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可不是鍵盤俠橫行的時代。
有些話是不能張口就來的,死在口嗨之下的強者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
比如說千年前以五五開理論成名,強行洗腦其他聖地天驕的均衡聖地前代聖主,又比如說隨意調侃抗擊異域英烈被冥法大能拍成肉泥的益聖女。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蔚藍宇宙,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這也是戰靈如此震驚的原因,既然陸時羨腦子沒問題,那就是他的無敵之心堅固無比,對自己信心百倍的緣故。
此刻,沉默下來的反倒變成了戰靈。
但不得不說,陸時羨的話說服了它。
最後戰靈忽然在周圍慎重布下密密麻麻的層層結界,如果不是陸時羨知道它不會害自己,他現在恐怕要被這陣勢嚇得跑路了。
「這是蔚藍最隱秘的消息,今天過後,你必須得刪除關于這條消息的記憶。」戰靈忽然嚴肅起來。
這下,陸時羨卻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倒想看看戰靈究竟想用什麼消息來打動他。
見得他點頭,戰靈才低沉繼續說道︰「戰天帝沒死。」
眾所周知,字越少,事越大。
只是簡簡單單五個字,可就是這五個字讓陸時羨心中如同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呼吸忽然極劇急促起來,雙眼死死盯著戰靈。
「你說什麼?」
「戰天帝並沒有隕落?可是據秘史記載至尊隕落的悲鳴,宇宙生靈的默哀難道是假的嗎?就連其他至尊也承認戰天帝隕落了。」
這時,戰靈卻忽然笑了,笑得意外的人。
「小子,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戰天帝不可能死去。」
陸時羨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戰靈接下來必然會說明它的理由。
「很簡單,因為我本是後天系統,只是戰天帝將他的一抹意念之力贈予了我,所以我才有意識存在。」
這下,無需它在贅言,陸時羨一切都明白了。
如果戰天帝隕落,那戰靈必然會跟著褪靈。
但既然現在戰靈依然聰慧,那最後的真相只有一個。
戰天帝真的沒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戰天殿的衰弱就是一個笑話了,只要至尊存在,戰天殿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而他這個至尊傳人的意義也將完全不同,畢竟一個活著的靠山和一個逝去的靠山那是兩個概念。
這下,听聞這個秘聞,以陸時羨的定力都不免有些按捺不住。
「那戰天帝究竟在何處?」陸時羨忽然問到了事情的關鍵。
戰靈只是搖頭︰「沒人知道答案,能瞞過至尊的障眼法不是你我能夠觸及的存在。」
陸時羨聞言默然,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選擇後者。」
戰靈的籌碼已經打動了他,哪怕只是最後一個消息也足夠讓他作出抉擇。
「很好!」
聞言,戰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撤去了周身的隔絕結界,忽然表情肅穆起來。
「老夫以戰天殿執法殿殿主的身份發布戰天宣言,陸時羨通過戰天試煉。」
「從現在起他為戰天帝傳人,同時繼位第二十七代戰天殿主,代管世間力量權柄。」
這幾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可它像是有著無窮的偉力加持,竟透過層層空間傳向了四面八方。
……
試煉廣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句話吸引而去。
頓時廣場一片嘩然。
縱然他們都知道陸時羨通過了最後一關,可能會有著豐厚無比的獎勵。
可是這種獎勵依舊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獲得至尊傳承和成為至尊傳人是兩個概念 。
他們有些人已經猜到了陸時羨會成為至尊傳人。
但繼位戰天殿主?這也太離譜了吧!
要知道戰天殿雖然消失,但它在蔚藍的無上威望依舊沒有減少,昔日聖地的至高序列依舊沒有改變。
哪怕陸時羨現在光桿司令一個,但依舊改變不了此時陸時羨成為聖地之主的事實。
一個年僅二十三歲的聖地之主!
這打破了蔚藍宇宙任何時段的記錄。
可戰靈的後面那句話就更超級無比離譜了。
所有人心里皆是心中愕然,嫉妒的眼眶發紅。
代管世間力量權柄是什麼東西?
蔚藍宇宙的「三不可」定律中的至尊之權柄不可沾染定律至此被打破。
陸時羨再次改變了蔚藍宇宙的歷史。
就在這短短的幾句話里,陸時羨就刷新了兩個宇宙記錄。
試問這樣怎麼能不讓人心生感慨和喟然?
……
遺跡懸崖。
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忽然因為忽然來到的戰天宣言而變得微妙起來。
所有勢力主臉上皆是一變,目光齊刷刷地盯向星宮的位置。
而星宮及其親近勢力則先是震撼,隨後便是陷入了無邊的狂喜之中。
因為這不僅僅意味著陸時羨成功完成了任務,還代表著他得到了一個完整的戰天殿。
這是之前所有人都無法預料並相信的。
……
無盡海域之中。
無邊海面之上。
在這片海域唯一存在的一座破落荒島里,一個女子正望著天上雲卷雲舒靜靜發呆,一動不動,也不知這個狀態維持了多久。
女子膚凝雪,黛若煙,容如白玉,顏若朝華。可她全身素白,眼神死寂,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但即便這樣也抹不去她刻在骨子里的知性和慧氣。
也許是數十年,亦或是數百年,在這荒島上構成了一幅世所罕見的美人畫卷。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忽然傳來偉音。
「老夫以戰天殿執法殿殿主的身份發布戰天宣言……」
伴隨著這偉音的結束。
女子不知多久沒動彈的身體忽然顫動起來。
那死寂的眼神也突然有了色彩。
「這個聲音?戰天宣言?」
「戰靈,這便是你的選擇嗎?」
「所以,戰天殿從來就未曾消失啊!」
女子忽然笑了。
但是無聲的眼淚卻已經從她那早已哭到干涸的眼眶中再度滑落下來。
她伸出手月兌上的慘白衣衫,露出曼妙無比的身軀,然後慢慢換上了一件紅色宮裙。
在這單調孤寂的沙灘上,她像一朵盛開的紅蓮,顯得格外的奪目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