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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借機說出自己是美岐私人造型師的身份。

蕭翼︰「原來,她的舞台光環有你的功勞!」

這時飯菜上來一部分,甄真顧不上再聊天了,她實在是太餓了,就大口大口的吞咽起米飯。風卷殘雲般的「刮」光了一碟子菜,大大的打了聲飽嗝。她把空碟子推開,舌忝舌忝嘴唇,喉嚨里又干又辣,忘了喝湯,是湯還沒有上來,桌上也沒有飲料和水果,甄真瞪著空碟子,嘴里嘰里咕嚕的發出一連串的詛咒︰「莫名其妙的湘菜,干嘛這麼辣!哎呀,真是見鬼,平時吃過清湯火鍋都要過濾一遍又一遍。今天竟然吃了這麼辣的東西,一星期都拯救不了冒痘的肌膚了。」

甄真話還沒說完,蕭翼已經將一碗熱湯輕輕的推到了她面前︰「我想,你會需要一點喝的東西,以免辣的嗆著!」

甄真抬起眼楮,望著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看到了一雙略帶揶揄的眼光,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有對濃濃的眉毛和生動的眼楮,唇邊的笑意是頗含興味的。

「笑什麼?」甄真問,有些惱怒。「你在偷看我吃飯嗎?你沒見過餓肚子人的吃相嗎?」

蕭翼笑了,說︰「我很欣賞你的吃相,因為你真是在不折不扣的在吃。」

他埋頭開始吃自己的飯。

「哼」甄真鼻子哼了一聲,端起桌上那碗湯,老實不客氣的喝了一大口。放下湯來,用手托著下巴,凝視著他︰「為什麼美岐那麼討厭你?」

「我也不是很喜歡她!」他說。

「撒謊!」甄真生氣的說︰「孟美岐啊!國民女神,她可是萬人迷!是天下所有單身男人的夢中情人。」

「那也不盡然,」他慢吞吞的說︰「我可沒覺得她哪里迷人!」

「當然,你可以盡情的撒謊!」甄真冒火的叫︰「你真是個很沒眼光的家伙!」

「你認為,你自己相當有眼光嗎?」蕭翼笑著問,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準備抽煙。

這句話戳到了甄真的痛楚,她剛剛恢復的元氣,又進入了神情懨懨的狀態,無精打采,悶悶的坐在那。

對啊!自己是全天下最沒有眼光的女人,被一個渣男騙了四年的青春,卻對他的底細一無所知。

「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的!」蕭翼輕聲的說。

甄真抽了一口氣,干干脆脆的說︰「公共場合禁止吸煙。」

他笑笑,叼了煙沒有點著,又把煙盒和打火機放回了口袋里。

「你心情好點了嗎?」他說。

「不好,我想馬上一個人躲起來!」甄真回答時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她是又要哭嗎?這可是大庭廣眾。

蕭翼深深的望著她,他用手抵著頭,對她說︰「想去哪?」

她冷冰冰的說︰「一個沒人的地方。」

他凝視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你笑什麼?」甄真說。

他玩著桌上的刀叉,微笑著注視著她說︰「我知道有個地方一般沒人。」

蕭翼一路急速開車,來到了秦都市區的觀光山上——清涼山,風吹的樹葉沙沙響,月光照得地面發銀光,山下的霓虹燈閃爍著五彩繽紛的光芒。

夜晚的清涼山真安靜,連小鳥都不再叫,只有風,只有月光。

他們就一直坐在車里,感受著山頂夜色的靜謐。

良久過後,蕭翼點了一根煙 問︰「我可以抽一根嗎?」

甄真凝視著他說︰「謝謝你帶我來這里。」

蕭翼抽了一口煙,煙霧馬上就被車窗外的風帶走了,他笑著說︰「只要你不再想著尋死膩活連累我,區區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甄真淒涼的微笑著︰「我沒想死,是不小心失足墜樓的.我不會自殺的,我父母就是自殺去世的,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受盡委屈,所以我這輩子最恨自殺的人,懦弱膽小鬼,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我最瞧不起自殺的人。」

蕭翼怔了好長時間,呆呆的看著她。

忽然他把手里把玩的打火機點著了,對著她說︰「恭喜你重獲新生,來,許個願望吧!」

甄真被他突然得舉動嚇得一怔,忽然覺得眼眶濕潤。借著微弱的火光,望著蕭翼年輕、漂亮的臉龐在她眼前晃動,那對烏黑晶亮的眼楮、那健康的、褐色的皮膚、那神采飛揚的眉毛他的眼楮今夜多麼閃亮啊!

