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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柳芽的委屈

且齊劍鋒一句‘一切都是為了復仇’,對李瑩造成的傷害便不存在了嗎?

聞言,齊劍鋒背脊微僵。

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齊劍鋒語氣堅定的道︰「最多三年,無論是否能報仇,我都將從此放下仇恨,此事我父親已然同意。」

目送齊劍鋒離開,柳芽並未對他有任何承諾。

「晴嵐,把這番話轉告給李瑩吧。」

柳芽說完,便起身去了書房。

在李瑩留書離開後,柳芽從未詢問過她的去向,卻知道李瑩的離開有晴嵐的參與。

不過當時李瑩的情況,能找到寄托的方式也好,她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但柳芽知道李瑩對齊劍鋒有多喜歡,若齊劍鋒能不在意李瑩身上發生的事,別說等三年,就算刀山火海李瑩也會義不容辭的與齊劍鋒並肩前行吧?

感情的事,除了原則性的背叛,外人難以去評判是否值得繼續。

「是。」

晴嵐抿唇,在原地站了兩息的功夫,去尋暗衛傳遞消息。

柳芽這邊整理完山脈的信息後,便想著該讓人誰著手去辦理。

這麼多的山脈同時變成私產,很容易被人盯上,而柳芽可不希望這麼早就被人發現。

「主子害奴婢找的好苦啊!」

書房的門被打開,鈴鐺嗚嗚的上前,一把抱住了柳芽,晴嵐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听到鈴鐺的聲音,柳芽心里很親切,卻又不禁好笑的拍著她的後背問道︰「你這是掉到酸菜缸里了?趕緊去洗漱,燻死我了。」

鈴鐺退後幾步,聞了聞自己的胳膊,頓時小臉通紅。

快步朝外跑去,鈴鐺在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喊道︰「主子可不許趁著我洗漱的時候又走了,這回奴婢可是不再離開主子了。」

「不走,你趕緊去洗澡吧,多用些花瓣,我讓人給你準備一桌子大餐,帶酒的那種。」

俏皮的眨眨眼,柳芽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晴嵐什麼都好,柳芽也挑不出她的不適來,就是太過安靜了,讓柳芽想開個玩笑都說不出口,因為沒人回應。

但鈴鐺不一樣,她自己就能鬧騰起來,有這丫頭在身邊會多許多的樂子。

果然,會鬧騰的孩子更能讓人記掛著。

「主子說過不喝酒了。」晴嵐面無表情的提醒柳芽。

「呃……我是給鈴鐺那丫頭準備的,你可以陪她喝點,反正這莊子上也安全。」

柳芽微囧,她是不想再在靳北疆面前耍酒瘋,才說不喝酒的話,實際上還真的喜歡那種微醺的感覺。

模模鼻尖,柳芽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對晴嵐是一種傷害,勾唇道︰「晴嵐啊,你和鈴鐺可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這是太久沒見到鈴鐺有些想她了,絕不是不喜歡你。」

話落,柳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解釋呢。

誰知晴嵐卻點頭道︰「奴婢相信主子。」

在柳芽打算接過這茬的時候,卻听晴嵐又道︰「奴婢不如鈴鐺性子討喜,有她在主子身邊逗主子開心,奴婢也可以輕松一些。」

「……」

柳芽無語,所以她這做主子的是被嫌棄了嗎?

柳芽一向不喜歡規矩重,沒有靳北疆在,主僕三人坐在一桌上吃吃喝喝,听鈴鐺講述她一路上遇到的樂子事,柳芽一高興又貪了幾杯。

要不是晴嵐那清冷的目光不時的看向柳芽,這次柳芽非得喝多了不可。

「主子,奴婢有件事不說憋得難受。」

鈴鐺喝的小臉紅彤彤的,本就長相偏可愛的她,像是熟了的桃子,惹得柳芽忍不住捏了好幾把。

「說唄,在我面前你啥時候憋著過啊。」柳芽配合道。

「奴婢一路追著主子的蹤跡,卻在一處地方听聞德容郡主有了王爺的骨肉,是王爺念其有孕不易,特意留在那里養胎的,待回京後就要成親。」

「主子,王爺要是負了你,奴婢就算拼死也要帶主子離開!」

「咱們回老家去,主子就做地主婆,招上幾個夫婿盡享齊人之福!」

鈴鐺怒拍桌子,一心護主的架勢逗樂了柳芽,卻嚇得晴嵐連連給她使眼色。

柳芽和鈴鐺喝多了,都沒注意到外面靠近的腳步聲,晴嵐卻是知道的。

「還是我家鈴鐺好,要是他真敢負了我,就按照你說的辦!」

「咱們就在他的封地上,賺著銀子養著美男,活出個精彩來!」

柳芽拍桌叫好,與鈴鐺撞杯喝的盡興。

晴嵐捂臉,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去迎接靳北疆,最後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免得前主子和現主子見面尷尬。

門外的靳北疆自是听得出柳芽是玩笑的口吻,小丫頭若真生氣就不會在他的地盤上開懷暢飲。

可靳北疆很清楚,真的惹怒了柳芽,沒準她就干得出來這事,至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主子,前幾日七弦將軍來找過郡主談話……」

暗衛突然想起有什麼事忘記稟報了,忙現身在角落處,額頭抵著地面,稟報著已經過去好幾日的事,希望還來得及補救。

靳北疆最近很忙,忙到一日三餐都經常忘了,若不是有柳芽在,他絕對沒有時間來莊子上小憩。

卻不想自己的忙碌,對屬下的寬厚,竟然成為有人利用這個便利來破壞他和柳芽感情的手段。

周身的欺壓逐漸變冷,靳北疆吩咐道︰「將調查的結果給七弦將軍送去,既然她如此著急讓德容郡主嫁給那野種的爹,本王便成全了她,明日便讓人當朝請旨!」

暗衛察覺到靳北疆的怒氣,正要領命之際,卻听靳北疆又吩咐道︰「疏漏如此重要情報,自己去加倍領罰!」

「是。」暗衛緊繃的神經松了松,只是皮肉之傷還好,以後可要把柳芽的事當做頭等大事對待。

還在和鈴鐺倆對飲的柳芽,並不知道靳北疆已經為她出了氣,這會酒勁兒上頭正為自己委屈著呢。

「鈴鐺你是不知道啊,那個七弦將軍,虧得我還崇拜過她,可她連救命之恩都能忘,為了那個狗屁郡主……」

柳芽頓了頓,側首連呸了幾聲,醉意燻燻的道︰「不對,我也是郡主呢,這狗屁和郡主沒關系。」

「反正就是我崇拜過的七弦將軍,為了她那個不擇手段的堂妹,竟然還想讓我大度的勸靳北疆去取德容郡主,還貶低我的出身,也不想想她要不是侯家女,能有今日的成就嗎?」

「我柳芽出身農家咋地了?他們一個個的看低我,日後可別有求于我,否則我一定讓她彎下腰,跪地給我磕頭不可!」

柳芽帶著醉意發泄自己的不滿,其實也不見得多難過,只是心里到底憋著一口氣。

人人生而平等,後天努力去打拼,可出身卻成為別人看低的理由,何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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