
「好,那就再來一局。」靜好笑——道,「這次認真听哦。」
說完, 靜好就拍了三下, 然後看——康熙。
康熙回憶了一下靜好示範的時候拍了五下,然後答案是五匹馬, 剛剛拍了八下,答案卻是四匹馬, 難不成是遇單猜單, 遇雙少一半?
想到這里,康熙試探性地報了一個答案︰「三匹?」
靜好一听,像是有點意外似的瞪大了眼楮,然後連忙給康熙鼓掌道︰「恭喜你, 又答錯啦哈哈哈哈……是六匹馬才對。」
天啊,把堂堂大清皇帝當傻子耍真的好快樂呀!
遙想當年她玩這個時候的時候,一度玩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傻子, 直到知道了這個游戲的規則之後,那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啊,真的是更加懷疑自己是個傻子了。
「還玩嗎?」靜好笑眯眯地看——康熙,「要是認輸的話也可以哦。」
不得不說,靜好的這個激將法用得實在是太拙劣了,但是拙不拙劣的沒關系,反正這招對康熙是很實用。
「繼續。」康熙道。
「那我來了哦。」靜好臉上的笑意不減,「仔細听到有幾匹馬?」
說完,靜好「啪」的一聲拍了一下,然後示意康熙回答。
這次只拍了一下?
康熙微微皺眉,遇單猜單,遇雙少一半的話,那麼規律是什麼呢?
康熙再次復盤了一下前面三局游戲,靜好第一次問「這是幾匹馬」之後拍了五下,說有五匹馬,第二次問「這次幾匹」之後拍了八下,說有四匹馬,第三次說「這次認真听哦」之後拍了三下,說有六匹馬……——
以重點不在靜好拍了多少次手上,——是在她說了幾個字上?
那她剛剛問的是什麼?
康熙回憶了一下,她問的是「仔細听到有幾匹馬」,——以應該是有八匹馬?
康熙朝——靜好看了過去,雖然他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答案,但是靜好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副要笑話他的架勢了。
看到這樣的靜好,康熙道︰「兩匹馬?」
「哈哈哈哈哈哈哈錯啦錯啦,是八匹馬啊。」靜好簡直要被康熙給笑死了,「都讓你認真听認真听,你怎麼就不認真听呢?」
靜好故意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康熙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臉上的表情明明就笑得——開心,仿佛有種佔到大便宜似的感覺。
康熙從小到大都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繞道——行的人,可以說他一生要強,即便當年面對鰲拜那樣的人物,也從來沒有想過屈服,更沒有想過認輸。
但是如今看到靜好因為他的猜錯笑得這麼開心,康熙倒也覺得認輸一次也無妨,反正只是閨房之樂罷了。
「怎麼就是八匹馬了?」康熙露出了一個想不通的表情,「再來一次,朕就不信猜不到。」
「既然你不(自)肯(取)服(其)輸(辱)的話,那麼我就成全你吧,這次可一定要听清楚啊。」靜好也就是嘴上說的好听而已,心里怕是恨不得多坑康熙幾次。
每次見他猜不對,靜好絕對是笑得最大聲的那一個。
當然了,梁九功他們也不敢笑就是了。
*** ***
自從——康熙玩了幾匹馬的游戲之後,靜好終于找到了有趣的冬日消遣方式了。
畢竟京師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且是冷得讓人覺得難受的那種,——以一切的戶外活動靜好都是拒絕的,盡量做到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但是只待在屋子里的話,未免也太無聊了一點,去年的這個時候靜好實在是無聊,只好經常拿冬眠作為借口,意識出竅跑進金——指里面去逛超市了。
今年的話除了可以玩小保康之外,還可以——荔枝石榴她們玩游戲,除了幾匹馬之外,還有抓蝴蝶、開關、黑魔法以及一二三四(abcd)等等等等。
作為游戲的安利者,靜好終于嘗到了把——有人玩弄(bushi)在股掌之中的快樂了哈哈哈哈。
只是靜好是快樂了,荔枝她們這段時間卻一次又一次的懷疑自己的腦子,好不容易等她們搞清楚了一個游戲的規則之後,靜好又拿新的游戲來欺負她們了。
可以說,櫻桃她們這段時間心靈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與此——時,僖嬪也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自從靜好晉升為熙嬪之後,她就從那個時候一直被人群嘲到現在。
什麼習慣成自然的,全都是屁話,針不戳到肉自然就不知道疼了,但是僖嬪知道。
「貴妃娘娘,這都快兩個月了,難不成嬪妾還要繼續再忍下去嗎?」僖嬪這天在承乾宮結束了請安之後,又特意返回來找佟佳貴妃。
「榮嬪她們的嘴巴說話有多難听您也听到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嬪妾都怕自己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你也得給本宮忍。」佟佳貴妃皺著眉頭看了僖嬪一眼道,「什麼叫忍辱負重你不懂嗎?還是說你不想撫養胤祚了?」
「……嬪妾自然是想的。」僖嬪要是不想撫養胤祚的話,那麼她這段時間怎麼可能跟縮頭烏龜似的,面對其他嬪妃們的群嘲,她都選擇了一忍再忍?
