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說——的時候也得虧小保康還听不懂人話了, 要不然的——小家伙能記他大哥一輩子。
把一個只能喝女乃的小女圭女圭抱上飯桌,——個提議多損啊?
都不用一旁的女乃嬤嬤開口,小太子就道︰「那不成, 保康現在只能喝女乃, 不能跟我們一樣吃東西,把他抱上飯桌的——,豈不是要把他給饞壞了嗎?」
巴雅爾也道︰「飯桌上那麼多碗碗碟碟的,保康弟弟要是不小心踫到怎麼辦?」
即便小保康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把那些碗碗碟碟都踫掉,那碗碗碟碟里盛著的那些熱飯熱菜熱湯也會把小保康給燙到的。
大阿哥也是一時突發奇想罷了,被小太子——巴雅爾接連反駁之後,他也就不堅持了。
因為大阿哥發現他們兩個家伙說得——挺有道理的, 要是小保康真的不小心燙到了,或——被飯香給燻得饞壞了,那他——個當大哥的可就心疼壞啦。
保康弟弟細皮女敕肉的, 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和摧殘。
于是大阿哥他們最後只能夠選擇短暫的——小保康分開, 畢竟沒辦法,外面的飯菜實在是太香了, 他們的肚子都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小太子道︰「保康你放心,我們很快就吃完回來看——了。」
大阿哥道︰「保康你別怕, 哥哥們不是要丟下——, 去去就回的。」
巴雅爾道︰「保康弟弟……太子——大阿哥說得對。」
對著小保康說完之後,小太子又背著手對一旁的女乃嬤嬤道︰「都給孤好好照顧保康,容不得半點閃失。」
大阿哥也道︰「要是照顧不好保康的——,那就給爺仔細——們的皮。」
「……太子——大阿哥說得沒錯。」巴雅爾又跟著附——了一句之後, 忍不住跟小太子以及大阿哥吐槽道,「——們能不能稍微留點余地讓我也說兩句?」——
樣顯得他對保康弟弟的關心,以及對女乃嬤嬤們的警告透著一股子敷衍的意味啊。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小太子邊走邊道。
「太子——說得沒毛病。」大阿哥緊跟其後, 「——自己想不到還能怎麼說,——哪能怪我們?」
他們自己都巴不得把所有關心小保康的——都一並掏出來跟他說了,怎麼可能留有余地讓巴雅爾表現?
巴雅爾︰「……」
他們這是逼他以後對著保康弟弟唱祝酒……不對,唱祝女乃歌呀?
……
唱不唱祝女乃歌的,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巴雅爾要是非得要唱的——,大可先唱一唱祝飯歌。
不對,看著面前——滿桌的美食,巴雅爾覺得祝飯歌唱不唱都無妨了,因為面對——滿目琳瑯的好吃的,巴雅爾覺得不用人勸,大伙兒都能夠敞開肚皮來吃了。
巴雅爾道︰「我現在可算知道了太子——大阿哥為什麼那麼愛來熙嬪娘娘您這兒用膳了,您這里好吃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都說游牧民族的子民菜譜單一,除了肉,就是乳,——其實對一半,不對一半。
確實,肉——乳都是蒙古人的主食,但是自從成吉思汗入主中原建立了元朝之後,受到漢人和地域的影響,蒙古人的菜譜早就豐富了許多,各式的菜肴和面點類食物都涌上了蒙古人的飯桌。
斗轉星移,朝代更迭,如今蒙古人飯桌上的飲食早就——當年的蒙古人不太一樣了,但是饒是如此,蒙古的美食種類還是沒法——漢人媲美。
至少在來大清之——,巴雅爾——以為自己已經把天底——的美食都吃了個遍了,結果來到大清之後,巴雅爾——知道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尤其是來到景秀宮之後,看著——一桌子幾乎他都沒有吃過的菜肴,巴雅爾感動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來。
啊啊啊啊啊——都是些什麼神仙美食?
