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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板也懶得理會王俊淞,現在小黃魚在醫院昏迷不醒,听黃大莊說起好像是傷的很嚴重。

上的傷不算什麼,主要是小黃魚被張鶴山傷了心…

一時半會恐怕是不能出院了,現在更加尷尬的情況出現了,總不能王俊淞和陳老板孤男寡女的住在二樓吧。

「兄弟,要不然你晚上和我對付幾宿?」

「行吧,我可先告訴你,我睡覺的時候咬牙放屁打呼嚕說夢話,到時候你可別攆我!」

就算是黃大莊想拒絕,也沒有其他的房間能讓他暫時休息了。

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眾人回到房間休息。

黃大莊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而且本就不大的房間里還放著許多疊好的「金元寶」。

「誒,我說你晚上睡覺不得慌嗎?」

王俊淞指了指堆在角落里散發出熒熒的金光的金珂子。

「這玩意對我來說就是紙,對它們來說才是錢…」

黃大莊指了指窗外,語氣在說到他們上重了幾分。

王俊淞看了看狹小的空間,有些嫌棄,推了推黃大莊的鋪蓋卷,又拿手量了量剩下的地方。

「你這床也太小了,別說睡兩個人,睡兩個狗他也嫌擠啊!」

黃大莊像是早已經料到他會這麼說,指了指門後摞起的一摞凳子說道︰「一會我把這些板凳靠在床邊上,今晚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也不顧王俊淞埋怨,自顧自的將凳子整齊的碼在床邊上,躺上去試了試高度,沖著王俊淞嘿嘿一笑道︰「你瞧瞧,正好,稍微有一點硌不要緊。」

王俊淞才不管這些,月兌了鞋將黝黑的兩只襪子月兌下來往床上一扔,黃大莊本想將他的襪子塞進鞋里,不然兩人就著他的臭襪子很有可能被燻的昏迷。

只見這襪子落在被上之後,居然立起來了!

像是被兩根線吊起來了似的!

「我的乖乖喲,你這是襪子?你這是模具吧…」

黃大莊用兩根手指夾起襪子放在王俊淞的頭上晃了晃,可他突然扇過來的手打在黃大莊的手上,一時間沒有防備,手指一松襪子直接落在他的側臉上。

「啊呸!」

王俊松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將掉在臉上的襪子扔在地上。

兩人就這樣一顛一倒著對付了一夜。

與其說睡了一夜,不如說黃大莊熬了一夜。本以為王俊松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到他居然來真格的,這一晚上又是說夢話,又是咬牙打呼嚕、磨牙、放屁,真是一樣也沒落下。

黃大莊睡不著的時候就閉著眼楮想事情,自從張鶴山將獸元送到自己手上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而且他的氣息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由得有些擔憂,心想到張鶴山神通廣大,怎麼說也是修煉百年的黑狼,總不至于有性命之憂吧。

不過心里也是想著等老李有了空閑,讓他幫自己算上一卦,看看張鶴山現在究竟什麼情況。

陰界里陰氣十分的旺盛,若是一般的仙家或者生人一定會被陰氣所侵蝕。

之前听老王無意間提起過,若是被強大的陰氣侵體,身體也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這一晚,黃大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睜著眼楮眼看著天大亮起來。

掛著深深的黑眼圈準備出門去買點早餐,可剛一拐彎,便看見一個同樣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的男人。

定楮一看,此人不正是昨天在店里見到的醉酒的男人嗎?

男人同時也注意到了黃大莊,緊忙將自行車扔到了一旁。

拉住黃大莊的手激動地說道︰「這玩意太邪門了!邪性啊!」

此時的男人早已經清醒過來,不過眼中卻難掩住那一絲恐慌,像是在懼怕什麼。

「你怎麼了?昨天不是回家了嗎?」

黃大莊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有些不解,昨天不是已經酒醒了大半才回去的嗎?難道是沒找到家又回來了?

不過也沒有急著趕他走,指了指店門示意讓他去店里等著自己回來。

等自己買好早餐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起床。看著忽然出現在店里的男人皆是一臉的疑惑。

「回來干啥來了?」

老李看著和自己面相年齡相仿的男人問道,昨天自己可是舍出了一瓶好酒才將他打發走的。怎麼這還沒捂熱他就又折返回來了?

隼兒被老李抱在懷中,看像男人是忽然多了幾分敵意。沖著他一直喵喵的叫著。

不過陳老板卻有些納悶,雖說隼兒平時調皮了些,可也不至于對不認不識的人發出這種聲音。

看著屋里的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咽了一口唾沫,像是平復了一下心情。

「你們說這豬尾巴是吃得還是吃不得?」

幾人皆是听的雲里霧里,這豬尾巴有什麼吃不得?

「昨晚在酒局上我吃了一根豬尾巴,臨走的時候朋友還交代我晚上走夜路,不要回頭看,當時我還納悶于是便問他為啥呀?」

黃大莊听說過這件事,便打斷了男人的話,接著說道︰「我小時候听我媽說過,豬尾巴吃完了後精!」

「後精?」

幾人皆是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黃大莊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

「我小的時候要是想吃一口豬尾巴都要挨一頓胖揍,我媽告訴我說要是吃了豬尾巴,晚上走夜路會被鬼跟上的!」

「沒錯,沒錯,昨天我朋友也是這麼說的。說是吃了豬尾巴走夜路,會听見身後有腳步聲,昨天我往回走的時候,確實听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可我回頭一看,一個人都沒有,我就害怕了…」

老李手掐法訣檢查了一遍,方圓十米之內都沒有發現鬼魂的存在,腳步聲是從哪傳出來的呢?

