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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小生在王家村長在王家村,跟著坤哥工作,坤哥是王氏五兄弟中的老五。平時唯老五馬首是瞻,嘴上時常掛著什麼江湖義氣,兄弟情意,為兄弟兩肋插刀是這些年輕人認為最牛逼的事情。

此刻坤哥他們有難,正是需要他們幫忙之際,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對于這些年輕人的想法,王隊長真是恨鐵不成鋼,各種奇奇怪怪的思想讓人難以理解,卻又沒辦法讓他們改變。

陳木看向兄弟五人,發現老大一直低垂著頭,跟悶葫蘆差不多,老二老三氣定神閑,老四罵罵咧咧,老五臉上更是沒有表情。

圍觀人群中,除了村里人,還有老大媳婦等人,彩琴相信王隊長,更相信老大,老大絕不會犯事,所以哪怕心里焦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關切地看著老大背影。

陳木想起王隊長曾對王家村的點評,世外桃源,這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嗎?

不管王隊長如何解釋,這次行動不是正式抓捕,如果兄弟五人沒有犯事,那麼他們的履歷上面不會有污點,村里那群人就是不放人,雙方僵持不下。

王二小更是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警察怎麼了,這位有著鼎鼎大名的警察局支隊隊長,可是王家村的人,既然是王家村的人,就不能做不利于王家村的事。

街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村支書耳朵里,把村長村支書都有驚動,一把年紀健步如飛往熱鬧中心點行走。

村支書到達之後,立即訓斥著王二小,影響警察做事,反了天了。接著跟陳木和王隊長道歉,說村里那些小伙子年輕不懂事,不管發生什麼,王家村全體村民一定積極配合警方調查。

王隊長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那我們先回局里了。」

「好的好的。」村支書笑臉迎人。

幸虧今天開的警車七人座,不然還真坐不下這麼多人,回去的路上由陳木開車,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後視鏡中的王隊長,此刻王隊長臉上寫滿疲憊,兄弟五人車上安安靜靜地坐著,鴉雀無聲。

王家村……似乎很不一樣。

平常人對待警察,基本尊重肯定有,兄弟五人,除了老四態度有點兒惡劣,其它兄弟四人還好,至于王家村里的年輕小伙子,敢拿著刀槍棍棒和警察對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知是三觀不同,還是哪方面出了問題,整個村子給人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順利把兄弟五人帶到警察局,王隊長叫住陳木說了兩句話。

陳木反問︰「你不想審問他們?」

王隊長怔了怔,解釋道︰「不是不想審問,而是我有其他事情,所以沒時間去審問。」

這個時候避開審問過程,更像是一種臨陣月兌逃,所謂審問不過問幾句話,老大詳細描述一下打人過程即可,襲警這件事,可大可小,甚至,陳木無須老大他們提供打人過程,只要進行腳印比對和DNA對比,再加上上官智或者木子作為人證,便能給兄弟五人定罪。這個時候王隊長臨時退出,完全沒有必要。

「我真的有其他案子要忙。」王隊長強調著。

陳木說︰「好的。」

正在陳木打算審訊兄弟五人時,接到了蘇志遠的電話。

「陳木,听說你抓了王廣坤?」

他淡定回復︰「沒有。」

蘇志遠說︰「王氏兄弟五人,老五,王廣坤。」

陳木抿了抿唇,站在院子里,手指輕輕扣著樹皮,輕描淡寫地說︰「噢,是他啊。」

「把人放了。」

且不說未審訊就放人有沒有先例,費這麼一番功夫,把兄弟五人從王家村請到警察局來,說放就放,什麼道理。

本身蘇志遠就不願意摻和A市其它案子,被省廳委派到A市,所負責的是「向日葵案」,其它不重要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

再者,緝毒隊長特地給蘇志遠打來電話,要求放人,蘇志遠當然不會隨便放人,他相信陳木抓人必定有其道理,然而詢問才知,王廣坤是緝毒警布下的線人,緝毒那邊布了一個局,王廣坤作為其中一環出現在局中,若是被那些毒販察覺到風吹草動,極容易功虧一簣。