(╯▽╰ )好香好香好香啊~~
別說沒吃過的巴雅爾了,就連吃過的靜好因為坐了一個月的月子,——會兒看到滿桌子香噴噴的菜她自己都快饞壞了。
「好吃就多吃一些吧,不過有的菜是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辣。」靜好對那道辣子雞簡直情有獨鐘。
在坐月子的期間,靜好無數次的想要吃辣子雞,不多,讓她吃幾口就成。
可惜坐月子的時候沈嬤嬤她們鐵面無私,別管她再怎麼想吃,她們也沒有一個听她吩咐,真的讓石榴給她做。
于是靜好就只能夠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靜好第一道要點的菜就是辣子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坐月子的時候把靜好給饞壞了,即便昨天已經吃了辣子雞,今兒她——想吃!
壓根就吃不膩!——
油鍋炸過的雞肉丁外酥里女敕,吸收了辣椒的辣和花椒的麻之後,每一口都讓人吃得回味無窮。
正可謂是越吃越麻辣,越麻辣就越想吃。
對于靜好來說,辣子雞真的是永遠滴神!
而第一次吃到辣子雞的巴雅爾簡直像是被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似的,原來雞死後除了有烤雞、富貴雞、清蒸雞——樣的名字之外,——有一個好听的名字叫做辣子雞啊?
「——道辣子雞太——飯了。」巴雅爾覺得景秀宮真的是一個神仙地方,不僅有小保康那樣的可愛弟弟,——有辣子雞這樣的美味佳肴。
簡直太棒了。
巴雅爾表示,他決定了——
以後他也要逮著機會就來景秀宮蹭飯吃。
誰也別攔他。
沒想到引(餓)狼入室的小太子——大阿哥︰「……???」
誰說他們想攔他了?
他們只想拿掃帚趕他!!!
(╰_╯)#
*** ***
雖然靜好從烏日娜那里得知了宣貴人自己作死,明明病著卻不肯吃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但是她並沒有覺得她會有什麼事。
古話都說了,禍害遺千年嘛。
再說了,靜好有理由懷疑宣貴人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並不單純只是為了作死,而是想要對太皇太後使用苦肉計?
畢竟烏日娜進宮之後,宣貴人對于太皇太後來說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可言了,比起宣貴人,烏日娜顯然更加適合當滿蒙聯姻的吉祥物。
宣貴人之——那麼橫,不就是仗著有太皇太後撐腰嘛,如今眼見著太皇太後找烏日娜來取代自己,所以宣貴人慌了,打算用苦肉計勾起太皇太後的憐惜之心?
因為不管怎麼說,宣貴人始終是太皇太後的佷孫女,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大哥的親孫女,太皇太後肯定不會對她坐視不管的。
不止靜好是這樣想的,宮里的其他人,包括烏日娜在內也覺得宣貴人莫不是真的在打——個主意?
結果就在眾人都這樣猜測的時候,咸福宮突然傳來消息——
纏綿病榻數月的宣貴人死了。
驟然听到這樣的消息,靜好都愣住了,一旁的沈嬤嬤見狀,以為靜好是被嚇到了,當——上——斥了——來稟報的小太監一句︰「混賬東西,怎麼什麼消息都往主子面前報?」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報喪——報喜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完全不一樣,——是沾著晦氣的,而後者卻是帶著喜氣,因此做——些事情的人得到的待遇也不一樣。
「別磕了,嬤嬤我沒事。」靜好讓——來報喪的小太監起來後,就對沈嬤嬤道,「我只是一時覺得難以置信罷了。」
說好的禍害遺千年呢?
就憑著宣貴人之——做過的事情,難不成她還不是一個禍害?
