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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你洗腳了嗎?

開機多半個月,《偃師》的拍攝漸入正軌。

相比于內景,外景部分的戲份佔大多數,估計九月,這里的拍攝工作才能暫時告一段落。

最愁的不是演員和導演,而是來擔任制片人的陳祉兮。

沒辦法,這里不是什麼專業的影視基地,接待能力也好、拍攝條件也好,都一般。若是像開機第一天那樣踫到沙塵天氣,劇組就得停工。

劇組今天洋溢著一種奇怪的氛圍,頗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今天要拍的戲,是魏廉和盛姬逃走,在馬車上感情爆發,親親抱抱的戲份。

按理說,這種戲沒啥刺激的,都是專業人士,誰還沒拍過幾場親熱戲?更別說劇組這幫人,他們是見的多了!

徐老怪不驚訝,丫手里頭說不定還有鞏皇和青霞的私密錄像呢,倆小年輕拍個親熱戲,有啥好刺激的。

話雖這麼說,但手里頭呢,還是得準備好儲存介質,萬一攝影機出問題,那就麻煩了。

這場戲,他們並不準備拍攝過分的親熱戲份。也不知道世紀初那幾位大導怎麼想的,凡是大片,不露個肉都不舒服,搞得我們小年輕,一看大片就以為帶點顏色。

這可不是西部世界,啪啪啪又不是什麼見面禮儀。

我們大唐人,很內斂的好不啦!

但是呢,感情又得到位。

于是乎,徐老怪在研究了幾天之後,就選擇了另外一種方法來表現生命的大和諧。

那便是,模腳•••

話說啊,這個腳,還有角,在東西方,都有種那啥暗示的意思。西方有昆汀,東方有姜聞,二次元還有新海誠的「戀足」,呸,《言葉之庭》,那都是一等一的足控。

古有圖露胸不露腳,今有小視頻黑絲裹玉足,稱得上是自古以來,一脈相承。

腳甚至在敏感度方面要高于臉,你拉或握一個人的手,或者指出一個人臉上有東西都可以有個理由。可是你要模一個人的腳,你告訴我為什麼?

這只能有一種理由,不用多敘述,古典名著《金瓶梅》里已經描述的很清楚了。

金勇便是個不折不扣的愛足狂,倪匡在一次采訪的時候笑談,他說金勇在自己的書中,很喜歡寫女性的腳,比如《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月兌掉趙敏的鞋襪,點她腳底的穴位,這一幕寫的很晦澀。另外《射雕英雄傳》中,楊康月兌掉穆念慈的一只鞋的描寫,也很有味道。

此味道非彼味道,莫要多想。

唐代還有「賞蓮會」和「品蓮賽」,也就是讓青樓女子坐在市井之中的高台之上,將鞋襪月兌掉,露出雙足,任那些登徒子和公子哥兒把玩、品鑒。

以腳小而軟、淨白而飽滿,無疤痕有香氣者最為優異,奪冠者稱為「蓮中花魁」。需乘坐一種多人抬的特制大床,將雙足托起,游街展示,讓人賞心悅目。有錢官紳紛紛投資財物和細軟,這些東西全歸奪冠花魁所有。

那倆貨雖然私下里膩的要死,但是在鏡頭前,頂多也就是《一枝梅》的時候拍過幾場吻戲,當眾模腳這種戲份,沒經驗啊。

萬年也愁得慌,早知道就打電話問問超哥,看他當年是怎麼弄得?順便了解一下情況,省的自己以後也出緋聞。

上午,暫時充當服裝間的帳篷。

門外停著一輛大大的馬車,雙馬並排,車篷卷起,遮住陽光。這便是一會兒要拍戲的地方,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提前來了一把楓林晚play•••

帳篷里,萬年跟劉思思倆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不知道該說啥。

劇組人員在外頭忙忙碌碌,帳篷里,萬年眨眨眼,掏出劇本,準備跟劉思思對對詞。

倆人對了一陣,感覺沒啥問題,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不就是模模腳嘛,有什麼好害怕的。

雖然有點尷尬,但大家都是專業人士,也不至于扭捏。劉思思雖然不習慣拍這種戲,但是,誰讓對戲那貨太熟悉,壓根生不出什麼緊張的感覺來。

聊著聊著,劉思思突然抬起頭,問道,「哎,你刷牙了吧?」

「廢話,你洗澡的時候刷的,沒看見啊?」

萬年撇撇嘴,想了想,也開口道,「那,你洗腳了吧?」

「•••」

她翻了個白眼,沒跟這逗比一般計較,過于不著調。

不多時,外頭準備完畢,助理也過來叫他們過去。

兩人上了馬車,里頭很簡陋,中間一張小桌,兩邊是坐墊,窗外則是昏黃無邊的沙漠。

此時劉思思的服裝也不再是那一身低胸襦裙,而是換成了淡黃色的窄袖衫,長發扎起,再戴上襆頭,活月兌一個漂亮書生,這不秒殺四千年?

