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聲音噪雜。
陳斯年感覺到不對,偏頭朝蕭楚女看了眼,踫上了一雙冷若冰霜的眼楮。
蕭楚女騰的一下從陳斯年腿上下來,直接去拉他的手︰「肘,跟我回家。」
陳斯年有些發慌,被她拉著,從階梯上慢慢往下走,直至遠離整個校慶舞台現場。
反正參與校慶活動又不是非強制性的,提前離場是可以的。
夜幕降臨。
回到公寓里,蕭楚女將禮服換了下來,穿上一身清涼的衣服走了下來。
蕭楚女坐在沙發上,撩人的光潔長腿吸引了陳斯年的注意力。
「我感覺我們這樣下去不行。」蕭楚女說道,她多愁善感,腦子里總喜歡這想那想的。
陳斯年將她長腿拿了起來,他坐在沙發上之後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就因為剛剛?」陳斯年疑惑不解。
「不是。」
「那是什麼?」
蕭楚女收了收腳,仔細想了想之後,認真的開了口。
她說道,「我感覺你對我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了,女孩子的感覺是很準確的,我感覺你膩了。」
這怎麼可能。
「有嗎?」
「當然有,只是你沒感覺到而已。」
她的眼楮明顯很委屈。
「你想多了。」
「可能吧,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些關于怎麼相愛下去的辦法,要不然,我不安心。」
又是夾帶私貨的教學嗎?
「你說說。」
「在戀愛初期,女孩子是處于優勢地位的,男孩子就想方設法的哄女孩子,就是為了要和她在一起。」
女孩子是被動的,但在被追的時候是處于優勢地位。
「沒錯。」陳斯年說道。
「那你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地位,是從什麼時候翻轉過來的嗎?」
陳斯年猶豫了會兒。
「從男孩子追到女孩子開始?」
「相戀階段,依舊是女孩子處于主導位置,男孩子還是要哄著她,這個時候還沒有轉變。」
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就是女孩子徹底喜歡是男孩子。」
「也不是。」
「那是什麼?」
「男孩子完整得到女孩子之後,這才是男女關系發生轉變的開始,女孩子變得黏人、愛多想,甚至疑神疑鬼,男孩子最想要的,女孩子已經給了。」
陳斯年不想認同。
「然後呢?」
「男孩子對女孩子的期望值就下降了,也沒當初那麼喜歡了。」
這話里明顯有話啊。
陳斯年捏了捏她蔥蘢可愛的腳趾頭,「你想多了。」
「事實如此。」
蕭楚女因為職業的原因,她見證了太多離別和失敗的戀愛,她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
蕭楚女收腳,爬到陳斯年懷里,她順了順長發,腦袋枕在他大腿上,「我希望我們長長久久。」
「你說過很多遍,我也努力的听你的維系感情。」
陳斯年確實變乖了很多。
「但這些還不夠。」
「你直接說要怎麼做吧。」
蕭楚女將陳斯年的手拉過來,放在她肚臍上,傳遞著愛意,「這一課是相愛的第二階段,是保持甜蜜之後的發膠階段。」
陳斯年洗耳恭听。
「然後呢?」
「改變情感表達方式。」
蕭楚女已經忘記這是從哪個小姐姐的信里學到的,但方法很直接明朗,「因為隨著戀愛的時間變長,男女雙方都對對方有了了解,包括相處的喜好、性格、說話方式,這已經不能刺激到情感的提升了。」
她要的是每日就像初戀第一日一般的愛情,陳斯年不知道這種愛情存不存在,但他願意試試。
「我不想听道理,你直接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陳斯年直接了當的道。
「特別簡單,就是互換男女雙方的一切行為方式,你試著用我平日你對你的那套和我相處,我試著用你的那套和你相處。」
听著就挺刺激。
等于說,蕭楚女本來是在下面的,可現在卻要在上面了。
「這有點為難啊。」陳斯年說道。
「沒事,這一課也分為很多小節,這一節就從改變說話方式來教學。」
蕭楚女躍躍欲試,「現在我是蕭直女,你是超絕可愛超會哄人超會撩人的陳渣男。」
這哪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我試試吧……」
「機會難得,就從現在開始。」
也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都想讓男孩子成為另外一個自己。
懂她們、愛她們、知道怎麼哄她們。
蕭楚女慣用的說話方式是怎樣的?
陳斯年想了想,無非就是天真爛漫,或者一大堆美好的形容詞,最後讓別人猜罷了。
「長在春風里,活在暖陽下,你不過是稍稍拌了我一下,可往後的余生,唯你不可。」
陳斯年試著利用世界名著的話來主導聊天,「你覺得呢?」
蕭楚女多熟悉陳斯年啊。
「你……你休想!」
蕭楚女一臉呆萌,化身蕭懟懟,「這官司我一會一直打下去。」
「……」
陳斯年無語了,多愛好的愛情開端啊,這讓他怎麼接下去?
蕭楚女這把天聊死的能力啊。
這麼相處下去,也就蕭楚女能與陳斯年相提並論了。
「你這讓我沒法接啊。」陳斯年攤了攤手。
「那就閉嘴。」
「你……」
陳斯年完全不知道怎麼說了,他擺了擺手,「我還有事,上去寫小說去了。」
陳斯年準備逃了。
「等等……」蕭楚女叫道。
「又怎麼了?」
「你的書筆趣閣能搜到嗎?」
陳斯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樓梯上,這特麼的也太過分了。
他的書筆趣閣確實沒有。
他不配!
陳斯年發現蕭楚女在語言上的天賦以及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深了。
陳斯年感覺他被透過了一樣。
也不知道蕭懟懟這樣子要維持多久,這特喵的也太難受了。
他陳斯年,哪這麼直啊。
……
陳斯年寫完小說已經是深夜。
突然想起來是周五,蕭楚女上周疼痛這周應該恢復了,今晚可以踫她了。
洗完澡,陳斯年捏手捏腳的推開了蕭楚女房間的門。
陳斯年掀開空調被就鑽了進去。
「你洗澡了嗎?」蕭楚女問。
陳斯年觸踫到她光滑柔軟的身子,他深深嗅了下,簡直太香了,讓人瞬間上頭。
他試著用蕭楚女的說話方式,清了清嗓子,「洗了,身上香香的,你聞聞。」
蕭楚女聞了聞,電花火石之間,她高情商道︰「你是不是只洗了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