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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跳樓

「殺錯人這事兒,又不是啥稀奇事兒。」

陳木追問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想殺那個被小月模仿的人,但一時不察,殺錯了人?」

「哈哈哈我隨口一說,你們不要當真啊。」秦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被小月模仿的人……

余創?

對于血淋淋的殺人案,秦風不願多提,比起女人,他更關注生意。

上官智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放在富二代圈子里,不算小了。

富二代,尤其是獨子,成年之後都會慢慢接手家族生意,或者搞自己的事業,秦風本人就是個例子。

雖說父輩跟上官建林攀不上關系,和上官智攀上關系也是好的。

秦風不經意地和上官智提了幾個產業,明里暗里地想著上官智一起投資,或者上官智看上哪個產業,秦風這邊也可以跟投,什麼關系都不如合作關系穩固。

哪知上官智根本不接話茬,一門心思問雅麗和小月的事情。

陳木倒是很配合秦風。

關于雅麗和小月,秦風確實了解不多,要說這兩起命案,著實怪異。

先是小月莫名其妙死在別人家里,再是雅麗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家里,最近秦風和小網紅吃飯,那些女生總是提起這兩件事,搞得秦風想不知道都難。

雅麗嗨笑氣這事兒,秦風本人是知情的,個人愛好嘛,充分尊重。

但這東西,秦風持看不上的態度。

「老弟,我年長你幾歲,勸你一句,玩女人時間不要太長,省得她有非分之想。」

上官智輕飄飄地噢了一聲。

秦風笑著︰「這話確實不該我說哈,不過最近浪女玩兒多了,挺想試試清粥小菜的,今天晚上有個局,要不陳木上官,咱們三個人一起?」

「我今天晚上有約。」陳木委婉拒絕。

上官智話都不想說。

強人所難可不是君子所為,秦風怎會不知其中道理。

陳木和上官智離開會所的時候,鐘表上時間顯示中午十二點十分。

秦風有意請兩人吃飯,被上官智一句有事打發了。

「啊……終于清靜了。」

「挺熱情的。」

上官智砸了砸舌,何止是熱情,簡直是太熱情了好嗎?熱情的上官智只看到好幾條狐狸尾巴在秦風身後搖啊搖。

要說秦風態度,不至如此啊。

「可能是我最近找他次數多,讓他存了非分之想。」上官智很會學以致用。

把換女人速度換種說法,連秦風整個人都變得正派不少,上官智很不喜歡這種推卸責任的做法。

「師傅,我覺得感情就應該認真對待,我爸爸和我媽媽就是彼此的初戀,然後兩人一起打拼,才有我現在的美好生活。」

陳木偏頭看向上官智,「是嗎?可我記得,你爺爺那輩就挺富有的。」

上官智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所以你看,富不過三代,到我這一代成這樣了。」

陳木知道,上官智與秦風莊恕那些人不一樣。

但他不知道,上官智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

細細想來,可能也有父母的因素在吧。

「上官,你喜歡做警察嗎?」

「喜歡啊。」

「喜歡到能做一輩子的警察嗎?」

上官智沉默了。

他不確定。

一輩子太長,上官智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將一份職業做一輩子。

談及未來,陳木倒話多起來,陳木和上官智父母偶爾會聊聊天,從跟上官建林夫妻相處,陳木可以感受到,上官智成長氛圍很好,父母足夠尊重他。

可事關人生選擇,父母那邊,可能會有不同看法。

上官建林那邊不明顯,上官智媽媽那邊相對明顯一些,上官智媽媽希望上官智乖乖回公司,走一條坦途。

有時候,上官智母親會和陳木提起,讓陳木規勸下上官智。

父母說的話,上官智听不進去,但對這個師傅,上官智打心眼里尊重,且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

擱往常,陳木無意關心別人的人生,但這個人是上官智。

「《月亮和六便士》這本書里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看到了月亮。’」

上官智問道︰「師傅的意思是,我現在就走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嗎?」

「我的意思是,仰望月亮時,莫忘腳下的六便士。」

「六便士是啥意思啊?錢嗎?」

陳木︰「你認為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上官智唔了一聲,「那月亮呢?不會是理想吧?」