「你再跟我詳細說說。」

老李也將紫砂壺斟滿茶水,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想象不到昨晚他在回家的路上都經歷了什麼。

「昨天我自行車不是壞了嗎,就推著往家走,可是走到一半就發現身後好像有人跟著我,突然就想起來昨天朋友說的那句話,強忍住好奇心不往後看。可是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了好像就貼在我的身後…」

「那你回頭看了?」

黃大莊十分好奇,如果男人真的回頭,不知道他會看見什麼東西。

自從鳳枝和自己說吃了豬尾巴後精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吃過。

「我只是側頭瞄了一眼,我身後確實什麼都沒有,可是腳步聲在我側過頭之後又出現在了我的側面。好像這腳步聲是隨著我的移動而改變方向似的。」

听男人話的意思,豈不是無論自己怎麼回頭看,都無法確定身後跟著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我膽怵,大晚上的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路上走,哪里來的腳步聲?本想把自行車扔到一邊跑回家,可你說好死不死腿軟的像兩根面條,別說跑了,一陣風刮過去我都快要跪下了。」

這事無論是誰遇上也都挺滲人的,若是看見了是什麼東西還好說,最起碼還可以找到方法趕走它,現在看不見模不著的,誰知道昨晚跟著男人的是什麼東西!

「你也不用害怕,我看你一晚上也沒睡吧,在這休息一會,等著你睡夠了我送你回家。」

老李還是第一次听說「後精」這回事,好奇心驅使下,老李決定今天親自送男人回家,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男人听老李說完,頓時像是有了主心骨,嘿嘿一笑,將懷中的酒瓶掏了出來。

「不瞞你們說,我現在不光是困啊,這酒香味我聞了一晚上,早都饞了…」

說著話男人的眼神只瞟向廚房。

「別看了!這大早上的也沒有菜,我剛買的大果子豆腐腦,你對付吃一口吧。」

黃大莊將手里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不等眾人拿出碗筷來,男人早已經拿著酒對瓶吹上了。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啊。」

「爺們,我看你這歲數也不小了,這麼喝身體能受得了嗎?」

老李看著坐在身旁的男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大早上的干活討生計的還沒開工呢,男人就喝上了?

打兩個男人發福的肚子,又瞧了瞧與肚子不成比例干瘦的兩條腿。

看這幅樣子也不像是一個需要出門討生計的人,可若是他不干活,酒資從哪來呢?

「不是我吹,我這身體杠杠的,天生就是喝酒的好苗子。」

男人用勺挖了兩口豆腐腦,又灌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使男人閉起眼楮咬著後槽牙,以此來適應食道傳來的灼燒感。

「你看有人喝酒臉紅,那是胃不行。有人喝酒臉白,那是干不行。有人喝酒一個勁的跑廁所,那是腎不行。你再看看我,往桌子上一坐,我能陪走兩桌客。我的寶貝肚子可不是一般炮,明白了吧!」

男人對自己的酒量似乎很有自信,說起喝酒的事來夸夸其談,好像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可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理會男人的話,就連王俊松這種天上落下一根毛都得研究一會的人也沒有搭理他。

一時間餐桌上寂靜無聲,男人也許是真的餓了,竟然把五人份的早餐吃了一大半。

一瓶白酒也喝了將近三分之一,吃飽喝足後,稀罕吧叉的將酒瓶再次揣進自己懷里。

「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男人也不客氣轉身走到老李休息的躺椅上,一坐了上去。

也許是自己太重了,坐上去之後搖椅猛的向後倒去,整個人也隨著慣力摔倒在地上。

當男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之後,搖椅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只不過還有些微微的晃動。

本以為男人會氣急敗壞的站起身罵上兩句,可幾人坐在桌子上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喝的太多酒勁上頭,躺在地上睡著了!

「你們說剛才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老李看他一天要醉二十四小時的樣子,不由得開始懷疑他剛才說的話究竟是真話還是醉話。

「師父,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騙人,剛才從他眼中看到的恐懼和不安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白天卦攤生意慘淡,一整天也沒進來幾個人,柳其玉放心不下小黃魚,帶著陳老板一並去醫院護理,王俊淞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抱著隼兒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黃大莊和老李以及喝醉酒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

黃大莊思忖了很久,張鶴山的事情還是要與老李商量一下。

「師父,胡佩佩總不能一直在這待著,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去處。你看…」

自從那天胡佩佩滿身是血的出現在店里後,便一直都處在昏迷的狀態。

小黃魚和陳老板這樣昏迷的胡佩佩安置在房子後面的一處耳房中。

這麼多天也沒人去看望過,不知道現在她是死是活。

「那你想怎麼處置?」

「等她醒了就讓她自行離開吧,我不想每天看見殺父弒兄的仇人,況且她也是受到其他人的蠱惑,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老李滿意的點點頭,看來自己果真沒有看錯人,黃大莊的進步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只有胸懷博愛的人才能繼承自己的衣缽。

「現在只有你我兩人,其實我和你說實話,一開始我是想殺了胡佩佩,可轉念一想張鶴山唯一記掛放心不下的人便是胡佩佩…」

「張鶴山有消息嗎?」

黃大莊將前些天發現張鶴山獸元的事情告訴了老李,並將心里的猜測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他現在應該很危險,或者……」

說到一半,黃大莊住了嘴,不想將最不好的結果說出來。即使兩人都知道,張鶴山此時生死猶未可知。

不等兩人在繼續交談,喝醉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楮。

「一覺睡到現在,太陽都偏西了。」

手一模身下,自己怎麼躺在地上睡著了?男人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也沒有問出口,自己喝多了,四處睡覺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說不準這次也是自己借著酒勁硬賴在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後的灰塵。想到昨天晚上可怖的經歷,緊忙催促道︰「咱趕緊往回走吧,一會等天黑了,我怕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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