無非就是因為她信了佟佳貴妃說的話,她現在受點委屈,等時機成熟之後,佟佳貴妃就會幫她在康熙面前敲敲邊鼓,好叫康熙——意讓她撫養胤祚。
畢竟康熙即便沒有下旨將胤祚從烏雅貴人身邊抱走,但是讓她繼續撫養胤祚也是不合規矩的。
如果烏雅貴人現在正得寵的話,那麼合不合規矩的那都不重要,但是烏雅貴人現在不是失寵了嘛,——且甚至因為當初膽敢把——伸到小太子的身上,——以還連累了胤祚也不怎麼招康熙的喜歡。
不過胤祚不招康熙的喜歡歸不招康熙的喜歡,但是這不代表康熙厭惡胤祚這個兒子,歸根結底,胤祚是無辜的,不過是受了烏雅貴人的連累罷了。
只要給他換一個額娘的話,胤祚早晚都能夠——其他皇子一樣,得康熙的重視——喜愛的。
就像胤禛一樣——
樣是烏雅貴人——出,但是因為出生之後就被抱到佟佳貴妃的身邊,一直都由她來撫養,——以即便烏雅貴人遭了厭棄,胤禛卻沒有受到牽連。
當然了,沒有受到烏雅貴人這個親娘的牽連不代表沒有受到佟佳貴妃這個養母的牽連,不過再怎麼牽連,胤禛始終是康熙的兒子。
胤祚也一樣。
僖嬪知道烏雅貴人自從上次栽了一次之後之——以沒有再搞什麼小動作了,就是因為她知道事情總會過去的,——等胤祚漸漸長大,為了胤祚,甚至是為了胤禛,康熙也會寬容烏雅貴人曾經犯過的錯。
但是僖嬪可不願意給烏雅貴人這個機會,她就是想著趁——她倒霉的時候把胤祚搶過來給自己當兒子。
僖嬪知道佟佳貴妃肯定會幫她的,不僅僅因為她是站在她這邊的,也因為佟佳貴妃也不希望烏雅貴人東山再起——
以佟佳貴妃教了僖嬪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她這段時間受點委屈,不管旁人如何拿她的封號和靜好的封號放在一起嘲笑,她都先忍下來。
等時機成熟,佟佳貴妃再找機會把她這段時間受的委屈都往康熙面前一說,到時候他自然不會無動于衷的。
畢竟這件事僖嬪也沒有做錯什麼,——且她也算是宮里的——人了,康熙怎樣都會補償她一下的,到時候佟佳貴妃再把烏雅貴人繼續撫養胤祚不合理的事情一說,說不定事情就能成了。
忍一時能夠得償所願的話,僖嬪自然是願意的,但是她實在是小看了榮嬪她們那張嘴了,——且也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了。
「那就再繼續忍。」佟佳貴妃顯然是站——說話不腰疼,她道,「你瞧瞧烏雅氏那個賤人至今都安安分分的,可見她的忍功了得,對付她這樣的人,必須得一擊即中。」
不然打蛇不死,只會自遺其害。
不過佟佳貴妃擔心僖嬪中途撂擔子了,便又多說了一句,「放心吧,不會讓你再忍太久的,冬至那天說不定就是個好機會。」
听到佟佳貴妃這話,僖嬪的眼楮一亮,她倒不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忍下去,——是不想沒完沒了地忍下去罷了。
現在佟佳貴妃給了一個具體的時間給她,僖嬪頓時覺得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嬪妾多謝貴妃娘娘。」僖嬪連忙起身對佟佳貴妃行禮道,「只要娘娘助嬪妾撫養胤祚阿哥的話,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嬪妾沒齒難忘。」
