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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社長兒子頌賢的生日聚會將故事情節推至高潮。

金宇捧著那塊石頭走向暗道,想要親手解決掉夫妻二人,因為他想要一家人以後融入到這美好生活中,就必須把這隱患給除掉。

沒想到的是,丈夫因為妻子的死亡早已失去理智,奪過石頭將金宇砸昏死過去,隨後抄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徑直走向了屋外正在樂曲中手捧蛋糕的妹妹金婷。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兒,金澤紅了雙眼,最終殺死了他。

同時,金澤對于社長的厭惡也到了一個極限,男主人曾多次厭惡父親身上的味道,而在現場時也做了捂鼻子的動作,眼神中全是蔑視和厭惡,于是他最終將利刃刺向了男主人。

隨著四散逃竄的人群,金澤茫然的逃離了現場,因為他不想連累的家中的其他人。

而最終金婷失血過多而亡,母親和哥哥入獄判刑。

多年後兩人出獄,金宇依然尋找的父親的下落,並時刻關注社長家的屋子,那里因為發生凶案,多年都無人問津。

隨著屋外燈光莫名的熄閃,金宇終于發現原來父親一直隱藏在那個暗道當中,利用莫斯密碼向兒子述說著自己處境安穩,不必擔心的話語。

而金宇也從此立志好好工作,將來一定要賺足夠的錢將房子買下來,讓父親重見天日。

破屋。

地方狹窄,牆上帶著一處處的油污。三個鐵籠子仍舊在牆邊靠著,躲在陰影里腐朽,在空氣里添出一絲又一絲腥味。

此時已經是黃昏,背後的小窗透出昏黃暗沉的陽光,一片漆黑中便出現了光輝跟灰塵混雜的大柱。

天花板上掛著燈泡,光線還沒外邊的陽光來的明亮。

「最後一幕了,沒對白,啥也沒有,就由著你性子來就行。」胖頭魚過來叮囑道,「怎麼樣,對你不錯吧?」

「得了吧,最後一場戲才讓我發揮,早干嘛去了?」萬年撇撇嘴。」不說了,」寧皓跑回監視器後邊,「開始!」

萬年面前是一張矮桌,他坐著的沙發偏偏又很高,就造成那個坐姿極度的別扭,後背彎成一條弧線,薄薄的T恤下邊,脊椎骨的每個節都清晰可見。

手中的筆沙沙作響,他面對鏡頭,伏著身子,面無表情的寫信。

屋子里一片安靜,寧皓躲在監視器後,看著萬年寫下一段話,劃掉,又寫,緊跟著再劃掉。

他忽而抬頭,眸子透過鏡頭,盯住監視器後的每個人,黑亮、空洞透著滿滿的茫然,滿是毫無希望的願景和計劃。

「爸爸,今天我定下計劃了。」

他低下頭,紙上的筆尖沙沙作響,鏡頭下的臉,緩緩咧開一個笑容。

「最基本的計劃,我要賺錢,賺很多錢,上大學、工作、賺錢、結婚都要,但是首先要賺錢•••」

鏡頭前,那張臉緩緩抬起,嘴角帶著笑容,唯有雙眼還藏在陰影里。

「等我有錢,我要買下那所房子。我和媽媽會待在庭院,那里的陽光真的很棒。」

昏燈迷離中,萬年緩緩抬起臉。

「爸爸只要從地下走上來就好,在那之前,請一定保重。」

夜空越發的漆黑,他保持著那個古怪的姿勢,嘴角勾起,古怪的抽搐著,眼神卻透著茫然無措。

燈光迷離,灰塵漫天,他就那麼直直盯住眼前的小桌,還有桌上那一筆一劃寫出的信,任由煙塵紛飛。

他擦擦眼楮,長出一口氣,「就寫到這兒!」

「好!」

寧皓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金宇被砸中頭,所以有了個毛病,會不自覺的發笑。那貨恰好也就是用了這個特點,他寫信也好,計劃也好,都是為了安心,去安慰在地下躲藏的父親。

掙錢?

若是按照現在的樣子,至少要不吃不喝工作幾百年才能買下那棟房子。

所以他茫然無措,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

嘴角勾起,本能要發笑,可理智卻還拉著剎車,原始的沖突和感染力就在理智跟本能的反差中顯現了出來。

僵硬詭異的笑,順暢自然的眼,融合在一起,那就是能戳死人的表現。

••••••

20日,萬年結束了《寄生蟲》的拍攝。

劇組的戲還有一些,大都比較零散,跟萬年的關聯不大,于是這貨直接開溜,飛回京城看媳婦去了。

賈科長跟組幾天,看了看小老鄉的水平之後也自覺離開。

沒啥評價,就倆字,湊合。

講道理,這倆人雖然都是晉省人,還都在太原待過,但思維差的老遠。

一個是鐵桿的藝術電影支持者,寧死都得玩兒個人電影。一個呢,從根兒上就帶著商業基因,即便是最悶最個人的《香火》、《綠草地》,看起來也絕對不悶,有那麼股妙趣。

所以,這倆人踫一塊兒,不打架就不錯了,還想著合作?