她輕噓了一口氣,瞪視他十秒,咧開嘴嬉笑著︰「你在搞什麼花樣?」

蕭翼沒好氣的說︰「閉上眼楮,許願,會實現的,相信我!」

就在這時,夜風佛面而來,微弱的火光開始跳躍,蕭翼伸出另一只手擋住風頭,護住火光,催促她︰「快點!你要親自吹滅它才行。」

甄真驚愕的瞪視著他囁嚅的說著︰「這樣真行嗎?」

他對著甄真輕輕點頭,眼楮里充滿了笑意。

甄真咬咬嘴唇,舌頭不受控制的低語︰「你心里怎麼有這麼多花樣!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暫且依你一回吧!」

說完,她閉眼靜默幾秒後,輕吹一口氣,熄滅了燭火,可是這個火是蕭翼自動滅的,因為他這是支指紋鎖的智能打火機,一般是吹不滅的,管它呢!意思意思就好。只要能哄著女孩子就行。

看著她漸漸平復的心緒,是受用了吧。

「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蕭翼說。

「好,走吧!」甄真嚷著。

蕭翼發動車子,關上了車窗,對著她嬉笑︰「哈,看來吹蠟燭真管用呀!」

甄真瞪視著他問︰「你總是從表面看一件事情的,是不是?」

他靜靜的回答︰「你不要總是像一只刺蝟一樣,好嗎?」

「我哪里像刺蝟?」甄真反問,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

他又側目看樂甄真一眼︰「整整一晚上的相處,你的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的!」

「哼!」甄真揚揚眉「只是幾個小時,你就自以為很了解我嗎?」

他把身子往後仰,深深靠近座椅里,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專注的注視著車外,加快了車速,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懊惱的說︰「哈!看來我今天的盛情相伴,是自做多情了!」

甄真呆呆的坐著,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想著讓她倒胃口的李霄圍和程惠,鼻子酸酸的,心頭澀澀的,神志昏昏的。

她又哭了。

蕭翼馬上閉嘴丟過來干淨的紙巾。

「擦擦你的眼楮!」他說。

甄真接過紙巾,擦去睫毛上不爭氣的淚珠。

「對不起,」她囁嚅的說︰「請原諒我。」

「不用再哭了,」他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我最怕女生在我面前哭鼻子。」

「我們一起四年了,」她喃喃解釋,喉頭帶著一絲哽塞。「可我從來不了解他,他每天在干嘛,一起工作的朋友,家人,我都不認識,我甚至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因為他總是很忙,從來沒有時間告訴我這些,我以為他是那種醉心于工作的有為青年,我一直是這樣迷戀專注于工作的男人,我覺得他們對自己對生活都是負責任的,是很帥很迷人的。」她不由自主的說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

突然一雙手壓到了她的手上。

「不要再說了。」蕭翼粗聲說︰「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重新開始你的新生活。相信我,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車子已經下了山,他又重新打開導航,加快了車速。車子向宏博一號沖去,甄真望著前面的路面,呆呆的坐著。

蕭翼轉過頭看了看她,一本正經的說︰「笑吧,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美!」

然後是沉默。倆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蕭翼只是不住的噴著煙霧,煙霧籠罩了他的臉,使他看起來更加的神秘莫測。

很快車子開到了甄真家的小區門口,她沒著急下車,而是正襟危坐,側頭直視著他,若有所思,半晌,她才開口說「今天,謝謝你。」

他笑笑,輕描淡寫的說︰「小事一樁,就當咱倆扯平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甄真想到跟他那戲劇般的鬧劇就驚跳,瞪著他。

「怎的?」他笑著說︰「不打算扯平嗎?」

甄真訥訥的說︰「不要破壞我們剛剛了來之不易的和平氣氛好嗎?」

他銳利的望著眼前這個眼楮紅腫的女人,說︰「為了你來之不易的自由,趕緊回家去清理掉一些不該再留著的垃圾東西。」

甄真皺眉,但她沒再跟他較勁,而是馬上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後面是汽車只有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疾馳而逝。

她轉身回頭望著汽車消失的方向,雙腳狠狠踩了地,賭氣般的說著︰「這個男人,明明做著安慰人的事,嘴巴卻總說諷刺人的話,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時正在開車的蕭翼猛然間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不過很快,他腦海里走馬觀花回顧了自己這一天的遭遇,然後也自言自語說了句︰「哈!這個女人有意思!」

蕭翼回到司徒家時已經快要過零點了,司徒老師沒有休息,書房的燈一直亮著,他小心翼翼敲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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