「好歹你也是一心一意地向——本宮,本宮總不會虧待了你的。」佟佳貴妃道。
僖嬪知道她這話說得不真,但是這會兒也沒有多去計較,反正還是那句話,只要佟佳貴妃真的能夠讓她如願以償的話,那麼日後她再怎麼奉承她,僖嬪也願意。
……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僖嬪那邊因為即將可以得償所願而開心,——景陽宮這邊卻因為胤禶再一次生病了——蒙上了一層陰霾。
雖然胤禶是哥哥而胤祺是弟弟,但是胤禶的身體真的沒有胤祺的健康,——以一旦生病,也絕對非——小可。
那貴人明明是胤禶的生母,但是他生病了、不舒服了,她卻只能夠在旁邊眼睜睜地看——,壓根就擠不上去幫忙。
因為現在撫養胤禶的人是敬嬪,——以她這個生母也只能夠退一射之地,眼睜睜地看——自己的親生兒子躺在敬嬪的懷里,親耳听到他一口一聲「額娘」、「額娘」地喊——敬嬪,他稚女敕的嗓音里滿滿的都是對敬嬪這位養母的依戀。
這讓那貴人這個生母在一旁听了,如何不覺得心酸和難過?但是偏偏規矩擺在那兒,讓她再心酸難過也只能夠忍。
這會兒大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胤禶的身上,倒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那貴人心里頭在想什麼,除了她的宮女紅梅。
回到那貴人的住處之後,紅梅出聲寬慰自家小主︰「小主,您別傷心,都是敬嬪娘娘她阻攔您和胤禶阿哥相處,——以才哄得胤禶阿哥只認她一人的。」
可不是麼,景陽宮上下除了胤禶之外——有人都知道那貴人就是他的生母,但是因為敬嬪的強勢和那貴人不得寵,——以導致至今都沒有人敢在胤禶面前多說半句。
雖然說了他也不一定能夠真的理解,畢竟他從小被敬嬪養大。
「我沒事。」那貴人搖搖頭道,「我是在難過胤禶的身子骨,都怪我當年沒忍住,才會害得胤禶打從娘胎里生下來就不像其他阿哥一樣活潑健康。」
「小主,您別這樣說,當年萬黼阿哥是您親——撫養長大的,他突然病逝您肯定——傷心的,這也是人之常情。」紅梅道。
那時候宮里還沒有那麼多規矩,即便那貴人沒有位列嬪位,她也照樣可以撫養自己的親生骨肉,——以比起胤禶,那貴人和萬黼的母子感情更深一些。
但是逝者已矣,不管那貴人再怎麼想念萬黼,她也只能夠往前看。
「再說了,胤禶阿哥他雖然生下來的時候身子骨是弱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弱到這種程度的,依奴才看,就是景秀宮的熙嬪母子給克的。」
紅梅道,「小主您不是也知道這件事嗎?——以您就別再怪自己了。」
听到紅梅的話,那貴人愣怔了一下,片刻後她才道︰「這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紅梅不懂,之前靜好還沒有生的時候她們就听到底下有人在嘀咕這件事了,不過那時候靜好盛寵在身,自然沒有人敢把這樣的話傳開。
但是紅梅听了,卻記在了心里,跟那貴人說了之後,主僕兩人都覺得這話未必沒有道理的。
正是因為如此,——以紅梅才把這件事拿出來寬慰那貴人,但是誰知道她卻突然改變了態度?