11月底,京城已經入冬。

老少爺們都穿上了大衣羽絨服,里頭卻是半袖T恤,招搖過市。姑娘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耐凍,九分褲船襪,露著白花花的腳腕子,瞅著都冷。

北方人,其實耐凍的能力差。

畢竟從小火炕暖氣伺候著,不像南方同胞從小都是寒冷環境練出來,有句話叫用進廢退,興許這句話在抗寒性能上也是說得通的。

萬年從二十度的香江,回到零下的京城,也沒多換衣服,就是在飛機上穿了條保暖褲,出門套一件大衣,也就完了。

他頂討厭那種拉到腳面的羽絨服,覺得忒難看。

畢竟是演員嘛,穿了那玩意,出門還怎麼凹造型,這不得被拍下來當丑照?

「年哥!」

等了沒一會兒,公司的人便開車過來,「對不起,路上有點堵。咱們是回家,還是去哪兒?」

「先回一趟家,之後我去懷柔一趟。」

老哥一听就門兒清,也沒多問,出門開車就奔了別墅區。

萬年麻利收拾完東西,又提著倆大箱子出來,塞進了車里。他從下飛機臉色就不好,司機老哥也沒敢多問,沉默著踩著油門,倆人往懷柔的方向行去。

車子停在了樓下,萬年擺擺手,進了酒店。

迎面就是劇組的人,寒暄一番,便自覺給出了媳婦房間的位置,還問前台要了房卡,一副狗腿子的氣質。

好小子,有前途!

剛進門,萬年正要換鞋,卻听得耳邊傳來一聲「喵」。

他抬頭一看,沙發上躺著一只小小的白貓,黃眼楮,短毛,腦門上還帶著一抹灰色,大街上隨處可見。

「嗯?」

他坐在沙發上,小貓不太怕生,在原地看了看,就溜達過來,趴在了萬年腿上,還舒展了一子。

「真乖啊,」萬年笑了笑,四處看看,茶幾上放著兩個小盤子,一個是羊女乃,一個是貓糧,衛生間里還放著貓砂盆,設備齊全。

不過,相比于貓貓家具的整齊,劉思思自己的東西就是亂糟糟。

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團,旁邊的沙發上扔著睡衣,不遠處的行李箱咧著個口子,紫色的內衣帶子還卡在拉鏈外頭。

這一趟溜達過來,仿佛就是為了給媳婦收拾屋子。

萬年嘆口氣,放下腿上團成球的白貓,挽起袖子開干,鋪床疊被,掃地收衣,一通忙活下來,額頭上還冒出些虛汗。

看看時間,劇組也到了散場的時候。

不多時,房門喀拉一聲響,劉思思手里提著三個飯盒,溜溜達達的走進來。一開燈,就發現萬年就在沙發上躺著,倆眼盯著她。

媳婦完美展現了自己的演員素養,將一個意外發現老公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女人表現得活靈活現︰先是驚恐,然後是疑惑,最後是驚喜,最後哭唧唧道,「你怎麼才過來,我累死了。」

「不錯,表情變化挺到位。」萬年點點頭,「劇組的人告訴你的?」

她的表情立刻陰轉晴,「是啊,還想給我個驚喜來著?」

「嗯。對了,這貓哪兒來的?膽子還挺大,見了我就往腿上坐。」

「劇組撿到的,特可憐。大冷天喵喵叫個不停,我就把它撿回來了,前兩天剛打完疫苗。」

劉思思放下手里的飯盒,「吃了嗎?我帶了菜回來。」

「還沒,」萬年笑道,「你先過來。」

「干嘛?」

萬年伸手把她拉過來,「把衣服月兌了!」

「不要,一月兌了你肯定欺負我。」她扭捏道。

那貨沒好氣的看看她,「月兌了,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的?」她驚訝道。

「劇組有人告訴我的啊,」萬年拉下她一只袖子,看了看,「就是淤青啊,那還好。」

劉思思嘟囔道,「本來就是小事,我又不是沒受傷過。」

說罷她又一瞪眼,「好啊,我明明警告金辰跟小朱,不讓他倆告訴你的。好小子,居然背叛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錯怪人了,又不是他倆告訴我的。」

「那是誰?」

「拜托,半個劇組都是我的人,你還想保密?」萬年輕輕按了按,「疼嗎?」

「嗯!」她哼唧道,「不過沒前幾天疼了。」

「讓你小心點,動作戲多危險。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呢?要是直接掉下來,我得心疼死。」

她又撅嘴,「哼,你要是心疼,干嘛還跑的那麼遠?」

「行,這幾天我給你全程當助理,吃喝拉撒都我伺候,成了吧?」

剛說完,劉思思就一樂,「你說的啊,不準走!」

「行,說話算數!」

萬年低頭踫了踫媳婦的大腦門,「先吃飯吧,你買了什麼菜?」

「韭菜豆芽,韭菜雞蛋,還有孜然羊肉。」

那貨撓撓頭,「怎麼這麼多韭菜?」

「听說韭菜對身體好,」劉思思偷笑道,又小聲湊到萬年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長串。

萬年特嫌棄的看看她,「你還真是身殘志堅啊,都傷成這樣了,還天天想這個?」

「怎麼?這個要求都不滿足,還說啥都伺候?」

「行,滿足,肯定滿足,」萬年坐下,夾了一大口韭菜豆芽,「到時候別討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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