緝毒不比其他,發展一個線人實屬不易,更何況像王廣坤這種觸及毒販的線人,若是明牌,緝毒工作進行的會更加艱難。

陳木理解緝毒警的不易,但,刑警不能白白被人毆打,當天晚上,若不是伊濛木子及時出現,或許上官智那條命要搭在天河農莊。

「蘇組長,審訊之後,不論結果如何,我會放人。」

蘇志遠停頓兩秒,「陳木,來日方長。」

「確定王廣坤是警方線人嗎?」陳木沒來由地問著。

兄弟五人中,陳木對老大印象更深一些,若不是本身性格如此,便是極為擅長掩藏自我,至于老五王廣坤,他倒是沒什麼感觸,除了眼神陰冷,再無其他。

而且,警方線人,怎麼會明知上官智是警察,下手還如此之重,當時又沒有外人在場,不合情理。

還有,王氏兄弟五人為何深更半夜手持棍棒鐵鍬出現在天河農莊,巧的是,當天晚上爛尾樓案犯罪嫌疑人伊濛木子,也在天河農莊,王氏兄弟五人會不會和爛尾樓案有所關系,這一切,需要求證。

「你執意審訊完再放人?」蘇志遠問道。

陳木說︰「個人意見。」

蘇志遠思忖片刻,道了句好。

王氏兄弟五人分開審訊,為了防止五人串供,分別把五人關押在不同房間,陳木讓楊潔幫忙審訊老二,他徑直去往老大所在的房間。

四四方方房間里,攝像頭對著低垂著頭顱的老大,老大略顯拘謹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雙膝上,表面看著極為憨厚老實。

陳木拋出話題,「昨天晚上為什麼去天河農莊?」

王老大似是听不到陳木說話般,自顧自地低垂著頭。

這種逃避審訊的方式,陳木並非第一次踫到,畢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願意配合,既然明著問關于案子的話題不願回答,那麼可以選擇從其他方向突破。

「你們兄弟五人的名字,是有什麼特殊寓意嗎?」王氏兄弟五人名字前兩個字一致,不同的是最後一個字,天地乾元坤。

不管陳木說什麼,王老大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甚至連姿勢都一動不動,宛若睡著一般,但他知道,王廣天非常清醒。

「王廣天,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不過,在你剛才說天河農莊里先動手的是老二時,我手機已經是錄音模式了。」

听到這句話,王老大身體動了動,仍然不發一語。

見跟王廣天無法進行有效溝通,陳木提步走出房間,去往其它審訊室,不同于王老大,老四嘴上可以說沒把門的,什麼有的沒的全部往外倒,連撒了幾泡尿都要匯報,但是對于昨天晚上天河農莊一事否認的干干淨淨,根本不承認昨天晚上去過天河農莊,更別提毆打上官智之事。

在此事上,幾人證詞相當一致,除卻不願開口說話的王老大,其它兄弟幾人拒不承認去過天河農莊。

楊潔問︰「陳木,有證據嗎?」

他說︰「進行過腳印比對,跟王氏五兄弟基本一致,王廣地唾沫DNA檢測結果還沒出來呢。」

「昨天晚上,李木子不是曾和那五名毆打上官的人有打過照面嗎,可以讓她過來辨認一下。」楊潔建議。

等上官智身體狀態稍微好一些,由他出面指證最好不過。

陳木簡單說了下蘇志遠下達的指令,雖說明面上說的是放了王廣坤,然而,王氏兄弟五人,怎麼可能抓五人放一人回去,事情做的未免太過顯眼。

楊潔忍不住問道︰「那我們這次審訊有什麼意義?」問兩句話就把人放回去,事實近在眼前,卻讓這篇掀過去。緝毒那邊線人怎麼可能會用做出襲警這種事的人。

A市緝毒工作,特案組人員不便過多參與,同一系統不同部門,彼此之間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同時,還應積極協助,天下警察是一家嘛。

「那上官怎麼辦?」

「王廣坤你問過了嗎?」

楊潔一怔,「問過了啊。」

陳木說︰「王廣坤在哪個房間?」

「203.」

「哎陳木,上官那邊……」

他語氣平靜地說︰「我來說。」

眼瞧著陳木去往203房間方向,楊潔內心十分無語,這都什麼事兒啊,好不容易知道是誰打的人,也能拿出足夠證據抓人,卻要把人放了。

陳木坐在桌前,看著王廣坤,王廣坤眼底深處蘊含著警戒,哪怕身在警局,也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邊情況,注意著身邊出現的一切人和事。

「該說的我都跟另一位警官說過了。」

「嗯,我們聊點兒別的。」

王廣坤似是有些不解,他不知道還有哪些別的可以聊。

陳木對兄弟五人,尤其是王廣天,頗為好奇,希望可以從其它兄弟幾人中,知曉一些關于老大王廣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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