不過當然了,靜好這麼想並不是盼著宣貴人能夠長命百歲,她要是真的能善終的——,那可太對不起被她害死的原主了。
她只是有點沒想到而已。
事——上沒想到的人並不止靜好一個,其他宮里的人都覺得意外,其中當屬烏日娜的反應最大。
「宣貴人……死了?」烏日娜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宮女,她記得——是宣貴人身邊伺候的奴才,就是她來通知她宣貴人的死訊的。
「回博爾濟吉特貴人的——,小主她……確——是病歿了。」宮女的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對于自己主子的離世很是傷心難過。
但……
「我知道了。」烏日娜看著她,突然覺得喉嚨發緊,「有沒有派人去通知皇上——老祖宗他們?」
「奴才已經派人去稟報了。」宮女道。
「那行,該準備的都給——們小主準備起來吧。」烏日娜道,「——們小主與我到底是姑佷孫關系,待我更衣之後再去送她最後一程吧。」
宮女應了一聲,便先退——了。
而烏日娜——她走後,剛剛苦苦掩藏的驚懼神色還是忍不住泄露出來了。
「小主,您這是怎麼了?」烏雲她們連忙上——扶住烏日娜,目光擔憂地看著她。
「我……」烏日娜張了張嘴,——到了嘴邊不知怎麼的,又被她咽了回去,改口道,「沒事,我只是突然被宣貴人的死給嚇到了。」
自從太皇太後說她再也沒有宣貴人這個姑女乃女乃之後,烏日娜也沒有再喊過她一聲姑女乃女乃,都是以宣貴人來稱呼她。
原本烏日娜以為自己要——樣稱呼她一輩子,誰知道她卻突然病歿了?
不,她不是病歿了。
換上了素色衣裳來到宣貴人住處的烏日娜看著躺在榻上,面無血色的宣貴人時,心里忍不住地在想,她是被太皇太後害死的吧?
她早該想到的,烏日娜暗想道,宣貴人不管不顧地說出那些——之後,太皇太後又怎麼可能容忍她繼續活——去?
只是太皇太後平日里對烏日娜很是慈愛,以至于她都忘了她老人家當初是如何從宮廷斗爭的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
她是老了,但是手段沒丟。
「我的好姑女乃女乃,——說你,好端端的——作什麼死啊?」烏日娜不喜歡宣貴人——位姑女乃女乃,不僅因為她對她的態度,也因為她做過的那些事。
但是看著她大好年華就——樣沒了,烏日娜的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更莫名地覺得膽寒。
而慈寧宮那邊,太皇太後也很快的從前來報喪的奴才口中知道了宣貴人的死訊,她並不意外,畢竟當她決定對宣貴人——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了。
太皇太後停頓了一——,繼續吹了吹茶杯里的茶,仰頭喝了一口之後她——道︰「哀家知道了,——去吧。」
「。」小太監應了一聲後便退——
他走後,太皇太後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幽幽地道︰「哀家對不住大哥。」
「主子,您不要——樣說。」蘇麻喇姑皺眉道,「您也是逼不得已的。」
要不是宣貴人野心太盛,又自尋死路的——,太皇太後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手?
換做是太皇太後年輕時那會兒,從宣貴人的口中知道了——樣的事情後,她早就——手了結了她的小命了,又怎麼可能真的只是讓宣貴人禁足而已?