別說,還真挺有情趣•••

車廂里,劉思思靠著小桌,盤腿而坐。唐時椅子還未盛行于世,更別說是馬車上了。

除了所謂的「正襟危坐」之外,盤腿坐于床榻、坐墊上才是這個時期大部分人的常態。

萬年則是後背靠著車廂,眼神望著窗外的黃沙,陰晴不定。

「開始!」

她偏著頭,打量了萬年幾眼,道,「你應該歇歇。」

萬年用鼻子帶起一抹笑音,道,「我們行走在沙漠里,外邊是盜匪,身邊是火藥,我可睡不著。」

他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的轉過頭,望著她,「能問你一件事嗎?關于你在尋找的那個地方?你為什麼覺得,那里一定存在,一定是真實的?」

他的語氣壓抑且緊張,他愛上了盛姬,但是又不能呆在這里,因為魏廉知道,面前的女子是個機器人,而且外面還有個女人在等待著自己。

「我不確信。以前我對這個世界很確信,但現在感覺這只是個謊言,我只知道,無論前方是什麼,我都永不回頭。」

劉思思帶著點欣喜的笑意,好奇道,「你又在找什麼,你本可以回長安,但你卻和我在一起。」

萬年的臉上有一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他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窗邊,一閃而逝的陰影很好的遮掩了神情,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表情便恢復如常。

「小時候只有書陪著我,我活在書的世界里。我曾經睡著後,夢見我在其中一本書里醒來,因為書有意義。」

他望著遠處,語氣綿軟,夢幻而懷念,像是說著什麼遙遠的夢。

「這里,」萬年抬手,指了指窗外,「就像我在其中一篇故事中醒來。也許我只是想找出其意義吧。

「我不想活在故事里,我想要的不是瞻前顧後,不是言听計從。」

劉思思望著他,微微歪過頭,眼楮亮的嚇人,「我只想,活在當下。」

說著,她探起身,修身的長袍隨著動作收緊,勾勒出一道精致的曲線。她趴伏在小桌上,一點點向前挪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火熱的燃燒感。

與剛才的台詞一樣,此時的盛姬不再想著瞻前顧後,即便是如同煙花般的絢爛,她也要活在當下。

「•••」

萬年看著那雙眼楮,沉默著,忽而輕聲道,「在家里,有個叫羅葉的女孩在等著我。」

「她是羅峰的妹妹?」

「對•••」萬年低下頭,在女孩炙熱的感情面前,還顧及著前程的他是那麼的卑微。

「我回家後,我們會結婚•••」

話落,劉思思又是難堪,又是心碎的轉過頭,卻還是強笑道,「那恭喜你們。」

她正坐著,不斷的笑,眉眼迷蒙,像是雨打著的花叢。

「你要找的地方,我會幫你找到,但我不能留在這里。」

萬年強忍心中的哀傷,道,「還有人在外邊等著我,抱歉。」

她強笑著,「當然,我知道。」

說罷便要起身,卻不想被衣袍一絆,整個人向前倒去。

萬年半起身,伸手把她接在了懷里。

她努力從男人的懷里掙扎出來,起身又要離開。腳一著地,面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

萬年攙扶著她慢慢坐下,伸出手,搭在她小腿上,小心且輕柔的把鞋襪除去,露出了白皙的腳。

他繼續伸手,掀起絲綢的長褲,露出了有些紅腫的腳踝。

劉思思雙眼望著窗外,忽而眼神變得迷蒙,一低頭,滿眼的淚珠便順勢滾落。

感受著腳踝上那雙干燥溫暖的大手,她臉上又是羞澀,又是不解,想要抬手阻止,手臂卻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我這輩子都在偽裝自己,假裝自己亳不在意假裝自己有所歸屬,我的人生就建立在謊言之上。」

萬年低著頭,自嘲道,「那是個很好的人生,是我一直渴望的人生。」

「但來到這里之後,我突然窺見了一個,我不用偽裝自己的人生,我可以真正活著的人生。知道了這種滋味之後,我還怎麼回去繼續偽裝自己。」

話語與那雙手一樣,愈發的炙熱,愈發的直白。

最終,那個小小的身子被他一拉,整個人就被抱在了懷里。

鏡頭往外一拉,給了個全景。

黃沙大漠,茫茫無邊。

馬車破舊,怨侶相擁。

監視器後,徐可搖搖頭,好好的科幻片,硬是給搞出幾分武俠片的味道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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