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想東尼大人應該不缺朋友,同樣的,我也不缺。」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丘陵也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冷冷地哼了一聲,根本就不在乎東尼所釋放出來的友好信號,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丘陵冷意疏離離開的背影,東尼雙手抱胸,懶懶地靠在樹樁上,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並未再說些什麼。
「好啦好啦,都散了吧,圍成一圈像什麼樣子。」
巡邏隊長十分有眼力見兒的驅散人群,直到族人們走得差不多了,才趕緊恭敬的走到東尼的身邊,小聲問著。
「東尼大人,我們真的要與大山部落交好嗎?安娜大人可是」
當初安娜哭著被東尼從大山部落帶回來的場景,他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們也听說了徐淼淼仗著自己巫大人的地位而肆意的欺負安娜,甚至還阻止安娜與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這種善妒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別人為他著迷的地方,而且這種女人所在的部落又怎麼會好。
巡邏隊長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家的東尼大人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畢竟他們幾乎超過半數的東河族人都已經做好了與大山開打的準備。
今日東尼的說教真真是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你懂什麼,這件事本就是安娜辦砸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所有的心血都要付諸東流,與大山交惡的後果我們東河絕對承受不起。」
東尼瞪了他一眼,煩躁地擺了擺手。
「不要在外亂傳話,東河與大山絕不能開戰。」
東尼的話都說的這麼冷硬了,巡邏隊長也不會再傻乎乎的也不會去上前挑釁,心下卻是對安妮的部署有了些許的意見,對于安娜也更加的疼惜。
其實也能理解,東河部落族人們對于安娜真實的心理不是很了解,平日里也只能被安娜的外表所欺騙,所以如此才會對大山有如此重的怨恨
回到房間里,東尼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在桌子前站著一臉怒色的安娜,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疲累的抬手揉了揉眼眶。
「你要是又跟我說些鬼話,就給我滾出去。」
這幾天,他著實對安娜有些厭煩,三句話中有兩句都是在罵徐淼淼,翻來覆去地說不出什麼有建設的意見,對于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煩了,為了一個丘陵不顧大局,簡直是胡鬧。
「哥,你今天為什麼要當眾趕我走,還有,你到底為什麼要和大山部落交好,你知不知道」
本是抱怨的話卻直接被東尼打斷,嘆了口氣,強壓著怒氣,開口。
「安娜,你是我的妹妹,從小一起長大,很多事情都是我教給你了,可我不記得我教過你做人要善妒,我也沒有教過你做人虛與委蛇,這些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說實話,他真的看不慣安娜虛偽的演技。
「怎麼,我為東河部落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你倒是怪我都不是了。」
安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哥哥一樣的看著東尼,眼神中滿是失望。
「丘陵的戰斗力有多強你也知道,他在整個西部部落群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若是我能夠將他收過來,那對我們東河不是一件好事嗎,之前你不是同意的嗎,怎麼現在變卦了?」
「我之前是支持你,但這不代表著我支持你用這些陰暗的手段。」
東尼抬手扶額,聲音充滿著滄桑,這一次他的的確確是失望了。
「好,你竟然不想讓我跟丘陵扯上關系,那我問你,你跟徐淼淼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要是沒關系的話,丘陵今天怎麼會來東河興師問罪?」
「我和徐淼淼什麼關系與你無關,滾出去。」
東尼直接冷下了臉,毫不留情地訓斥了一句。
安娜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限制自己的兄長,臉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跺了跺腳,大喊了一聲。
「東尼,你會後悔的。」
說著轉頭就跑,重重的將房門關上。
房間內的東尼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疲累的坐了下來,並沒有去追。
這個妹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總這麼意氣用事該如何是好。
對于安娜和東尼之間的這些插曲,丘陵是一概不知了,他現在剛剛趕回大山部落,直接回了房間。
接過徐淼淼遞過來的茶,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之後,才覺得恢復了些力氣。
「淼淼,東尼今天跟我說他有意于與大山交好,你覺得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東河與大山交好?」
徐淼淼緊緊皺著眉頭,眼神間有些懷疑。
「安娜在大山吃的苦頭可不少,東尼就真的能夠忍了,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沒這麼簡單。」
「我也這麼認為,但我一路走來听到的議論聲對東尼都是正面居多,很少听到什麼負面消息,而且他那天來帶安娜離開的時候說的話也不是安娜那般無理取鬧,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徐淼淼抬手模索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陣兒之後,沉沉地搖了搖頭。
「不,我覺得還是不對。」
實在不是她杞人憂天,主要是東尼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一只滿身是毒的蛇突然之間收起了性子開始像寵物一樣對外人親昵了一般,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我總覺得他背後在隱藏著什麼東西,只是我們暫時沒有察覺到罷了。」
「既然這樣」
丘陵頓了頓,轉了畫風。
「要不要問一下蒂斯和貝萊那邊,他們距離東河部落更近,而且尼亞部落存在的時間也比較長了,說不定會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好,明天我就去找蒂斯問個清楚。」
徐淼淼接受了丘陵的安排,第二日便啟程去了尼亞部落。
因為有了蒂斯事先的吩咐,所以守門的兩個尼亞族人並沒有為難徐淼淼,反倒十分恭敬地沖她彎了彎腰,將她引了進來。