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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一人知的秘密

柳芽用假身份入住,當日連預交的房費和定桌面的銀子就花了近千兩,讓那些盯梢的人都舍不得回去復命。

看柳芽主僕都生的瘦小,沒人會認為他們之中有一個武功高手,一個用毒高手,簡直就是待宰的小肥羊。

「東家,咱們客棧住進了一個小子,天字一號的客房直接包了半個月的,又定了幾百兩的席面吃幾口就賞給小二了。」

「東家那處莊子,興許能賣個高價也說不定。」

客棧掌櫃的在確定柳公子是真的富有之後,立即交代小二看店,而他去向東家稟報。

這樣的消息不止掌櫃的知道,外頭盯著的那幾伙人,在柳芽要了熱水之後都紛紛回去報告。

想要坑一把外地來的有錢公子的人有,想直接搶了銀子的也有,總之柳芽剛一進寧城,就在底層引起了轟動。

且說太子重傷昏迷,極壞了一干地方官員。

不論是不是太子一黨,太子受傷他們都有責任,一旦太子重傷不治,這些官員輕則腦袋不保,重則被皇帝遷怒而滿門抄斬。

在官員們猶豫著要不要把嫡系子嗣送走之際,靳北疆那邊已經開始行動。

驛站外有暗衛把守,靳北疆的親衛直接去各官員府中查抄,不過是半日的功夫就已經拿到諸多證據。

那廂太子還未醒來,靳北疆已經派人去驛館捉拿一眾犯事的官員,並且有條不紊的安排安王派來的人接任空缺的官職。

出京之際皇帝便給了二人特許,必要時候可以自行任命官員和調動官職,如今太子昏迷,靳北疆一人獨掌大權誰能干涉?

「冤枉啊!下官要面見聖上,下官要沉冤!」

「賢王殿下,下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不能不經審判便將下官投入大牢,這有違朝廷辦事的規矩。」

「太子殿下救命啊!下官對您忠心耿耿,殿下不能見死不救!」

驛館里官員們哀嚎、哭求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到最後關頭,這些官員再恨靳北疆也不會罵他,免得落一個辱罵皇親國戚的罪名,那可真是再無翻身之地了。

對于這一切,靳北疆都充耳不聞。

攪亂了寧城的官場,接下來的事就看安王有多大的魄力,他派來的人又有幾分本事。

靳北疆雖然與安王府素來有合作,卻不會替他掃平一切障礙。

「疆哥哥,德容好怕。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听人說太子哥哥受傷了,刺客抓到了嗎?」

守在外門的德容郡主,見到靳北疆便撲了過去,花容失色的詢問著,攥著靳北疆的衣角不肯松手。

靳北疆的侍衛中有先太子留下的人馬的後代,也有少數幾個侯家軍出來的子弟,對德容郡主一向親近。

靳北疆沒有回答,皺眉看向被抓住的衣襟,再掃過門口垂著腦袋的侍衛,強行壓下心中的厭惡。

對德容郡主‘與眾不同’,是因為侯將軍的忠心,亦是因為那些依舊為保衛邊城浴血奮戰的侯家軍。

但最重要的是先帝駕崩前程叮囑靳北疆的那番話,非叛國不得誅殺侯家後代。

「疆哥哥,德容是真的害怕,不是有意觸犯你的忌諱的,真的。」

被靳北疆的冷意寒的俏臉泛白,德容郡主忙收回手,卻巴巴的望著靳北疆,不肯離去。

「記住你是誰的女兒。」

負著雙手走進小院,靳北疆步履匆匆,沒想過遷就德容郡主的步伐。

被別的女人踫過的衣裳,靳北疆從不會再穿一次,若非德容郡主是侯家人,此刻也不可能安然無恙,更遑論跟了進來。

聞言,德容郡主面色微變,再被養傻了她也明白是侯家女這個身份,帶給她特殊的榮耀,是皇室中唯一另類的存在。

「疆哥哥,我在花廳等你。」

知道靳北疆的習慣,德容郡主倒是想跟進去伺候靳北疆更衣,可被近衛攔下,德容郡主也只能喊上這麼一句。

待靳北疆關上房門,德容郡主狠狠的瞪了攔自己的近衛一眼,卻不敢罵上一句,否則她定會被靳北疆給趕出去。

不同于賢王府的侍衛,但凡是能成為靳北疆近衛的人,都是他先帝為他栽培出來的,比之皇家的御林軍伸手更好,且都是有官身的。

不過與暗衛相比,這些近衛的功夫要差一些,可在京城他們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都代表著賢王府,哪怕是皇室中人也不會刻意去刁難。

「明日安排送太子啟程回京,直接送進宮中,剩下的事你見機行事。」

換衣裳的同時,靳北疆吩咐著影,這回京的事自然是由影去完成,靳北疆才不願為了一個即將被廢的太子而浪費時間。

影應聲領命,見靳北疆沒有別的吩咐,詢問道︰「德容郡主當如何安排?」

「看好她,若是她再作妖,直接綁了扔回長公主府。」

靳北疆對德容郡主的耐心,在她認賊作母還引以為榮之際,便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濃濃的厭惡。

如今靳北疆不殺德容郡主,是看在她是侯將軍唯一的血脈,否則德容郡主做的那些事,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可德容郡主的存在,也是對侯家的抹黑,就連七弦的戰功也抹平不了德容郡主干的傻事。

「讓人留意合適的人選,將名單給七弦,本王要她在及笄之後立即成親。」

「賢王府會為她準備嫁妝,本王可代侯將軍送嫁。」

怕自己會忘了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靳北疆一次代完畢。

德容郡主縱然有再多的不是,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嫁的人決不能是皇帝安排的,否則侯家軍容易內部分裂,就連七弦也會受到影響。

眉宇間有不耐之色閃過,靳北疆快速走到陰影處,與影交換了身份。

吸引靳北疆來寧城的不是可以處置這里的官員,而是先帝與老安王在世時曾在這里並肩作戰,當時留下了一筆不為人知的財富。

便是歷代安王也只知此事,使命是暗中守護這筆巨款。

靳北疆是先帝選中的接班人,即便最終為了保全靳北疆的性命而讓皇帝得了皇位,可這個秘密只有靳北疆知道。

除了這筆財富外,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整個奉國除了靳北疆之外也無人知曉,更只有他一人能號令。

柳芽說到做到,在客棧修整一番,只要是為了讓晴嵐能歇息一下,柳芽只好假寐了一個時辰,主僕倆這才整裝待發。

這一次柳芽換了裝束,可依舊是恨不能把身家都掛在身上的架勢,讓那些坐在大堂里聊著寧城變天的客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銀子啊,沒人不喜歡,便是有也是極少數。

「這位大哥,你剛才說哪家茶樓在說書呢?這麼大的事,小弟雖是外地來的也好奇的很,正想去听听。」

「不如大哥你帶個道,小弟做東如何?」

柳芽忽然傾身上前,笑嘻嘻的開口,嬰兒肥的小臉配上這八卦的笑容,倒像是鄰家弟弟,被賣了還在給人家數銀子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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