「沒有為什麼,總之听我的話就是了。」那貴人看——紅梅道,「熙嬪——她所出的阿哥正是盛寵在身,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說不定就會得罪景秀宮的人了。」
紅梅一听,也覺得有道理,但是她並不知道那貴人不讓她再說這樣的話,只是怕她露了馬腳——已。
當初那貴人就是因為听了這樣的閑言碎語,——以才會記恨上靜好,畢竟胤禶的身體不好是靜好他們母子倆克的,總比是因為她這個當親額娘的害的要來得更讓那貴人容易接受。
因為有誰願意背負一個害得自己親生孩子一輩子病懨懨的罪名呢?
再又一次看到胤禶生病的時候,那貴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對靜好出手了,繼而害得她早產。
事後那貴人不是沒有後悔過,尤其是得知靜好平安產子,小保康雖是早產,卻因為在娘胎里養得好而不像胤禶那樣病弱得——的時候,那貴人更加後悔。
她後悔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靜好他們母子平安,——她卻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過好在她在宮里是個隱形人,即便生了兩個阿哥也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那種,再加上她做得十分隱秘,——以至今都沒有被人查到頭上來。
但是那貴人並不放心,因為她知道康熙並不相信靜好早產僅僅只是因為鈕鈷祿妃管理不當——已。
她不知道康熙私底下有沒有繼續調查,但是她必須防著這一點,——以後來那貴人才會繼續對敬嬪拱火,挑起她對靜好的嫉妒——憤恨,想著把這件事栽到她的頭上去。
畢竟她和靜好無仇無怨的,那貴人心想,有敬嬪在前面替她擋著,她肯定會安全很多的——
以胤禶的身子骨是被靜好他們母子倆克到的這樣的話紅梅是絕對不能再說了,要不然只會惹禍上身而已。
*** ***
靜好自然不知道自己早產居然是那貴人害的,畢竟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們本來就無仇無怨,即便之前因為妙答應的事情——生了齷齪,那也是她——敬嬪之間的齷齪,與躲在敬嬪後面的那貴人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至少在靜好看來是這樣的,——以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害自己的人會是那貴人。
她早產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在靜好心里可沒有過去,只是暫時沒有任何的線索,只能把這件事先放下了——已。
靜好總不可能因為一直惦記——這件事——不過日子的,如果那天她沒命活下來,或者僥幸活下來了,但是卻永遠失去了小保康的話,那麼靜好可能會滿腔仇恨。
但是她那時候活下來了,小保康現在也健健康康的,靜好自然是該樂呵的時候樂呵了。
最近這段時間天——一直都陰沉沉的,不怎麼好,這天好不容易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的,因為寒冷而有一段時間沒有辦法來景秀宮的小太子他們就再次光臨景秀宮了。
一看到他們來了,櫻桃她們這些當奴才的比靜好一個當主子的都要高興,因為主子可以換批人來禍害了。
靜好︰「……」
這話說得……
她像是那種會欺負小孩子的人嗎?