「如果你想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

上官智凌亂了……

「到了。」陳木說。

抬眼看去,是萬和互娛公司大樓。

「師傅,我們就這樣進去嗎?」

陳木反問︰「不然我們還能飛進去嗎?」

「 !」

突然,陳木身後穿來一聲極其厚重的響聲和一股氣流,隨即便是女人的尖叫聲,他轉過身,看到大概兩米處有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士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雙目睜開,口鼻流著血,腦漿和著鮮血流了滿地。

看到這一幕的群眾驚呼道︰「啊!」

大庭廣眾之下,人從天而降,摔在地上,路過行人紛紛被嚇到。

上官智似是早已習慣,「我們是飛不進去,有人飛出來了。」

「警察,大家往後退。」上官智維持著案發現場。

陳木走上前,看到西裝男奄奄一息,驚恐地睜大眼楮,手似是想抓住什麼般摩挲著地面,身體痛苦地扭動,嘴巴微張,鮮血從口腔涌出,呼吸十分困難,用著非常微弱的氣息說︰「救……救……救我。」

幾秒過後,西裝男失去意識。

他伸出手指探了探西裝男鼻息,又伸出兩根手指模了模其脖頸動脈,深呼了口氣。

上官智維持好秩序,問道︰「師傅,人怎麼樣了?我這就叫救護車。」

救護車和警局同事幾乎是同時趕到,不過人已經失去生命體征了,醫護人員朝著陳木搖了搖頭。

陳木抬頭望了望天,因著陽光正好,他用手擋著陽光,這棟樓是寫字樓,樓頂一眼望不到邊,看這位中年西裝男的打扮,不像是基層員工,管理層可能性高一些。

法醫宋銘遞給陳木和上官智兩雙白手套,眼神示意道︰「老李有意見了啊。」

「李隊長有什麼意見?」上官智沒听懂宋銘的話。

李隊長咧著嘴走來,「他娘 ,還讓不讓人活啦。」

警戒線拉開,案發現場圍成一個不規則形狀,李隊氣的罵娘,最近命案是不是太多了點兒,大家都上趕著干嘛呢。

又來一個?

「哎,陳木,你報的警啊?」

陳木戴上白手套,「人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李隊長言語十分犀利,「陳木,你招死人啊?上次我記得那個誰,噢,肖楚楚,是不是也是你?」

他︰「……」

李隊長嘆了口氣,「你倆能不能少走動,安安生生待在市局能死嗎?」

「這話說的不對,我和師傅待在哪兒,都不耽誤其他人死亡。」

市局同事給死者拍照畫線,李隊長朝上空看了眼,「跳樓啊,從哪兒跳的知道嗎?」

「人掉下來的很突然。」

按理說,這棟寫字樓身處繁華地段,若死者在樓上盤桓許久,一定會引起關注。

李隊長最煩這種案子,還沒凶殺案來的痛快,不用費勁區分自殺他殺。

說起這個,陳木問道︰「听說雅麗一案基本確定是自殺了?」

「家里沒有其它人進出痕跡,那瓶笑氣罐里只有曾雅麗一人指紋,不是自殺,總不能是鬧鬼吧。」

陳木狀似不經意地說︰「報案人呢?」

「報案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比起雅麗,小月死的才蹊蹺,李隊長沒有給雅麗一案蓋棺定論,他想再查查。

誰知案子一個接一個。

法醫宋銘檢查著死者︰「胸腔出血嚴重,肋骨斷了。」挪著死者頭部,宋銘確定著致命傷,「上半身先著地啊。」

上官智瞥著死者的啤酒肚,「上半身這麼沉,先著地多正常。」

「如果是扔下來的,那上半身先著地也正常。」宋銘繼續檢查。

李隊長問道︰「他殺嗎?」

「死者臨死前最後一句話是救救我,眼神驚恐且無助。」陳木說。

上官智疑惑︰「這代表被人殺害,還是跳到半空後悔了?」

跳樓死亡人數一直佔自殺人群中相當一部分比例,畢竟承受痛苦時間短,一跳解千愁,樓層夠高的話連掙扎都不會有,直接當場死亡。

李隊長掐著腰,審視著四周,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般問了句︰「你倆咋跑這兒了?」

「本來是要進去的。」陳木看了看那棟寫字樓。

李隊長扒拉著死者衣服,想找找有沒有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最後找到一個工作證,上面寫著︰「王賽,財務主管。」公司logo是萬和互娛。

「你們上去和死者公司領導聊聊吧。」李隊長把工作證交給了陳木。

陳木看到工作證,饒有趣味地瞥了眼死者,轉身走向寫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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