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去浴室洗了個澡, 頭發吹到半干,渾身上下用護膚品燻得香噴噴的。最後穿上真絲睡衣,赤腳出門。
他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未完成的工作, 袖子卷到手肘, 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肌肉緊實。手腕的凸起處是全身最性感最迷人的部位。
余听不自覺地盯著他看了好久。
晏辭沒有覺察, 鴉羽般的長睫在臉頰下方透落出一小片黑色的剪影,安靜而清雋。
余听低頭看向自己。
她身上的這件睡衣輕薄,真絲材質的布料緊貼著身體曲線,長度直到大腿根部,兩根細細的肩帶一扯就能斷。余听買的時候沒敢買過于暴露的,最後選中這款看似普通, 實則暗藏小心機的款式,又純又欲, 晏辭肯定喜歡!
余听輕咳一聲,佯裝自然地開口︰「晏辭, 我忘記穿拖鞋了。」
果真, 他停下手上忙碌的動作。
站在明媚之中的女孩沖他笑意盈盈, 瀲灩的眸光中隱約可見幾分難以掩飾的靦腆羞意。她的那頭黑發已經很長了, 卷卷的搭在胸前。
晏辭視線下移。
也不知道是她身上那件裙子太白,還是窗外日頭猛烈, 竟讓她整個人發光一樣。
覺察到注意,那雙赤.果在外的腳指頭輕輕地蜷了蜷。
晏辭看看外面的太陽, 又看了看余听,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余听尷尬地腳心發麻,硬著頭皮說︰「坐飛機很累的, 我想早點睡。」
「好,那你先睡,晚上想吃什麼和我說。」撂下話,晏辭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一臉無動于衷地男人讓余听恨得牙尖癢癢,憤憤地瞪了他幾秒,余听噠踩著用力地步伐回到二樓臥室。這麼早的時間,她怎麼可能真的睡覺,余听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又從抽屜里取出那盒避孕套丟著玩,確定晏辭真的不會上來後,忍無可忍——
「晏辭——!!」
男人隨叫隨到,很快出現在門口。
「你哄我睡。」余听霸道命令著。
他月兌去鞋,上前把她摟在懷中。
余听的身體柔軟,面揉的一樣,骨架也小,晏辭一手就可以將她整個人掌控在胸前。
她才洗過澡,沐浴乳的味道沒有消散,風鈴草那舒緩纏綿的香氣不住往鼻尖沖。他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眸色加深,指尖若有若無地在她肩膀處游離。
余听被撩撥的心尖發癢,難以言喻的沖動近乎破土而出。
他湊過來,在她肩窩輕嗅。
余听緊張地閉上眼,等那雙溫熱的唇貼上頸窩,忍不住輕溢出嗚咽。
「听听……」晏辭邊叫名字,邊含上她白皙精巧的耳垂。
余听敏感,全身立馬飛紅。
晏辭愛惜地親親這里,又親親那里,時不時再呢喃她的小名,惹得余听全身冒火。
兩人纏綿許久,正當余听以為要進入重點時,晏辭竟停下動作,將她圈在懷里。
余听懵住。
確定接下來不會再有動作後,她立馬翻身正對向他︰「就、就這?」
晏辭一臉無辜︰「嗯?」
「我說就這呀?」
「……?」
「不做了?」
晏辭終于反應過來。
望著余听那張紅撲撲還帶著幾分氣色的臉蛋,難忍笑意,故作不解︰「做什麼?」
余听更加生氣。
這人擺明是明知故問,刻意打趣她。
壞人,討厭。
余听受不了自己被捉弄,翻身壓過去,雙手用力揪扯著他身上的衣服,嘴里還怒意重重地︰「不管,我要做!」
晏辭任由她為所欲為。
可是他今天穿的是套頭衛衣,沒有襯衫那麼好月兌,余听揪了半天把自己折騰出一身汗。累了,氣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準備歇會兒再繼續。
「為什麼呀?」
余听想不通。
她明明這麼漂亮可愛討人喜歡,晏辭每一分每一秒都愛她愛的不要不要的,之前忍耐是因為她還在上高中,現在她都大學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的小腦袋枕在他胸口,晏辭寵溺地模模那頭柔軟的發絲,語調輕緩︰「結婚才可以。」
結婚?
余听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楮︰「那也要太久了吧?」
「不久,很快。」
「不行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你看我工具都準備好了!」余听從枕頭下面拿出來那盒套子,現在晏辭總算明白她剛才買什麼去了。
「來嘛~」余听蹭著他的臉蛋撒嬌,「來嘛來嘛~」
晏辭面對誘惑紋絲不動,意志堅定︰「不行,結婚。」
余听靜默足有一分鐘,抬起頭︰「你是不是怕我對你不負責?」
晏辭︰「……」
余听坐在他身上豎指起誓︰「寶貝你放心,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照顧你一輩子的。」
她放下手,委屈巴巴︰「你看這樣行嗎?」
晏辭唇角勾起,把她拉到懷里親了好久。
余听被親的臉蛋癢癢,避不開,咯咯地笑出了聲。
哄她開心後,晏辭才分開。
他親昵地撫模著余听的臉頰,雙眸專注,「听听。」
余听忍住笑,認真地听他說話。
「我想擁有你。」他說,「不是只圖一時歡快,而是想……永遠的和我在一起。」
他日日夜夜的幻想著在未來某一天,余听能以妻子的身份陪伴在身旁,更想成為她的丈夫,一生一世只屬于她一個人。
晏辭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細聲慢語地輕哄︰「你乖乖的,好不好?」
余听點了頭。
直到對方離開房間,余听才狠狠地錘上床,氣得又翻滾幾圈。
——完犢子,她又上套了!
余听長久不出現,閨蜜們嗅到貓膩,伺機而動。
[顧雙雙︰估計明天也出不來了。]
[狄月︰我看也是。]
[夏七七︰那我們還要去找听听嗎?]
[顧雙雙︰你可有點眼力見吧,人家正沉迷男人鄉呢。]
余听剛巧看到這條消息,頓時出面︰[滾。]
[顧雙雙︰……??]
[顧雙雙︰臥槽?晏辭這麼快?!]
什麼叫這麼快!?
他們壓根什麼都沒做好不好?
余听煩躁地解釋︰[沒搞成。]
[狄月︰啊?晏辭不行?]
[余听︰滾,你才不行。]
[夏七七︰哦,那就是你不行。]
[系統提示︰夏七七已被移出群聊。]
狄月重新把夏七七拉回來,她不怕死地說︰[惱羞成怒。]
余听又把人踹出去,解釋道︰[他說要等結婚才可以,那我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狄月︰……所以你們是不是不行?]
[余听︰……]
媽的,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余听憤怒退群,躺在床上懷疑起人生,最後只思考一個問題︰晏辭是不是不行。
她反過來滾過去,無法心寧。
終于忍耐不住,決定再去找晏辭打探一番情況。
樓下沒人,東西卻都在。
余听四處尋找也沒找到晏辭的身影,猛然注意到浴室的門是關著的,隔著玻璃門,她听見急流的水聲還有被隱沒在水流之下的喘息。
余听臉一紅,撒丫子跑回臥室,重新鑽進被子里。
她就說,晏辭肯定行!!
作者有話要說︰ 晏辭︰《傳 統 手 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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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別鎖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