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卓越洗過澡後，坐在桌子前打開電腦，看著一旁的本子，上面是聚會時記的關于湍流的知識，他將它們記到電腦中。
【紊動機理是質點有規律地作分層流動，無論流動邊界如何變化……】
【介于上下臨界雷諾數之間的流動為過渡段，這個階段流動的重要特征是流動的不穩定性……】
湍流又叫做紊流，湍流的形成，是從層流開始，也是流體流速最慢的時候，流速緩緩增大，到達一定流速時，是過渡流，流速再增大，達到一定流速時是湍流。
判定層流、過渡流和湍流的流層是由雷諾數根據流體流速判定的，三種狀態的過渡到達狀態切換點時叫做臨界點，也叫做臨界雷諾數，比如層流到過渡流，之間狀態切換的點就是臨界雷諾數。
而推動層流向過渡流和湍流前進的是紊動機理。
卓越心道︰「紊動機理到底是什麼？」
他上網查了些資料，但對于紊動機理理解的還是很模糊。
會議開始時間是在十五號，今天是十三號，第二天他們還有一天空閑時間。
但很多物理學家大部分都會提前兩三天到來，卓越他們來的已經算遲的了，他們來到後會進行一些學術交流。
畢竟像這樣的聚會幾年才有一次，所以機會很難得。
第二天吃完早飯，方老對著院長和楊教授道︰「你們自己去找人聚聚吧，我昨天晚上約了一些人，我要帶卓越過去。」
院長和楊教授點了點頭。
院長是研究材料的，楊教授以前是研究液晶的，之後就開始研究理論物理的物理弦振動。
兩人研究的領域不同，所以都有各自想聚的人。
等到他們離開後，方老帶卓越進入一個包間中，這個包間的所有人都是談論流體力學的。
流體力學是物理的一個領域，很多人把它作為自己主要研究方向，這類人被稱為流體力學家。
他們看到方老進來驚訝了一下，畢竟方老不是研究流體力學的，也從不和他們交談流體力學。
但他進來他們也沒問，對方老點了點頭，之後繼續他們的交談。
方老帶著卓越找個位置坐下，卓越拿出本子和筆記錄自己認為重要的東西。
此時，一位有著咖啡色膚色，面容粗曠，白色的頭發有卷毛，看上去像印國的中年男子道︰「湍流中的湍流微團的總運動是反向運動，流體微團的軌跡機器紊亂，變化時間很快，這種現象的運動會引起的動量、熱量和質量的傳遞，其傳遞速率比層流高好幾個數量級。」
卓越心中一動，「湍流微團？」
「所以說流體之所以從層流到湍流，是因為有湍流微團？」
「有湍流微團，那麼是不是也有過渡流微團和層流微團？」
一位黃種人老頭道︰「邊界層是高雷諾數繞流中緊貼物面的粘性力不可忽略的流動薄層。」
他看上去像一位島國人。
卓越心道︰「邊界層？這是什麼？」
「大家都知道，層流到湍流的過程，不僅是因為湍流微團，還有紊動應力。」
卓越心道︰「紊動應力？」
短短時間，他听到了許多陌生的詞匯，讓他學會了許多知識。
方老在這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後讓一個認識的人照顧一下卓越，之後他就出去了。
又是一天的聚會，還是和昨晚一樣，吃飯都在包間里吃，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
卓越听的卻是意猶未盡。
回到房間後，他就查邊界層的信息。
「原來是這東西！」卓越道。
所謂邊界層，就是高雷諾數繞流中緊貼物面的粘性力不可忽略的流動薄層，又稱流動邊界層、附面層。
所謂高雷諾數就是大于4000的雷諾數被稱為高雷諾數。
他又查了湍流微團。
片刻後他笑道︰「還真有層流微團，也有過渡層微團，但一般都叫做湍流微團，或者流體微團。」
「微團具有隨機性，因為這種隨機運動才使得流體的運動。」
「所以說，紊動機理中最重要的是湍流微團，只要搞懂湍流微團，差不多也就搞紊動機理。」
「再看看什麼叫紊動應力。」
很快，他就查到了。
紊動應力又稱為雷諾應力，它是由脈動流引起的切應力，是產生再紊動水流流體內部的切應力。
漩渦的垂向運動使素流中各水層的性質可以不斷進行交換，其中動量的交換產生素動應力，從而決定了平均流速場，通過動量交換的過程，水層間動量交換的結果所以會產生剪力。
「所以說紊動應力的切應力產生漩渦，給流體帶來動力，使得流體從層流不斷向湍流前進。」
「那麼紊動機理中就不是湍流微團最重要，而是紊動應力。」
「因為有紊動應力，才產生湍流微團，才使得流體運動。」
卓越吐出一口氣，腦海中整理出近段時間對湍流的學習。
許久後，他心道︰「要想推導出湍流方程，必須知道流體的三種狀態，雷諾數是判定流體的三種狀態，之後知道紊動機理，紊動機理里包含紊動應力和湍流微團，然後要知道雷諾臨界點和邊界層，靠邊界層和N-S方程可推導出邊界層方程，這應該就是流體從層流到湍流的整個過程。」
「最後就可推導出湍流方程！」
卓越又是一笑，「從這我倒是可以先推出邊界層方程，雖然無法發表N-S方程，但邊界層方程的論文可以發表到自然雜志。」
發表一個邊界層方程，只能獲得一個小成就，讓湍流進步一小步。
這點小成就，別說美利堅，就連一名國際知名物理學家都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