可惜宣貴人不知道太皇太後的脾性,以為她只要姓博爾濟吉特她便可以任性妄為,無法無天,結果最終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蘇麻喇姑不心疼宣貴人,自然也不覺得太皇太後需要愧疚什麼。
就是……
「奴才比較擔心博爾濟吉特貴人會不會被嚇到了?」——宣貴人相比的——,蘇喇嘛姑顯然覺得烏日娜更討人喜歡得多了。
主要是討她主子的喜歡。
「那丫頭……」太皇太後突然笑了一——,「她的性子——當年的三哥不說有十成相似,也有七八成了,嚇是肯定會嚇到的,不過——過兩天就沒事了。」
「三哥當年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嚇得要死,回來哇哇的吐,——說自己要一輩子改吃素了,結果第二天就屬他吃肉吃得最歡。」
所以太皇太後並不擔心烏日娜會因為宣貴人的死而惶惶不可終日,也不怕烏日娜知道了宣貴人是為什麼死的而嚇破了膽。
因為有的人就是天生適應能力強,不管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事,他們總能很快的就調節好自己的心態——情緒,讓自己更好地活——去。
索諾木是這樣的人,烏日娜是這樣的人,而她也是這樣的人。
*** ***
宣貴人的死雖然讓後宮的人都覺得驚訝,但是她到底已經是一個失了寵,半只腳被打入冷宮的人了,所以驚訝過後,她們就接受了——件事。
壓根沒有想過宣貴人的死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另有隱情。
又或——說即便有人想到了宣貴人的死是另有隱情的,卻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畢竟要說姐妹的——,宣貴人在宮中真的沒有幾個交好的姐妹。
康熙自來就沒有寵愛過宣貴人,得知她對靜好曾經做過什麼之後,更添幾分厭惡,所以即便宣貴人病歿了,康熙也沒有給她追封,僅僅讓她以貴人的身份——葬罷了。
時下的人講究風光大葬,而宣貴人又是出身蒙古,按理來說至少她也得被追封為妃——對的,可惜康熙卻讓她以貴人的身份——葬,由此可見他對她的不喜,都不願意因為死——為大——四個字而選擇算了。
不過算不算的,宣貴人死了就是死了,宜嬪一點都不關心,在她的心里面,即便宣貴人的身後事再怎麼不風光,也比不上她兒子的一次生病重要。
因為近來天氣冷了,一個不小心,宜嬪生的胤祺就病倒了,要知道他打從娘胎下來,身體就一直倍兒棒,突然生病,——可把宜嬪給嚇到了。
誰都知道孩子是脆弱的,一個不留神他們就有可能被閻王爺給帶走了,尤其是在紫禁城里,早夭的孩子簡直數都數不過來,所以也不怪宜嬪——樣害怕。
不僅慌慌忙忙的讓人去太醫院請太醫,甚至還派人去請康熙。
而康熙——會兒正在景秀宮,翊坤宮的奴才過來稟報的時候,他——靜好還沒有歇——,得知胤祺生病了,康熙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雖然說物以稀為貴,康熙現在不缺兒子了,但是也不至于不缺到了對于自己兒子生病了他也無動于衷的地步。
「朕知道了。」康熙揮揮手,讓翊坤宮的奴才——去之後他對靜好道,「胤祺生病了,朕要去一趟翊坤宮,——就不用跟著了,外面天寒地冷的,——剛剛——坐完月子,身子——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朕一個人去就行了。」
「要是太晚了,——就自己先睡,不用等朕了。」
「我知道。」靜好沒有阻止康熙去翊坤宮,她也沒有理由阻止他——
康熙穿戴整齊之後,靜好目送他走出了景秀宮。
「主子……」荔枝上——一步對靜好道,「門口風大,您還是先進去吧?皇上他就是擔心胤祺阿哥生病,所以才會去翊坤宮的。」
其實說實在話,在沒有來景秀宮當差之——,荔枝覺得皇帝雨露均沾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自從來了景秀宮,習慣了靜好獨得康熙的寵愛之後,見他——麼晚了——要去其他嬪妃的宮殿,別管靜好是怎麼想的,荔枝自己都覺得有點不習慣,甚至覺得有點別扭。
「我知道,——又沒什麼。」靜好轉身回屋之後,邊走邊道,「就算不是因為擔心胤祺阿哥生病,皇上要去翊坤宮也正常。」
因為他是皇帝,所有人的皇帝。
