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本想拒絕,可拗不過王俊淞被他強拉著四處亂逛。
嘴里還一直給陳老板講道理︰「你就信我的,我身上有老仙保佑,我還能讓你有危險?一會咱們看見那幫人我就哈一下子,給他們一電炮, 一下子,我就給他一鞭腿。」
王俊淞邊走邊比劃,惹得身邊的路人像是看精神病似的看著他。
陳老板也沒眼看,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
王俊淞走到一個分叉口,回頭搜尋著陳老板的身影。
就在陳老板馬上走到他的身邊時,王俊淞突然高舉手臂,抬起一條腿,單腿站立在地上,口中大叫道︰「飛∼龍∼在∼天∼,我丟。」
由于單腿站立不穩,在陳老板面前斜斜的往一側倒去。
「我說你要是真沒事閑的你就找點事做,在這出什麼洋相呢?」
陳老板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看著洋相百出的王俊淞,自己實在不想承認和他認識。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陳老板面前閃過。
這不是當初給自己送神像的小姑娘嗎?
陳老板見小姑娘身側還跟著一行人,最重要的是,張鶴山正混在人堆里。
「走走走,我看見張鶴山了。」
陳老板也不顧王俊淞褲子上的泥污,拽著他就跟在張鶴山的身後,準備伺機和他搭話。
幾人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座破廟前。
為首的男人背對著陳老板沉聲說道︰「還要跟著我們到什麼時候?」
原來澤一早就發現了自己被跟蹤,不過卻沒有聲張,一直帶著陳老板和王俊淞兜圈子,直到走到了這處人跡罕至的破廟。
陳老板見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便從一顆柳樹後走出來。
「你抓張鶴山干什麼?」
陳老板本身就是硬著頭皮強裝鎮定的走到澤的面前。
本以為王俊淞會跟在她身後,關鍵時刻還能保護一下自己。
可能自己回頭看時王俊淞早跑沒影了。
氣的陳老板牙根直癢癢,心里暗自罵道︰「這個坑人的貨,怎麼專坑自己人呢?怪不得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後王俊淞說的話自己肯定一個字都不信了。」
不過眼下自
己一個人和他們對峙,心里雖然慌,可表面上看起來還比較淡定。
「你把他放了,不然一會大莊來了,可饒不了你們。」
澤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伸手掩住嘴輕笑道︰「盡管讓他放馬過來,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收他的狗命。」
陳老板並不知道澤的底細,所以面對他時並沒有多麼慌張。
「你這話說的還沒有我家狗叫的好听。」
胡佩佩見有人回去給黃大莊通風報信也不再沉默。
帶著渾渾噩噩的張鶴山,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與澤產生了一段距離。
「我向來不為難女人,如果你能接住胡佩佩三招,我便放你走怎麼樣?」
可澤回頭時胡佩佩早已經與自己拉來了距離,頓時皺緊眉頭道︰「你這是在干嘛?」
「不好意思了,神君,今天怕是無法听令于你了。」
胡佩佩雙手掐訣,與蟒銀花交換了眼神之後,一道金光閃過,三人已經消失在了澤的面前。
面對三人的消失,澤一臉暴怒,暗罵了一句「婊子」後也幻身消失在了陳老板的面前。
陳老板看著突然消失的幾人一時間內心一萬句髒話飄過。
看似鎮定的陳老板此時連腿都邁不動,站在原地呆了好久才準備回去。
沒走兩步便看見風風火火趕來的黃大莊幾人。
「大莊…他們都走了。」
「老女人,你挺厲害的啊!」
陳老板現在恨不得親手掐死王俊淞,若不是他剛才腳底抹油溜得快,也不至于留自己一個人在這。
「你還好意思和我說話呢?」
「害,你說你生的是什麼氣?要不是我跑得快,誰去通知黃大莊他們,光憑咱倆能打過那麼多人嗎?」
陳老板發現王俊淞這人說話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開始提議主動去找張鶴山的人是他,跑的比誰都快的也是他,現在給自己找理由開月兌的還是他!
陳老板也不想搭理王俊淞,將黃大莊拉到一旁說道︰「我看張鶴山有些不對勁,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看見張鶴山了?」
本來自己昨天還在質疑無娑的話說的是真是假,今天陳老板見到
了張鶴山無異于坐實了無娑的話。
看來張鶴山真的被澤控制了!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給我送神像的那個小姑娘嗎?我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呢!」
黃大莊一驚,胡佩佩?
「師父,我們趕快回去吧,這件事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
眾人回到店里時,一股子難聞的騷 味從店里傳出來。
黃大莊看了一眼老李,可見他的表情和自己一樣凝重,猜想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便徑直推開了門,只見一狐一狼倒在血泊中。
身旁是黑貓和蟒銀花,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黑貓全身高高的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撲到蟒銀花的身上去。
「隼兒,過來。」
老李向著黑貓伸出手,黑貓極通人性,奔向老李的時候已經一副溫順的樣子了。
蟒銀花腆著肚子艱難的站起身,一概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黃大莊,請你看在我們救出張鶴山的份上收留我們幾日。等胡佩佩蘇醒,我們馬上就離開。」
看著渾身是血的一狐一狼,一時間分不清這血是誰身上的。
「發生了什麼?」
蟒銀花看了一眼陳老板說道︰「胡佩佩帶著我們逃跑時被澤追上,受了重傷,這才不得不來尋求幫助。」
「你們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系?趁著我還沒有攆你們走,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
黃大莊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畏首畏尾的自己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經有所成長了。
面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也不再留有情面。
「黃大莊……」
蟒銀花本還想說什麼,可月復中一陣絞痛,癱坐在地上,雙腿間一片殷紅…
「快…好疼…」
蟒銀花月復中似乎有一團氣在月復中橫沖直撞,內髒似乎被這股氣撞碎了一般,蟒銀花低下頭,一口血水噴薄而出。
黃大莊伸到半空的手停頓在半空,本來自己是想趕他們出去的…
柳其玉與蟒銀花同為蛇類,看她這樣子怕是臨產在即。
「大莊,我們先回避一下吧,看樣子她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