事實證明,靜好可太像是會欺負小孩子的人了,不對,應該說她就是會欺負小孩子的那種人,于是小太子——大阿哥還有巴雅爾三個人一進來,就看到靜好沖著他們笑得就跟狼外婆看了小紅帽似的。
哦,小太子他們都不認識狼外婆——小紅帽呢,不過沒關系,反正他們就覺得靜好笑得挺不懷好意的。
「今兒怎麼來景秀宮了?」靜好問道。
「我們見今兒天不算太冷,就想著過來看看熙娘娘您和保康,我們都有好些天沒有見面了。」
小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認識了靜好之後,這一兩年的伙食好到他的小臉一直都是圓乎乎的,這會兒沖著靜好軟乎乎地一笑,簡直笑得靜好都忍不住想欺負他了。
「是有好些天沒見面了。」靜好笑道,「不過你們來得不巧,保康這會兒才剛剛睡著。」
听到靜好這話,小太子他們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們還想著今天好好地見一見小保康,省得這麼久沒見面,弟弟就把他們都給忘了。
「不過來都來了,也沒有理由白走一趟,雖然見不——保康了,但是我教你們玩幾個游戲怎麼樣?」靜好沖著他們三個小孩子差點把狼外婆的原形都給笑出來了。
小太子他們到底還是個孩子,——且自從進了尚書房之後,他們玩樂的時間就少了好多好多,——以一听到靜好說要教他們玩幾個游戲,別說是大阿哥和巴雅爾了,就連小太子都來勁兒了。
至于靜好是不是笑得有點不懷好意的……
嗯,他們也顧不上啦,玩游戲重要。
于是一場大型自我懷疑現場馬上就要開始了,——小太子他們還傻乎乎的像一只只小白兔似的,被靜好坑到懷疑人生。
「七匹馬?怎麼可能是七匹馬呢?」明明听到靜好拍了三下的大阿哥實在是想不通,一臉懵逼的表情。
然而讓大阿哥他們更懵的還在後頭,不論他們再怎麼讓靜好放慢拍——的速度,讓他們仔仔細細地听個一清二楚,最終他們說出口的答案都是錯的。
直到小太子意識到了竅門不在拍了多少次手上面的時候,他終于猜對了!
「是兩匹馬對嗎?」小太子給出了一個和大阿哥以及巴雅爾完全不一樣的答案,然後用期待的小眼神看——靜好,見她笑——點頭之後……
「我猜對了!!!」
小太子激動到差點就——舞足蹈地給大伙兒舞一段了,沒辦法,從小到大小太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因為屢次猜錯——突然開始懷疑上自己的腦子。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一次又一次的猜錯,——以當自己終于找到了訣竅猜中的時候,那一瞬間的成就感簡直是無與倫比的。
對此靜好是深有體會的,這種成就感就跟突然解出一道數學題似的,簡直讓人的心情瞬間高漲起來。
然而小太子是高漲了,大阿哥和巴雅爾還是懵的︰「怎麼就是兩匹馬了?太子你說。」
「我才不說。」小太子非常剛正不阿地道,「作弊豈是君子——為?」
別看小太子說得義正言辭的,但是大阿哥和巴雅爾可算是看透他了︰「你就是想看我倆的笑話是吧?」
還扯什麼君子不君子的。
小太子學著大阿哥平日里那欠欠兒的語氣說了一聲︰「嗯吶。」
一听到小太子這句「嗯吶」,大阿哥和巴雅爾就好——,但是再——他們也得繼續猜,他們就不信他們一直都猜不出來!
不得不說,大阿哥和巴雅爾兩人的堅持不懈簡直就是靜好和小太子的快樂源泉,等大阿哥終于模到竅門猜對了答案之後,興奮到恨不得跑出去打一套拳。
這他娘的太不容易了!!!
本來想和大阿哥抱團當傻子的巴雅爾︰「……???」
說好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傻同當呢?
他怎麼撇下他一個人不傻了?
「我不玩了,這游戲太難了。」巴雅爾表示自己都要被虐哭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游戲都是好玩的嗚。
「不行,你必須得玩兒!」興奮到停不下來的大阿哥听到巴雅爾這話,當即出聲阻止道,「你不把這個游戲給我玩明白了你可不許走!」
巴雅爾要是不繼續玩的話,那麼他上哪兒去看熱鬧去?剛剛他可是被太子看了那麼久的熱鬧了。
巴雅爾︰「……???」
還帶這麼強迫人的?
事實上強迫人這種事情,有可能真的是一脈相承的,因為同一時間,在乾清宮的康熙忙完了政務之後,想起隆科多——容若今天剛好當值,便讓梁九功去把他們兩人請過來。
在來的路上隆科多——容若都有些詫異的,滿心以為康熙有什麼要事找他們,結果誰知道等他們見了康熙之後,他卻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想玩游戲?」
隆科多︰「……???」
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