「主子……」荔枝覺得靜好這——說得怪叫人覺得不是滋味兒的。
「——那是什麼表情?」靜好笑著看了荔枝一眼,然後道,「——以為我說的是反話嗎?我說的是真的。」
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康熙是皇帝,她只是……
有點不習慣而已。
而且人家胤祺——會兒正生著病呢,靜好覺得自己要是這樣都吃醋的——,那就有點太壞啦,她自己也是當額娘的人。
「走吧,我們去看看保康他睡了沒有。」靜好道。
而另一邊的康熙匆匆趕到翊坤宮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正在給胤祺診斷病情,見他們要起身行禮,康熙揮手拒絕了︰「不必多禮,繼續干你們的事。」
太醫們應了一聲,便專心給胤祺把脈。
「皇上。」宜嬪剛剛——因為胤祺的病而慌了神,如今見到康熙來了,頓時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
「胤祺向來健壯,不會有事的。」康熙知道宜嬪向來疼愛自己的親生子,所以見她如今披頭散發的,倒也沒有怪罪她什麼,反倒是體諒她的一片愛子之心。
類似的——剛剛素琴她們也已經跟宜嬪說過了,但是並不能緩解她心中的擔憂,可是康熙——麼一說,她卻奉若神明。
在她看來,康熙是真命天子,有他一句話,胤祺肯定不會有事的。
而事——上胤祺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輕微發燒罷了,太醫對康熙——宜嬪道︰「只需給胤祺阿哥多喝點水即可,另外只待在屋子里的——,就適當地減少胤祺阿哥的衣裳——被子的厚度,畢竟屋內有地暖,不用太擔心胤祺阿哥會冷著。」
听到太醫這麼說,宜嬪松了一口氣之余,又忍不住問道︰「那不用給胤祺開藥嗎?」
「——……若是宜嬪娘娘不放心的——,臣可以給胤祺阿哥開一張比較溫和的退燒藥方,把藥熬制好了之後給女乃嬤嬤服——,畢竟胤祺阿哥年紀尚幼,直接喝藥的——容易對他的腸胃造成損傷。」太醫道。
「不用了。」一旁的康熙道,「既然能夠不開藥的——,那就暫時先不要用藥,照著——說的法子先讓胤祺多喝水,另外給胤祺換一床稍微薄一點的被子,今晚守夜的奴才機警著些,要是胤祺的情況沒有好轉的——,那就再喝藥也不晚。」
太醫院的太醫們是什麼性子的,康熙自然很清楚,既然他們都沒有提議開藥了,那麼就證明胤祺真的不到要喝藥的地步。
不然依著他們的原則,五分病情他們都要夸到八分去了。
宜嬪雖然擔心兒子,但是也知道康熙肯定不會害胤祺的,所以既然他——麼說了,宜嬪也沒有反駁——
女乃嬤嬤把胤祺給哄睡了之後,康熙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然後又模了模他身上蓋著的被子,最後給女乃嬤嬤道︰「好生伺候小阿哥,要是讓朕知道——們玩忽職守的——,——們自己掂量著。」
女乃嬤嬤們被嚇得臉色發白︰「奴才遵旨。」
……
從胤祺的屋里出來之後,宜嬪轉頭看向康熙道︰「今天晚上幸好有皇上您來了,要不然的——嬪妾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康熙看了宜嬪一眼,她的眼眶還有一些泛紅,顯然是在他來之——急得掉過眼淚了,看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康熙道︰「今天晚上兵荒馬亂的,——也肯定累了,今天晚上好生歇息著吧,胤祺要是再有什麼事情了,及時派人通知朕。」
一听到康熙——,宜嬪就听出了他——番話的另一個意思了︰「皇上今天晚上不打算在嬪妾這兒留宿嗎?」
康熙正準備開口,宜嬪就接著道,「嬪妾知道皇上今天晚上是去了熙嬪的宮里,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外面又冷風刺骨的,即便皇上您今天晚上留在翊坤宮,難不成您還怕沒法跟熙嬪交代嗎?」
「朕宿在何處,又何須跟戴佳氏交代?」康熙皺眉道。
「既然如此,那麼皇上您今天晚上就留——來吧?您也許久沒有……」宜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康熙的手,結果卻拉了個空。
宜嬪︰「……???」
剛剛快如閃電把手縮開的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